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伦治亲王和所有强大武士和施法者一样感受到了前几天东北方向有一个强大生命陨落了。
可是和富格尔法师有心情去探究原因,奥伦治亲王则根本没有那个情绪。
这几天他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在波旁公爵去维也纳见自己的未婚妻期间,他成为了那不勒斯兵团的代理长官,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些那不勒斯的骄兵悍将。
今天是发薪日,糟糕的局势更是推向了新**。
“到底他妈的什么时候发饷,老子都半年没见到过银塔勒了!”
“发钱,发钱!”
“没钱不打仗了!”
“皇帝陛下发的钱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被你们这帮贪官给黑了?!”
公爵府外外的鼓噪声正越来越大,萨伏伊公爵已经逃走了,他的公爵府比较坚固,所以就被西班牙人选为大本营。
这场讨薪冲突在波旁公爵离开期间正在不断扩大,眼看着就要压过兵变的临界点了。
“殿下,这样不行啊,那些穷鬼要是发起疯来可就糟糕了。”一个来自尼德兰的法师战战兢兢地说道,她是奥伦治家族的私兵,跟着家主一起来意大利。
虽然奥伦治对手下两千尼德兰部队的控制力是很足的,哪怕他们也拿不到钱,但是奥伦治家族在尼德兰广施恩惠,这些尼德兰人哪怕没有钱也会支持他。
但是外面一万两千西班牙和那不勒斯步兵他可就压不住了,三千骑兵和奥术兵团虽然也很久没有发饷了,但是这些大部分比较富裕,军官出生更高,所以暂时还算稳定。
这两千人也无法弹压,如果是两千皇帝率领的西班牙精锐也许足够压制局面,但是奥伦治亲王不行,他如果派出尼德兰联队弹压,很可能进一步激发敌意。
“应该让那些联队长来见您。统一思想,派出核心部队弹压局面,尼德兰联队和骑兵部队是可靠的。”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太危险了,高级军官一旦聚集起来,部队有可能立刻失控。实际上有好几个联队长官已经失去了部队的控制,目前是一些低级军官控制第七和第十联队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联队长受到人身伤害了吗?”奥伦治亲王悚然动容,这已经是兵变了。
“应该是半个小时前的事。”
“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
“刚刚一个劫持联队长的小队长来谈判要求立刻发薪。我们才知道情况。”奥伦治亲王的幕僚已经团团转了。
此时公爵府外,传来了更危险的呼喊。
“杀贪官!”
“杀法国佬!”
“杀尼德兰叛徒!”
法国佬是指波旁公爵,尼德兰叛徒自然就是奥伦治亲王了。
“要不您给他们发一次薪水算了。”那个女法师又出了一个馊主意。“先一人发三个塔勒,稳定一下局面,也就是四五万塔勒而已。”
“绝对不行,这点钱对奥伦治家族出得起。但是不能出。”如果波旁公爵有这笔钱倒是可以出,他一个法国王子永远不可能控制得了西班牙的大兵团,但是作为深受马德里宫廷猜忌的奥伦治亲王却不敢出这个钱。
虽然奥伦治亲王因为在过去几年中一力支持哈布斯堡家族平定叛乱因而很受马德里的信任,但是尼德兰长期的不稳定状态,让皇帝对所有的当地贵族都有一点戒心。
这种猜忌不是没有道理的,日后正是继承奥伦治亲王实力和名号的人点燃了荷兰独立的熊熊大火,这把火最终不仅摧毁了哈布斯堡帝国在尼德兰的统治。更烧掉了哈布斯堡帝国欲霸天下的雄心。
“我绝对不能用私库给皇帝大军发饷,这不是臣子可以做的事。”但那是哈布斯堡帝国又和法兰西以及奥斯曼争斗了五十年之后的事情,西班牙和奥地利都出现了力量衰退。
这才给了奥伦治家族夺取尼德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