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直的敌人胜过一个虚伪的朋友,自己交友不慎,差点阴沟里翻船,这是自己要反思的问题。
谭天一边想着,一边快速地走着,他没有走进来时的大门,而是选择走后门,他实在无法面对门口卖早餐的中年大爷。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欠过别人的钱,更没有骗过别人的钱,想想那衣衫褴褛的中年大爷,他又怎么忍心呢。
情非得已,希望他不要怪自己。
自己以后一定会还回来的!
出了小区的后门之后,此刻的谭天才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无助与孤独,他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不知道究竟该何去何从。
苦思良久之后,他振作了精神,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此处距离南面的郊区已经不远,他决定去郊区的找个偏僻的地方先躲起来再做打算。
谭天选择小路,快速地向南部郊区走去。
……
宁都科技大厦!
高老爷子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豪华的办公桌上的各种珍贵摆件全部碎在了地上。
一天之内,他的孙子和儿子相继被害,若是一般人早已气绝而忘了。
高老爷子毕竟久经腥风血雨,虽然一夜未睡,但仍然坚持坐在办公室内等待着消息。
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有些撕心裂肺!
此刻,他闭目养神,尽量使自己不再生气,他的心中仿佛真的有点相信了高振事的话,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报应。
想想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多少无辜的鲜血,自己今天的地位又是牺牲了多少人才换来的,而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孙子肆意挥霍着财富,毫不掩饰他们的优越感。
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面露凶光,恶狠狠地喃喃道:“我还有一道王牌,如果再失败,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停顿一会之后,表情更加狰狞,接着说道:“即便鱼死网破,我也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正文 第十三章 小赌赢钱
谭天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越来越偏僻了起来。
他太累了,虽然他的力量和体力增加了十倍,但一直高度集中和精力和高强度的运动让他十分疲惫。
将近两天的时间,他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呢,又渴又饿,让他全身没有了力气。
找了一处桥洞子,他躺在地上就休息了起来,周围还聚集了几个流浪汉,他的突然加入,倒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时不时驶过的车辆和行人,也不会在意这城市肮脏的一角,很多行人甚至加快了脚步,快速离开。
迷迷糊糊休息了一会,谭天感觉气温骤然冷了下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扭头望着其它流浪汉身上的棉被,他的心中更加的悲凉。
心中暗叹,再过一会,等天完全黑了,自己就趁夜色离开这个城市。
这时,从他身边的人行道上走过两位中年男人,他们愁容满面,一脸沮丧,大声地发泄着牢马蚤,引起了谭天的注意。
“今天的手气真背,连着输了八千多,还欠了五千多,车被扣下了,现在打个车都打不着……”
“虽然我今天赢了一点,但输赢自有天数,谁也不可能一直赢,你就别生气了。”
“话虽这么说,可我回家怎么向老婆交待呢。”
yuedu_text_c();
“别着急,我替你想想办法。”
“唉……”
谭天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莫非这附近有个赌场,凭自己的能力还愁没有钱吗?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想想自己很少赌博,一时半会竟然没有想起这条路子,倒也很正常,现在,不如先去赌场里面赢点路费,然后再离开这里。
突然,谭天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身上分文没有,没有本钱就没有办法赌。
望着两位中年男子越走越远的背景,谭天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拍打着灰尘,然后又撩了撩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算狼狈。
“这位大哥,问您个事情。”谭天在两人后方停住脚,慢慢走上去问道。
“烦着呢,一边去。”输钱的男子心情不好,摆摆手说道。
“看大哥您这神态,莫非是输了钱了?”谭天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说道。
“哟,年纪青青的还会算命啊。”另外一位赢钱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谭天,满脸疑惑地说道。
“祖传的,会一点!我算了一下,您的车被扣了,您总共输了八千多吧?”谭天故作高深地说着。
“啊,这都能算出来,那你快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时来运转?”输钱的男子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急切地问道。
“别信他的,他不是瞎蒙的?就是在赌场里面看到的?”另外一位赢钱的中年男子非常理性,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拉着朋友走。
“时不我待,就在今夜。”谭天十分了解输钱的心理,胸有成竹地说着。
“大师啊,真的吗?”输钱的男子不疑有他,一脸惊诧地继续问道。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陪你同去,赢了钱分我一半,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就按大师说的办,请您跟我同去,走吧。”输钱的中年男子十分激动地握着谭天的手说道。
“不要叫我大师,我叫谭天。”谭天一脸平淡,轻轻地跟对方握了握手,他可不想让对方一口一个“大师”地叫着。
“大师,不,谭天,不,谭大哥,我叫刘克山,您叫我老刘就行。”输钱的男子眼看翻身有望,顿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老刘,那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另一位赢钱的朋友半信半疑,找个托词,自己就先走了。
谭天在刘克山的带领下朝隐蔽的赌场走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路上行人稀少,道路两侧都是二、三层的民房,周围连个商店都没有,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赌场呢,这让谭天匪夷所思。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内,拐来拐去进入地下室,刘克山娴熟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暗号,顿时房门打开了。
一股股灰烟瘴气顿时扑面而来,谭天紧蹙眉头,发现近百平米的屋子里面聚集了三、四十人,而房间的窗户全部被帘子遮挡着,一点也不透气。
这三、四十人里面大部分是男人,只有四、五个女人,嘴上刁着烟,不停地大喊大叫着,全然没有女人的样子。
谭天知道这种地下赌场十分谨慎,一般只接待熟客,或熟客介绍来的朋友,除此之处的陌生人很难进来。
刘克山显然和这里的老板都很熟悉了,热情地打着招呼,并把谭天向老板作了一番介绍。
赌场刚进门的地方有个吧台,类似一般网吧里的吧台,桌子上面摆放了三台显示器,里面全是周围各个路口或门口的监控画面,后面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小吃和饮料。
刘克山站在吧台前,掏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找出来三百多块钱,稍一犹豫全部换成了筹码。
刘克山带着谭天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谭天这才发现赌场面积虽然不大,但各种玩法却一应惧全。
靠近门口的一片区域全部是麻将,里面还有百家乐、梭哈、转盘等一些连谭天叫不上名字的玩法。
yuedu_text_c();
场地内十分嘈杂,兴奋的喊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对金钱的贪婪之气,混杂着二手烟味和各色人群身上散发的异味,让谭天掩鼻前行。
谭天眼看刘克山径直朝里面走去,顿时有些心虚,因为里面那些玩法他自己根本就不会,更无法保证让他赢钱了。
情急之下,在刘克山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今晚玩麻将你会转运,别的我可不敢保证。”
刘克山摇摇头,有些无奈,只好坐在麻将桌旁的座位上。
这时走过来两男一女,将麻将桌凑齐。
谭天搬来一个椅子,刚想坐在旁边,却被赌场内一位凶神恶煞的工作人员给制止了,因为这家赌场有规定,旁观者不能坐在旁边,只能离远点围观。
谭天无奈,轻叹了一口气,只能站在距离两步远的地方望着麻将桌上的一举一动。
刘克山运气实在很背,不一会又输了一多半的筹码,他时不时地望向谭天,表情里面充满了疑惑。
他开始有些怀疑了,他怀疑谭天就是一个骗子,或是一个赌托,害他输个精光,他顿时懊悔不已,但筹码没有输完他却并不甘心。
谭天虽然很少打麻将,但逢年过节的时候都被朋友叫出去,聚在一起玩几天,他看到这里,已经看出了一些眉目,决定自己亲自己去打。
刘克山又一局输掉了,谭天走上前去,一脸神秘地微笑,拍了拍刘克山的肩膀说道:“我来帮你打吧?”
刘克山眼看筹码快要输光,心生退意,他要给自己留点坐车回家的钱,此时,他听到谭天说话,有些疑惑地望了望他。
刘克山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凭借自己的技术都快输光了,他一个刚出道的小伙子又怎么能赢呢?看了看所剩不多的筹码,刘克山犹豫了很久,终于心灰意冷地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起身离开了坐位。
他心中不禁暗叹,今天真够背的,赌了一天又累又饿,现在输的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赌场老板都是翻脸不认人的货,趁现在还没输完,自己找他要包方便面,应该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谭天坐下来之后,发现刘克山并未坐在一旁观看,心里如释重负,他第一次使用异能赌钱,真怕刘克山会看出一些端倪。
同桌的另外三人见一个年轻小伙子换了上来,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皮,又低头继续摸起牌来。
这三人一直未说一句话,但相互配合十分默契。
谭天摸完牌后,使用异能看了对方三人手里的牌,并牢记在心,然后专心用异能盯住底下剩余的牌。
好在谭天对数字十分敏感,他根据对方手里的牌和剩余的牌准确地计算着自己牌的胡法。
几局下来之后,谭天总是很快就能胡牌,其中还胡了一次“七对”和一次“清一色”,很快赢回来八百多块钱的筹码。
对面三人显然知道遇到了高手,对视一眼之后纷纷起身离开。
谭天望着三人的背影笑了笑,他早就看出来他们三人相互配合的把戏,所以他没有丝毫手软。
望着自己赢回来的一堆筹码,谭天心里乐开了花,他将这些筹码整整齐齐地码放到了一边。
这时,刘克山吃了一包方便面回到了麻将桌前,看谭天一个人低着头呆在那里,急忙赶过来说道:
“哼,这下满意了吧?我回家的公交车都没钱坐了。”
“啊,难道筹码不能换成钱吗?”谭天闻声抬起头,一脸惊诧地问道。
“筹码当然能换了……啊,你赢了这么多啊?”刘克山正说着,突然看到麻将桌一侧摆放整整齐齐的筹码惊呼道。
“我还你双倍的本钱,你自己玩自己的,我要去休息一会。”谭天一脸疲惫地说道。
连续多次使用异能,使他十分疲惫,拿起桌子上的二百多块钱的筹码,转身去码台换钱去了。
yuedu_text_c();
刘克山拿起桌子上留下的六百多块钱的筹码,望着谭天的背影感觉到有些如梦初醒,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急忙喊道:
“等一下,等等我!”
正文 第十四章 出老千
谭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当然也吃了一顿好饭。
这家地下赌场的一楼是饭店,二楼是宾馆,十分便利,难怪赌场生意如此兴隆,想必和这齐全的的配套设施不无关系。
饭店和宾馆也对外开放,但赌场并不是靠这些挣钱,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谭天对赌博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本想拿着昨天赢来的两百块钱尽快离开这个城市,无奈刘克山苦苦哀求,希望帮忙赢回昨天的钱。
谭天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动了恻隐之心,冒着被追杀的危险,咬咬牙答应了他。
这一大早,谭天就被刘克山叫醒,望了望了这张十分舒服的大床,谭天有些留恋地又躺了一会。
翻身拿出香烟点上一根,已经两三天没有抽烟的他,昨天晚上赢了钱之后,才又开始抽了起来。
其实人真的很奇怪,当又渴又饿的时候,再大的烟瘾也想不起抽烟了。
谭天连抽了几口烟下肚,让烟气在肚子里面转了一圈之后才不舍地吐了出来,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下楼吃过早饭后,两人又来到地下的赌场。
由于时间太早,赌场内的人相比昨晚要少一些,但喧嚣程度并不比昨天低多少,大概是因为早上刚来的人都精力充沛吧。
刘克山不喜欢玩麻将,而谭天不会玩别的,两人只能分开各玩各的。
谭天在麻将桌前扫了一眼,发现有一桌正好三缺一,谭天一脸淡定,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谭天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并没有频繁使用异能,而是每隔两局使用一次,这样输少赢多,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谭天嘴角始终刁着一根烟,碎碎的刘海错落有致地偏向于一侧,乌黑深邃的眼眸中无论输赢都看不出半点波澜。
几个小时以后,麻将桌前已经换了两个人,而谭天也赢了大约两千多块钱,望着输光钱离去的沮丧表情,谭天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想此赌钱的基本都是些好吃懒做之徒,谭天倒也没有可怜他们。
又玩了两个多小时后,谭天感觉到肚子在拼命抗议,一包烟也抽完,于是想去吃饭。
收完赢来的筹码,他略一微笑,摊开双手说道:“抱歉,我饿了,先去吃个饭,一会再玩。”
“不行,赢了钱就想走,没那么容易,给我坐下!”坐在对面的黄头发青年坚决反动地说道。
“就是啊。”
“嗯,是啊。”
谭天怎么也没想到这三个人还意犹未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数落着他,似乎也是在发泄输钱之后的怨恨。
难得他们对输钱这么有兴趣,既然还想输就让他们输的更彻底一些吧。
谭天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玩了起来,一边摸牌,一边吃着小吃安慰着肚子。
时不时地伸着脖子望望远处的刘克山,他正在一台大机器前玩的乐不思蜀,想必他今天运气应该不错,要不然身上仅剩的五百块钱应该早就输光。
谭天有心教训一下这三个着急想输钱的人,接连赢了几局,一边收着他们送来的筹码,一面观察他们几人的表情。
yuedu_text_c();
对面黄头发的青年耷拉着脑袋,脸上已经气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突然,他像幡然醒悟一般,拍着麻将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谭天大声音喊道:
“你出老千!”
谭天心里一惊。
紧接着又一凉。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知道此时需要冷静,先看看对方怎么说。
谭天像没听到一般,表情依然平淡,继续低着头理着筹码。
这边发生的动静立刻引起了赌场内看场子的几位壮汉走了过来,带头是一位刀疤脸。
“怎么回事?”刀疤脸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抱着胳膊十分嚣张地问道。
“他出老千。”黄头发的青年指着谭天向刀疤脸控诉着。
“有证据吗?”刀疤脸处理此类问题有自己的原则。
“有……没有。”黄头发的小青年努力想了想也没想出证据来,说话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了。
“妈的,我问你呢,你问谁啊?”
“我不是问你,我是在想证据……”
“妈的,证据是想出来的吗?你为什么说他出老千?”
“他一直赢,很少输。”黄头发的青年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听到这里都哈哈大笑起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因为别人赢钱而指责别人出老千呢。
“妈的,来捣乱的啊,把他仍出去。”刀疤脸很不耐烦地冲着身后的小弟说道。
黄毛青年被两个小弟架着两边的胳膊拉了出去,围在周围的人群本来想看热闹,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纷纷失望地转身离开。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刀疤脸转身冲着人群大声地安慰道。
谭天至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一直坐在那里刁着烟,手里摆弄着筹码,仿佛黄头发的青年指责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其实谭天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使用异能时别人能不能看出他眼睛的变化。
为了让自己心里有底,他决定晚上找刘克山试验一下。
赌局散了,谭天也没有继续玩的打算,他起身离开了麻将桌,准备去看看刘克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