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必须重视药材的积蓄,以免疫情突发,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心底也绝了灾年四处巡视的心思,不小心染上疫情真是没地方哭。
“小先生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届时可以通过陈知府转达给朕,有什么需求也尽可以提。”顿了顿,心中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又道,“朕预计明日午时启程返京,小先生在那之前还有什么嘱咐,随时来府衙寻朕。”
花雪抱拳冲崇祯和王承恩各施一礼,以目对陈洪谧、吴伟业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了。
王承恩目视花雪离开,对崇祯道:“这孩子倒也洒脱。”
崇祯点头失笑:“奇才自然有个性。”
花雪到偏衙寻了柳如是主仆,接过她们的行李,当先引路向桃花庵行去。
柳如是奇怪道:“走在客人前方,是延客之礼吗?”
花雪也不回头:“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走后面说得清吗?”
“花公子你不是只有十三岁吗?”
言下之意:“你毛长齐了吗?”
花雪一噎:“十三岁是我自己的说法,按照你们的习惯,我已经十四岁了。”
柳如是也不在意什么“自己的说法”,“你们的习惯”,只是拉长了音,以惊奇的语气道:“哦,都十四岁啦!”
丫环就跟着笑:十四岁和十三岁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花雪自知失言,不过是个男人在这个话题上都不能冷静,可花雪不想勾搭柳如是,只好转移话题:“陈子龙亲自去延请的姑娘吗?”
子龙这个名字叫起来太顺口了,花雪称呼别人都是敬称,就称呼陈子龙的时候一直叫名字。
听到陈子龙的名字,柳如是收敛起来:“没有。他母亲病了,岂能去烟花之地?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嘛!没有说吗?”
她心中也好奇陈子龙给花雪的信,会不会像给她的那封信夸花雪一样,把她也夸出花来。
花雪对陈子龙母亲生病一事有所预见,倒不奇怪。心中对自己转移话题的功力大感满意。
经柳如是一提,这才想起衙役递给他的信。从怀中翻出,将完好的封口冲柳如是比划了一下:“信还没看呢。说来你对陈子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啊?我细数了一下当代的才子,感觉跟你最搭的,还得是陈子龙啊!”
柳如是显然没想过花雪会如此“交浅言深”,哪有男生问女生对别的男生什么感觉的?冲花雪问道:“我难道没有魅力吗?你托人大老远的把我请来,难道没有觊觎我的美色?”
花雪侧过身斜睨了柳如是一眼,语气不屑:“等你见了我家姐姐,自己比较一下吧。”
柳如是好悬没气死。她一向自矜才华,但也从未在美色上输人。哪有姑娘不在乎自己外貌的?花雪这么说让她在生气之余,也激起了好胜之心:“我带着面纱,你都没见过我面目,就这么说,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