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愿违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027
然后,我似乎看到李念婷很狡猾地回过头来,对着我咧开嘴笑了。声音越来越大,像要将我吞进去一样。再然后,我就惊醒了,原来是黄梁梦一场。我一时间居然吐不出一个音节来。而且,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汗津津的。
透过手表的月光针,我隐约看出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周公”拒绝和我聊天了,于是,我只好独自一人坐在黑暗里。拉开床头橘红色的阅读灯后,我看到旁边的桌子上铺着几张凌乱的稿纸,一杯白开水,和几支水笔。
在我的生活字典里面,空白就像是一辆列车,驶进我的衣食住行里面。无孔不入。
不过,一想到考试我的头就一个比两个大。即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躺在我那张被妈妈称作“狗窝”的床上,我还是没办法与世隔绝。
有时候觉得爱情真的像是一场魔术表演,仿佛一瞬间,我就将自己的心灵透明地暴露在空气里面,接受人们的观赏。
拿起被压在枕头下的手机,翻开盖后,天蓝色的荧光打在我的脸上,可,我突然就忘记了我想要干什么,可能是想给某人发条短信或者恶作剧性地打个叫人家“起床”的电话吧。
突然发现,我高三的最后的那段日子里,我似乎从来没有那么早起床过,用我们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祸国殃民”。
我是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地“祸国殃民”了,因为我三更半夜了还在浪费人民大众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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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侧过身去望望星空,可惜,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记得以前有位看过我谢宇鹏的文字的读者说:“你为什么写来写去就是不写重点呢?干嘛老是在抒情?我不否认,我以前确实喜欢那样华丽的文字,但,你自己不会腻吗?老掉牙了已经。”
还有人说:“你干嘛老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呢,写得又不是很感人,真是的!”
其实,我知道,那些抱怨,那些质疑,那些嘲讽,夹杂在一个前提之下——那就是他们曾经的确有看过我的文字,那就够了。
在我那个寂静的论坛里面,存在着很多逆向的评论,就像是无数把利刃,直插进我的胸膛,而我,还不能反抗,只能挺着胸脯迎上去。我明白,我渺小的灵魂是不可能与那么多的强大的舆论抗衡的。
翻腾的巨浪,骇人的台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席卷进我的身体,在血液里面耀武扬威。
和这些并驾齐驱的,还有一种叫做“惶然”的情愫。
我,在这些强大的力量面前,是如此地不堪一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晨曦破晓,带来了会不会是新的希望?我迷茫。
吃早饭的时候,依旧是我独自一人,爸爸的手臂不大方便,我就多准备一杯豆奶,放在餐桌上。
口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黑人牙膏”的味道。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可能会有8号强台风登陆,果然,除了“黑人牙膏”的味道外,我嗅到了一股很重的青草味。估计是外面下雨了吧。
突然在头脑里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念头,那就是,如果雨下得很大的话,那最好李念婷没带雨伞,或者我假装没带,然后,我就名正言顺地和她同撑一把。
嘴角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弧线,像是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似地,整个嘴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如果给计策下一个定义的话,要按性质分类了,像我,就是堂而皇之地称这是“策略”,当然,如果从某些别的角度来说的话,那就是“诡计”、“阴谋”、“j计”了。
不论你觉得如何,但我心里确实好像被涂抹了一层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很顺利的,我在门口处就发现了李念婷,看到了她的那把淡蓝色的雨伞。我连忙先用英语课本遮着头发,小跑着赶过去。
雨滴落在身上,像是情人的抚摸一般柔软。
在眼角的余光里面,我发现了“莫负心”突然闯进了我的眼帘。只见他三步化作两步地跨过来:“宇鹏,宇鹏,来,来,快,快,都湿透了都。”
不由得我分说,他的“魔伞”就已经将我头顶的那片天空俘虏了。
“幸亏我及时发现你啊,不然,你还不成‘落汤鸡’啊?”“莫负心”一边举着伞一边手舞足蹈地说道。
我发誓,我当时很想杀了他,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在我盯着他,快要将他吃了的时候,他接着说:“不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我们谁跟谁啊,这点小事不用挂在心上的。”然后,很老成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在我很用心写的份上,你们就多多砸票吧,收藏也不要忘记啊,你们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不管你们有没有票,但支持不要停止啊。读者是笔者的衣食父母啊。我泽文会永远感激你们的!)
正文 上帝的天平倾斜了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966
如果说“莫负心”不是无心的话,我估计我真的会冲上去揍他俩拳,再补踢几脚,可能还会很无耻地吐几口口水上去。这从侧面表明,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
“你饿不饿啊?这个要吃吗?”“莫负心”掏出一个特香包问我。
“早就气饱了。”我歪着嘴角,侧过脸回答。
“你爸妈虐待你啦?”“莫负心”很“好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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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彻底败给那个家伙了。
“对了,你那辆老掉牙的山地车呢?”发现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就尽量冷静地问。
“干吗?下雨天你不会要骑吧?”
“没,就是问问,我看能不能半夜去借来用用。”
“借?你干嘛不说你来抢啊?”“莫负心”很配合地翘起嘴角,还抽搐了一下。
清晨的阳光像是要吞没整个苍穹,没有候鸟扑扇着翅膀扑过。
而我满脑子里面里面都是将“莫负心”踩在脚底下,不解恨还整个人坐在他的脸上。
空气里流动的是让人郁闷的气流,尘埃漂浮在光线里面,仿佛要填满我们的喉咙。
其实,我一直都和很奢侈地享受着这些阳光,因为据说,“鼠标”的妈妈患了坏血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段时间我们遇到“鼠标”的时候,他的眼圈总是黑乎乎的,像是挂着两个巨大的水袋。我们也不知道该为他和他妈妈做点什么,如果默默无“问”的话,好像不近人情;但如果问起的话,我们又担心会触到他的伤口。
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咬着嘴唇,搓着双手。也不和我们搭讪。
我们清晰地看到他的头发和衬衫凌乱地耷拉在身体上,就像是恐怖电影里悬空的脑袋一样。“鼠标”的下巴上隐隐约约浮现了一沉十八九岁少年特有的青涩的胡渣。悲伤在他的身上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将他的朝气消磨殆尽。
很多人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但在他的身上,我分明地看到了刻刀的痕迹,还有沿着心脏往下滴着的血液。
“你说,人要是死了会怎么样啊?”我问。
出乎意料的,“莫负心”并没有回答我,也不像之前的嘻哈表情,于是,我们一路上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去年的“尾巴”上,我还在学校的门口拧着书包抱怨说,我一个作家干嘛还要来读书啊,坐在家里面写写稿件,玩玩电脑不是很好吗?可是,今年,我就拖着疲倦的身躯怅然若失了。我披着清晨的阳光,却好像是挤在石头裂缝里面艰难前行一般。走在这学校操场汹涌的人流里面,走在时光与时光的交界处,走在我们年少许下的诺言的边缘口,操着一口并不是很流利的闽南语,戴着mp3,却耷拉着脑袋。
好像欠黑社会几百万一样。
偶尔抬起头,对着熟人挤出一个笑容,如同一个乖小孩。这一切很飘渺,让我一度认为我是生活在故事里面,而不是真实的世界。一个冗长而凌乱的梦。
好吧,让我们将时间再次调一下,因为我说过,我们完全可以像是上帝或者观众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按下“倒退键”后,我们就可以很清晰地重现“鼠标”的妈妈的事迹,她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美丽,可以很大方地穿着裙子和低领衬衣。时光似乎从来没有溜走过,那些因为倒退而出现的片花,已经被我们不自觉地忽略不计了,一切完完全全地倒影在我们的视线里面了。
但我们好像还是搞错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鼠标”攥紧手里的几张粉红色的钞票,愣愣地望着他的妈妈,然后笑着对她说:“妈,医生说了,没事的,您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会痊愈了,放心吧,你看,现在他们不是已经让您出院了吗?”说完后他就转过身,拔腿奔了出去。毫无疑问的,他肯定是帮妈妈按着医生开的药方买药去了。
随着呼呼过耳的风声掠过,但我们看到了“鼠标”并没有直接去药店或者去诊所,而是,躲在下楼梯后的拐角处。静静地贴在墙上,然后沿着粗糙的墙壁慢慢着滑下,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脚,蜷缩成一团。有细微的哽咽声扩散开来。
似乎,我们隔着一个时间的断层,我对他的哭声居然无动于衷。我将那个忧伤的、寂寞的、无助的、彷徨的孩子在潜意识里错误地和“鼠标”分割了。尽管如此,我想,我肯定、毫无疑问是一个自私的、冷血的人。
倘若可以的话,我愿意将自己生命的十分之一换取他此刻和他妈妈笑逐颜开地片刻相拥。
倘若可以的话,我宁愿那个患了坏血病的人不是鼠标的妈妈,而是我。
倘若可以的话,我会对着整个苍穹的流星许下自己对“鼠标”妈妈的希冀。
倘若可以的话,我宁愿撞死在星辰上,换取它划破天际而让“鼠标”许下心愿的机会。
可是,就是因为冠上了太多的“倘若可以的话”,所以,也就意味着,这些都是天方夜谭,都是捕风捉影,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记得以前的同学留言上,有很多人写道:“无论我们在什么时候,都要笑口常开!”
或许在无助如“鼠标”的日子里,我们才可以听见生命转动的时候,身体机能“吱呀、嘎吱”作响的声音,还有我们胸腔深处崩裂开来天崩地裂的声音。难过的时候,咽下一脸的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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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此刻会有萧瑟的落叶声来陪衬这个画面吧。漫天飞舞的枫叶,破空而来的飓风,将所有的无奈和辛酸打包,倒进我们的伤口,剧烈的疼痛。
而李念婷,估计早就已经到达学校了。
“莫负心”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一只新鲜出炉的“落汤鸡”了,因为,我还是无法原谅他破坏我的好事。用他自己以前的话讲,就是“兄弟固然很重要,但女朋友不是一般的重要,是非常的重要!”
期间,我不断地将雨伞夺过来,在他反夺之际,我就声东击西,夺取他手里的“特香包”,出于人类的本能,而且出于像“莫负心”这样的“饿死鬼”的本能,他放弃了“攻取”雨伞,转为“守卫”面包。而这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大家都可想而知的。
但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马上又将雨伞还给了“莫负心”,然后假装很惊讶地问道:“福鑫,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有雨伞而不用呢,要风度不要温度是不行的,你知道吗?”
“······”“莫负心”横了我一眼,当着全班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了。
而我,一副很无辜、很关心同学加爱护可怜的朋友的表情,我敢肯定,此时的“莫负心”在心里铁定意滛着将我吊起来用掺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地抽,说不定还会将“满清十大酷刑”逐一上演一遍。
(我的更新速度的确很慢,但我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可能整天坐着码字,所以,对于发出抱怨的读者,我只能说句:“抱歉了。”但可能今后的更新还是会那么慢,最后,希望,你们能继续投推荐票和收藏,小生不胜感激涕零!)
正文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0-8-10 10:01:17 本章字数:2917
往往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生活或者在小说里面的桥段里面,就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比如,会有人突然跳出来打乱我们的生活秩序,或者恶意中伤之类的。本来以为这些都是小说里的虚构情节,没想到,生活真的就是这样。
那晚,我和“莫负心”一起去吃宵夜。我们家乡的宵夜一般都侧重于中式菜,很多人都会选择刀削面或者炒米粉,对于西餐,估计也就面包和牛奶比较盛行。所以,我们晚自修结束后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整条小吃店都挤满了学生。
其中有几个男孩子还拿着碗和盆晃来晃去,不时地从座位上离开去催促老板快点煮。而老板,不停地喊:“好了,来了,来了。”手里的勺子再一次放进锅里面搅拌,腾腾的白气涌上来。
我和“莫负心”穿过人群,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因为早已没什么座位了。而且,我的那个角度根本不能吹到风扇,热得满身是汗,将衣服都浸湿了,背后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皮肤的颜色。
“老板,来两碗猪心面。”“莫负心”对着正在忙活的老板喊道。
“来喽。”还是这句,但我们知道不等一会儿是不可能的。
“我付账好了,刚好可以将我的这张50块的找开。”“莫负心”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钱包,但很快地就很老练地放回去。
“我也有带钱啊,不用的。”我推辞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
“那谢啦。”恭敬不如从命,而且,这样的“从命”让人很愿意接受,要是天天这样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有朋友就是好啊。
朋友可以在你吃饭的时候顺便将饭钱一并付上,可以在你们一起过马路的时候走在你的左边,可以在你寂寞无聊的时候及时地出现,可以陪你一起私聊着哪一天你梦遗了或者月经了之类的话题,可以和谈面对追求者要是想拒绝该怎么说。
可以为你挡住风雨挡住利刃。
“老板,还有座位没啊?”门口有一声女声传来。
“你们进到里面去看看吧,我现在比较忙,不能带你们进去啊。”老板一边从调料盒里面取配料,一边回道。
“哦。”于是,两个女生就东张西望地走了进来。
“嗨,这里这里。”“莫负心”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她们。
是李念婷和她的同学布超楠。谈到这里,就有个有意思的事出现了。“布超楠”这名字,谐音作——“不超男”。根据“键盘第一定律”,他说,这分明就是他们家里太想要生男孩了,在他妈妈怀孕的时候满怀期待地以为铁定是个男孩,但生出来才发现是个女的后,就破罐子破摔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我和“莫负心”当时就很佩服地不断点头附和他的推断。
其实,生男生女都是一样,现在很多人都在提倡“男女平等”,说什么“女儿也是接班人”,但当他们自己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去b超,看看到底是不是男孩,不是话就直接打掉了。“莫负心”曾经就发表过他的看法,他认为,之所以提倡“男女平等”,那是因为现在的社会男女根本就不平等,所以才要提倡,要是真的已经男女平等的话那还提倡什么呀。
有些东西我们都心照不宣,藏在角落里面,宁愿让它们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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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可能的话,我们情愿不去这样想,而是很心甘情愿地认为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
“哟,你们也在这里啊。”“不超男”和李念婷过来打招呼道。
“没办法,宇鹏这头大色狼死活非要过来物色mm,哎,谁打我?”“莫负心”将他的“卑鄙下流”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抄起筷子的另一头直接朝他头上打过去。
“呵呵。”两女笑道。
“那我们坐哪儿啊?”李念婷瞧了瞧四周。
“和我们一起吧。”“莫负心”适时地建议道,并招呼老板再来两碗。
“那怎么好意思,不过,好像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