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斜眼瞧了瞧还在作死的王玄,撇嘴说道:“我道什么地方呢,却不过如此。看来,这货出门又忘记吃药了!”
王玄傻眼了,傻呼呼的问道:“九哥,你不惊奇么?你不想去么?”
“卖萧而已,有什么好去的。我若想要,自己去后山做就好了。几个洞的事而已,一会就完事。”王越对此嗤之以鼻,左手拉着王仪,右手拉着王蓉,向坊间行去。
王玄见三人手拉手,想起三人很久以前便成天成天的混在后山竹林,心中恍然,顿时崇拜得五体投地。大呼:“变态啊!禽兽啊!那可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啊,这也下得去手?还是三匹?我的世界崩溃了我的童年再也不爱了!九哥,你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是我至高无上的九哥!我老三服了!”
大财二财张三李四也震惊了,再瞧少爷的眼神,除了崇拜。竟多了几分骇人的狂热,连带着忠心指数连连爆表,从此死心踏地,死而无憾,死得其所、死有余辜……
王越见几人表情奇怪,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误会的地方。但马上被坊间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儿给吸引了,转眼把什么卖萧、卖笑、三p、妹控给丢到爪哇国去了。
“哇,这就是风车啊?真好玩!”
“哇,这就是糖人么?真像!”
“噫?店家,这是什么?……哦,是夜壶啊……不用了……谢谢……”
几人一路东跑西窜,问东问西。看到一个药壶一样的东西,好奇的问道。发现是夜壶,顿时一脸嫌弃,飞遁而去。
四小追追打打,众护卫在后面全程监控,顿时井市里人昂马翻,鸡飞狗跳。
“哇,这件衣服好八气……什么绿蓑衣?感觉如果穿在身上练剑。好像很有范啊!买了,换上!”
“我也要!”
“我也要!”
不一会,街上出现三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脚踏草鞋,腰悬竹剑的怪异侠客。
三人一前两后,迈着沉稳的步子。亦步亦趋,气势如虹,杀气冲天,周身的温度不由得降下三分。往来者无不打着哆嗦退避三舍;所过之处。收街闭市,拉门关窗,竟是人见人怕,花见花衰。三人憋着笑,心里早爽翻了天了。
王玄却是长年混在井市,知道那是农夫们穿的雨衣而已,低陋无比!锦衣少年虽残,却也不傻,捂着脸远远躲开,一脸嫌弃的瞧着三个脑残家伙,心中哭天呛地,泪流满面。
三人一路装毕,狂拽酷弊吊霸天的来到清风楼,大刺啦的坐到大堂中间的一张大桌上,大财二财张三李四四人一字排开,站在三人后面,门里门外站着一圈壮汉,表情狰狞,杀气腾腾。
一时间大堂里一片寂静,手里端着碗的还端着碗,嘴边叼着菜还叼着菜,倒酒的那酒全洒到了桌上也尤未知之。众人心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上党杀手?好大的气场!好浓的杀气!
三人见效果明显,不由好生得意。
王越拍桌大叫道:“掌柜的,来十坛老酒,酒要越烈越好。来十斤牛肉,肉要越硬越香!”
“是……是……马上来!”
小二哥打着哆嗦给端来老酒、老牛肉干,轻轻的放在桌上,如一阵风一般闪到三丈之外,眼睛紧紧的盯着三人,心里求爹爹告奶奶;千万不要发飙,千万不要动怒,千万千万,不要在店里杀人哪!我的祖宗哟!
大财上前给三人倒了三碗酒,压低声音说:“少爷,这酒烈,要慢慢喝,千万不要一口闷!”
“嗯。”
王越不动声色,端起碗来咬着碗弦便竖着碗干了下去,看着凶猛,其实九成九全洒在蓑衣上,进口的不过十之一二!
但就只是这十之一二,也顿时如热火滚喉一般,呛得王越脸色通红,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大财正要上前帮忙抚胸,王越摆手挡住,运转仙诀迅速把那酒给化了,故做生气的拍桌大声骂道:“这什么破酒!跟水一样,是不是忘了掺酒了?掌柜的,过来!”
掌柜老头拉着小二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奇怪道:“大……大侠,这酒没掺水啊,保证是五十年的陈年竹叶青,滴水未掺。”
“那为什么这么淡?还有没有更烈一点的?”王越瞪眼说白话,跟真儿事似的。
掌柜的苦着脸说道:“大侠,抱歉了,这是本店最烈的酒了,小老儿自问酒量全城第一,却也不敢一碗闷。大侠果然酒量惊人,便放过小老儿吧。”
王越便顺堂儿下,接着便拿起牛肉干,撕下一块,放嘴里一咬,竟没咬动,一生气,运起了仙诀,“嘎嘣”给咬下一大块来,含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满意的说道:“不错,这牛肉够味儿。按份来一百斤,我要全吃了。”
“是,是,马上来。”掌柜的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三位大爷侍候妥了。
清风楼里便这么形成一副奇怪的景象:上上下下近百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声,静静的盯着中间三个蓑衣人,“咯吱咯吱”的嚼着老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