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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派型男-第3部分(1/2)

    准备杀人灭口的感觉。

    孙仲杰知道自己如同预料一般,戳中了她的伤口,但他不想让她因此又拉开两人的距离,于是咧开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朝她笑道:“我乱说的,这杯是『充满爱情的柯梦波丹』。”擅自加了形容词。

    什么跟什么,“是毒药吧……”她嘀咕着。

    孙仲杰哈哈大笑,往前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妳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先喝一口试毒给妳看。”然后看到她又抬头瞪向自己,赶紧解释方才的举动,“那只是……外国的礼貌之一,打招呼而已。”

    “哪一国?”休想唬她。

    “呜啦呜啦国。”讲得他自己又笑了。

    “我跟那一国没有邦交,请用台湾人的礼貌跟我打招呼。”其实是太亲密的接触会让她想起之前的吻,然后又开始心猿意马。

    正经八百的声明之后,冷育娟还是端起那杯漂亮调酒,先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比她想象中的好喝。“还不错。”

    “不过这酒的后劲强,别喝太快──耶!”他话都还没说完,她就一口灌光了!“妳当作是牛在喝水吗?哪有人这样喝的?”

    冷育娟瞪了孙仲杰一眼,似乎觉得他的反应过度,“我觉得还好,干嘛这么大惊小怪?我要回家了。”随即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见她还能正常说话行走,孙仲杰虽然吓了一跳,但想说一向自制的冷秘书大概也是千杯不醉,所以只是拿了东西就跟在她身后出了店门,准备开车送她回家。

    “妳喝了酒,不能开车,钥匙给我。”跟着她走到路边停车格,孙仲杰没想到她的车会是一辆福斯小金龟,这种小车对他这种手长脚长的大男人实在有点不太友善。

    冷育娟也不推辞,一言不发的掏出钥匙递给他,待他开了锁,又径自坐进副驾驶座。

    “妳家在哪……”将纸箱搁在后座,孙仲杰转头看向冷育娟,立刻机警的察觉她的表情不太对劲。

    “我想吐。”

    孙仲杰连问都还没问完,冷育娟已经弯下身,一手掩住嘴,另一手则摸索着去开车门。

    他赶紧又冲出车外,及时将她拖到水沟盖旁,让她能顺利吐出在胃里翻滚的酸水。

    “妳吐完先不要动,在这里等我。”早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差,他干脆直接给她喝果汁就好了……

    孙仲杰到旁边的超商买了两瓶矿泉水,心里懊恼着自己的献殷勤反而害她受折磨,看她吐得这么惨,他觉得又愧疚、又心疼。

    快步走回车旁,看见冷育娟正如他所吩咐的乖乖蹲在路边,平常那种自信冷硬的模样早已不复见,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有种娇怯的可怜样。

    看着这样的她,孙仲杰心头发软,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瓶水,“漱漱口,然后喝一些。”自己则开了另一瓶来清洗善后。

    冷育娟很听话的照做,一句也不吭,平时总是竖起的凌厉尖刺似乎也跟着她一起醉了,蜷回心底收着,让她流露出一直被隐藏着的柔软姿态。

    孙仲杰将地面洗干净,发现她吐的东西几乎没有食物的残渣,猜想她大概下班后就直接过来,连晚饭都还没吃,结果还空腹灌酒,下场就是被一杯调酒搞得这么狼狈。

    看来他那杯“充满爱情的柯梦波丹”还真是令她反胃,他自嘲的想着。“好了,上车,要送妳回家了。”

    第四章

    将冷育娟在副驾驶座上安置好、系上安全带,孙仲杰先是看着她皱着眉、拚命眨眼,手里扯着安全带,嘴里则不知所云咕哝着的可爱模样,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才问道:“妳家在哪里?”

    “台湾。”快问快答。

    他哈哈大笑,不愧是冷秘书,连喝醉的时候都会讲冷笑话。“台湾的哪里?”

    “台湾的……”她停下回应,想了一下,“嗯……呜啦呜啦国?”她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像是储存的数据都被翻出来乱摆,她一时只抓得到最近听过的“地名”。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孙仲杰又被惹得大笑出声,“哎哟,妳不过是喝了一杯酒,就让台湾多了一个殖民地,我看外交部长要请妳当了。”超妙的!亏她还记得他的随口胡诌。

    他放肆的笑声似乎让冷育娟很不高兴,她转过头,用力的瞪他,“那你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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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觉得呢?”孙仲杰转头与她对视,笑问。

    沉默的与他对看了片刻,冷育娟转回头,呆滞而迷蒙的望着前方的霓虹闪烁,“你家在……云上面。”是她到不了的地方。

    孙仲杰敛起笑容,心头震动。“是吗?”

    “嗯……还有很漂亮的广场、钟塔、房屋……”

    她是把他寄给她的照片全都混在一起了吧?想起她说的他家在云上,常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孙仲杰心底有种复杂的感觉。

    确实,他每个月都随着班表在空中往来,即使没排班的时候,他也通常是在公司,或是跟朋友聚会。

    他的住处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长久固定、会给他归属感的地方,反而比较像是他的游戏间或是旅馆,堆放着他的书籍、玩具、模型……他在里头读书、睡觉、打电动、组模型,但这些事在哪里做都可以,就算不在那栋房子里,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这么说来,她的讲法反而比较贴近事实──他在机上有熟悉的同事、熟悉的座位,他对驾驶舱说不定比对他的住处摸得还更清楚。

    为什么妳会知道?看着冷育娟的侧脸,他在心里对她、也对自己这么问道。

    “那妳现在想去哪里?”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孙仲杰柔声低问。

    冷育娟觉得有点奇怪,又有些不耐烦,他为什么一直在问差不多的问题?“呜啦呜啦国。”

    孙仲杰笑了起来,转头发动车子,“好,我们去呜啦呜啦国。”随即流畅的将小金龟车驶上马路,载着醉得昏茫的公主前往梦幻的国度。

    头很痛。

    身体也僵硬酸痛。

    枕头的高低跟她平常习惯的不同,有够难睡。

    冷育娟趴在床上,意识由沉睡中稍微清醒,但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只能藉由身体对大脑的告状来拼凑出自己的现况。

    她在哪里?她有回家吗?脑中最后的记忆是她把车钥匙递给孙仲杰,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座……

    然后呢?

    她忍耐着额头传来的疼意和因为睡姿不良所造成的酸痛,缓慢的撑起身子,稍微眨了眨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却又开始困惑自己身在何处,还有……

    为什么她的衣服不在身上,而是在床下?

    难道她跟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就算她对自己的第一次没有怀着什么浪漫旖旎,没有充满玫瑰花瓣的想象,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实在太夸张了吧……到底是醉成什么样子啊?

    紧张的倒吸一口气,冷育娟抓紧被单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一双眼睛慌张的往身旁一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她有点逃避现实的松了口气──要是发现旁边躺了一个同样赤条条的男人,她很可能会一时失控,把对方打昏然后落荒而逃……

    冷育娟脑中苦苦追寻着她想不起来的事发经过,一双眼睛则是茫然的打量着屋里的环境。

    灯光有点昏暗,但看得出是一层不大不小的公寓,只是这里打掉了大部分的隔间,重新装修成一个仅用家具隔开的半开放式空间。

    床摆在最角落,右边是拉上了窗帘的大片窗户,左边则摆了一座大约半人高的中式抽屉木柜,柜子上有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另一边的起居空间摆了沙发、电视,还有散乱丢在地上的电动游乐器;再更过去则出现了两个相邻的隔间,冷育娟猜测那可能是厨房和浴厕。

    最引人目光的则是眼前这座书柜──从床脚的角落开始一直绵延到隔间的墙边,少说也有十来公尺的宽度,琳琅满目的摆满了书籍、装饰品,以及很多模型,相当壮观。

    书架与隔间墙壁的角落交会处嵌了一张小桌子,桌侧的夹式台灯则是目前屋里的唯一光源。

    冷育娟望向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的孙仲杰,他看起来好像正在认真的做些什么,连她偷偷的捞起衣服,手忙脚乱穿上的窸窣声也没发觉,依然专心致志在眼前的东西。

    所以──这家伙就是害她光着身子的凶手,或者是共犯?还是……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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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头一次体会到失忆的可怕,尤其事关她的清白,或是……她有没有毁了他的清白?

    窝在被子里的冷育娟,小心翼翼的扭着身体要穿上窄裙,没想到才动了一下,就觉得下半身一阵刺痛,不禁闷哼出声。

    “妳醒了?”终于发觉她醒来的孙仲杰转过身,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起身到厨房去倒了一杯水,又走到床边递给她。“要止痛药吗?”

    “谢谢,不用了。”趁着他走到厨房时忍痛整理好衣服的冷育娟接过水,低着头局促的喝着。

    “我不知道妳的酒量这么差。”他扠着腰,站在一旁说道,高大的身躯带给她强烈的压迫感。

    他脸上的神情则因为背光而模糊难辨,那双总是蕴着笑的眼睛此时也被掩盖在眼镜的镜片之后,虽然削弱了慑人的光彩,却显得更神秘深邃,让她即使已经衣着整齐,却还是有些怯懦的将棉被盖在身上,让自己增加一点薄弱的安全感。

    默默的喝完水,她将空杯递给他伸出的手,终于觉得自己有点复活的迹象,“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差。”

    平常她跟老板出去应酬时,简志刚都因为她要开车送他回家,禁止所有人灌她酒,所以她也没什么机会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你在干嘛?”她还没培养完勇气问他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先顾左右而言他。

    “做模型。”他朝她咧出一笑,再度走回小桌前,骄傲的展示自己做了一部分的成果,“这个是pg 1/60 mbf-p02红异端钢弹,而且是初回限定特典版。”等他组装、涂料完成之后,一定超美的!

    他是在念什么咒语吗?“抱歉,我没有研究。”机器人的世界,她完全不懂啊……

    看她一脸懵懂,满头疑问的可爱模样让孙仲杰不禁笑了起来,“没关系,总之就是妳今天给我的那一箱。”

    他住的这栋老公寓没有管理员,虽然曾经请邻居代收模型包裹,却又被好奇的小孩随便偷拆,让他即使心里大怒却又不便发作,只能忍着哀痛,挤出笑容对道歉的邻居说没关系。

    后来他干脆下单后直接寄到简志刚公司,等他找个排班的空档再跟简志刚相约取件,顺便和老友闲聊聚会。

    “哦。”冷育娟又望了那张堆满零件的小桌一眼,然后看了看表,“两点多了,抱歉打扰你,害你不能睡觉。”

    “没关系,我过的是欧洲时区。”孙仲杰耸耸肩,不以为意。他一直都飞欧洲线,已经习惯在台湾时日夜颠倒的作息了。

    “那……”她困窘的清了清喉咙,一张脸涨得通红,虽然很难开口,但她还是决定面对艰困的现实,“我跟你……有发生什么事吗?”希望是没有。

    快跟她说虽然她一丝不挂,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快跟她说虽然她全身酸痛,但那是因为被他乘机偷打了一顿,她不会跟他计较的!

    孙仲杰不发一语,径自坐上床尾,逼得冷育娟不得不与他对视。

    相对于她紧张得像只猫爪下的老鼠,孙仲杰则像是抓到她这只老鼠当点心的猫一般的悠闲自适,而且他在家里戴上了眼镜、头发微乱,穿着打扮也很随兴,整个人多了一股斯文颓废的感觉,让她更难以克制自己心中的无措。

    “当然有。”沉默之后的响应,也像是对她宣判了死刑。

    冷育娟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脑中像是青天霹雳般响了好几个炸雷,原本还有着一丝期待的眼眸则冒出了几许慌乱与怒气,“你……趁人之危!”

    “妳是说妳吗?”孙仲杰盘腿而坐,脸上的笑意有着明显的戏谑。

    现在的冷秘书跟之前冷淡的她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子般羞涩,让他觉得好新奇。

    “我?”她闻言大惊,原本还有点病嫉乃墼谒布浔┱觯澳恪⒛闼怠摇叶阅恪br />

    “嗯,我差点被妳吓坏了啊!妳一进门就马上叫我脱光,我只不过脱得慢了一点,妳就直接动手解我的扣子;我是这么柔弱不堪,妳却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说着,他还不禁抬手装作拭泪的小媳妇模样。

    见孙仲杰唱作俱佳的说着,冷育娟反而平静下来,哼了一声冷嘲道:“哪有这么大朵的娇花,大王花吗?”可见他是在做戏。

    听她的语调回复了冷静,孙仲杰放下掩面假哭的手,露出满脸促狭笑意。“欸,虽然我的描述有点出入,不过差不多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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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我、我们真的有上床吗?我会醉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虽然她没有过经验,但不是都听说第一次会痛吗?会痛的话,她应该多少会清醒一点吧?

    孙仲杰一脸震惊,“没有感觉?!妳这句话好伤人……之前妳可是很有反应的,醒来就不认账了?不然我们重来一次还原现场……”

    冷育娟听得脸色再度爆红,“少说些有的没的。”她要求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抓了抓微乱的头发,对着她扬起一抹淘气的笑,“好吧!妳听好了,我本来是要送妳回妳家的,但是妳醉得不知自己住在哪里,只说要去呜啦呜啦国,所以我就带妳来了。这里就是呜啦呜啦国,而我呢,就是国王陛下。”

    “然后呢?”她不想知道这个无聊的设定。

    “到了我家之后,妳一直东碰西碰的,一下子说要拆我的钢铁人模型,一下子吵着要玩ps3?我都不知道妳这么爱玩这些耶!既然妳醒了,我们一起来玩战国basara 3双打模式好不好?”

    “讲重点。”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这么啰唆?

    “好啦!重点就是,”孙仲杰顿了一会儿,望着她的眼神柔润如水,“因为妳好可爱,我就问妳说我可以亲妳吗?妳说可以,所以我就亲了妳一下,没想到妳回应得超热情,然后我们就天雷勾动地火,愈来愈不可收拾……”

    他伸手指指她的身躯,暗示两人发生的好事。

    冷育娟听得目瞪口呆,想再次指责他趁人之危,但他还号称事先征求了她的同意,是她让两人之间变得不只是一个吻……

    所以,是她酒后乱性!是她醉了之后就被色鬼附身!是她……

    “你!你……你干嘛不阻止我?!”她又羞又气的问道,他四肢这么发达,难道她还会被大力士附身,强迫他就范吗?

    “为什么要阻止?”他无辜的反问。

    “还问为什么!你……我们两个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既然妳情我愿,有亲密接触很正常啊!”他说得理直气壮。“还是妳怕我不肯负责?放心,我孙仲杰不是那种人!”拍胸脯保证。

    “我不要你负责!”比较糟糕的是,当他说两情相悦的时候,她竟然无法反驳他。

    “那妳对我负责。”也是可以。

    “你──”不知该说孙仲杰是很有毅力,还是很难沟通,冷育娟先是狠狠的瞪着他,但随即垂下眼,叹了一声,“别说这些,我……我告诉过你了,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她原本以为孙仲杰又要瞎掰胡扯一堆,没想到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将原本盘着的腿伸直,往前挪了挪身子,将她夹在他的两条长腿中间。

    “事发经过妳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单元是……”孙仲杰朝她咧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交换秘密时间。”

    “这是什么?”呜啦呜啦国的当地游戏吗?

    “很容易懂不是吗?妳告诉我妳的秘密,我也告诉妳我的。很公平吧?”

    “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她板着脸拒绝。

    “可是我想知道妳的啊!我觉得妳不是真的讨厌我,为什么却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那是你自己觉得!自我感觉良好。”她咬着唇,昧着良心说出违心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