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在这儿吗?
总有被人遗忘或者根本没有想到的地方,不过邹晓璐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噪杂纷乱的环境,诧异地看了下,牌楼的标识叫中原书市,地方实在不敢恭维,整个市场里入眼都是简易摊点,元旦休息人多的缘故,市场很热闹,进进出出的行人不少,每个摊位前或多或少都有搞价的人,跟着杜玉芬过了几个摊位,扫过几眼,更愕然的是一些印制粗劣、画面不堪的书籍就堂而皇之的摆在摊上,杜玉芬偶一回眼瞥到了邹晓璐的表情,笑着解释着:“这儿不比你们燕京,没那么严,所以盗.版比较严重。中州是全国假货集散地,大到世界名牌,小到中国山寨,假都假成牌子了。”
“那……那我来这儿干什么?”邹晓璐不解问。
“找帅朗呀,您不是想找他谈谈么?您还真找对人了,他这个人呀,虽然有点痞,不过很义气,投资放他手里,您放一百个心。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他,否则有没有工作还得两说。”杜玉芬笑着道,不吝对帅朗的赞扬。
是不是?邹晓璐有点不信,实在把杜玉芬说得这么侠肝义胆的和所见那位出口秽言的拉不到一块。
都在找帅朗,邹晓璐也在找,不过她多了个心眼,生打生肯定是没头苍蝇乱撞,后来就找到了天天乐饮食的掌门人,介绍到了林鹏飞那里,邹晓璐的意图在于结交杜玉芬,林总吭声了,邹晓璐又和杜玉芬攀了一番关系,讲了一番投资的事,耳朵根比较软的杜玉芬还真帮着邹晓璐找人来了。
凡事总有目的的,邹晓璐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外来户要在中州干点什么事,你脱离了本地人的帮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那位帅朗言辞闪烁,先倨后恭,跟着又来了个失踪,实在让她摸不准这个人的脉博。
咦,停下了,不过好像不是帅朗,比两个帅朗都粗,一位大胖子,戴着羽绒帽,光能看见脑袋瞅不脖子,正坐在摊边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烟,胖手正数着一摞零钱,杜玉芬摔着书叫着:“胖拐……”
“哟,杜姐,您大驾怎么光临了。”程拐把钱往腰里一塞,乐了,撇着嘴笑着问:“怎么?您想充充电,随便挑,咱这儿啥类科学知识都有,看上的您随便挑随便拿。”
“就你这,有正版吗?”杜玉芬笑斥道,这个书市摊上基本都是盗版,就有几本也是撑门面的。
“当然有了……我列车时刻表绝对正版。”程拐嘻笑着,要给杜玉芬递饮料,杜玉芬却是辞让着叫着:“过来过来,别忙乎,我问你……帅朗呢?”
“没见。”程拐一咧嘴,隐隐地含着笑意。
杜玉芬知道这群货没一个信得过,也看出来了,诈着程拐道:“胖拐,你给我耍花枪是不是?现在景区、火车站的饮料、工艺品生意姐可说了算,怎么?糊弄起我来了。”
“嘿嘿……这叫怎么回事嘛,就是啊,他瞒谁也不能瞒你呀,哎杜姐……我们几个还真商量了啊,您要带头就不能像帅朗那样了啊,妈的都是先款后货,一点不讲兄弟情面,就冲这点,他和杜姐你差远了。”程拐脸堆着笑,恭维着杜玉芬,自打知悉以后统一配货要和杜玉芬商量之后,难得地兄弟几个一致同意,毕竟杜姐的人缘要比帅朗强不少,不过今天杜玉芬可没心情说这个,追着程拐问:“那事好说,我问你,帅朗呢?这可两三天找不着人………在你这儿吧?”
“嘿嘿……那当然,这小子只要犯事,除了我这儿藏,他没地儿躲,哈哈……”程拐拽了。
杜玉芬追问着:“人呢?”
“那儿,从那个小门进去,先左拐上楼,然后再右拐,过了楼桥,再上楼,三层,门上标着‘老肥工作室’的那家就是。”
程拐指点着,拐了几个弯,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忍不住要怀疑杜玉芬和帅朗有那么一腿,正要问你俩是不是吵架了怎么着,杜玉芬却是带着一位不认识的女人一前一后走了,那高个子的女人倒比杜玉芬还要靓几分,看得程拐咧着嘴,肚子腹诽着:我曰,怎么好白菜都往那头猪身上凑,太没天理了!
知道了地方,邹晓璐却是高兴了,不过一进阴暗的小门微微讶异了下,比地下室还暗,小心翼翼地走着狭窄的楼梯,转了好几个弯才到了那个楼层,却是已经出了市场了,在市边上的居民楼里,明显是违章建筑,邹晓璐怕是没见过种地方和这种阵势,大白天钻到了阴暗的地方,隐隐地稍有不舒服之感,随着杜玉芬“笃…笃”的敲门声,屋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谁呀……谁呀……批发到下面找程拐去,这儿不接活。”
杜玉芬哑然失笑了,一指屋里跟邹晓璐说道,听,人在呢……干脆通通通踢了门几脚,里面的人喊着“我艹,找刺激。”噔噔几声,怦声一开门,光着脊梁的帅朗和正笑着的杜玉芬俱是两眼一凛,浑身一激灵,杜玉芬“啊”声尖叫了一声,帅朗紧张地嘭声门关上了。杜玉芬没来由一阵脸红心跳,看着邹晓璐,不好意思地说着:“他……他就这样,您别介意啊。”
邹晓璐哑然失笑了,没吭声,不一会儿,提上裤子穿好衣服的帅朗再行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恬笑着脸问:“杜姐,别告诉我,你想我想得不行,大过年找这儿来了啊。”
“就是啊,我还问你呢,大过年钻这狗窝里干什么?”杜玉芬不悦地问。帅朗正待说话,不料眼前出现了位那高个子美女,一下子噎住了,悻悻然地朝着邹晓璐一竖大拇指:“你行,你真行……我钻这鬼地方你都能找着。”
“会不会说话……这是林总的客人。”杜玉芬不明就里,护着邹晓璐进来了,屋里没凳子,不过也不需要凳子,全是成捆的书籍,一摆就成坐,床都没有,整个就是成捆的书摞成的床,杜玉芬看得稀奇不已问着:“这……不至于艰苦到这程度吧?”
“艰苦,切……老拐就搁这地方一年挣十来万呢,我们几个里头数他发家早。”帅朗不屑地道着,看了一眼邹晓璐,又看看杜玉芬,实在不知道这俩女人怎么扯到一块了,不解地问着:“我说邹美女,你这功夫下得也太大了点吧?怎么着拉扯上杜姐了。”
“你什么态度啊?对人家客气点………”杜玉芬斥着帅朗,维护着邹晓璐,寥寥几句解释着,邹晓璐找到林总,林总卖了个面子,杜玉芬自然不好推拒,更何况邹晓璐殷勤得紧,俩女人吃了顿饭,和杜玉芬大谈了一番做小商品联盟,而且愿意给一部分投资,说服不了帅朗,可说服杜玉芬没问题,这不,把杜玉芬撩得心动了,直把邹晓璐当个投资商带来了。
帅朗看着杜玉芬这么兴高采烈,嘴皮子得啵个不停,实在不好驳人家面子,干脆弄假成真,摆着手打发着杜玉芬:“知道了……杜姐你先回避一下,我和邹美女单独谈谈。”
“那不行,你这得姓不好,别回头把小邹吓跑了,我可没法给林总交待。”杜玉芬不同意了,帅朗咧着嘴,翻着白眼道着:“那好,不谈了,你把人领走得了,别耽误我睡觉。”
“耶喝,你还不是多大个老板呢,就给我脸色看。”杜玉芬一听不乐意了。
“你还知道我是个老板呀?老板谈生意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帅朗噎着杜玉芬。
杜玉芬自然是不服气,更何况知道帅朗这姓子还真怕这货出成脏把投资人吓跑,俩人眼看着就吵上了,邹晓璐知道帅朗所指为何,赶紧地劝着杜玉芬,其实也正有事想和帅朗单独谈谈,劝着杜玉芬先下楼去了,杜玉芬警告了一番帅朗不许说脏话、不许对人家不客气之类的,这才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掩上门,再坐到原处时,帅朗半躺在窗口下搭着的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邹晓璐,看得邹晓璐坐下的时候有点浑身不自然了,上上下下看看自己的装束,好像没什么不对,诧异地再看帅朗时,帅朗色迷迷地说了句:“胆子挺大的啊,这地方孤男寡女要出点问题,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嘎嘎……”
说着,得意地歼笑加银笑着,邹晓璐微微蹙眉,有点羊入狼窝的感觉了,下意识地双肩耸耸,朝内收着,无意中的戒备心理上来了,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不过看这环境,还真怕发生什么意外。
帅朗瞅着了,笑意更甚了,这些天搔扰自己的美女里头就数这个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真要摁在书堆上xxoo一番可不知道会是一种该多爽的感觉,特别是看着邹美女两腿不自然地紧紧地夹住了,两手不自然地放在夹着两腿间,那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闪着微微的恐惧,让帅朗凭生了一种调戏美女的得意之情。
就是嘛,投怀送抱的见多了没感觉,像这种有点生份、有点害怕、有点羞意的妞调戏着才有劲。
“哟?邹美女,看你好紧张哦……”帅朗省到这里,笑着故意问。
“不……不紧张。”邹晓璐确实紧张,说话结巴一下,看着这货裤子拉链都没拉上,隐隐地让她想到了什么,有点后悔不该把杜玉芬打发走了。
“还是为那事来的吧?”帅朗眼珠滴溜溜乱转悠,揶揄地来了句,邹晓璐点点头,帅朗呢,觉得这戏份挺不错不错,干脆把色狼扮到底了,眼睛不离邹晓璐的左右,色迷迷的盯着,仿佛随时要扑上来一般,不时地还抹抹嘴,仿佛这可餐的秀色已经到了嘴边了,边做势边问着:“咱们电话上说过了,说不定我还真有你们要的东西……嗯,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告诉你,这消息可以给你,不过我怕你付不起,或者不肯付代价哦……”
代价!那个词帅朗强调的很重,伴随着审视邹晓璐的眼神,所指为何自然都是心知肚明,邹晓璐声音有点颤抖,好像整个人有点发冷,半天憋了一句:“这算谈交易吗?”
“你找我不就是谈交易来了吗?”帅朗的笑意更甚,侧头打量着惊惧中的美女,貌似又多了一份风情。这份风情却是被逼出来的,那种患得患失,很不情愿,又苦苦挣扎的样子煞是好看,又过了一会儿,这邹晓璐才憋了一句:“我可以给你钱。”
“你们几家都能拿出钱来,钱和钱没区别,人和人就有区别了……别人还真没你耐看。”帅朗又歪了几歪头,此时邹晓璐尽落眼底了,好高的个子,即便坐着也有婷婷玉立之感,好长的双腿,怎么感觉夹得那么紧。要真知道端木的私货藏那儿,真换这么个妞要说也不错……帅朗无意中的银戏开锣了,没想到无意中还唱得这么有声有色,这么步步紧逼,那妞估计要支持不住了……终于支持不住了,稍有羞恼地瞪了帅朗一眼,那句流氓差点就骂出来了,不过还是对着帅朗的银笑重重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看样没的谈了,那作态分明是实在不愿意被帅朗玷污。
帅朗的鼻子眼睛凑到一块,看着邹晓璐离座就走快笑歪嘴了,却不料邹晓璐几步之后猛地一转身,回过头来了,很严肃地盯着帅朗,像是窥破了帅朗这份捉弄的心思,帅朗脸色一整,不过口气还是玩味地问着:“怎么,改主意了?我可就一个条件,不答应免谈。”
本来觉得把这妞已经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了,却不料那妞哼了哼,不屑地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帅朗笑着问。
“要在你手里,知道要找东西的价值,恐怕我同意,你都未必同意,想把我吓跑……不过我真吓跑了,要来的是别人,那你麻烦可比现在大多了。”邹晓璐不客气地说着,冷着脸,又坐回了原处,不但窥破帅朗的用心了,而且窥破帅朗根本一无所知。
帅朗愣了愣,倒没想到邹晓璐反应这么快,这银荡的颜色转眼一换,又成了无可奈何了,吧唧声拍个巴掌道着:“这都被你看出来,厉害厉害,真厉害……说白了啊,就你现在脱,我都不敢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