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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遮吃过早饭,早早来到小院,赵宝生却姗姗来迟,霍遮心中不爽,装什么大神,遮少的纨绔凶名,威震凉州,你这老头子当真胆大,不过,赵宝生毕竟头顶冠以师傅之名,霍遮暗暗平复怒气,恭敬有请。
赵宝生报以冷哼,朗声说道:“小遮,走,进屋,我传你仙家法门!”
霍遮暗暗咋舌,这老头子的脾气当真不小,从这口气就是暴躁型,不知他为何在制器上有所成就,当真寻味难耐!
霍遮不敢露出不满,紧跟而入。
看赵宝生好像从未教授过弟子,直奔主题,开始讲述制器之道,先是将制器之道的基础法门及运转方式讲授一遍,马上进入下一主题,制器的各种方法,将霍遮听得膛目结舌,赶紧出声止住,不然就演变成他在滔滔不绝,自己却云里雾里。
赵宝生这才醒悟,老脸微红,略感抱歉,便向霍遮询问有什么不同便问。
霍遮也不客气,询问心头疑惑。
赵宝生继续大开阔斧地滔滔不绝,幸亏,霍遮记性很好,照单全收。
一个上午下来,赵宝生讲得唾沫飞溅,霍遮听得眼珠子瞪了出来,若非性格坚韧,早已拜倒!
“小遮,都记下了么?”
霍遮近乎机械般点了点头,赵宝生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部传授于你。有什么不同的,明日,我来解说!”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当夜,霍遮尝试制器之道,灵海隐隐传来噪声,悸动了少许,体内灵气再次激增不少,但和真正法门比较,还是差远,看来制器之道也不适合自己,心中有些无奈,但为了家族,纵然辛苦,他也要坚持下去。
这五日,霍遮几乎都是形单影只的度过,赵宝生不知搞什么鬼,每天都在小院呆不了半个时辰,就离开,最后一天,来得时候,还满头大汗,颇为费神,难道他在制炼什么法宝?才这般不愿意,细心教授自己!不管了,赵宝生的制器理论,他已全部吸收,反正制器不适合自己的道,也不埋怨。
这日,杜海平依旧白色道袍,飘然而来,给人飘然出尘的高深味道,霍遮知道这是大修士自身的气质境界体现。
霍遮看着杜海平,一脸柔和,心境顿时坦然,恭敬的有请他进入内屋。
杜海平的传授,不同于冯玄和赵宝生,他事先在内屋中,摆好笔墨纸砚,充斥书卷气息,但霍遮看到桌面的笔墨纸砚,又感觉有股飘渺之意,显然那些物品不是凡物。
“小遮,我先看看你的文学功底如何?用这只貂毫笔先写几个字,给爷爷看看!”杜海平背负双手,淡然而立的说道。
霍遮心中怪异,但依旧照做,在拿到貂毫笔的时候,就知道了恐怕写一个字都不简单,因为在捏住貂毫笔的时候,竟然拿捏不稳,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现象,杜海平说道:“小遮,这貂毫笔,是用灵貂的尾毛所制,灵力不凡,需要念力驾驭,而墨汁也有灵力,你且小心。开始吧,就让我看看你的念力如何?”
“是,杜爷爷!”霍遮当即收敛心神,念力吐露,开始降服貂毫笔,幸亏这貂毫笔并非灵宝,灵力不强大,灵海一重天的修士便可降服,片刻,他便将貂毫笔拿捏在手,杜海平看得闪过一丝精芒,暗暗点头霍遮的精神不错,心境不凡!
这是当然,霍遮从小深受先天之毒的侵蚀,精神早已坚韧如固,何况重生归来,精神不仅强大,而且早已形成极强念力。
霍遮拿起貂毫笔,并没有急功近利地黏粘墨汁,杜海平已经说过墨汁也具灵性,两者交织,必然灵力大增,待到他真正控制貂毫笔,才去沾染墨汁,果然如他所想,两者交融,灵力充盈,差点貂毫笔就挣脱手掌。
霍遮深深呼吸,觉得顺畅之后,提笔而起,便在宣纸上,舞文弄墨起来,他写的是一个‘道’字,初始还挺顺畅,铁笔银钩。
待将‘道’字的‘首’字写完,已是大汗淋漓,精神消耗剧烈。
这时,他才明白拿着貂毫笔写字,不仅要求心中有字,还有心中有道,蕴藏着道家玄妙,‘道’成则‘字’成,非凡人可以书写!
霍遮心中有道,但也艰难,最后一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杜海平内心早已震惊,他还是知道霍家子弟中‘霍遮’身体有恙,是个闻名遐迩的纨绔公子,狠辣霸道,不能修行,但如今看来,此子城府之深,懂得隐忍,一朝得志,当真龙腾九霄,直入妖孽行径。这可怕的精神控制力,就算灵海三重天的修士也不可能做到心神合一的书写,大部分都会字体松散乱遭,他却能够写得字体盎然,霸气透体,隐隐有睥睨天下的独尊威严。此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杜爷爷,我实在写不下去了!”霍遮惭愧地说道。
杜海平微笑说道:“小遮,你能写出这般字体,已经不错,爷爷很欣慰。我定当竭力教授符纹一道的道法!”言语中隐隐带着激动。
符纹一道,繁复冗杂,神妙莫测,需要研析九宫、八卦、七星、六道、五行、四象、三才、阴阳、太极等诸多道论。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