“可是这么仓促行动太冒险了,敌人的情报完全不明啊。”法拉德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们能确定法库雷斯特在里面么?”朱亚非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他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但是却闪耀着狡黠的精光。
“绝对在。”法拉德心下大安,朱亚非的这个眼神他见过几次,每一次见到他这副眼神的时候,敌人必定会倒霉,哪怕是自己,对上这眼神的朱亚非也曾经吃了不小的亏。
“那就好办了。咱们守株待兔。”朱亚非说道,声音带着些许狰狞。
“就这?”法拉德感觉自己满怀的期待被喂了狗。
看着五位大师级的盗贼全都一脸懵逼的表情,朱亚非忍不住叹了口气,决定出声提点一下这老五位:“朕的目标只有法库雷斯特一个,可是有谁规定了对目标下手一定要自己去找他的?乔治·匹瑞诺德那个傻蛋不是答应了一个孝子找这个家伙去恁死他老子么?你们只要盯住这个家伙就好。他要不动手,你们就找机会对他下手,他要是动手,你们就趁他动手的时候找个机会对他下手。你们不会告诉朕以你们五个人的实力,不能在一群小杂鱼的包围之下取一颗人头吧?”
“小杂鱼?你这水平的也叫小杂鱼?”法拉德嗤笑了一声。的确,四位大师级盗贼加上他宗师级的水准,五人联手的情况下想要取一颗脑袋料想也不会有能躲得过去的人,哪怕是有十几二十个金牌杀手级别的盗贼保护的情况下。
“行了,那你们在这盯着,朕先撤了。”该说的全说完了,朱亚非也不多待,转身就走。要不是现在还在执行任务,五个人一准把朱亚非揪回来痛骂一顿,这么严峻的场面,他还真就当起甩手掌柜的了。
朱亚非刚走到住处,还没等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陈·风暴烈酒的声音之中带着十足十的不耐烦。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了?”这清脆的声音,分明是苔丝·格雷迈恩的。
“跟你说好几遍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休息了一会,至于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我说你好歹是位公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住处不好么?”陈·风暴烈酒语带愠怒,说话的速度极快,看样子他人类语的水准进步不小。
“行了,朕就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们至于闹得鸡飞狗跳墙么?”朱亚非连忙推开门进了屋取消了潜行说道,“老陈你也是,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犯得着急赤白脸的么?”
“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个烦人的小姑娘带走。叽叽喳喳吵得我脑袋疼。”陈·风暴烈酒一脸的嫌弃,自己练的好好的真气就被这小姑娘突然跑进来给打断了。
“没空啊,你保护好她,朕还有事儿。”朱亚非边说边从身上往外倒腾东西,不一会儿瓶瓶罐罐锅碗瓢盆草药食物摆得哪哪儿都是,然后就是一通忙活? 架锅起火? 捣肉丸药,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气味儿就呛得快待不得人了。
陈·风暴烈酒原本也觉得有些呛鼻子? 可是仔细嗅了一阵之后发现这气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便安心“享受”起来。苔丝·格雷迈恩则无福消受朱亚非完全主观化捣鼓出来的“中药”味儿,捂着鼻子就想开门逃跑。
“老实待着? 要不了你的命。”朱亚非低声喝道。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把门打开? 就屋里这股味儿能把半个激流堡的人都吸引过来? 那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太呛人了。”苔丝·格雷迈恩拼命捂住自己的鼻子,涕泪横流地说道。
“松开手,放慢呼吸,你会发现这香味很特别。”陈·风暴烈酒一脸享受地说道。
“还是你有品位? 一会儿出成品了给你几颗尝尝。”朱亚非头也不抬地说道。
苔丝·格雷迈恩见逃出去无望? 于是把心一横,按照陈·风暴烈酒说的先松开了自己捂住口鼻的手,霎时间那种古怪的味道直冲脑门,差点把她呛得哭出来,这小姑娘也是够狠? 硬生生压下自己要哭的冲动,放慢自己的呼吸……似乎这个气味并不是那么难闻? 几个呼吸下来,苔丝·格雷迈恩如是想道。
约莫个把钟头? 朱亚非终于忙活完,他又掏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粉状物? 不停捻起一撮向着房间各个方向撒去? 房间里原本浓郁的药味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可惜。陈·风暴烈酒和苔丝·格雷迈恩心中暗暗想着。
朱亚非把法拉德那边的情况简单地对两人说了一下? 然后吩咐陈·风暴烈酒一定保护好苔丝·格雷迈恩的安全后准备离开。苔丝·格雷迈恩正要为有人关心自己的安危感到欣喜的时候,朱亚非一句话起得她抄起桌子上一个杯子对着他狠狠砸了过去。
“这可是朕的肉票,要是毁在这里不仅会损失很大一笔赎金,还会背上一个甩不掉的锅。你可一定要上心啊。”朱亚非如是说。
回到法库雷斯特公爵栖身之所门外,朱亚非小心翼翼地赚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潜行着躺在一边休息的法拉德和另一个大师级盗贼。
“是什么?”接过朱亚非递过来的小布袋,法拉德问道。
“大还……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就是补充能量用的,饿的时候吃一颗。”朱亚非本来还想给这破药丸抄一个牛气哄哄的名字来着,旋即想到这种包袱也仅能在他们自己那一帮子人里才能抖得响,顿时兴趣缺缺地说道。
“好用不?正好饿了,尝一口。”法拉德拉开布袋口只见里面装着十余颗葡萄粒大小的丸药,黑糊糊的看着就像污泥搓成的一样,有点恶心。
“果然好用,看着就没胃口。”法拉德把布袋重新系上,抬手扔回给朱亚非说道,“我宁愿饿着也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你可别后悔。”朱亚非顺手把布袋递给边上那位,十分自觉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藏好。
法拉德等五人不去管朱亚非,分成了两个小组轮流监视者时不时打开一次的木门。朱亚非好歹中午吃了一次斯托姆加德王国的国宴,所以状态很好,但是这五位早早地就出来满激流堡地寻找线索,忙道了快一天了到现在一口食物没吃,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拿着布袋子的大师级盗贼伸手摸出一颗丸药,看都没看就扔进嘴里小心地咀嚼着。
“法拉德你不来一颗?味道不错。”
“嘘。”见守在门前的温斯顿·沃尔菲发出信号,法拉德连忙制止了同伴的话,哪怕是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出来。感觉这么清晰,难道这个出来的家伙没有潜行?外面六个人全部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怎么是这小子?”法拉德有些丧气,转头对身后的朱亚非一努嘴,“这个你去解决,我们继续盯梢。”
朱亚非也看清了出来这个人的面目,赫然就是乔治·匹瑞诺德。对付这个傻瓜,他有经验。正好他也想审审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在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还能逃离拉文霍德庄园势力范围的。于是狞笑着冲法拉德做了个手势就跟了上去。
跟着乔治·匹瑞诺德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见周围没有人影,朱亚非正准备一闷棍敲晕这家伙拉进小树林的时候,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