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令狐绝的手,直接瞬移。只在身影消失的刹那,愉悦地道:“老大,老三,这小子为父带走了。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们。”
在光明秘境内,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绝壁危崖,怪石林立,尤其是峰顶,更是人兽绝迹。在一座刚刚搭建好的木屋前,令狐绝正专心致志的劈着柴,不,应该说是看着柴。他的额头,鼻端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可见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不少时间了。
三天前从府邸出来,老祖宗直接把他带到了这里,帮他驱除干净体内的毒素后,又让他施展了所会的武技和魔法,看完后,他一言不发,直接就禁锢了他体内的斗气和魔力,扔给他一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柴刀,临走时,就说了一句:“等你每一刀下去,劈出的柴火轻重相等,厚薄如一。本皇就来接你下去。”
令狐绝本来以为很简单。以他的腕力、眼力。就算没有斗气,只要稍加锻炼,就可以做到。可事实上,他错了,整整的一天,他几乎没有劈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柴片。不是轻了,就是重了,不是薄了。就是细了。除了身后这栋木屋外,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令狐绝没有急于劈柴,而是先仔细的观察了每一块要劈的木柴,发现了一个细节,每根木柴看似一样长短,一样粗细,但实际上都有细微的差别。这下,难度提高了,他不能像第一天一样。以目力判断中点后,一刀劈断。他要根据差别来调整角度和位置。于是。他又反复操练起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时候,细细一打量,一对比,发现还是有误差。
这误差,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令狐绝躺在床上想了一个黄昏,第三天,也是今天,一起床,再度细细地检查起木柴来,发现,自己还是忽略了一点。就是同一根木柴,位置的不同,结构的不同,重量也会不同。朝阳的轻,略潮的重。色淡的轻,色深的重等等,这样一来,不能说是难度了,而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令狐绝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根据自己的分析,调整了自己发力的方式,让柴刀在劈入木柴后,有一些细微的位置变化,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刀劈开。
这一调整,他才明白老祖宗为什么要封了他的斗气,没有斗气的辅助,让力在透入柴刀后做出变化是何等困难的事。可他还是坚持了,从早上到现在,他整整劈了五刀。
没错,就是五刀。可这五刀,比他前俩天,劈的数千刀还要累,每一刀仿似都集聚了他全身的劲力,全部的精神,一刀过后,他总觉得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要休息一会才能恢复过来。
目不转睛的看着,倏地,令狐绝举起了刀,刀在空中有明显的一滞,它仿似也在思考,紧跟着就猝落,在刀锋接近木柴的一刹,他的手腕轻颤了一下,好似轻轻滑过一般,而在这滑动中,又有许多细微的变化是别人看不出的。
“啪”的一声,木柴应声而裂,令狐绝仿似也极度疲乏般闭起双眸,一来他在休息,二来,他在体会自己刚才那一刀的感受。他的神情是凝重的,肃穆的,可眉宇之间仿似又洋溢着一种愉悦和轻松。
这种矛盾气质的组合,让在远处窥探的罗宇刚喜笑颜开:这小子,天赋还真是妖孽,想当年,本皇做到这一点,可整整费了一个月的工夫。
于是,带着欣慰和喜悦,也带着激动和兴奋,他离开了。
没有了险恶的勾心斗角,远离了残酷的血腥搏杀。令狐绝宛如换了一个人,满腔的尘嚣烦恼仿似被这山峰的钟灵之气所冲淡,让他有一种孤灯禅意的空幻,也有一种洗净铅华的淡定。
是的,在重复的劈柴中,他不但锻炼着自己的技巧,还陶冶着自己的心性。在心与刀相合,意与柴相连的那一刹,他仿似浮沉在飘渺的人天之间。
当第六天,瞬移过来的罗宇刚看到令狐绝闭眼砍柴,一脸飘然和享受的时候,他惊呆了,这可是意境,一个爵级强者晋升王者,从气到意,必须走的一个过程。当年,他可以沉浸意境的时候,已经足足劈了半年柴。
妖孽啊!罗宇刚这百多年来,从未佩服过其他人的天赋,可看到眼前的令狐绝,他不得不有所感叹了。前几天他看令狐绝的时候,还只是欣慰和赞叹,毕竟他当年练这个的时候境界不如令狐绝,可现在,他只能承认,妖孽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意境这个东西,和境界的关系不大,完全是一种天赋的领悟和自我的感化。
这次,他也没打扰令狐绝,又悄悄地走了,只是在走的时候,留下一声轻微的长叹。这是他对往事的追忆,也是他对未来的憧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