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或者说原地踏步,没有什么进展,与会众人讨论了一番,经侦处的原研究员通报了汕头、番愚同行对地下钱庄的涉案的案情通报,资金的追踪倒是确有进展,查到了端木有一部分赃款确实通过地下钱庄流向境外,只不过流向是瑞士和冰岛的几家银行,和贪官出逃的行径一样,那些钱估计是肉包子打狗,谁也甭想再要回来……“同志们……首先我感谢这两周多来大家的辛勤工作,不过一直像这样僵着可不行,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不能背着这个负担年都过不好,我想呢,大家放开讨论一下,主要原则是我们的精力不能再这样分散了,要集中一点,要么查出结果,要么此事终结。但这个重点,在哪儿……小沈,你说呢?”郑冠群以问代总结,抛砖引玉地来了个问题,与会的人相互看看,这个问题,也许私下早讨论过了,续兵和童辉政委相视着,似乎有所难言之隐,行双成呢,欲言又止,隐隐感觉到了大家的所指在何。
还是那位初生之犊的女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了,直提议道:“郑处,沈组,这不明摆着吗?我们的调查进展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明了了,虽然有很多家都在找,但真正了解和理解端木骗子的只有一个人;虽然现在的关系看似错综复杂,但千丝万缕,几乎不用梳理都和一个人有关系;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已经拿到手了………大家都认识,还用我说名字吗?”
当然不用说了,郑冠群不经意间,手中的笔在文件上重重的写了一个名字:帅朗!
只不过这个名字因为和巨额赃款的关联,变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在座的都有点噤若寒蝉,谁也没有轻易说出来,打过交道的几位仍然记忆犹新,要对付这个身份和经历相当复杂的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同样严肃、紧张、僵持的气氛也延续在索菲特酒店的某间商务豪华包间里。
来人不少,aptx公司的代表,一行两人,带头的中年男子姓丰名力友,媒体上这个名字和aptx公司都寂寂无名,不过徐中原知道,这位是多家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座上客,就是弟弟掌舵公司时对此人也恭敬有加。这些年外资汹涌而入,都在大陆寻找公司的代言人,丰力友就是其中的一位。
另一拔是夏佩兰和陈副总再加上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白白净净很儒雅,没有什么派头,递上来的名片也仅仅是一个任观潮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不过这种名片徐中原知道小觑不得,越是这种连个职务名号也不挂的人,越是来头够大,大到足够需要的保密的程度,其实能掌握远胜公司本身就够让徐中原刮目相看了。
徐承贵敲门而入,接着服务员手里的茶具,轻手轻脚端上来时,这几位和二伯还枯坐着,向来眼高于顶的二伯对这几位客气的紧,挨个斟着茶,笑着客套寒喧着,这两天没干别的,净顾着接待这些来头颇大的人了,警察上门,你推不走躲不开,只能应付着。如果警察好应付的话,那这些人可就不好应付了,特别是这位貌不其扬的任观潮,隐隐地徐中原知道他这层关系在省府里当权,这是县官不如现管再加上地头蛇的角色,肯定惹不起。而aptx公司的代表也是不厌其烦的纠缠着,就因为那件“红三代炫富”的事,都以为徐家拔了头筹,岂能轻易放过。
哀叹呐!徐中原招呼了一番,其实心里那叫一个苦,有道是落毛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狗欺,家道中落没有当权上位让人忌惮的后台,连这些富商大贾也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你,更别说像远胜公司这种根深干粗的座地虎了。
这不,还是冲着债券的事来的,丰力友直入主题问着:“徐先生,我听说您带来了十几个退役军人,你们查得最早、追得最紧,步子也最快……不过咱们先前有过协定,债券要通过我们公司兑付,不过您现在的态度很让我们失望,拿一堆假券出来搪塞,这个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丰先生,我们确实是被一帮刁民骗了一把。肯定有幕后主使。”徐中原苦口解释着,偏偏这句解释,谁也不信,这不,丰力友马上质疑道:“见过债券的人不多,能做出这个假券来的人,一个巴掌能数得出来……看来您还要把脏水泼到我们公司的刘义明身上了是吧?”
“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徐中原道。
经过徐家几位的缜密分析,除了这刘义明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实在找不出和他有同等能力的人,这两曰几方来找徐家,徐家又把皮球踢向刘义明,三家嘴官司算是斗不清了,今天老生重谈,看来又落老套了,那位远胜公司的来人任观潮一副做壁上观的姿态,不过谈及此事又倾向于支持aptx公司代表了,就听这位悠闲悠哉地说着:“丰总,我们远胜的前老总黄宗胜现在还昏迷着呢,要说起这个刘义明可是唯一还悬着的事,我还真想见见,您不会也藏着掖着吧?”
“那好,今天我给您一个解释,不过您也需要给我一个答复。”
丰力友很确定地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示意着助手,那助手拔了个电话,在徐中原诧异地目光中轻声说了句:“你上来吧。”
是谁?徐中原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在座几人,一直以为是刘义明搞得鬼,这两天一直以这个借口挡着众人,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好像自己错了。连任观潮这几人也讶异了,同车的五位倒下四个,另一位下落不明,敢情还真藏起来了?
果真错了,不一会儿敲门声起,徐承贵起身开门,迎进来了一个一男一女,有点郎才女貌的搭配,不过男的精神萎靡,戴着眼镜和口罩,被女人轻轻搀着,卸了口罩之后唇上鼻间架着加护,正是失踪多曰的刘义明,正是警方多方查找下落的这位,一时间,众人有点耸然动容,纷纷不自然地站了起来,丰力友让着他坐定,刘义明缓缓掏着一份处方证明、机票,声音嘶哑地道着:
“徐总,您自己瞧瞧吧,我也中毒了……中得是颠茄碱、天仙子胺混合毒素,当天出事我就离开中州到上海求医,上飞机开始就流鼻血不止,现在还有手足抽搐的并发症……我都这样了,您还把脏水往我头上扣是什么意思?我自问我对得起你们徐家,从精英基金组建开始我就给您弟弟徐进铤做财务总监,经手的黑钱假账我到今天还守口如瓶,我不过就挪用了公司点资金,你们派人处处逼我,在南宁又把我送监狱,我从大学出来就给你徐家辛辛苦苦服务了几年,你们回头把我像条狗样踢开………要不是我去了国外,要不是还想着追回骗款,你们是不是还要灭我的口?”
几句质问,声音极度沙哑,不时地手足抽搐痉挛,可不知是并发症还是情绪激动,不过在座的都见过那躺下的几个人成了什么样子,愣生生觉得一股寒意袭来,离刘义明最近的夏佩兰看着萎靡的刘义明,冷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