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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28部分(2/2)

情窦初开。

    他就坐在那明媚的阳光与和风之中,风轻轻吹动他亚麻色的碎发,撩动在他那双碧蓝的眼眸前,一份狂傲的冷不输阳光的热力,气势不凡犹如王者,可就是在他抬手拨去额前的发丝的瞬间,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脆弱的孤寂。

    那丝孤寂也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禁想成为那风,为他拂去那抹孤寂。

    因为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她如何仰望都攀不上他的眼眸,只能期盼着自己能成为风,也只有风能靠近他……

    “卓婕卿。”

    一声冷冽如寒风的叫唤,吹入耳内,让她心头的悸动不复,余留下随着感觉到他越发靠近,而越发加速的心跳。

    但她还是没有回头,似是无动于衷,优雅依然,也只有她身边的人看出了,她那份优雅已添了几分僵硬。

    第八十五章

    “妈咪。”

    小皓希有点做贼心虚的走到母亲身边,咬着小手,低着头,灵动的蓝眸偷偷的观察着母亲的神色。

    只见母亲美艳的脸庞,并没有附上冰冷,依然是平时的云淡风轻,双眸很是专注的看着杯中的咖啡,几缕眼睫的阴影倒映在瞳眸中,红唇轻抿杯沿。

    举止优雅而脱俗,貌似、也许、大概、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僵硬而已了,让他稍稍的松了口气。

    “嗯。”卓婕卿轻轻的应道:“来了。”

    “妈……妈咪,我……。”

    卓婕卿没给儿子说完话的机会,放下手中的杯起身,“既然回来了,就和妈咪一起回家吧。”

    小皓希一愣,“嗯?可是……妈咪呀……。”

    依然故意打断儿子的话,“走吧,埃米尔。”用从没有过的温柔轻挽起埃米尔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拉着埃米尔便走。

    让埃米尔受宠若惊,一时间,连怎么走路都忘了,同手同脚的迈步,模样还挺滑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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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婕卿,你给我站住。”

    那沉冷低缓的声音,让她突然感觉又回到了九年前,他曾经就是这样的叫唤她,不带任何的情感和温度,可又似是和九年前有所不同,那声音中似乎多了点期待与希望。

    她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微微迟疑的稍停一下脚步,又继续着离去的步伐,”樊先生,如果是公事请和我秘书预约,她会告诉你,我的收费标准,如果是私事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希儿,走吧。“”卓婕卿。“

    看着她连头也不曾回过,决绝一再要离开的身影,他慌了,想起身去追赶她的身影,却蓦然摔倒在地。

    他忘了,如今的自己已不再能追赶她的脚步了。

    地面那冰冷而坚硬的触觉传导到他的心,倏然泛起了凄然与撕痛之感。

    一拳重重的捶打在自己那双没有知觉的腿,他不懂为什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完全和他的记忆对接不上了,双腿残了,还多了个儿子。

    而那个唯一有记忆的,一直在自己记忆中,只有着模糊轮廓的,叫卓婕卿的女人,他的妻子,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的一颗棋子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是那么迫切的想看到她,想填补那记忆中的模糊,想弥补心中那份遗忘了她的模样的遗憾。

    心底一直在呼喊着,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自己不是一直都从没在乎过她吗,三年来除了她出现在他面前,才会让他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其余的她都是安安静静的从不曾来打扰过他,安静到让他经常忘了她的存在。

    但为什么今天他是那么的想见她,纵然依然想不起她的模样来,可想见她的心却撕痛了他的身体。

    看到她淡漠的离去,就像是被她所放弃了,他的心猛然被狠狠的划过一刀,好痛好痛……

    “爹地,你怎么样了?”

    小皓希跑去想扶起摔在地上的樊啻,却被他推开了,小小蓝眸流露出伤心的晶莹,“爹地。”

    他看着樊啻倔强的,哪怕是用爬的也想爬到母亲的身边去,他蓦然大叫一声,“妈咪。”

    卓婕卿倏然停下了脚步,微微垂下了头轻闭上眼眸,可却依然不语。

    “妈咪,”小皓希哑然的哭泣道,“爹地他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沈朗无奈的摇摇头,边走边神神叨叨的,“为什么人就不能诚实点呢,老要人帮她找借口。”

    走到卓婕卿身边,“我现在研究一个有关于人类记忆的课题,配合一下我吧。而且他可是我千辛万苦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你忍心看我辛苦白费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可静默依然在她明净的眼眸中。

    过了许久,在大家都要放弃了对她的劝说后,她缓缓的回过头去。

    平静中一点点脆弱,淡淡的回眸,轻望那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男人。

    一直意气风发的他,如今狼狈而落魄的趴在地上,不再尊贵如似帝王,可那双有着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依然傲然而冷冽,却也有着一份难掩的柔情般的期待……

    而在她回眸的瞬间,他只觉得那记忆中对她灰暗不清,模糊的轮廓清晰了……

    清澈的眸光似水波流转,盈盈动人,几分青涩在其中,如凝脂般的双魇透着羞红的粉嫩,红唇晶莹微微开启,“啻,今晚我们学校有舞会,我……我想……。”

    “我没空。”他不作任何思索便拒绝了她。

    眸光霎时失去了清澈,淡淡的忧伤似墨,慢慢将清澈染成了黯然……

    “啻,明天是爸爸的生辰,我想……”如似星光闪耀的眼眸,满含着期待望着他。

    他却没待她说完,便扔给她一张金卡,“要什么自己去买,然后让管家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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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眸上薄云,尽失璀璨……

    那些三年来和她的一幕幕,如似幻灯片一般的再现在眼前,清晰了,明了了,却也痛了他的心。

    他就像久违水源的饥渴路人,贪婪的望着她的侧脸,舍不得眨眼,希望那能看见她的时间长点再长点,好让他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刻在心里,不想再忘记。

    ————————————

    病房内的光线充足,窗外的景致更是宜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普照万物,花草的清新飘散在空气中。

    一片绿草盈盈之上,充满了孩子们奔跑和欢笑声,年轻的父母在一旁幸福的满含着笑意,看着孩子奔跑嬉闹。

    她嘴角含笑的看着那无忧而温馨的画面,而他却一刻不离的望着她。

    不知道从何时起,父亲纵是这样望着母亲,而母亲却总是望着他方。小皓希坐在窗台上,来回的看着父母,倍感无奈又无力。

    “自己造的孽,现在自己食后果,果然是天理报应,因果循环。”沈朗边为樊啻重新包扎伤口,边像神婆一样的念叨着。

    樊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依然锁定那轻依在窗边的人儿,但蓦然推门而进的男人,却又让他不禁双眉紧锁。

    “小卿卿,来,这是你最爱吃的。”埃米尔似是故意的,非常之亲密的抱着卓婕卿的纤腰,柔声说道。

    卓婕卿一脸你吃错药的神情望着他,却只是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随着他的牵扯一同走到樊啻正面对的沙发上坐下,他还一脸坏笑的不时在她耳边轻语,逗得她嫣然一笑。

    看到她那样的轻松而略带娇艳的笑脸,樊啻一愣,又觉心底泛起莫名的心酸与嫉妒。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记忆中有的也只是她拘谨而忸怩的笑,但如今她却对另一个男人笑得那样的娇艳,让他想独占她那笑,想向所有人大喊着,她是我的。

    可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个他曾经忽视过的女人面前失态。

    于是他尽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因为这个他从没有在乎过的女人而起了异样的心绪,可越是控制,心越痛了,最后反而让嫉妒取代了那份高傲的自尊。

    “卓婕卿,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他嘶吼着,发泄着自从醒来后一切异变令他的不安,和那让他倍感陌生的,对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是我樊啻的妻子,你这样公然的在我面前和男人调情,把我当成什么了。”过于用力的嘶吼,牵扯到了伤口,痛如那导火索飞速蔓延向全身,也让他急促了呼吸,狂乱了心跳。

    那些监控仪器上响起的阵阵警报,让沈朗再次无奈的皱眉摇头,“而为,别刺激他行不行,我可不想再到手术室里呆上半天。”

    埃米尔将卓婕卿抱得更紧,还亲了下她的脸庞,“谁刺激他了,我和小卿卿历来都是这样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时,还摆出很无辜的模样来。

    沈朗揉揉眉心,“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没记忆了。”

    “卓婕卿,过来。”他按着记忆中曾经的样子对她唤道。

    卓婕卿只是轻轻的推开埃米尔像八爪鱼一样的怀抱,懒懒的掏掏耳朵,淡淡然的说道,“樊先生,我知道我自己姓甚名谁,不用你一再连名带姓的的提醒。因为你失忆了,所以也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和你在九年前便离婚了,我已经和你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了,我和谁在一起都不为过,你也管不着。”

    “哦,不,妈咪。”小皓希一捂小脸,都不忍心看父亲的神情了。

    “离婚了?”

    忽然间感觉到那记忆中和她牵绊,被一刀两断,那种被生生斩断的感觉,让他心慌。

    “不,不可能,你骗我,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我不承认。”

    鼻息轻叹,卓婕卿像是百般无奈的说道,“你要是有记忆,就不会说你失忆了,而且不需要你承认,法律上承认就行了。”

    小皓希于心不忍,轻唤道:“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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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轻唤,似乎让他又燃气的希望,指着小皓希说道,“没瓜葛?那他呢?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他姓卓,是我的,我的儿子。”卓婕卿着重着‘我的’两个字。

    “他的模样骗不了人,他是我的儿子。”他激动的说道。

    她幽幽的轻喃道,“你心底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孩子,所以希儿也从来不是你的期待。”

    闻言,他蓦然平静了。

    她说的没错,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一觉醒来后,在得知他们之间还有孩子,惊与喜中,他又庆幸着和她有着这样的牵绊。

    他缓缓的望向那坐在窗台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孩子,轻轻的向孩子伸出手,“你叫希儿是吗?”

    小皓希跳下窗台,走向他,乖巧的向他点点头,“我叫卓皓希,”说到这,孩子微微的红了眼睛,“爹地,你为什么要忘了希儿,你不是最爱希儿吗?就算明知道希儿恨你,也不顾一切的用你认为是最好的爱留给希儿。”

    将孩子抱在怀里,满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希儿,对不起,爹地……”末了,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来安慰孩子。

    对于他来说,蓦然成为父亲是倍感陌生的,可也有着难言的喜悦,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像樊海溪那样,他要做一个最好的父亲。

    沈朗甩甩手,“好了,先让我搞清楚他记忆到底缺失的是哪一块,才能对症想出治疗方案来。”

    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像是闲聊打发时间一样的问道,“说吧,你记得你睡之前的什么事?”

    樊啻略微想了一下,“我记得我应该是在飞机上睡着的。”

    “那你坐飞机打算去哪里?”

    “不是去哪里,而是回hk。”

    “新加坡。”

    闻言,卓婕卿一愣,却又没说什么,继续漠然的望着别处。

    “那你记得那天是几月几日吗?”

    “二零零九年的4月4日。”

    “嗯?”众人齐声嗯道,又齐声道,“那就不是前天?”

    沈朗在诊断书上写道,“时空错乱了。那你还记得有什么大的国际事件吗?”

    “全球性的金融危机。”

    沈朗又指着卓婕卿,“她是谁?”

    “卓婕卿,我……”他蓦然停顿了下来,许久后才又道,“我的妻子。”

    “嗯,果然没错,他的记忆大概是从九年前开始断层,直至于我们救他的那天。”指尖转动笔杆,又再次回头对卓婕卿说道,“咱们样?你有什么线索?”

    沉默片刻后,她漠然道,“在和我离婚的那天,他就正好刚才从新加坡赶回来。”

    沈朗一怔,像是蓦然明白了些什么,对樊啻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我们离婚的那天?难道我回来就真的和你离婚了?”樊啻有点心虚的问道。

    卓婕卿的眸光瞬间转冷,凝在他身上,“就算你没有这九年来的记忆,但你既然有那三年的记忆,那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回到家,接下来便是打算逼我离婚的。”

    樊啻蓦然僵直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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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是打算回到家便逼她离婚,再以实则已是他的卓氏集团为筹码,来交换被他父亲握在手中,对他不利的证据,这样便完全挣脱了卓家对他的控制了。

    可是醒来后,那些他早已确定要实施的计划,他却犹豫了,特别是那想和她离婚的计划。

    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总有一份遗憾在心头,在催促着他挽回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挽回些什么,进而茫然的心痛着……

    沈朗来会的看了樊啻和卓婕卿,又开始了神神叨叨,“真是造孽哦,失去了才想到去挽回,哪怕是自欺欺人的,假想中的抹杀历史和记忆。”

    “庸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小皓希没有听懂。

    沈朗一挑眉,“说白了,就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抹杀那段愧对你们母子的历史,而他的记忆刚好断在和你妈咪离婚的前一刻,那就说明他希望能重新再来一次,这次他将不会再选择辜负你妈咪。”边说边往外走,“心因性失忆,看来真的要心药医了。”

    卓婕卿惊愕的望着樊啻,却触碰到了他同样惊愕不已的眼眸。

    重新再来一次?如果真的能时光倒流,重新再活一次,他选择了不再辜负她,可她会选择不要再爱上他。

    两人静静的互相凝望着,不知何时房里只剩下他们。

    他眼中的碧蓝,如似被摔碎的蓝水晶,碎片折射出无数悲然的流光,声音也嘶哑而压抑了,“那天……那天我回到家后,真的……真的逼你离婚了吗?”

    卓婕卿深深的吸口气,声音极度的淡然,就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事一般。“一切都按你的计划发展,三千万换了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你成功的摆脱了我,也成功的摆脱了我们卓家。”

    他蓦然痛苦的闭上眼眸,低低的哀求道:“别说了,别说了。”

    过了很久,他低低的问道,“恨我吗?”

    她没有回答他,任由着一份如烟的静默围绕在他们之间。

    忽然间,他又像是害怕了知道那答案,“算了,都不重要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他……他对你好吗?”

    他?说的是埃米尔吗?

    卓婕卿抬眸想看他的眼睛,却只看到了他在不住颤动着的紧缩的眉宇和紧闭的双眸。

    她还尚未说话,他又说道了,“一定……对你……很好吧,从他眼里……能看到对你的依恋和……你曾经一样的温柔。”

    忽然间,他如似出神一般的吟唱着说道,“曾经温柔的你,美丽的你,纯真的你,腼腆的你,还有那……爱过……我的……你……。”

    他那薄唇上幽幽挽起一抹凄然的笑,“我真的失忆了吗?我真的是那么想挽回吗?可我为什么那么想挽回?难道……我……我爱上你了吗?”末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眸,一丝蓝色的眸光带着如同希望闪亮,望着她。

    闻言,她倏然起身走到门边,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正如你自己说的,我恨不恨你,已经都不重要了,而你的爱或不爱就更不重要,不要再自寻烦恼了。”说完,她携着任何人都感觉不到的心的颤抖离开了。

    第八十六章

    可正当卓婕卿纠缠在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交错成的网中时,那些明里暗里监视的眼睛,都不曾有过一刻的松懈。

    当卓婕卿走出回护病房时,那房内窗边不远处的长椅上,一把深沉的暗红的伞隔绝了阳光的明媚,一片狰狞的阴沉笼罩着那似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