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这般破烂,估计怀里揣着什么蒙人的法,想着人家遭难骗些钱财吧!潇家主,快让家丁将这骗子赶出去。切莫听他胡言乱语。”
“哎!治病救人,不分贵贱。小道士有何良方,但说无妨?”醉良徒倒是和善说道。“小道长你快说说,如何能救我夫人。若能救命,必感激不尽。”潇风同也急问道。
“此蛊虫,是以母虫自口入腹,生化七日,积攒百万子虫,同时爆发致人死地。子虫与母虫天生感应,若能将母虫抓出,便可将全部子虫引出,病人即可痊愈。”青天道士便解释道。“有理。只是母虫藏在肚子里,如何能取出?若是割破肚皮,子虫必然狂乱,病人当即失血丧命,这似乎无法操作呀。”醉良徒抚须沉思道。“以寒灵冻住病患身体,便可以安稳取出母虫。待母虫取出,再解冻病人躯体,以木灵护病患脏腑、肌肉、发肤,以金气护病患筋骨,可顺利将子虫引出。”
众人听完眼神惊异,醉良徒喜道:“果是好办法。只是此种操作太复杂,用灵符很难精准做到冻住病人而不伤性命,并且还要护住脏腑,也不简单。如此即便取出母虫,患者也只有五成活命的机会。”“我六灵皆通,可以操控精微灵气,能做到万无一失。”“如此,那便这样做吧!我们替你护法,你来取虫。”醉良徒当即决议道。
其他医者也同样赞同,霍道三却恼:“醉老,我看你又喝多了,怎么能听这小道士胡言。这样治病的方法从未听过,况且难度也太大。况且凭他一个小道士,怎么可能办到。我看他定是蒙人来的,莫要白费力气,还是让夫人早些往生,少受些磨难。”
“时代在变,疾病也在变,治病的方法自然也不能一成不变。霍神医,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过医者父母心,既然病人有活的机会,咱们便不能放弃。咱们还是一旁护持,若此法真不通,及时停止便是了。”醉良徒劝道。“既然醉老如此说,那我们便试试。小道士若敢蒙我们,必不让你好过。”霍道三。
众人同意,青天道士又看潇风同,“若要救人,还需一人在场才行。庄主可否请老夫人前来。”“为何要请我母亲前来?”潇风同疑问。“请来便是。我自有主张。”“好,快请我母亲前来。”潇风同急吩咐家丁去请。
不一会儿,潇风同母亲乌氏在丫鬟搀扶下,拄着黄梨木龙头拐杖走来。老妇人年七十,满头银丝,面容严肃似冰,嘴角不悦冷撇,眼神四处警惕打量。进堂中来,瞧见卧榻上那如同火烤的血人,更腥味扑鼻、臭不可闻,吓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急推开搀扶的丫鬟往门外退,嚷道:“看不得,看不得。我这么大年纪,可不禁吓唬。赶紧带我离开。”
潇风同急忙上前搀扶,回头看道者,“小道长,母亲年岁已高,看不了这血腥场面,还是让她离开吧。”道者摇头道:“她必须在场,不然这病我无法下手医治。放心,你家老夫人体魄健康,不会吓出问题。”老太太门外回头骂道:“胡说八道。这小道士是哪里找来的唬人鬼,他治他的病,关我什么事。我看他就是个卖假药的骗子,赶快将他赶走。”
“是呀,治病全凭医者手法高明,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这小道士到底打什么算盘?”其他大夫也是一样疑惑不解。“自然有关系,而这关系老夫人心知肚明。既然老夫人不愿意上前,便站在门前看着吧。”青天道士。老夫人便在潇风同搀扶下,远远站在门前。
道者走到塌前,看一眼病人,拂尘一扫,那妇人身上贴着的十几张灵符便自动落地。失去灵符镇压,霎时妇人肚中蛊虫再次泛滥,病患身躯鼓胀波动,血液自毛孔不断透出。“啊!”剧痛下,妇人再次撕心裂肺惨叫,屋内外人全吓出一身冷汗。
老太太站在门前,瞥一眼屋中惨境,额头也冒出两股汗水,咬着牙闭了眼,手也止不住颤抖。潇风同握住母亲的手,害怕得嘴唇苍白,不住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夫人一定能平安渡过此劫。母亲,不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