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铁挺喜欢喝酒，闲着没事常光顾维纳斯的酒吧，喝几杯海妖美酒。但这酒也忒诡异，口感非常冲，还非常辣，还有一股煤油味，就像辣椒油、煤油和工业酒精混在一起，一起倒入口中点燃，从口腔一直烧到胃里。热劲过去之后，生猛的火辣又转变成一种浓香，让整个人暖洋洋轻飘飘的，爽得脑袋发晕。不得不说，这酒确实值得红白珍藏。

    “铁爷，这是什么酒？”蓝龙拿起酒瓶看标签，纳闷的问：“咦，这是什么鸟字？”

    “就别费神了，红白从整个多元宇宙收集美酒。鬼知道这酒是什么文明。到时候拿空瓶去问泰拉，现在我们坐下慢慢喝。”古铁又给蓝龙倒半杯，找一张折叠椅让他坐下。蓝龙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一口喝干杯子，然后龇牙咧嘴的大呼小叫。古铁看一眼蓝龙的胳膊，再瞅瞅自己的大腿，发现蓝龙胳膊的长度和围度，基本跟自己的腿一样。

    蓝龙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笑着说：“噢，老子想起了初恋。”

    “噢，说说看？”古铁作为魅魔术士，对风花雪月的初恋最感兴趣了。

    “她是一个婊子。”蓝龙说。

    “啊？！”古铁心情急转直下。

    “难听点说是‘婊子’，好听点说是‘营妓’，文雅一点是‘文工团’。”蓝龙怪笑着说：“嘿嘿嘿，那时，我的膝盖中了一枪，退到后方治疗。她的单位刚好在医院附近演出，我没事就去消遣。很快，我跟她的上司好上，那老婊子发现我是处男，就专门举行一场毕业大会。她们七个如狼似虎的大姐，就我一个男人。当时我啥都不懂。还十分感激。然后，她们不停给我喂药，轮番跟我搞，一直搞到第二天天亮。操，现在想想，老子被**了。”

    古铁听得瞠目结舌，给蓝龙倒半杯。讪讪的问：“她是其中之一？”

    “她那是不够档次，专门送水送药，注射营养剂的。”蓝龙说：“第二天早上，老子累得不行，老婊子让她送我回去。过几天，老子缓过劲。又找那些老婊子打炮。但老子已经不是处男，她们也不感兴趣。军队里有大把如狼似虎的生猛处男，她们可没空吃回头草。那小婊子对老子倒是挺热乎，跟老子一起出去开房间。后面几天，只要老子去找，她从来不拒绝。打炮的时候，她还特别热情。什么花样都敢用，把老子当大爷伺候着。”

    “噢，所以她打动你了？”古铁又给蓝龙倒半杯。

    “是的，当老子膝盖痊愈，重新上战场的前夜，还跟她彻夜大搞一场。第二天，她是两腿打颤的送我上穿梭机。”蓝龙又一口干杯，龇牙咧嘴的长吁口气。笑着说：“老子还打算跟她多联系，发发视频短信什么的。哪知道我没能回原部队，被发配到死亡率最高的一处战场，连撒尿都没空，哪里有精神发短信。八年后，那场拉锯战结束，我还特地去找她。准备炫耀联邦军最牛b的‘蓝色荣耀勋章’，哪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将军的老婆。”

    “看来她也不寻常啊。”古铁笑着说，又给蓝龙倒半杯。

    “嘿嘿，老子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婊子在文工团时，练得非常勤奋，白天练歌舞，夜晚连床技。老子只是一个精力充沛，体能强悍的陪练。跟老子一样的陪练足够编满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她从二等兵开始，一直往上睡，从班长到排长，从团长到师长，最后搞定一个将军。”蓝龙又一口干杯，笑着说：“现在想想，她如果能到杀戮废墟，绝对是优质的魅魔术士。”

    “嗯，魅魔享受**，以**为食，但通常不会把**当做工具。”古铁笑着说：“用**为工具，操纵他人谋取利益，这是迷诱魔的做法。迷诱魔是惧魔的一种，阴谋与诡计的化身。如果你的初恋能成为玩家，估计能弄一只迷诱魔做使魔，成为惧魔术士。”

    蓝龙两眼直愣的发呆一会，有些口齿含糊的说：“操，恶魔还真多。”

    “有多少种人，就有多少种恶魔。”古铁说：“恶魔源自人心，是人性的化身。”

    “操，老四常说啥‘什么人养什么恶魔’，然后冲我奸笑，一直奸笑。”蓝龙说。

    “确实是这样，恶魔术士与使魔，即使农场主与牲口的关系，也是饲料与牲口。”古铁笑着说：“恶魔术士驱使使魔干这些干那些，让使魔做牛做马。但同时，使魔也吸收恶魔术士的**，就像牛马吃草料。暴躁的主人有愤怒的**，使魔一般是血魔。奸诈的主人有阴险的**，使魔一般是惧魔。所以什么人养什么恶魔，人品恶劣，恶魔也不会好。”

    “老子喜欢打枪，喜欢干女人，喜欢说脏话，脑子还不好使，所以……”蓝龙露出介乎郁闷和便秘之间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老子的使魔是一只随口骂娘，天天发情，其蠢无比的草泥马。操他大爷的，老子应该有一些优点吧，不会跟草泥马一样吧？”他惊惶起来，连忙说：“铁爷，你有两只超级聪明能干的使魔，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帮我多弄一只？”

    古铁摇摇头，平静的说：“关键不是这个，我想告诉你，主人与使魔是时刻相互影响。奸谋的使魔会怂恿主人多阴谋算计，得到更多阴谋的**。**的使魔会迷惑主人多纵欲滥情，得到更多**的**。杀戮的使魔会让主人多好战屠杀，得到更多血腥的**。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当草泥马的魔力涌入你的身体，你最想要干什么事情。”

    “是呀，浑身痒痒的想砍人。”蓝龙说。

    “如果你完全顺从魔力，很可能沉迷于血腥，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古铁说。

    “谢谢铁爷提醒，我会警惕那个狗娘养的杂种。”蓝龙毫不客气的说。

    “这不是重点，你不应该警惕它，而是警惕你自己。”古铁淡淡的说：“使魔以主人的**为食，在吸收**的时候，它们会遭受**的影响。如果你放任自流。完全顺从使魔的影响，那么它吸收越来越恶劣的**，变得越来越恶劣，对你的影响也更加恶劣。你顺从更加恶劣的影响，会堕落得飞快。所以关键在于，你要控制你自己，给自己一个下限。”

    “啥下限？”蓝龙纳闷的问。

    “喜欢打仗？当然可以。但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不该杀，要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喜欢爆粗口？没问题，大老爷们说说脏话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不能随时随地乱说。喜欢干女人？这是好事，但逼奸、**、强奸之类的事情缺德。你看上某个良家妇女，合适做法是引诱她，你情我愿的通奸。”古铁平静的说：“你管好自己，做人有节操，做事有原则，那么使魔吸收到良性的**，对你的影响也是良性。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这才是关键。”

    蓝龙想了想，厚着脸皮问：“铁爷，我可以再喝一杯不？这信息量有点大。”

    古铁把酒瓶递给蓝龙：“整瓶拿走吧。”

    蓝龙兴奋得大蓝脸酱紫，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提着水桶，笑呵呵的走了。古铁从抽屉中取出电子书，看着播放器犹豫一会，还是点下关闭键。从刚才的谈话来看。蓝龙还是愿意接受劝说，有理性和自制，那他也不必担心蓝龙会堕落成一个杀人狂魔，至少暂时是的。

    舱门又开启，红白一本正经的走进来。古铁刚刚放松的神经顿时绷紧，连忙瞪大眼睛观察现在的红白。额头没有角，头发是黑色。扎着白色蝴蝶结，穿着黑色党卫军大衣，袖章、肩章、胸章、领章上都有明晃晃的‘节操’。古铁暗暗的松了口气，节操应该够多。红白轻轻关上门。向古铁鞠躬说：“吾兄，贵安，小妹刚看见蓝龙拿着一瓶眼熟的烈焰风暴。”

    “那确实是你的，多少钱？”古铁很干脆的说。

    “不要钱。”红白小眼睛笑眯成月牙儿，声音像蜂蜜一样香甜。

    古铁顿时浑身恶寒，不由自主的说：“你别吓我。”

    “古铁哥哥与小妹是最铁杆的兄妹，理应相互支持。蓝龙正在炫耀烈焰风暴，战士们都很喜欢，所以小妹会赠送另外两瓶珍藏的烈焰风暴，作为对他们的勇武和功勋的嘉奖。”红白甜甜的说：“必须告诉古铁哥哥，小妹的烈焰风暴是特制的，多元宇宙也独一无二。”

    古铁面无表情的发呆一会，点一下头，停顿一会又点一下头。

    红白走到古铁跟前，微微歪着小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古铁，小眼睛泛着前所未有的异样神采。不是战意，不是食欲，也不是戏谑，而是一种包含战意、食欲、戏谑的复杂**。古铁终于意识到事实——红白真的长大了，不只是身体的成长，精神和思想都更加成熟。她以前只会大吃大喝，然后大肆玩闹，现在会复杂的思考，更加的阴险、狡诈、邪恶。

    红白爬到古铁大腿上，挺直腰杆跪坐着，双手规规矩矩的垂在大腿上。

    古铁也不由自主的坐正，有些沙哑的问：“你想要什么？”

    红白摇摇头，脆脆的说：“吾兄，你想错了。不是小妹想要什么，而是‘我们’想要什么。小妹与吾兄是一个紧密不可分割的家庭，吾兄的利益即是小妹的利益，小妹的利益是吾兄的利益。我们是一个永恒的利益共同体。所以问题是，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古铁问。

    “深挖坑，广积粮。”红白说。

    “深挖坑？”古铁想起原话是‘深挖洞’，两者紧一词之差，却让人有微妙的遐想。

    “同盟会是杀戮废墟最庞大的霸主，我们目前所触动的，仅仅是同盟会最边缘的一些皮毛。”红白很严肃的说：“万一同盟会不顾一切的全面进攻，让天空舰遮蔽天空，动力装甲像雨点一样空投，我们是完全不可能抵挡。所以我们要准备一个超级大的坑，一旦同盟会全面进攻，我们就缩入坑中，让那个同盟会无法追击。龙群位于资源丰富的晶石界域，远在天涯又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