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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禽相悦-第13部分(2/2)

    乔乐曦这次没气也没恼,忽然侧身抱住他,双手紧紧拥着他的腰。

    江圣卓一只手拥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摸着她的长发,又开始不正经的逗她,“怎么,才半天没见就这么想我了?”

    乔乐曦在他胸前静静趴着,老老实实的点头,“嗯,想你了……”

    从出事到现在,她知道他和自己家里的人都不能出面,外面那些记者都是疯狗,逮谁咬谁,所以她可以冷静的询问事故原因,可以气场十足的质问白津津,如果没有江圣卓的出现她也做好了独自面对白起雄和薄仲阳的准备,这一切她都可以做到,可是当她看到江圣卓的时候,看到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时,却忽然脆弱了,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那一刻她知道她心底还是希望他出现的,任她再强大,她也是希望能够有个人可以让她丢下所有的面具和防备,把她拥进怀里为她遮风挡雨的。

    而江圣卓恰好就是那个人。

    江圣卓听出她的鼻音,想把她从怀里扶起来看看她,谁知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松手。

    “傻丫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江圣卓抬手摸着她的脸无奈的叹气。

    乔乐曦半天抬起脸来看着他,慢慢凑过去吻他。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凉而柔软的唇,伸出舌畏畏缩缩的去勾缠他的。他只愣了几秒钟,下一秒便被他变被动为主动,含着她的舌轻轻地摩擦吸吮,温存的含着她的唇,难得的不带情/色的温柔。

    白起雄看了白津津半天,咬牙切齿的问出来,“是不是你做的?”

    白津津脸上带着恐惧点点头。

    白起雄立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东西!”

    他只觉得怒气一瞬间冲上心头,那一巴掌使了全力,白津津倒在了地上,脸立刻就肿了。

    白起雄气到吐血,平时的温文尔雅再也保持不住,指着侄女的鼻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怎么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说炸就炸呢!”

    白津津也慌了,坐在地上不敢起来,不断地掉眼泪,“我不知道会这样,孟莱说只要出了事故乔乐曦就毁了……我不知道会出人命……”

    白起雄听到孟莱两个字的时候猛地皱眉,想再仔细问却顾忌旁边的薄仲阳。

    薄仲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此刻才开口,“白总先处理家务事,我们之间的事情再约时间谈吧。”

    白起雄笑着松了薄仲阳两步才回来问白津津细节,问了之后一直沉默。

    白津津怯怯懦懦的问,“二叔,我们该怎么办?”

    白起雄的脸上忽然涌上一抹阴郁狠绝,他很快转身离开。

    江圣卓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就看到乔乐曦站在窗口吹风,他走过来想把窗户关上,却被她阻止,“别关。”

    江圣卓收回手转头看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我……”乔乐曦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想到她了,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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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乐曦忽然闭嘴转头冲江圣卓一笑,有些憔悴,江圣卓很默契的没追问,脸上的心疼却越发明显。

    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她,“喏,抽支吧。”

    乔乐曦看了眼没接,抬眸看他,“你不是不让我抽烟的吗?”

    她还记得那个十五六岁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她抓到江圣卓他们一伙人在学校楼顶抽烟,跟在江圣卓后面死活要学,江圣卓义正言辞的拒绝她,还教训她说什么女孩子学抽烟干什么,

    她也不记得最后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江圣卓妥协了,但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辛辣苦涩的感觉一下子袭来,呛的她边咳嗽边流泪,江圣卓则在旁边哈哈大笑。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抽支。”江圣卓又往她手里递了递。

    乔乐曦这次看了他一眼很快接过来,娴熟地点着递给他,又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江圣卓吸了口在白色的烟雾笼罩里笑,“还给我装,看你的动作,这些年没少抽吧?”

    乔乐曦老老实实的承认,“吸过几次,在国外那几年,有时候夜里想你想的不行就抽烟。”

    “呃……”

    “哈哈……”江圣卓语塞的样子把乔乐曦逗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那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就那么顺畅的从口里流出来。

    她忽然歪着头冲他调皮的笑,然后把眼圈喷在他脸上,眯着眼睛故作深沉的念了句,“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让你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说完自己又开始大笑。

    江圣卓却看愣了,刚才的乔乐曦妩媚妖艳,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白色的烟雾从她嘴里一丝一缕的飘出来,眼神空洞迷离,是他不曾见过的妖娆。

    ☆、生病

    短短的几秒钟江圣卓便开始皱眉,把乔乐曦手里的烟抢过来掐灭,她这种不正常的放纵让他没由来的心慌。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随风飞舞,扫在他脸上,痒痒的,乔乐曦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歪头看他,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笑。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一种绝望。

    江圣卓的脑中突然涌上一个想法,似乎她会马上消失,他一把牵住她的手,握得牢牢的,故作轻松的问,“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乔乐曦摇头,笑着撒娇,“我不想吃饭,我想去医院看看,你带我去好吗?”

    江圣卓看着她,半天点点头。

    刚上车就接到乔裕的电话,江圣卓苦着脸给乔乐曦看看手机,乔乐曦皱着鼻头晃脑袋,“别说我跟你在一起呢。”

    江圣卓白她一眼,“他能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吗,我说他也不信啊!”

    乔乐曦把头偏向一边装鸵鸟,“我不管,反正我不接,你自己搞定。”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江圣卓叹了口气接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人,“二哥。”

    “叫她接电话!”乔裕语气不善,尽管极力压抑了却还是听得出端倪。

    江圣卓看了乔乐曦一眼,试探着问,,“我能说她没和我在一起吗?”

    “胡扯!”乔裕动了怒,好像还把什么推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你都没和她在一起,我看这辈子你们也不用在一起了!”

    江圣卓以柔克刚,“别呀,乔部,别生气,多影响形象!我不是不让她接电话,她累了一天了,刚睡着没一会儿,我把她叫起来她肯定要发脾气!”

    乔裕沉默了半天,“我知道是她不愿意接,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也别什么都由着她来,有什么事及时和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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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圣卓马上答应下来,“好好好。”

    乔裕在挂电话前又交代了一句,“还有,好好照顾她。你转告她,无论什么时候二哥都不会不管她的。”

    江圣卓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乔乐曦,乔乐曦拿在手里一脸好奇的问,“我二哥说什么了?”

    江圣卓边侧身倒车边哼哼唧唧的回答,“这么想知道刚才怎么不接?”

    乔乐曦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江圣卓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说把你许配给我了,让我带你私奔!”

    乔乐曦回瞪他,“胡说!快点告诉我!”

    江圣卓把乔裕的话说出来,“你二哥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不管你的。”

    乔乐曦眉开眼笑,“还是我二哥疼我。”

    “那你还不接电话!”

    “我怕接了以后他会为难嘛。”乔乐曦皱着眉小声嘀咕。

    “那如果我没赶回来给你打电话,你接不接啊?”江圣卓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乔乐曦坏笑着看他半天,才拉长声音调侃他,“你的电话呢,我肯定是要接的……”

    江圣卓立即心花怒放,可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她下一句话堵得翻白眼。

    “你是祸害嘛,正所谓祸害遗千年,他们都拿你没辙。”

    江圣卓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回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们俩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斗嘴,可是心里都很沉重,都不想让对方担心。

    医院门口也围了不少的记者,江圣卓把车开到医院后面,给温少卿打了个电话,温少卿出来带他们从后门进去。

    江圣卓拉着乔乐曦跟着他,“今天基站事故送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温少卿看了看江圣卓和乔乐曦,也没多问什么,“其中一个送来的时候脑已经死亡了,另外一个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乔乐曦吸了口气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江圣卓看了她一眼,替她问出来,“能救回来吗?”

    “这个不好说”,温少卿也是一脸疲惫,“我今天两场手术,病人送来的时候我没见到,也不了解情况,不过你放心,主刀的是个大仙,神着呢!我一会儿去打听打听。”

    江圣卓看着手术室快到了,“那边有记者吗?”

    “刚被保安轰走了一批,这会儿应该只有家属在,你们待一会儿没关系的。”

    手术室门前果然只有几个家属模样的人,乔乐曦自从看到手术中三个字就沉默了。

    温少卿对于两个人的到来似乎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你们在这儿等会儿吧,手术时间可能会很长,我今天值班,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江圣卓和他说了几句话,温少卿就离开了。

    江圣卓和乔乐曦坐在手术室前的座椅上,沉默了会儿,乔乐曦忽然开口,“江圣卓,我渴了。”

    江圣卓马上站起来,“我去买水,想喝什么?”

    乔乐曦拉着他坐下,“不用,我去吧,我有点头晕顺便出去透透气,你帮我在这儿看着。”

    江圣卓点点头,乔乐曦刚站起来眼前就一片漆黑,她眨了眨眼睛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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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了两步身子便开始晃,江圣卓看到她不对劲小跑了几步扶住她,“怎么了?”

    这才发现她的脸红得不正常,一摸,果然发烧了。

    “走,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乔乐曦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眼前都是金星,甚至还有些耳鸣,“我不,我要等在这儿。”

    “听话”,江圣卓哄着她,“挂瓶点滴就好了,就在旁边,一会儿就回来。”

    乔乐曦明明难受到极点,却还是倔强的摇头。

    江圣卓无奈,只能让温少卿过来看看。

    最后的结果是在手术室前打点滴。

    乔乐曦靠在江圣卓怀里紧皱着眉头,看上去似乎很难受。

    江圣卓心疼她嘴上却还在狠狠的教训她,“下午在窗户前吹风吹得吧?都让你别吹了,偏不听!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这下知道难受了吧?”

    乔乐曦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看着他软软的认错,“我错了嘛。”

    江圣卓不舍得再说她,脱下大衣裹着她,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亲亲她的眼睛,“睡会儿吧,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乔乐曦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怀里,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很多很久小时候的事情,又想起下午的事情,这些事情不断交错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头马上就要炸开了。

    突然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里,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和寒冷席卷而来。

    她瑟瑟发抖,嘴里无意识的呢喃出声,“卓哥哥,我冷,你抱抱我吧。”

    江圣卓愣了下很快又紧了紧双臂,不时的用鼻尖和唇碰触的着她的脸和唇,低声哄着,“没事儿,不要怕,卓哥哥抱着你,一会儿就不冷了。”

    江圣卓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只看到她闭着眼睛傻傻的笑着,把冰凉的双手从身边人衣服的下摆伸进去,贴上温暖紧致的肌肤,舒服的叹了一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口齿不清的说了句,“真舒服……”

    江圣卓小心的避开针管,拍着她的后背,任由着她取暖,“乐曦,没事儿的,有哥哥在。”

    在江圣卓的印象里,乔乐曦只有那么一次委委屈屈的叫他卓哥哥,也是告诉他,她很冷。

    他记得那天她妈妈出了事,乔柏远把她送到江家,急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乔乐曦看着乔柏远走,不哭也不闹,很安静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由着江爷爷和江奶奶牵着她的手进屋。

    他刚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乔乐曦和平时不一样,她紧紧抱着手里的熊宝宝,怎么都不撒手,似乎那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和平时叽叽喳喳的样子很不一样。

    爷爷奶奶和她说话,她也不回答。

    他在一旁悄悄地问江奶奶,“奶奶,巧乐兹怎么了?病了吗?”

    江奶奶蹲下来摸着他的脸,“圣卓,乐曦的妈妈走了,妹妹很伤心,你别去吵她。”

    江圣卓一张小脸上都是疑惑,“乐阿姨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巧乐兹不舍得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江奶奶隐晦的解释着,“那个地方去了就不能再回来,妹妹也不能去。”

    那个年纪已经知道了那个字眼,小小的他突然哇哇大哭,心头涌上一种别样的情绪,后来他长大了才知道,那种情绪叫悲伤。

    “奶奶,乐阿姨死了……是吗?呜呜呜……”

    江奶奶哄了好半天才把他哄好,江圣卓站在远处悄悄的看乔乐曦,乔乐曦保持着那个姿势在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动,安静的如同她手里的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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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他才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伸手碰碰乔乐曦,小声叫了句,“巧乐兹……”

    乔乐曦好像没听见一样,头都没抬,他却看到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最讨厌女孩子哭了,可是现在看到了她的眼泪竟然一丝厌烦都没有,伸出胖胖的小手笨笨的给她抹着眼泪,急急忙忙的安慰,“巧乐兹,哦不,乐曦,你别哭了,哥哥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好吗?”

    乔乐曦还是不回答,他就蹲在她面前陪着她,不断跟她说话,后来蹲得腿都麻了,干脆坐到了地上。

    当天晚上她抱着熊宝宝只穿了件睡衣敲开他的房门,站在他面前,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扁着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卓哥哥,我冷。”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七岁,根本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却忽然生出一种男人的责任感,拉着她进了自己房里,两个人躺到床上他给她盖上被子,在被子下牵着她的手,小大人般的哄她,“我给你暖暖,一会儿就不冷了。”

    过了很久,乔乐曦才颤颤巍巍的捏着他的手开口,“卓哥哥,我看到好多血……真的好多血……”

    他自己明明也怕的要命,却拍着她安慰着,“不怕不怕,我们睡觉,睡着了就不害怕了。”

    他不知道后来他们俩是谁先睡着了,就这么过了一夜。

    再后来两个人谁也没提过这件事,没过多久,乔乐曦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明媚飞扬,继续和他打打闹闹。

    那天之后,他发现乔乐曦害怕看到别人的血,她自己的血从来不害怕,只害怕看到别人出血。

    那是乔乐曦唯一的一次叫他卓哥哥,之前和之后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肯叫一声。

    想到这里江圣卓的心又开始疼,还附带出一种无力感,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重复着,“乐曦,有我在,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也很无力,什么时候天上下美女给东纸哥调戏啊!!!

    ☆、心结

    乔乐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医院了,屋里一片昏暗,只留了壁灯。

    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洒满每个角落,并不刺眼,可她却觉得眼睛又胀又疼。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心力交瘁,勉强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的壁灯,一动都不想动,眼睛紧紧盯着窗帘上的花纹,渐渐放空,没了焦点。

    没一会儿便传来很轻的咔嚓声,很快有人推门进来,床边坍塌下一小块,然后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

    就在那只手马上就要撤离温暖就要消失的时候,她很快伸手拉住,盖在眼睛上缓缓开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刚才我梦到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