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便放下筷子。
这小客厅内,除了我们四个人外,并无他人。
但杨晨他妈一直说人,拿起筷子指来来指去,先是指着大飞的身后,接着是杨晨的身后。
大飞此时已经把军刺都准备好了,不过他再怎么回头,也根本看不到人。
杨晨可能见惯生死所以并不是特别怕,不过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了看。
她家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灯泡,虽然没有向鬼片中那样一闪一闪的,但是在暗淡的光线之下,气氛也瞬间诡异起来。
我默念出宝镜手眼,等着杨晨他妈拿着筷子向我指来。
果然,她指了指杨晨之后,又向我指来。
我马上起身,回头用宝镜手眼看去,依然没有看到。
我又回头看了看杨晨他妈,她眼睛的瞳孔中,果真映出了人像,就在我身后,不是一个人,看样子还不少。
他们就在身边,我却看不到。
小黑此时依然睡的正香,这家伙现在是连鸡汤也唤不醒了,若是在平时,十条街它都闻到,当然,它的嗅觉灵敏完爆慧闻只局限于鸡啊鱼啊什么的,其它时间皆处于失灵状态。
杨晨他妈这时叫道:“来了,真的来了,过来找我啊!”
说到这里,她拿出了那块黑曜石,不过那块黑曜石也确实没什么反应。
我都怀疑是不是叶子暄送给杨晨的是冒牌货,但随后她妈说:“他们走了。”
我再看杨晨她妈的眼睛,果然没了。
他们真的走了。
我不由又些愧意,误解这块石头了,杨晨他妈虽然说一直有人要杀她,但她却一直活到现在,或许就是这块石头的功劳,那些人根本接近不了她。
只是杨晨她妈怎么能看到那些人,莫非她也通灵?
想到这里,我对她说:“阿姨,这块黑石头你一定保存好,有它在,你就不要怕,以后放宽心就是。”
谁知我话刚落音,她妈又说道:“人又来了。”
杨晨他妈并没有撒谎,这次确实又出现了——依然是从她的眼睛之中看出。
为何我看不到?没道理啊?难道宝镜的真的不行了吗?
我暗想到这里,默念大悲咒,一心想看清这是什么东西之时,手心中的宝镜竟然慢慢发生变环,成了一个玉环。
玉环手眼之后,果然看清面前这些是什么人。
虽然能看清,但确实不清楚他们来自何方。
他们穿着军装,但衣着破烂,同时挎着枪,在一个人的领导下,众多军士整齐地站着队,停在屋中。
看到这里,我让大飞,杨晨与杨晨他妈暂时先撤离。
来到那个小头目面前,向他敬了个礼,然后说:“你好。”
小头目很奇怪,不过还是敬了个礼:“你好,你怎么能看到我们?”
我说:“机缘巧合而已,请问你们的番号是……”
“我们隶属国民北伐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我是组长白士钊。”那人答道:“你是……”
虽然他这个人名我不清楚,不过这个军队我知道。
之所以知道这个军队,并不是我的历史学的好,而是因为碧沙岗。
“碧血丹心,血殷黄沙”便是碧沙岗的意思,也是国民北伐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阵亡之地。
我说:“我叫赵大龙,是一介布衣,冒昧问一句,你别生气,你们本应该在碧沙岗那里,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们想要去找肩章。”他说。
“肩章?”我不由好奇起来:“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你们已经,已经战死沙场了?”
“我们知道,所以才来找肩章,这是我们军人的荣誉,否则死不瞑目。”
“你们的肩章与这位老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肩章就在这栋楼下。”
听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一个大概,虽然有碧沙岗作为纪念,但当年第二集团军阵亡,其实无法具体到什么地方,总之就是碧沙岗与其周围,包括杨晨家住的这栋楼。
听这白士钊说话,我也颇感心酸。
1926年7月9日,蒋介石发表宣言、通电和告广东军民书,说:“中正今兹就职,谨以三事为国人告。第一必与帝国主义者及其工具为不断之决战,绝无妥协调和之余地。第二求与全**人一致对外,共同革命,以期三民主义早日实现。第三必使我全军与国民深相结合,以为人民之军队,进而要求全国人民共负革命之责任。如我全**人有能以救国爱民为职责,不为帝国主义之傀儡者,中正必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