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这里,陛下,您的厚意我已经明白了。”出了维也纳城二十里,弗洛伦蒂诺坚决制止了拉迪斯劳斯和几位夫人进一步远送的打算。
胡安娜要和两个女儿在维也纳再住几天,弗洛伦蒂诺在确定自己的女王精神一直很健康之后也就返回了西班牙,他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当然两个专门“保护”胡安娜的武僧还是留下了,虽然目前的情况看上去不错,但是要在不伤害到胡安娜的条件下制服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这两位武僧本来就是专门为此训练的。
他们前几天在对付淑妮选民的时候就有点力不从心,只是弗洛伦蒂诺、琼斯和贾拉索组成的三角钳这个位面上几乎没有凡人能够对抗的了,他们从旁策应也算是中规中矩。
也许最强的西瑞克在人间的最强代理人真选教皇未必怕了这个阵势,淑妮的选民就根本没有机会了,更不要说还有其他好手围攻。
萨扎斯坦和拉迪斯劳斯都没有使用什么顶级魔法,最强的不过是律令目盲而已。
那位选民身边还有几个好手,但是他们在训练有素的金穆瑞和卓尔们面前几乎是一触即溃,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那一夜同淑妮选民的激战,因为拉迪斯劳斯以下精锐尽数出动而进行非常迅速,然而一位选民的死亡当然不会无声无息。
和远方的强者隐隐有感应不同,维也纳的天空中出现了实实在在的异象。
在维也纳的各国的间谍和市民一起清晰地目睹了天空中一块巨大红宝石四分五裂。
就在这位选民旁边的围攻者的感受又完全不用,在那个完美矫健的女选民死去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心碎和失望。一种发自内心的自我仇恨。
包括拉迪斯劳斯在内的所有围攻者,都失去了一部分魅力!
“一路保重,我的朋友。”
虽然弗洛伦蒂诺很坚决,可是胡安娜更坚决。
又坚持送了超过五里。胡安娜才最终和弗洛伦蒂诺分手,这个老人忠实地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伴随她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
埃兰诺娃和玛丽都有一点奇怪,按照道理说无论如何没有必要送这么远的。
胡安娜也不是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送这么远,但是她确实是有一点奇怪的预感,感觉自己需要抓住和这位老朋友最后的时光。
拉迪斯劳斯今天本来以为要失去一个上午的工作时间,然而实际上天黑之前能回到维也纳就不错了。
马上要熬夜加班工作的痛苦,让他情绪很不好,可是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跟着。
剿灭淑妮选民的那一战他也动了手。先是施展了“群体熊之坚韧”,后来则是律令目盲。
而且经历了剿灭淑妮选民的一战,原本市长的势力受到牵连灰飞烟灭。各方都紧盯着空缺出来的职位,特别是敏感的维也纳市长这一职位更是在各派中引起了许多争斗。
拉迪斯劳斯暂时没有任命新的市长,而是让维尔兹堡大主教暂时代理市长。
这位大主教人望不足,也不敢僭越,很多事情需要拉迪斯劳斯的决断和支持,所以最近他的各种工作非常多。
可无论如何对方是哈布斯堡家族几代老臣,他如果一开始推脱不送也就是稍微有点怠慢,如今提前离开是绝对不可以的。
“陛下,您也实在是太客气了。”“哪里,哪里。山高水远。道阻且长。送再远我的心意也没有到啊。”
虽然早就不想送了,但是到要分手的时候了。拉迪斯劳斯又真的对这个一起战斗过的老武士有点不舍,马德里和维也纳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目送着西班牙人继续南下,直到他们一行人完全消失在视野中,送行的一行人才开始踏上归途。
“我听说你同意了莱因哈特夫人同时修建布达下水道和城墙的计划?”回程的路上,玛丽突然跳到了拉迪斯劳斯的马上,现在他们一起骑着“膝盖”。
护卫们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让拉迪斯劳斯和几位女士有一点说话的空间,当然实际上琼斯和贾拉索这样的护卫不可能听不到他们并不压低的声音。
“是的,哪怕暂时预算有点不足,修城墙和修下水道都需要。”拉迪斯劳斯向莱因哈特夫人保证自己会支援足够的金钱。
“啊,你这维也纳城墙修的那么夸张,这次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吗,倒是下水道真是好东西啊。”玛丽最近几个月对维也纳的下水道真是很满意,这才叫生活啊。
“派不上用场也要修,维也纳之所以一定要有下水道,是因为城市的规模越大越需要卫生设施,布达和佩斯是我日后的都城,哪怕暂时规模比较小也要修下水道。”女士们喜欢下水道提供的生活质量,拉迪斯劳斯也喜欢,不过他更看重下水道对黑死病和其他瘟疫的防治作用。
“布达和佩斯?”拉迪斯劳斯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个意思,玛丽相当惊诧。“这么说你征集能够连接布达和佩斯的桥梁设计方案也是认真的?!”
拉迪斯劳斯最近通过沃金教会许下重金向全欧罗巴征集能够跨多瑙河大桥的设计方案,再加上他将父母的坟墓也迁到布达,不少国务会议成员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意思,玛丽的智慧其实也是够得,只是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慢了一拍才意识到:“可是维也纳是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古老的都城,向布达迁移不是大大向前线移动了吗?太危险了。”
“只有把首都南移才能保证新获得的国土可以在苏莱曼下一次攻击时候守住,我还要在布达修建和维也纳一样的坚固堡垒,日后布达和佩斯会发展一座十万人。甚至百万人的名城,不预先规划好下水道是不行的。”拉迪斯劳斯对于不仅仅规划了城墙和下水道,还有新的内河舰队扩军计划已经附带的造船厂和码头。
还有一个不可明说的主要原因是,宫廷和中枢zheng fu的迁移可以带动民族迁移。要改变新征服地区的民族成分,最好的办法就是迁都。
“下水道确实有很好的防疫作用,里斯本的下水道建成后,似乎大规模疫病就很少出现了。”埃兰诺娃也加入了讨论中,当然她对百万人的都市这个说法一点也不相信。
她和波旁公爵的婚礼已经预定在维也纳进行了,奥德-凯斯勒已经开始cao办。
根据费迪南德和拉迪斯劳斯的共识,不论能不能很快收回波旁公国,这场婚礼都会在半年内进行,毕竟波旁公爵没有继承人。如果他无嗣而死,哈布斯堡家族就失去了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里斯本不仅仅是葡萄牙王国的都城,更是世界贸易的一大中心。当然可以负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