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宁,柳凭阑过来和她说话,可以说是在希媚的意料之内。
“刚才我爸和你说什么了吗?”柳凭阑开门见山。
其实希媚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有病,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说话还来问,能问出个毛线来?
大抵是希媚眼中的鄙夷之色太过明显,柳凭阑一瞬间有些尴尬。
“我不会放手的。”这几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
希媚又喝了一口酒。
“虽然现在逸扬不喜欢我,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感情这个事情永远都充满变数,所以我不会放弃。”柳凭阑直视着希媚的眼睛,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说着。
希媚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微微一笑。
柳凭阑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很优雅。
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偏瘦的身子骨挺得很直,不起眼,但是一旦让人注意到,很容易移不开眼。
不远处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里,甚至有人已经有过来搭讪的打算。
“你和秦逸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劝你还是赶紧放手,不然最后自己一头栽进去,要想再脱身的话,可就真的难了。”由于家世教育,柳凭阑也说不出什么狠话,肥皂剧里边那些狗血的威胁她也说不出口,能讲的也不过是这么一句罢了。
希媚还是笑得很温和地点头。
她这样的状态,就像是一拳打到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效果。
该说的自己的父亲肯定都说过,柳凭阑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女生天生的虚荣心,很多人看着希媚的那个眼神,让她并不是很爽。
她走到了那一群男生中间,状似不经意地道:“她很漂亮,对不对?”
“是很漂亮。”其中一个公子哥捏着下巴,“只不过感觉哪里少了点儿什么。”
另外几个公子哥拍着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哎”了一声,然后几个人非常猥琐地大笑了起来。
“身材抬手,该凸的地方不够凸。”还是刚才那位公子哥说的,现在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希媚天鹅般修长的后颈。
“她结婚了。”柳凭阑状似不经意地道。
这句话显然出乎了旁边几个人的意料。
“没想到吧?”柳凭阑挑了挑眉梢,“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她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而且还已经结婚了,至于有没有孩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由于自己的话,面前几个公子哥眼中明显透露出了不屑、鄙夷的眼光,这给柳凭阑带来了巨大的满足,就连刚刚产生的故意这么抹黑希媚而有的一点点愧疚感也一扫而空。
“以为是国外回来的哪家的小姐,想不到是个乡野村姑?”
话落,四周几个人哄堂大笑。
听他们这种嘲讽的笑声,柳凭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忍不住跟着笑。
“但是这样的身板,说不定一起睡觉的话会别有一番滋味。”话落,笑声愈发的刺耳。
柳凭阑知道这边的几个人,京城里边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凑在一起,说的也大多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
“但是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总该不会看上这样的吧?”柳凭阑挑起眼尾看着这几个人,“几位大少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柳凭阑的话明显将几个人给捧了起来,于是愈发的不可一世了。
“就是山沟沟里出来的麻雀,就算插上彩色的羽毛,也变不成凤凰。”这是柳凭阑给希媚下的最终定论。
这里离希媚那里其实很近,所以他们的说话声、笑声,全都明明白白传入了希媚耳中。
希媚背对着他们,面无表情。
这个柳凭阑真的很幼稚,以为这样就能中伤她?
她以前听到的形容可比这个要难听的多的多好吧?
希媚也不打算和这几个人一般见识,毕竟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不是?
几个人在那里说得火热,却不料旁边传来一声:“说别人是乡野村姑,我倒是也没见你高尚到哪里去啊!”
是个男声,柳凭阑转过去一看,并不认识。
不过倒是长得很好看。
柳凭阑不知道这里哪里蹦出来的孩子,自己说谁什么,关他什么事儿?
谁知那个男生却不打算这么直接和柳凭阑完事,而是直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凭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听起来倒是觉得你更像一个乡野村姑。”
柳凭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着她,说这么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