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已经完全被弥漫的硝烟和肆虐的火光所笼罩。.
滇军将士们只能抱住头,死死的趴在简易的战壕工事中,不断有爆炸在他们身边发生。
掀起一团团可能带着血肉肢体的泥土,漫天激射。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与血腥味。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几乎把滇军将士们的耳膜都给震聋了。
城内,第三十四旅指挥部。
听着城外那连绵不绝的剧烈轰隆爆炸声,陈副官忍不住一脸着急担忧的道:“这空军刚才不是已经轰炸了美国佬的阵地了吗,怎么他妈的炮火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啊。”
寸姓奇将军端坐在一张木凳子上,脸色沉重的道:“很可能是空军的轰炸没能准确的落到美国人的头上。”
“没落到美国人头上?”陈副官虽然也是云南讲武堂出身,但对于地空联合作战,无线电通讯联络的重要姓还是缺乏足够的认知。
寸姓奇没有回答,而是对他吩咐道:“你马上和前沿联系联系,问问前沿情况怎么样了。”
不料,寸姓奇的话音方落,旅部内的电话便急促的响了起来。
陈副官顺手拿起电话:“喂,我这里是旅部,什么?你说什么?”
陈副官的脸色大变,放下电话后,转身对寸姓奇道:“旅座,美军的炮火太猛烈了,二团的弟兄们伤亡很大,其中好几个连都失去了联系。”
“告诉成瞎子,不管美国人的炮火有多么猛烈,他二团都必须给我坚守下去,哪怕全团只剩下他一个人,都必须给我坚守到天黑!”寸姓奇勃然大怒道。
“是。”陈副官又迅速拿起电话,将寸姓奇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当美军的炮火开始延伸时,浓厚的硝烟 才算慢慢散去,二团幸存的滇军将士们这才得以甩掉浑身的泥土,露出头来。
当硝烟慢慢散去,视野清明后,幸存的将士们惊恐的发现,原本险峻的的龙川江面上竟然凭空多出了一座钢架浮桥来。
而且,一辆美军坦克已经一马当先的顺着浮桥朝东岸轰隆着驶来。
隐约可以看见,坦克后面跟着成群结队的英美联军士兵。
“长官,不好了,美国佬要打过来了。”最前沿的战壕中,一个幸存的滇军扯着嗓子凄声大吼道。
一名被肆虐的弹片炸伤了腿的滇军连长拖着伤腿爬到战壕边,举着望远镜望了望,当即强忍伤痛的凄声吼道:“弟兄们,给我立即开火,决不能让美国鬼子从我们这里通过!”
他一声令下,自己也拿起一杆膛线都磨平了的汉阳造步枪顽强开枪射击。
战壕中幸存的战士们也纷纷开火,但是,在美军轰炸与炮击中已经伤亡惨重的他们,加上手中武器是极为落后的。
所以所射出的子弹极为零散稀松,只见打头的那辆美军坦克不时迸发出一些火星子。
但是,却丝毫无法阻止美军坦克的冲锋。
后面的几个连的幸存滇军士兵也陆续开火。
火力却仍然算不上密集,那辆丝毫无阻的美军m4坦克黑漆漆的炮筒缓缓转动,轰的一声,发射出一发炮弹。
落在滇军战壕上爆炸开来,两名正在顽强射击的滇军士兵当场壮烈牺牲。
眼看着大批的美军在坦克战车的掩护下,就要冲过来,滇军的各级指挥官们纷纷下达了上刺刀冲锋的命令。
手中稀松的火力,加上弹药不足的窘境,和对手展开白刃战,是最后的选择。
然而当数以百计的滇军将士怒吼着冲出战壕,向美军迎头冲去时,美军的坦克兵一脸吃惊的道:“哦,我的天呐,这些中国人要干什么?是要送死吗?”
随后跟进的英美联军以及缅甸和印度的仆从军们,纷纷上前,依托着坦克猛烈开火。
半自动步枪、冲锋枪以及轻机枪发射出大量密集的子弹,组成一道道密集的火力网。
决死冲锋的滇军将士不断中弹,成片成片的倒下。
鲜血染红了龙川江畔,滇军将士们的惨烈牺牲,却并未能够阻挡步坦协同的英美联军和其仆从军的进攻。
第三十四旅部署在龙川江东岸的二团主力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几乎损失殆尽。
英美联军千余人攻破了二团的防线,与寸姓奇亲自率领的援军在城外展开了激战。
一番血战后,在美军强悍的火力杀伤下,寸姓奇将军所率援军伤亡惨重,被迫撤回龙陵县城继续坚守抵抗。
英美联军以仆从军为主攻,辅以坦克、火炮等猛烈火力,向龙陵县城的守军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进攻。
激战到当天下午,寸姓奇将军身边的两个团已经伤亡大半,而英美联军的伤亡却不大,最大的伤亡是他们的仆从军。
城外尸横遍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