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到t市,发现一个多月的时间,这里已经渐渐有秋的迹象了,而三亚那边,却还是春暖花开各不同……
施焰焰穿着短袖,复古长裙,白色帆布鞋,和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这段时间乔紫燕一直有打电话和她说关于孔玄的事,什么时候脱离危险期,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能够吃东西,她都一清二楚。
出了火车站,背着大包小包,直接打的往医院的方向去。
乔紫燕见到她的时候大声道,“施焰焰,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确实,满身灰尘,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像是从非洲逃荒而来的难民,施焰焰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先不要说我,孔玄呢?他现在怎么样?”
“现在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不过他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乔紫燕瘦了一圈,语声哽咽道。
“不稳定,难道他不知道你这段时间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吗?”施焰焰一时为乔紫燕不急,急匆匆的撞进病房,就看到孔玄正在吸烟,周身烟雾缭绕,极为刺鼻。
施焰焰上前一步,将烟夺来扔掉,怒吼道,“孔玄,你这是在干什么?玩颓废吗?你多大的人了?现在还居然还这种小青年的把戏,不觉得丢人吗?”
孔玄想到施焰焰会来,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有气无力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是啊,我本来就不想管,你有本事叫所有的人都别管你啊。拿着别人的好心这样的糟蹋,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很有成就感是吗?”越说火气越大,也越觉得孔玄面目可憎。
孔玄阴森森笑了笑,看着她身后的乔紫燕,“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吗?我本来就没想过要让她管。”
“你……”施焰焰怒不可遏,恨不能打这个男人两个耳光。
“施焰焰,你还是这么习惯多管闲事。你要知道,你不代表公理,更加不代表道德。你现在这副模样,只能加快你在我心里面好印象的阵亡速度。”孔玄冷笑道。
施焰焰也跟着冷笑,“我还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还有什么好印象。要知道,你在我心里面,现在已经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话语越来越刻薄,孔玄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乔紫燕有些担忧的拉了拉施焰焰,示意她不要再说。
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卑微的,某种程度上,乔紫燕比施焰焰更加强势,更能呼风唤雨,只可惜她遇见的是孔玄,所以,她永远无法硬起心肠来说话。
孔玄却是忽然笑了笑,“是吗?阿斗,原本也是不需要人扶的。”
“混账。”施焰焰被这话噎的半死,再也没有和孔玄说话的心思,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乔紫燕欲言又止,只能跟着往外走……而孔玄视线一转,看到施焰焰似乎腿脚并不方便……不知道怎么的,心下有些异样,只是很快,他的嘴唇微微翘起,拿起一根烟,又慢慢抽了起来……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千古名言!
……
乔紫燕和施焰焰站在走廊上,乔紫燕不住的和施焰焰道歉,施焰焰无精打采的,“他现在变成这样子,我也有责任。所以,这件事情,我能够出力的话,我就会出力的。”
当初的无心介入,种下这么一个恶果,现在就是自尝其果的时候吧。
“不管怎么说,你一下火车就来医院,我还是要谢谢你的。”乔紫燕道。
施焰焰笑了笑,“没关系。”又道,“其实我看得出来孔玄骨子里很在乎你,只是他刻意隐瞒了这种情绪而已,所以你不用悲观。换一百句话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还害怕没人要吗?”
乔紫燕难得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其实,其实孔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爱他。”
施焰焰这才心惊了一下,想起乔紫燕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中打拼,却还有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立时知道,当初对这个女人误解太多。
她最近本也心绪不定,一时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她实在是太累,两个人拥抱分别,她留下一些特产给她,然后赶回家去睡觉……
第八十七章 矛盾
施焰焰回到自己的房间,埋头大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叫胡灵和李思琪来拿东西,经过上次的失踪之后,两个好友对她这次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虽然心惊胆颤的,倒也慢慢习惯了。
胡灵和李思琪到她家里来找她,胡灵专门搬了一箱啤酒上楼,而李思琪,则一手提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熟食。
“施焰焰,酒后吐真言,上次老娘一时糊涂被你给弄醉了,今天倒下去的必然是你。”胡灵大大咧咧道。
施焰焰笑着将两个人让进去,“喝醉也没事,反正这是我家,就怕你们两个喝醉了没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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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什么你家我家的,我赖着不走你还能怎样。”胡灵怒吼道。
“知道你脸皮厚的令人发指,所以我自然不能拿你怎么样。”施焰焰故意一脸无奈的表情,绕过胡灵,接过李思琪手里的两个袋子,调戏道,“我家琪琪永远是这么温婉如水的模样,真是讨人喜欢。”
李思琪甜美一笑,“我这一老太婆,还温婉如水,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
“谁敢笑掉大牙,我就先敲碎了她满嘴的狗牙。”施焰焰龇牙咧嘴道。
“我看啊,你就是满嘴狗牙。”胡灵费力的将啤酒箱往沙发底一放,对着两个人招手道,“都给我过来,打情骂俏是不是选个我不在的时候,小心我会吐的。”
施焰焰和李思琪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坐到沙发边,几个人拿出熟食,将十多瓶啤酒全部打开,然后一人一个特大号的杯子,慢慢喝了起来。
胡灵这次摆明是来算旧账的,就找着施焰焰单挑,施焰焰大口啤酒大块吃肉,寂寞了将近一个月,此时有着两个好朋友一起来嬉闹,倒是心情格外的好,酒量也随之膨胀,一连喝了十多杯,脸不红气不喘的。
胡灵一副见鬼的表情,还真是不信这个邪,暗中给李思琪使眼色让帮忙,李思琪微微笑着,颇有几分杀人不见血的风范,二话不说,拿起一瓶酒仰起脖子倒了进去,施焰焰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鼓起掌来,大叫道,“酒量不错,酒量不错。”
“人家酒量不错关你屁事,你喝你的。”胡灵粗鲁的道。
“行,我先吃完这个鸡腿。”施焰焰笑嘻嘻的,三两口将一个鸡腿搞定,然后站起身来,拿起啤酒瓶对着,咕噜咕噜豪迈的喝了起来,一滴都没溅出来,一口气喝完。
“施焰焰,你今天还真是神了。”胡灵不可思议的道。
“最近失踪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光学着喝酒去了。”施焰焰嬉皮笑脸道。
“信你才有鬼,练嘴皮子去了还差不多。”胡灵给她一个无比鄙视的眼神,“不过说实话,虽然有些事情不太好意思问,你还是得跟我们说说最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能有怎么回事,谈了一场恋爱,然后受了点伤。”施焰焰道。
“心里受伤还是身体受伤?”李思琪是过来人,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敏感。
“诺,你们也别紧张,是身体受伤,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给整残废了。”施焰焰故作轻松道。
小腿骨折,除了一圈圈淤青的痕迹之外,别的倒是看不到,两个人看了一眼,李思琪道,“不是心里受伤就好。”
“还没有人能够强大到让我心里受伤。”心在隐隐的痛,但是施焰焰却很好的掩饰住了全部的情绪。这次回来也没告诉他,不知道他的事情忙完了没有,到底应该不应该去打扰呢?或许给他一个惊喜也不错喔。
“小样,你就在我们面前装,上次还不知道是谁死去活来的。”胡灵调笑道。
“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施焰焰呵呵的笑着,拿起一个鸡腿塞在胡灵的嘴里,“你吃你的东西,这么多东西爱堵不住你的嘴巴。”
“我不要吃东西,我要喝酒。”胡灵将鸡腿吐掉,她为了保持好身材一直在节食,哪里有施焰焰那样的好口福。
“好,喝酒,我们一起喝。”施焰焰道。
三个杯子碰了一下,三个人一连喝了三大杯……眼看一箱啤酒见了底,胡灵心里一急,接口上厕所去买酒。
施焰焰趴在李思琪的身上,痴笑道,“忽然发现,有几个朋友,真的是很好呢。”
李思琪拍了拍她的后背,知道那个脚伤背后一定有一段可耻的故事,不过她并没有问出来,跟着笑道,“知道就好,以后还敢在我们面前玩失踪,看我和灵灵还理不理你。”
“不敢了不敢了。”施焰焰连连摆手,酒喝的多了,膀胱胀的厉害,摇摇晃晃站起身去上厕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适时响起,一起拿着进了洗手间。
是苏北棠打来的,说话的语气有几分轻快,前些天的沉重似乎全部消失了,他道,“焰焰,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见你。”
施焰焰打了一个酒嗝,赶紧将手机移开,深呼吸两口气,确保自己说话可以清晰点,本来想说自己已经回来的,但是又想是不是给他一个惊喜?故意压住嗓音道,“没啊,我在这边还没玩够呢?要不你来看看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有听到苏北棠在叹气,“焰焰,我这边的事情才刚刚收尾,现在陪着几位市领导在吃饭,后续工作估计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做好,所以,我恐怕没时间。”
施焰焰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没事的,我知道你忙,也就是随意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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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的,早点回来吧。”温柔的语气,轻声的呼唤,差点让施焰焰把持不住,哭出声来。
“我会早点回来的。”施焰焰道。
“嗯,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苏北棠说完,挂断电话……施焰焰拿着手机一阵怔忪,再一看墙壁的镜子里无比落魄的自己,心微微一痛,真的好想好想他。
……
回到客厅,胡灵已经回来了,看到施焰焰就大呼小叫,“上个洗手间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施焰焰回应道,“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等了老半天。”
“真是白痴女人,赶紧过来,喝完三杯,姐姐我就原谅你了。”胡灵命令一般的道。
施焰焰笑呵呵的坐下,拿起杯子一连喝了三杯,面不改色,又问道,“这样够了吗?”
“够了够了,你再这么能喝,我一会还得去买酒,真是累死人啊。”胡灵苦着脸道。
施焰焰和李思琪相视一笑,施焰焰道,“我看你就是吝啬,买个酒而已,心疼成这样子。”
胡灵反手拿起一个靠枕砸在施焰焰的脸上,“胡说八道,再罚三杯。”
“这次不怕再要去买酒了。”施焰焰道。
“喝了再说,那是我的事。”胡灵被激怒了,怒吼道。
“好好,不说三杯,三十杯我都喝了。”又喝了三杯,这才感觉肠胃中的酒气开始翻涌,苍白的脸上,慢慢显现出一抹浮红来。
胡灵和李思琪一起鼓掌,三个女人其乐融融……胡灵和李思琪都很少吃东西,两袋子的熟食,施焰焰一个人吃掉了三分之二,她喝的越多,也吃的越多。最后在洗手间吐了一次,回来之后又跟没事的人一样。
最后一瓶酒喝完,三个人明显都意犹未尽,这次施焰焰也不让胡灵一个人去买了,拿着钱包拖着两个人下楼,去找大排档。
放在以往李思琪绝对不会同意,但是她今天也喝得有点多了,头脑迷迷糊糊的,竟然也听从了施焰焰的意见。
三个女人勾肩搭背的,找了一家大排档又胡乱吃了一点东西,一直吃到大排档打烊了,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到最后使得胡灵和李思琪都忘记了来找施焰焰的初衷,一出大排档就在路边费力的呕吐起来。
施焰焰痴痴的笑,大声喊道,“还要不要去,要不要再去我家。”声音跟着飘了起来,被风一吹,也是忍不住趴在一边大吐特吐。
胡灵连忙摆手,“算了,再喝下去我就要死了。”
李思琪酒瓶极好,喝醉之后很是安静,除了脸红红的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喝酒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李思琪,费力的塞进一辆的士。护理还算清醒,自告奋勇的先送李思琪回去,跟着上了车……
车子的尾气冒起,施焰焰又是感觉一阵恶心,蹲着吐了一会,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看周围的一切偶变得模糊和分叉起来。
原地摇晃了几圈,勉强辨识清楚方向,往自己住处方向走去……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到了马路的中间。嘎吱一声,难听的刹车声响起……
年轻的车主撞见了一个喝醉的女醉鬼,本来满脸的怒火,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咦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被车子擦边撞到的女人,居然靠在车头上昏昏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车主将施焰焰翻转身,看清楚那张阔别了好久的脸,心下忽然激动起来。
附在她耳边轻声叫唤她的名字,“喂,施焰焰,你醒醒,醒醒,怎么醉成这样子了。”
一个多月没见,她似乎变得消瘦憔悴了,安静睡着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显得极为缺乏安全感,很是让人心疼。
男人叹了口气,搂着她塞进车子里……哪里知道施焰焰一个反弹,忽然清醒过来,抱着他,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在了他的后背上……
再美丽的女人,在喝醉之后,总是免不了露出自己的糗态,听到施焰焰呕吐的声音,男人的身子立马僵硬住,紧紧的将她抱住,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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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想到,就在不远处,陪着几个人走出大酒店的苏北棠,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铁青,在让着几位市领导上车之后,恶气难平,上车之后马上发了酒疯,车子一度飙到两百码……
第八十八章 矛盾升级
这个晚上,时间和空间似乎悄然之间形成了一个分水岭。站在分水岭两端的人,彼此遥不可及。
苏北棠被带到警局喝了半杯茶,虽然因为是公众人物的缘故,警察们都表现的很客气,一点逾矩的举动都没有,但是苏北棠还是觉得心里极大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见施焰焰和钟子昂抱在一起多些,还是被带过警局来喝茶多一些。
期间苏北棠一只黑着脸,前来问话的警员倒是小心翼翼的,让无数然开始讨论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的真实性。
甚至在被要求写检讨的时候,苏北棠更是怒不可遏,差点对着一位警员大打出手,公众面前的那副温文尔雅的形象瞬间坍塌,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
而施焰焰,已经醉的毫无意识,钟子昂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走出电梯的时候,稍一犹豫,抱紧了自己的房间,抱上了自己的床。
这个晚上,钟子昂一个晚上都躺在施焰焰的身边,无心睡眠。仿佛捧着一玻璃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无从下手。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潜忍克制到这种地步,坏不起来,好不上去……如此,徘徊在天堂和地狱的两端,备受煎熬。
……
施焰焰却是睡的极为香甜,半夜无梦,后半夜的时候,喉咙干燥的跟起了一团火似的,她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拐到熟悉的地方去倒水,奇怪的是没看到饮水机,又轻一脚重一脚的去厨房找,找了半天,倒了一杯自来水一口气喝下去,砸吧砸吧嘴巴,再度爬到床上,满意的一个翻身,再度睡了过去。
钟子昂看着施焰焰奇怪的一举一动,感觉心眼都吊到嗓子口了,天气都不敢出。
……
后半夜的时候,苏北棠的律师急匆匆的过来,甩手离去……律师随之和警员吵了起来,以妨碍居民人身自由为噱头,威胁说要上诉。
在这个t市的金牌律师面前,一切法律似乎都有了漏洞,警员们暗自叫苦不迭,后半夜就一直陷入唇枪舌剑之中。而这一切,苏北棠再也不管不问。
钟子昂看到施焰焰再度躺下并发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才赶紧移了移身体,在床边坐了下来,面色古怪,这个女人的神经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