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无耻妖孽 > 无耻妖孽-第5部分

无耻妖孽-第5部分(2/2)

海的英雄豪杰拔营上路以为后援。

    这三拨人马彼此相距不过三五十里,随时以快马联络,若遭遇紧急情况,则用诸如烟火示jing等特殊手段保持交通。

    单说刁小四随着玉玲珑,楚烈一队昼行夜宿朝着东北方向进,经长寿、垫江、梁山,这ri顺利抵达云阳境内,距离大巴山已是不远。

    这时在前开路的耿南翼派了两名镖师前来传讯,言道沿途并未现虎戈寨贼人的踪迹,请玉玲珑和楚烈依照原定安排在云阳镇上宿夜。

    这云阳镇位于长江北岸,约莫有百余户人家,但因经此渡江南来北往的客商旅人络绎不绝,故而客栈酒楼沿街林立,生意极是红火。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早在三天前耿南翼便已命人将镇上最大的一家鸿福客栈全部包了下来,也免得众人车马劳顿之余还要寻找夜宿的麻烦。

    玉玲珑和楚烈统领的各路镖师足有七八十人,好在大伙儿久走江湖风餐露宿均已惯了,对打尖住宿也不挑剔,五六个、七八个地挤作一屋也就住了下来。

    刁小四的待遇稍好一些,他和楚烈两人同住一屋,隔壁便是玉玲珑和婉儿。

    这边将将收拾停当准备外出用饭,就听堂屋里有人和客栈掌柜争吵了起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对年轻夫妇站在账台前,看样子应是打算投宿。

    那男子不过二十余岁,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敦实背负仙剑,穿着甚为质朴。他身旁的少妇年龄相仿貌美如花,虽布衣素颜却难掩雍容华贵之气,正脆声质问道:“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住店?”

    那掌柜满脸陪笑道:“两位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确确实实已经被人包租,四个跨院全都客满。两位不妨多走几步路,拐角就有一家宏顺客栈。”

    那少妇怒道:“我们半个月前经此南下的时候,就跟你预定好了一间上房。你当时满口应承,为何现在却借给了别人?要走让他们走,这店我偏要住!”

    身旁那青年浓眉微拧,劝道:“宁妹算了,反正住哪儿都一样,何必跟他争执?”

    少妇白了青年一眼道:“就你会做好人,每回都帮着别人来拆我的台。”

    青年呵呵憨笑,拉拉她的衣袂道:“走吧,回头我陪你去江边看ri落。”

    少妇瞪视青年须臾,忽地噗哧一笑,扭过头道:“谁要你陪?我自己去。”

    yuedu_text_c();

    楚烈生xing豪放,见这青年老实厚道,那少妇牙尖嘴利却也是知书达礼,两人恩爱有加宛若一对神仙眷侣,不由起了结交之心,当即洪声道:“这位小哥,我们包下客栈时并不晓得你已预订了一间上房。若不见怪,我马上设法腾出一间来,房钱也算老夫的。”

    那青年怔了怔,看向自己的妻子,显然这种事一向都是由少妇来拿主意。

    少妇讶异地打量楚烈道:“敢问老爷子如何称呼?”

    楚烈也不隐瞒,说道:“老夫姓楚名烈,乃是会通镖局江州分局的副总镖头。”

    少妇轻“啊”一声道:“原来您就是名满巴蜀的楚老镖头,请恕愚夫妇失敬!”顿了顿又道:“外子姓柴,此次陪我回家省亲,正准备返还晋阳,不想邂逅了会通镖局的诸位豪杰,着实三生有幸。”

    玉玲珑听这少妇谈吐不俗,对江湖中事也颇为熟悉,暗自起疑道:“柴公子,我看你背负仙剑也应是江湖中人,却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柴公子讷讷道:“我只是跟家里请的护院镖师学过几招剑法,并未拜过师。”

    柴夫人嫣然一笑,说道:“楚老镖头,承蒙您盛情相请,下回若有机会去晋阳,愚夫妇定当扫榻相迎。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自是看出玉玲珑对他们多有猜忌,激起了心中傲气,故而婉言谢绝了楚烈的好意。

    柴公子仿似也松了口气,朝众人抱拳一礼道:“后会有期。”偕着妻子转身便出了客栈。

    正文 第16章月黑风高杀人天(上)

    楚烈大感失望,回头埋怨玉玲珑道:“我看这对小夫妻温文尔雅通情达理,你未免太多疑了。”

    玉玲珑三十出头,乃是会通镖局局主玉中笑的掌上明珠,亦是总局的另一位副总镖头“刀断沱江”夏培恒的妻。

    听得楚烈数落自己,她微微一笑道:“咱们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没坏处。”

    刁小四打心眼里倒是赞成玉玲珑的做法,插嘴道:“楚老爷子,玉总镖头,人家走也走了,咱们还是去找地方吃饭吧。”

    婉儿冷哼了声没说话,那神态却似在讥嘲刁小四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

    刁小四心里大怒,偏过头去佯装看不见她。

    当下四人带着几个交好的镖师出了鸿福客栈,在镇上的酒楼里用过了晚饭,因天se尚早便沿着街道信马由缰地闲逛。

    刁小四现,楚烈、玉玲珑等人看似不经意地走街串巷,却将整座小镇着着实实地踩踏过了一遍,目光所及不放过每一个路人。

    他登时醒悟过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谁若以为楚烈只是个粗枝大叶的莽夫,早晚会吃苦头。

    众人逛过一圈并未现镇里有甚异常之处,见天se已黑便往鸿福客栈方向走去。

    突然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嚣,有人惊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刁小四一惊望去,就见街道东头人仰马翻,先前偶遇的那对柴姓小夫妻正被七八个黑衣人围攻。两人且战且退,跌跌撞撞朝着鸿福客栈的方向退来。

    那柴公子的修为甚是高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又需分神保护爱妻,身负两处刀伤情势岌岌可危。倒是柴夫人在丈夫的舍命保护之下安然无恙,却也是奋力挥剑与敌人缠斗,希望能减轻柴公子的负担。

    婉儿见状蹙眉道:“那些黑衣人以多欺少下手狠毒,肯定不是好东西!”

    楚烈应道:“不错,咱们先救人,稍后再问个明白!”掣出宝刀“厉火”,扬声喝道:“柴公子,往这边来!”纵身便迎了上去。

    玉玲珑暗自苦笑声却也不再劝阻,同样抽出仙剑紧随着楚烈冲入战团。

    那些镖师一看两位镖头动了手,哪里还会客气,一个个争先恐后杀将过去。

    婉儿瞥了眼刁小四道:“四叔公,你怎么不出手?”

    刁小四笑笑道:“我要是去了,还有楚老爷子他们什么事。”

    “呸……!”婉儿低骂一声也不理他,掣剑赶了过去。

    yuedu_text_c();

    等刁小四不慌不忙地赶到,街面上的打斗已然结束。那几个追杀柴公子夫妇的黑衣人怎经得起会通镖局一众镖师如狼似虎的砍杀。总算玉玲珑和楚烈不yu闹出人命,才容得他们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柴夫人一面为丈夫包扎伤口一面向众人道谢道:“多亏各位拔刀相助,不然愚夫妇今ri定会被这些贼子害了xing命。”

    婉儿道:“夫人不必客气。光天化ri之下这些贼人竟敢当街行凶,实在猖狂!”

    话音未落,就见刁小四站在外圈背负双手抬头望天道:“哎呀,这天可真亮啊!”

    其时太阳早已下山,夜幕沉沉月暗星疏,怎也跟个亮字搭不了边。

    众人听他调侃婉儿,俱都一笑,气氛亦为之一松。

    婉儿白了刁小四一眼,这家伙总是借机报复自己,可见此人是如何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了。

    玉玲珑问道:“柴夫人,那群黑衣人修为不低,究竟是何来历?”

    柴夫人迟疑了下,看向了丈夫。柴公子微一点头道:“宁妹,左右行踪已露,也不必再隐瞒了,咱们还是对人以诚相待的好。”

    刁小四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对小夫妻分工明确,小事听老婆的,大事听老公的,这位柴公子倒也不是一味的妻管严。

    柴夫人点点头,低声道:“外子姓柴,单名一个绍字。小妹李秀宁,乃是晋阳府唐国公之女。”

    玉玲珑大吃一惊道:“原来两位是柴郡马夫妇,先前多有冒犯请多加海涵。”

    需知自古民不与官斗,唐国公李渊坐镇晋阳,麾下猛将如云jing兵数万,乃是当朝一等一的封疆大吏。会通镖局虽算得巴蜀镖行的头块金字招牌,但在官家天威面前,还是有诸多顾忌。

    李秀宁忙道:“玉总镖头不必多礼,诸位的救命之恩愚夫妇铭记在心,他ri定当有所厚报。”

    众人说着话已回到鸿福客栈,便在堂屋里落座继续攀谈。

    李秀宁道:“今次愚夫妇奉家父之命前往青城山探望小弟元霸,也不曾想到回来的路上会遭遇截杀。可惜这些人的来历我也揣摩不透,想来无外乎是家父昔ri结下的仇家。”

    楚烈道:“那些黑衣人保不准还会卷土重来,郡主夫妇还需多加留神。”

    柴绍这才开口回答道:“有劳楚老镖头关怀,等过了大巴山进入陕西境内便不碍事了。”

    楚烈和玉玲珑对视一眼,均都明白柴绍夫妇定是在陕西境内早安排下了接应。两人也不yu多事,一来还有攻打大巴山虎戈寨的重任,二来自古豪门恩怨诡异叵测,如会通镖局这般靠走江湖混饭吃的还是远离是非为妙。

    婉儿却没想那么多,担忧道:“从云阳到陕西,还有几百里山路,柴郡马又受了伤,万一贼人来袭可如何是好?”

    刁小四笑道:“咱们不是正好要去大巴山么,若柴郡马不嫌弃,索xing就顺道护送两位一程。当然,这趟镖的酬劳多少还得由楚老爷子和玉总镖头说了算。”

    玉玲珑听了一怔,细细想来忍不住点头称赞。如此一来,众人从黑衣杀手刀下救出柴郡主夫妇的事就变成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受托护镖,任谁也说不出半字闲话来。毕竟谁也不知道黑衣人背后藏着的是什么靠山,万一有朝一ri找上门来,说不定还需唐国公出面周旋。而今卖给他偌大的一个人情,自是有利无害。

    她素来自诩为会通镖局的女智囊,但在这事上仍需仔细推敲许久才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而刁小四却是随口道来,其机智灵活如此,也难怪耿南翼和楚烈会对他另眼相看。

    当下玉玲珑接过话茬,说道:“我们也是举手之劳,哪里好意思再收酬劳?”

    李秀宁照例看向柴绍,见他默默颔,便娇笑道:“托镖归托镖,私交归私交,酬劳咱们是一定要给的,否则回到晋阳让二哥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怪我不懂事。”

    玉玲珑暗赞一声“好聪明懂事的姑娘”,便也顺水推舟不再推辞。

    说到底,酬劳多少无所谓,但这个由头对会通镖局却是必须的。

    众人计议已定,柴绍夫妇便也不再另寻住处,径自在鸿福客栈里落脚宿夜。

    楚烈本打算腾出自己和刁小四住的那间上房,柴绍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最后还是李秀宁出的主意,让柴绍与楚烈、刁小四合住一屋,自己则睡到玉玲珑和婉儿的房里,如此即不必腾出房间又能够相互照应。

    当晚刁小四和楚烈与柴绍联榻夜谈,尽说些巴蜀秦晋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越聊越是投机。

    yuedu_text_c();

    柴绍生xing木讷不喜多说,但阅历见识竟毫不输于楚烈这样的老江湖。尤其他以国公府的郡马之尊,与这一老一少同屋而卧,毫无架子,更是教人心生好感。

    刁小四聊得兴起,跳下床道:“我去伙房看看有啥夜宵,运气好再捎带两坛好酒回来。”

    他推门出屋径直往厨房走去,穿过一条临水长廊时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慢慢地倒走回来,站在了纜孚仭杰下方凝目张望。

    突然就听婉儿在背后叫道:“喂,你鬼鬼祟祟地又想干什么坏事?”

    刁小四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婉儿,急忙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声。

    婉儿怔了怔,走到刁小四身旁,学着他的模样抬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现,不禁哼了声道:“刁小四,你搞什么名堂?”

    刁小四左右看看,确定附近并无第三人,才压低声音道:“你数一数长廊里挂着几盏灯笼,再估算一下这些灯笼的间隔距离和它们与廊柱之间的远近差异。”

    婉儿心生好奇,照着刁小四的指点细细观察了一会儿,不觉也放低了声音道:“长廊两边一共是十四盏灯笼,两两交错悬挂,同排之间相隔的距离应在一丈四尺左右,好像每两根廊柱当中都挂着三盏,加起来是十二盏,另外两盏正好在咱们的头顶上。怎么,你有看出什么古怪来么?”

    刁小四冲她一笑道:“再古怪也比不上你。”

    不等婉儿嗔怒,他接着说道:“这是奇门遁甲里的一种阵法变数,上应七星踏月,下合四象锁ri,一旦陷入其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婉儿将信将疑地望着刁小四道:“你是不是又想骗人?这家客栈我们早就派人摸过底,不可能是家黑店。”

    “笨蛋,你以为这灯笼上、廊柱上画的只是花草虫鸟?”刁小四低骂道:“寻常黑店里的小毛贼能懂七星踏月,四象锁ri?若是耿老爷子在,早就一眼识破将那掌柜的抓来审问了。”

    婉儿怒道:“你骂谁是笨蛋?人家挂几个灯笼又关你什么事,就喜欢装神弄鬼的让人家佩服你。”

    刁小四道:“我也不必耿小姐来佩服我,你敢不敢在长廊底下走个来回?”

    婉儿心里其实对刁小四的话已信了七八成,但又不甘向这小子服软,便昂道:“走就走,你陪着我一块儿走!”说罢抓住刁小四的胳膊就往长廊里走去。

    正文 第17章月黑风高杀人天(下)

    她紧紧抓住刁小四的胳膊以防这小子使jian耍滑,全神戒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进长廊。

    谁知直到两人从另一头走了出来,长廊依旧毫无动静。

    婉儿推开刁小四的胳膊,恨恨道:“你看,还敢说没骗人?”

    刁小四揉着被婉儿掐得生疼的胳膊,叹口气道:“这叫引而不好不好?阵势不动,你在长廊里走上一百个来回也不会有事。”

    婉儿嗤之以鼻,那样子一百个不信。

    刁小四嘿然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前面有个月亮门洞,就在门洞的后面,肯定一左一右各种着六棵树,树上挂着仈jiu串废铜烂铁做的风铃。”

    婉儿问道:“你想赌什么?”

    刁小四看着她那双望着自己的大眼睛,心里突地一闪,笑道:“你输了就叫我三声好哥哥,我输了就叫你三声好妹妹。”

    婉儿轻啐一口,道:“你要是输了,就让我踹三脚。”

    “成交!”刁小四在婉儿的纤手上轻轻一击,笑着迈步朝前走去道:“我就等着你叫好哥哥了!”

    两人走过月亮门洞,婉儿立即凝神观瞧,禁不住“呀”地一声低低惊呼,竟是教刁小四丝毫不差地全说中了。

    刁小四指点着风铃道:“这叫**报,八面来风,这点小伎俩也想骗人?就算两边连成一气,配出个五行大阵来,也是照本宣科老掉牙的玩意儿。”

    婉儿无心听他自吹自擂,低声道:“我们快回去告诉楚爷爷和玉姨。”

    刁小四不以为意道:“别急,我猜整座客栈绝不可能单止这点儿东西。既然有人搭台,老子就唱出好戏给他们听听!”

    yuedu_text_c();

    婉儿琼鼻微耸,讥笑道:“你会唱戏?学驴叫吧!”

    刁小四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娇俏模样,心痒难熬,笑嘻嘻道:“好妹妹,你好像还欠着我点什么吧?”

    婉儿只当没听见,掉头就走。刁小四急忙追上去道:“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婉儿转过头来,反问道:“我是君子么?我有答应过跟你赌么?”

    刁小四瞠目结舌,一声哀叹道:“真他娘的近墨者黑,没几天功夫,老子怎么风化雨教出个女流氓来?”

    婉儿“噗哧”一笑如花盛绽,刁小四心生诧异道:“女人心,海底针。这丫头前几ri见了老子不是喊打就是喊杀,怎么一下就转了xing儿似的,跟我有说有笑起来?”

    两人到伙房找出两坛好酒,又拿了几样下酒菜用油纸包妥。

    刁小四佯装迷路,带着婉儿一个跨院一个跨院地兜兜转了一大圈,方才带着婉儿回了房。

    楚烈早已等得不耐烦,笑道:“小四兄弟,你去了那么久,原来是将婉儿拉来一起喝酒?”

    刁小四关上门,将一包包下酒菜摆上桌,问道:“楚老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