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动,双目微瞌,沉静仿似一片幽谷。而令狐绝则踏前一步,竟笑着道:“蛇王,看来这虚皇丹还有增胆之效。”
血蛇也不气恼,修炼到她这等境界,些微的嘲讽早已不放在心上,目光阴酷的扫过后,缓缓抬手。“等等。”那个年轻人雍容而镇定阻止道:“本王还有几句话要说。”
“快点。”血蛇仿似对这年轻人也有些顾忌,冷生生的说了一句后,退后一步。
那年轻人双手背负,看着令狐绝,语气竟出奇的平和:“令狐绝,知道本王是谁吗?”
沉静不移的挺立着,目注这一切的变化与声势,令狐绝坦然自若地道:“这一切恐怕是尊下布置的?”
“不错。”那年轻人神态飘洒的说完后,淡然一笑,神情却在瞬间变得冷漠。阴沉地道:“塔那可是你死于你手?”
塔那。令狐绝心神微颤。他实在想不出。塔那怎么会和眼前这个塔罗族王者扯上关系。也不解释,微微颌首后,静待对方说下去。
“承认就好。”那年轻人厉骇的道:“那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塔那是本王的堂弟。燕子回首,清水楼畔,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令狐绝倏而一颤,极其惊诧的注视着眼前之人,唇角亦在微微抖颤。他的神情异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惊诧塔那和塔罗族的关系。
“说完了。”血蛇有些不耐的再度踏前一步,目光凝注渊停岳峙般卓立的雪祖,冷冷地道:“她就交给本王了。”说完,断喝一声,出手竟是出奇的快,喝声尚在舌尖上打转,一缕血光就直射雪祖的咽喉。
雪祖不闪不动,虚空隐现的法盘虽然光芒黯淡,可还是浮漾出星芒法阵,形成法盾挡住血光。几乎同时。皇者之域也弥散开来,可是和以前相比。这域光覆盖的区域小了许多。
雪祖虽然以虚皇丹暂时晋升皇级境界,可这皇者之域却没掌握,可也不惧,意随气走,身随形动,手中的血剑近距内划着直线猝而上仰,硬生生地把域劈开。
几乎同时,其他人也交上手了,曼丝对上了银王,而令狐绝则和草乌战到了一起,那个年轻人祭出那紫色玉牌,好似权衡了一番后,朝令狐绝扑了过来。
令狐绝一下压力大增,法则,神通一股脑的施展出来,可还是被逼的步步后退,也幸好有烈炎的相助,才能勉强稳住阵脚,但形势却是极度的危险。
草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青色双棒彷佛带着极北的寒风狂云涌起,做着奇幻而诡异的旋转与弹剌,威势雄浑中含有尖锐,凶猛里融有细嫩,那么紧密的一涌而上。
令狐绝不敢硬挡,直接瞬移。而草乌棒势一卷,朝烈炎飞去。烈炎长嘶一声,喷出一个金色火球,在半空中爆炸,千奇百怪的金芒便蓬散成一条条,一溜溜、一点点的火光往四面八方射,在瞬息之间,像是天与地全消失了,都被这些眩目裂魄的金丝火光所包含。
“好畜生。”草乌怒叱一声,返身轻跃,这几包含着烈炎本命精元的魔法,他也不敢硬挡。而另外一边,曼丝和银王却是旗鼓相当,双方的动作都是其快无匹的,而且,没有犹豫,没有余地,没有悲悯,没有容让;充斥在他(她)们中间的,除了怒愤,便完全是杀戮了。
令狐绝再度显现出来,几乎不分先后的,一溜紫色的劲风已强劲如斯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射到他的双眉之间。
令狐绝身躯倏蹲,同样没看清他的任何动作,妖冶的轮回神火已虚空遍燃,那紫色劲风倏而一颤,显出原形,是一张紫色的玉牌。
“雕虫小技。”那年轻人冷叱着,双手如莲花瓣一旋,仿似有感应般,那紫色玉牌也跟着一旋,轻冷的吟唱随之响起:“圣三角,时光之箭。”紫色玉牌随着这声吟唱,一分为三,轻颤着,那轻巧却玄奥的声音在令狐绝的耳膜里嗡嗡回绕不息。
塔罗秘术。令狐绝体内的思思急声道,法则气息凝聚,准备配合令狐绝施展大镜像术。
等等。令狐绝这时闪过一道令思思极度惊诧的意念。
再等就来不及了。思思的意念尚未完全落入令狐绝的灵台,草乌对烈炎也使用了天道,他的天道很奇怪,一根根绿丝在半空中浮游开来,好像波动的琴弦,又像一把把的芒刺倏地洒落。看着瞬间浑身火芒黯淡的烈炎,他唇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可在这得意中,他突然感到一种警兆,那是属于心头的自然反应,倏地抬眼,一弘光矢带着璀璨的紫光,仿似穿越时光,带着轮回般映入他的瞳孔。
于此同时,远处的战圈光芒大盛,那是雪祖的皇者之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