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进行婚礼。
他倒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意志力。
希媚也看到了照片,对于柳凭阑的感觉很复杂,但是并不同情。
她的婚姻是用她希媚的生命要挟过来的,所以今天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希媚真的一点儿都不同情她。
虽然她和秦逸扬认识了一段时间,但是秦逸扬什么也没有对她做过,其实也不用这么缠着不放。
而且又不是秦逸扬逼着她来喜欢自己的。
“这个丫头对你的感情很深啊。”陈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现在你去酒店还来得及,你不去表示表示?”
陈生又在讽刺自己了。
秦逸扬表示很苦逼,他只需要对希媚表示,不需要对别人。
“我这辈子不辜负她就行了。”秦逸扬揉了揉希媚的头发,“至于别人,我只能说抱歉了。”
陈生觉得这个小子其实越来越得他的心了。
两个人继续下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柳凭阑重新补了妆,但是刚才哭得太惨,还是有些痕迹。
她自己都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刚才在教堂里已经那么丢人,还能有更加丢人的吗?
没有了。
所以就这样吧。
于是她出去敬酒,一桌桌地敬过去。
她能看到那些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能感受到几个人背对着她指着她窃窃私语。整个酒席,她都如芒在背。
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行尸走肉,没有了任何情感。
后来还是几个伴郎和伴娘见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怜,帮她来敬酒。
柳凭阑连谢谢都不想说了。
秦家和柳家几个人,彼此之间更是尴尬得不成样子。
“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您各位了。”柳凭阑露出坐着秦家人和柳家人的那张桌子的时候开口,“我现在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柳母立刻跟了过去,但是被柳凭阑关在了门外。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女儿肯定在里边哭。
这个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柳母听不到里边传来的任何动静。
但是却更加担心。
柳凭阑摔了房间里边的所有东西,然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多久,甚至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她浑浑噩噩走到洗手间,拼命洗脸,洗掉脸上厚重的妆容。
再出来的时候,已然夜幕降临。
外边是璀璨的灯火,这里是六十层,很高很高,高到她几乎想要跳下去。
她去吧台拿了几瓶酒,站在床边,直接用酒瓶子开始喝。
她很少喝酒,所以被狠狠呛住了。
剧烈的咳嗽之后,她也没有放弃,继续喝。
她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整个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
随后他靠着玻璃窗,滑坐在地上。
脚边酒瓶子散落了一地。
胃里忽然一阵恶心,她踉踉跄跄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今天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所以吐出来的全是刚才喝下去的酒水。
柳凭阑醉眼朦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好狼狈。
然而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对,她咎由自取。
是她逼着秦逸扬和她结婚,所以弄成这样。
是她活该,她卑鄙,她无耻,她用希媚的命去逼迫的他,是她破坏了秦逸扬和希媚的感情。
可是,分明她和秦逸扬认识的时间才更久一点,分明希媚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分明希媚才是第三者。
可是为什么如今这么可怜的是她?
柳凭阑觉得好不公平,好不甘心。
忽然很想去找秦逸扬理论,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
柳凭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她把自己弄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今天那些人的眼神,就是无声的讽刺,将她刺地遍体鳞伤。
一想到这个,柳凭阑更加不甘心。
为什么她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
不行,她要去找秦逸扬理论,她要去找她讨个公道!
吐完一阵子,总算好受了一些,柳凭阑扒着墙,努力好久才站起来。
她也不管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到底是有多累赘,反正就是要去找秦逸扬,讨个公道。
她推开房间的门,外边是空旷的走廊。
也不知道该是哪个方向,反正她就随便走。
踉踉跄跄的,她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连道歉也懒得道,她转了个身。
那个人身上也带着明显的酒气,显然也喝了不少。
然而柳凭阑还没有迈开步子,后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将她拽了过去。
她连一声惊叫也无,就直接被拽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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