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的眼皮。
薛飞的魅惑之眼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朦胧中仿佛发出了轻微的‘扑’的声音,就像是破了一个小小的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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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沧海一声笑
〃》第九章 沧海一声笑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直通人的心灵。
如同泥牛入海,薛飞的魅惑之眼直接融化在了自己躯体被张开的眼睛里,魅惑之眼的视线尽头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就在原来薛飞的意识之海的地方,现在真的能称得上是意识之海了。当意识的堤坝崩溃,精神力在他的意识中四处流淌,开疆破土,没有了堤坝也就没有了限制,直到精神力量平缓下来达到力量的尽头,重新形成新的疆域。
薛飞自己也被自己的意识之海惊呆了,拥有如此巨大的精神能量,这还是人吗?按照《亡灵真经》的说法,这起码是大魔法师的境界了。魅惑之眼快速地在自己的意识之海中巡游,就像是王者视察自己的领地一样,他要看看这海到底有多大,这感觉很爽,有点像一个突然暴发的家伙坐在家里清点自己的财产,一遍一遍的乐此不疲。其实不是为了清点,而是为了确认。
御风而行,踏浪而歌,天地间唯我纵情,浑然忘我。
正行间,迎面一人也踏浪而来,引吭高歌,却是自己。两个人相视一笑,合二为一,继续前行。行不多时,迎面又是一个自己。从高空望下,在苍茫的大海上,有无数个薛飞正向中央汇集,而薛飞的身体渐渐从虚无变得有轮廓,进而更加清晰。终于无数个薛飞都汇合在一起,他的意识终于统一成一个整体。
薛飞忍不住一声长啸,引动风云变幻。
薛飞睁开眼,对着面前的大夫微微一笑。
西边的大夫正缩回手,猛然间见薛飞睁开眼,正对着自己微笑,不亚于活见了鬼,用力眨眨眼,见薛飞竟然已经坐起来,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扭过身发出狼嚎般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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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噼里啪啦…咣当’西边的大夫无视面前的三个大夫和小方桌,直接用身体冲过去,撞开小方桌和东边的大夫,破门而出,一边还爆发着不成|人音的狂喊。
剩下的大夫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很奇怪地目送他而去,相互看看,扭头撞上了薛飞笑的无比灿烂的目光,同时发出惊人的尖叫,一起起身向外狂奔,在病房的门口撞成一团,顾不上喊疼,用力相互扒拉着冲了出去。
“至于么?”薛飞无奈地看着一地狼籍,“我不就是笑了笑,活过来了么,有那么吓人吗?”
四个大夫一路狂奔,以刘翔也没有过的速度顺着楼梯上串下跳,跌跌撞撞一直冲到医院的楼门外,身体在夏日爆裂的阳光下站定了,才算有了点依靠,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跑什么?”
“那你跑什么?”
“我见你跑我才跑的。”
“我为什么要跑?”
“我那知道你为什么要跑?”
就是啊,为什么要跑呢?不就是一个病人醒过来了吗?一个暂定是植物人的人醒过来有啥可怕的,只能说明他不是植物人罢了,这有啥值得害怕的。
四个定下神来的人相互看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演的哪一出。
“我听你喊鬼了!”
“我没喊!这大白天的那里有鬼!”
“你就是喊了!”
“对,我也听见了。”
“嗯,你确实喊了!”
“我不记得我喊了。我喊了吗?”首先冲出来的大夫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好像是喊了!为什么要喊呢?”他努力想了想,蓦然眼前浮现出薛飞对自己的微微一笑,那笑容现在想来竟依然是说不出的诡异,让他情不自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应该是喊了!那人太……”一时间他想不出词汇来形容。
薛飞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起身下了床。
按道理,看守所的病人在医院住院,看守所要派狱警守护的,以防止犯人借机会逃跑。但薛飞的情况特殊,他定下的病是植物人,植物人还用看守吗?派来的狱警很放心地回家了,这可是星期天,他已经答应丫头去吃肯德基了,说话不算数可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薛飞走出病房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他。
薛飞看看身上,下身是白底蓝条的病号服,上身**着,这个样子上街,怕不得让人以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正好路过的医生值班室没有人,他借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穿上就下了楼。刚到三楼,就见一伙人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向四楼跑。接着他就看见在三楼的楼梯口,许婷婷一脸的惊愕看着他。
“婷婷?”
薛飞的呼唤惊醒了**的许婷婷。
“薛飞?”
“嗯,怎么,不认识了?”薛飞笑笑,张开双臂。
没有意料之中的伊人入怀,反而是许婷婷冲了过来,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捶打起来,一拳一拳的连打了十几拳才仿佛出了气,紧紧地环抱住了他的腰,抱的死死的。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薛飞却从许婷婷的身体上感受到了她的担忧,她的悸动,她的欣喜,还有她深深的爱意。他的鼻子也是酸酸的,从死而生,短短的几天时间,对他而言几乎是一个轮回。无论谁走过这样的一个轮回后,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都会发生一点改变,会更加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人赤条条而来,又赤条条而去,能带走什么?又能留下什么?其实每一个人都曾经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活着?每个人的答案都不相同。甚至人终其一生都在探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都在修正这自己的回答。这是人成为人以后,人类社会建立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理解产生了不同的哲学思想,但到现在为止,这个问题依旧是一个没有真正答案的问题。但有一个共性是相通的。
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选择的人生方式总是让自己的遗憾最小就是了,这大概就是人性的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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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就是他!”
冲上四楼的人又下来了,领头的是打无声麻将其中的一个大夫,一眼看见薛飞,忙大声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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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没事了
〃》第十章 没事了
许婷婷终于抬起头,和薛飞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双眸对视,柔情缠绵,似乎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一个是刚历经生死玄关回来,一个是昼夜难眠辗转反侧,两情若是久长时,也正在这朝朝暮暮。
有道是“旁若无人”,正是此刻。薛飞和许婷婷就在医院众人面前缠绵互怜,将外界视如无物,那才真是旁若无人了。
爱到极处,铭心刻骨。
偏偏周围的众人为二人的目光所迫,只呆呆的望着这对小情人,谁也生不起轻侮之心。原本熙熙攘攘的三楼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二人身上,仿佛在二人身上照射了一道光芒,世间只有他们两个。
“你瘦了!”许婷婷伸手搂住了薛飞的脖子,爱怜地摸着他的脸庞。
薛飞轻轻拦住许婷婷的腰,柔声道:“你才是真的瘦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却似有无尽的话语都在这平凡的语句中包含了。
领头的大夫见薛飞面色红润,怎么也不像是个‘鬼’的模样,心中有底,大喊道:“要亲热以后再亲热,现在跟我们走吧!”又指着薛飞对一个警察道:“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薛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是那个偷牌换牌的大夫,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煞风景的事。
身穿警察服装的人走上来对着薛飞道:“这位同志,还请你暂时不要离开现场。听这位同志说你是拘留所的犯人,还是等拘留所的人来了说清楚了再走。”
原来是在楼下的四个大夫正好遇上了一个经过的警察,忙向警察说明原委,请求协助,警察当然义不容辞,就跟上来了。
许婷婷才回味过来,眼看面前的警察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什么也不信薛飞会进拘留所。
“薛飞,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哪里都找不到你!”
薛飞苦笑道:“这不,人家都找上来了!”
“不会吧,是不是他们弄错了?”许婷婷一听就急了。
“没错,他们说我是非法行医!”
“可你本身就是实习医生啊!”
“实习医生不是没有处方权么!”
“没处方权怕什么,有你的老师签字不就行了!”
“可那张处方笺上不是没老师签字嘛!”
“你签字了?”
“这倒没有!”
“没有不就行了,谁能证明是你开的处方?”
薛飞愣住了,是啊,自己没有签字,就不会产生法律关系,在处方笺上写几行字有什么问题,这么说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一伙人正说着话,吴所长匆匆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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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所长刚刚到分局的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医院的电话打到了,他一听犯人醒了,绷紧的心一下放下了,人醒了就好。这么说,也就不用和局长商量了,没什么问题,赶紧把犯人放了就行了,以后再出了什么事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反正就是一个小小的十几天的拘留,早几天晚几天没什么大问题。还是早点把人放了,和自己摘清楚关系是第一位的。
吴所长想着快点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薛飞则急于辩白自己的清白,两个人一拍即合,没几句话就决定了事情的走向。吴所长当下决定让薛飞回去写申述材料,剩下的日子不用在拘留所待着,一切等有了确切的结果后再定。相当于当庭释放。
只有那个医生很是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却也没办法,这里面本来就没他什么事。只不过这种人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物,喜欢干些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个人品行,个人爱好问题。
薛飞跟着许婷婷去看她被车撞了的朋友。
一进病房的门,就见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女孩躺在床上正在抹眼泪,见许婷婷进来,更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妈,泪珠儿掉的更欢了。
“婷婷,你快救救我,你不是医生吗,我不想做手术!”
“何佳,到底怎么了啊?大夫怎么说的。”许婷婷忙走到病床前坐下,拉着何佳的手问。
“他们说我的小腿骨断了,让我做手术,我怕,婷婷,你说我本来就长的不招人待见,这腿再瘸了,还有人要啊!”
许婷婷有些好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考虑这些。
“片子呢?让我看看!”
何佳忙擦擦眼泪,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大的档案袋递过来。
“阿姨她们还没来?”许婷婷一边对着外面的阳光看片子一边问。
“我惨死了,我爸和我妈他俩去海南旅游了还没回来,你说我出了这种事,我敢告诉他们吗?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急死,我只有靠你了!”
“对,先不能告诉他们。大夫怎么说的?看这片子倒是真的做手术。”
“我不做!许婷婷,你要是劝我做手术,我就和你断交。”
“这是斗气是事吗?”许婷婷也有些火了:“你的腿断了,不做手术谁能给你接上。”
“我不管!我不做!”
薛飞听她俩女孩斗嘴,插不上话,伸手想要片子也看看,忽地自己笑了,自己还用看片子吗?凝神向女孩的小腿看去。
果然,透过血肉,女孩的小腿骨确实是断成了两段,而且是那种崩裂开的茬口。同时脑海中自然闪过一副画面。一辆奔驰轿车从路口闯过红灯飞驰而过,何佳正在人行横道上,见状急忙向一旁躲闪,奔驰车也急打方向,后轮却躲闪不及挂到了何佳的裙子。何佳被车轮一带,巨大的冲击力通过裙子转化为强烈的旋转力。何佳单腿在原地急速旋转了好几圈,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小腿腿骨像拧麻花一样撕裂开。奔驰车没有停,轮子在地面画了一个‘s’形后,绝尘而去。
这种程度的骨折不通过手术是绝不行的,而且要做至少两次手术才行。
第一次是把骨头通过内置钢板连接起来,然后经过大概半年到一年的养护,等骨头都长好了也都结实了做第二次手术,再把钢板取出来。一旦做不好,还真的有瘸腿的可能,并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大。大多这种手术,因伤腿的养护,骨骼生长的快一些,哪怕是有一点缝隙的存在都有可能造成坏腿比好腿要长的长了一些。
病房的门开了,那个讨厌的医生走进来,看见薛飞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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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教训(上)
〃》第十一章 教训(上)
“你们俩怎么在这?”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薛飞很不客气的反问。对于面前的这位大夫,他有一种本能上的厌恶。不是仅仅因为他在打牌的时候偷牌,这种人应该说本质上就不算啥好东西。其实人在赌博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因为做其他事的时候人往往还带有一张人情世故的假面具,惟独是在赌博时,人面对着的是直接的,**裸的诱惑,而且这种诱惑还可以不用加以掩饰直接表露出来,所以,想看出一个人到底是那种人,不妨和他赌一把,应该可以比观察其他的事更容易得出结论。
“这是我的主治大夫,魏腾。”床上的何佳引见道。
许婷婷不知就里,白了薛飞一眼。她对自己朋友的主治大夫很客气,忙站起身来招呼道:“给您添麻烦了,魏大夫。我是何佳的朋友。”
法医医院的骨科在江北市还是很有名的,作为法医医院的资深医生,魏腾还算是小有名气。本来他的年岁不算太大,医术也很不错,在他看来等老主任退休后下一任骨科的主任非自己莫属,自己的副主任的‘副’字也该摘掉了,但偏偏从别的地方调来一个主任,也很年轻,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头上。如果这位年轻的主任水平很高也就算了,实力在那里摆着,不服不行。但新调来的主任在他看来,远远不如自己,这更让他忿忿不平。尤其是等这位年轻的主任退休,还得熬多少年啊,这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但又无法发泄,工作上就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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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腾本来被薛飞吓了一跳,后来在众人面前又丢了面子,加上最近心情一直压抑,见到薛飞就有些莫名的火气。许婷婷是位美女他无法发泄,薛飞他可没啥顾虑,眼眉一挑,指着薛飞道:“你,出去!”
“干什么?”薛飞的脸沉下来。
“不干什么,医生查房!”魏腾仰着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薛飞。
这都是下午了,查的哪门子房,明显就是找碴给薛飞一个难堪。
“我们马上出去!”许婷婷看两个人的情况不对,不想在医院里和医生闹矛盾,毕竟在医院里医生的话就是权威。她和薛飞将来都要当医生的,这点规矩还是要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医院里和朋友的主治大夫闹起来对朋友也不利。
许婷婷拽拽的手臂,拉着薛飞向外走,没想到魏腾伸手拦住了许婷婷。
“你可以留下,但是他必须出去。”
“为什么?”这下许婷婷也不明白了。
“你是女孩子,留在这里看着检查也没关系,再说你是她朋友还有病情和你商量呢!”
没听说过医生查房还要分男女的,再说伤者伤的是小腿,男的留下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旧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多看一眼都不行。说白了还是找碴。
薛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说是明显的找碴,但魏腾的一番话说的还是冠冕堂皇,从道理上还真的没办法反驳。而且或许许婷婷没注意到,但薛飞已经看出来这位魏大夫想的是什么。
刚才许婷婷向外走的时候,魏腾伸手一拦有问题,拦的时间和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