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深，我不知道。但是，尽可能地去测量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想吗，你的这潭水再深也不会深过我家门前的黄河。黄河，在我家门前并不怎么咆哮，它向来都是很平和，并且，也不怎么浑浊，让人看上去，一眼几乎就可以王到底那样的。”

    “这么说，对我，你还是要严防死守着了。对黄河，你却可以敞开心底了。我知道，在你家那边，黄河还没被流进多少泥沙，所以，咋一看上去，它还是很清纯的。”

    “不过吗，这要看是否需要。其实，我也不想跳进黄河，尽管是它有时也很清纯。”

    “那我只好悉听凭尊便了。”

    “我忽然觉得，你好像有点不高兴了。是吧？”

    “我是高兴不起来呀。尽是在这里瞎摆攉，连个声音还都听不到。也不知，你的声音婉转得像只百灵鸟，还是如同乌鸦叫，还是像大风在呼啸。”

    “你的声音才如同乌鸦叫那！我虽比不上百灵鸟，但肯定是讨厌的人不多。”

    “那就好！说实话，我还真不大喜欢听乌鸦叫的。”不少时候，他的话就是这么说的，东一斧子西一榔头的，让人不得不紧跟着他的思路跑，“你还不知道，整天都被人提防着的滋味是啥样的。人家的好心都被弄到大街两边的大排档里当作是很廉价的下酒菜了，能不让人伤心落泪吗？”

    此时已是六月中旬，早已进入了仲夏，夜晚的不少路边都已摆起了很爽的大排档。那些大排档，尽管不算是很高档，但是比较接地气，大都还能将凉拌热炒的做得风风火火，和满大街的烟雾缭绕。

    在与她的闲聊中，能想到地摊，说到大排档，这就说明他这人的脑瓜很灵活，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预先排练，可随手就掂来的。

    “你的心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也给吃不完的。不过，你的心我还在给你留着，没有全都给扔了。要不，就先放进冷藏室里给冻着，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