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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27部分(1/2)

    握的心恋,在她手心内印上了深深的痕迹,也几乎把她掌心磨破见血,可她依然没有松开。

    她能感觉到,在心恋中有着那在手术室中至今仍生死不明的他的牵挂,只要她一直紧握着心恋,紧握着他的牵挂,他变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为他在黑暗中辨明方向,让他找到回来的路……

    “那就闭目养下神吧。”埃米尔知道她心有牵挂,难以安寝,虽然她表面上漠然而冷淡似是并不关系,可她却没有离开这里半步,就这样静静的守侯在门外。

    他不懂她此时是用一份怎样的心情,守护着这个曾经让她遍体鳞伤,并将她逼至绝境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何他们间能有那样神奇的灵犀相通,这一切都让他难以理解,也让他为她倍感心痛。

    看着她那染满疲惫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她曾经告诉过他的,那种两人间的灵魂共鸣,也许就像他们两人一样吧。

    也是在那刻,他知道了,他们两人被一根看不见的红线牵连着,那线虽然随着他们间的风雨纠葛不断,红不再鲜艳了,但线却依然牢牢的系在他们之间……

    手机铃声的突然打破过道上的宁静,让他蓦然惊醒,满脸的惊慌让她倍显脆弱。

    心疼在他额间印上一吻,“别管了,在歇会吧。”

    她仍旧是倔强的摇摇头,接过沈御递来的手机,并没看那屏幕显示来电的是谁,用着被疲倦寝染了的声音,“喂?”

    “卿。”一声温柔的轻唤从电话里传来。

    可正是这一声温柔的轻唤,却唤起了她一点负罪感,就像是自己背叛了他。

    “德……德尔吗?”她微微的言辞闪烁的说道,“你……你的飞机到了是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那边默然沉没了片刻,后才又说道,“对不起,卿。”

    也许是她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他的道歉似乎还包含着些什么。

    “我……我……,”他欲言又止,“我暂时……回不了……你身边了。”最后,他又说谎了,她能感觉到,可她却又莫名的松了口气。

    “如果有事,就办完事再回来,这是应该的。”她并没有责怪他,虽然明知道他的撒谎。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卿,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你发现……我骗了你,也请你记住……我真的爱你,只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

    卓婕卿蓦然一震,心底那一直以为对他的不安顿时团团将她缠绕,将她紧缚,令她窒息。

    “你在说什么?”她惊慌的向他大叫道。

    “没什么了,听你的声音像是很累,你休息吧,我不该这么早叫醒你。”他僵硬的转换话题,“你继续睡吧,卿,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说完,没在给她任何机会,便结束了通话。

    “德尔、德尔。”手机里已是一片寂静。

    她有种感觉,德尔在慢慢的离开她,就像是命运的齿轮在将他们两人运转到了另条不能再相交的线上了。

    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就像她一样的害怕。

    害怕着再回到曾经的一无所有,害怕着再回到一人的孤寂,害怕着失去的痛苦……

    她不甘心想再次拨通他的手机,可一次次传来的是用户关机的提示,让她更为心神不宁了。

    忽然间,她希望他能在她身边,希望他能为她找回那颗迷失的心,她不想在彷徨,不想再迷失了……

    在过道转角的阴暗处,柳晴晴看着那手机上的显示,害怕得战栗了全身,她知道迟早会来的,那像魔鬼一样,却有美丽得让人失魂的男人。

    “喂……喂。”她知道如果不接,她的下场会更惨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呀。”浑厚的声音就像是咏唱着死亡的咒语,缓缓的传来。

    “不,不是的,我……我会按……你们说的去做的,我……我只是……不放心……啻他而已。”柳晴晴急忙解释道。

    “哦,是吗?”虽然他的声音很温柔,可传到柳晴晴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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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已经偷偷的……会办事处……把那些东西都放好了,真的。”

    “柳晴晴,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再耍花样,不但你,连樊啻,我都不会放过,别以为卿在就能保你们平安无事。”

    说完,德尔挂上了电话,却又蓦然消沉了,抬眸望者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想起那曾经和热呢儿一同醒来的清晨,他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他也不能再回到她身边了。

    因为只要樊啻醒了,卿便会知道了他的欺骗……

    为了这份恨,他付出得太多了,就连他最爱的人他都不惜抛至一边,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这下,他也不能再容许失败了。

    倏然,收敛起银眸中的所有消沉,阴冷的残忍斥满双瞳,对身旁的人下令道,“都准备去吧,只要那人一回到办事处,就马上行动,只要你们把活着的他抓住,就算他伤了,甚至是残了也无所谓。”

    “是。”

    第八十二章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清晨的空气中那淡淡的冷,是可以那样悄无声息的沁入心扉的,如烟似雾,用那微微的冷意取代心头的那点温暖。

    虽然一再的将自己抱紧,想挽留下一点温暖,可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心头的那点温暖,一直和那冷相差无几……

    虽然那怀抱着她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可那份属于他的温暖,却不能传导到她那颗只剩下躯壳的心……

    她慌了,她乱了,不顾一切的想冲到那初升的阳光下,想让阳光驱赶心头的冷,但蓦然又发现,原来阳光都被清晨染上了凉意一丝……

    慢慢逝去的温暖,就像是那美丽而温柔的男人,也像是那个拥有着深邃碧蓝的男人,似流光般的在她身边慢慢溃散了,欲挽留却只触摸到了虚无的冷意……

    她想呼唤他们,却发现不管如何努力,只有哽咽在喉头,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也让自己筋疲力尽的滑倒在墙角下。

    她不要这样,不管是他,还是他,也不管曾经他们都对她做过些什么,她只求他们回来,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在孤独里茫然无措。

    “妈咪……”

    这是她最后的意识所能听到的,最后的呼唤。

    她知道那是希儿,她也想回应他已显露不安的呼唤,可黑暗让她沉沦,让她再也不能感觉任何。

    对不起,希儿,妈咪好累,妈咪想睡会儿……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她睁开眼时,眼前除了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的黑,再没其他的了。

    这是哪里?

    为什么这么黑?也好静呀!

    这里就像是光明和声音的禁区,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黑暗所管辖,也都难逃黑暗的束缚。

    难道是世界的尽头吗?她不知道。

    就这样慢慢走在黑暗中,可不管如何,周围都仍是一片幽深的黑,也像是从来不曾移动过,一直在原来的起始处踏步。

    她惶恐的大叫了起来,“啊~~”

    不住回荡在黑暗中的回音消散后,沉寂依旧。

    她跌坐在黑暗中,她想哭却忘了该怎么流泪。

    此时,一阵像是风的气流缓缓送来了一点点似是在耳边的轻唤。

    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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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蓦然一震,回头想找寻那轻唤,却依然是幽暗无边。

    又是一阵轻轻的呼唤吹拂在耳边,就像是呼吸。

    婕卿……

    又是一声轻唤。

    “谁?谁在叫我?”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就像是怕那轻唤会被惊吓离去。

    吾妻,婕卿……

    随着声音的一再轻唤,她身边点点淡淡的荧光在汇聚,荧光中慢慢的浮现一双碧蓝的眼眸,迷茫着,就像是迷失方向的路人。

    可在看见她的那刻,又满是似水的柔情,将她的身影倒影在内。

    “樊啻?”她惊异的看着他。

    只见那由荧光凝结而成的他,就像是寻她千百年了,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他笑了,笑得虚无缥缈却也有着明了的情深在内。

    守护心恋,守护你……

    说完,他就像是找到了回去的路,眼神不再迷茫,带着坚定的信念,消失在黑暗……

    “樊啻,别走,不要留下我。”她慌乱的想留下他,可她依然没能留下任何。

    “妈咪,妈咪,你醒醒呀……”

    一声声凄凉的呼唤,让她心疼,她努力的想挣脱黑暗的束缚,努力的想挥去那身边的黑暗。

    当蓦然刺入眼眸的光,让她瞳眸微微刺痛时,她知道她终于挣脱束缚了,可小小人儿满是泪水的小脸,却让她更心痛了。

    伸手将孩子抱进怀中,轻柔的哄道:“没事儿了,希儿,妈咪回你身边了,没事了,我的宝贝。”

    就像是在害怕着些什么,小皓希紧紧的抱着母亲不放,唯恐一放手连母亲都要离他而去了。

    微微颤抖着声音哭泣着:“妈咪,爹地他……”突如其来的哽咽让他不能把话说完。

    卓婕卿一愣,“你爹地怎么了?”

    “朗出来说,樊啻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能不能下手术台都很悬。”埃米尔在一旁说道。

    “妈咪,妈咪,虽然我曾经真的很恨他,狠他抛弃了妈咪,恨他自以为是,更恨他从没因为自己的曾经的错,而说过抱歉之类的话。”小皓希在母亲的怀里,很激动地说道。

    柔柔的拍着孩子的背,轻轻的告诉他:“不,希儿,他说过了,他跟妈咪说过了……可是道了歉又能挽回些什么呢?”

    小皓希抬起头来,“最起码可以让我不至于像他恨爷爷一样的恨他。可是……可是……妈咪,就算他是这样,他还是个……好爹地,一个对我来说的……好爹地,虽然恨他,但从没想过他会……他会……死。妈咪,妈咪,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不会,他不会的。”卓婕卿用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声音安慰着孩子,“他爱希儿,他不会就这么丢下希儿,就……”

    话到最后,连她自己的都不能再说出任何来了。

    掌心中的一阵刺痛,紧随而来的是慢慢的湿润,让她知道,心恋陷入了她掌心。

    感觉着那份湿润在侵染着心恋,就似是心恋在哭泣一般,红色的眼泪滴落掌心,溅在地上,化作点点赤红的泪花……

    可恍惚间,拿本应与她体温一样的心恋,却有了一丝暖意,就像是他来找回那份牵挂了,也让她知道他回来了……

    她茫茫然的念道:“他回来了,他终于找到回来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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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你在……说什么?”看着母亲失魂一般的模样,小皓希很害怕。

    柔柔的望着儿子,“你爹地他回来了。”

    闻言,众人都担忧不已的看着她。

    此时,沈朗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对大家说,“不知道这算不算奇迹,他没事了,伤口缝合完毕后,就能进入加护病房了。”

    听闻沈朗的话,众人震惊的望着卓婕卿。

    “卿,你……”埃米尔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妈……妈咪。”小皓希也满是震惊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卓婕卿幽幽地说道:“他只是找不到回来的路而已,他并非是真的想走,现在他终于找到回来的路了。”

    “我的真主啊!你……你一直都能……感应到他吗?”埃米尔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震惊、诧异、感动、心酸等等都不能完全的表达此时的复杂。

    卓婕卿摇摇头:“只是刚才……刚才他来找回牵挂,来找心恋了,我才知道。”

    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众人一定会认为是无稽之谈,可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一再发生在他们身边。

    “妈咪,你好棒好棒。”小皓希蓝眸依然含泪,可不再是悲伤的泪。

    手术室的提示灯终于熄灭了,他正被缓缓的推出,小皓希第一个冲了过去,卓婕卿也想去,却发现身体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就这样看着他慢慢被推走。

    沈朗揉了下眉心,走到她跟前,欲言又止的:“你不要紧吧。”

    她轻闭起眼眸,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说吧。”

    “他现在虽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子弹正好击中了他的脊梁骨。”他忽然挠挠头,“那个,说的简单点,就是他以后可能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卓婕卿蓦然一震,双眼依然没有睁开,就怕此时自己的眼眸中所凝聚的情感激流让人看见了。

    再也站不起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永远以轮椅为伴了。

    他将永远坐在轮椅上,是怎样的情景她不敢想象,可是在她所有的记忆中,他永远都是那样的居高临下,高不可攀,她总得仰望着他,但今后……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结果吗?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沈朗最后又补充说道。

    卓婕卿微微睁开眼帘一线,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后话。

    “如果他能忍受接下来的一连串,大概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的手术,然后再加上坚持做物理健复,应该有百分之八的机会,让他重新再站起来的。”

    “百分……之八?连百分之十的几率都没有……”卓婕卿的声音就像是那风,虚无缥缈。

    百分之八,几乎等同于零了,而且这样低成功率的手术,时常是伴随着高风险的死亡率。

    但她更知道,如果是樊啻,就算是百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去尝试,因为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是个废人。

    但,如果是这样,她和希儿,都能接受他的离去吗?就像希儿一样,就算自己不恨他,但心中对他有怨,可从没想过他会死呀。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沈朗一挑眉:“怎么?想帮他?如果是,我不介意让他成为我实验的白鼠。”

    “什么意思?”卓婕卿蓦然睁开眼睛。

    只见他吊儿郎当的一耸肩,“没什么,只是最近发现了一套新的手术方法,能将诸如此类的手术的成功率大大提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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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挣扎坐起身来,“大概多少?”

    “一半一半吧,但是,就算手术不成功,也不至于让他挂在手术台上。”

    她再次疲惫的闭上了眼,但这次是安心的闭上眼,“我知道了,稍后,你去跟他说吧。”

    众人微微诧异,她在久等了一夜后,竟然不去看那个男人。

    “不去看他吗?”沈朗明白她的心情,便帮她找了个借口,“希儿可是在他身边哦。”

    “朗。”她重重叹了口气,笑终于回到她唇边了,“谢谢你。”

    在埃米尔的搀扶下,她来到加护病房,小皓希正踮起小脚为父亲轻轻的掖好被角,看见母亲进来了,也很乖巧的去扶着母亲。

    看着那睡在一片苍白中的男人,除了他身旁仪器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

    他紧闭着双眼,所有的伤口都隐藏在那些白色的绷带下,那氧气罩中一阵阵的白色气雾,是他的沉稳的呼吸,也让众人知道,他生命力的强韧。

    卓婕卿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便又静静地转身了。

    “妈咪。”小皓希知道,母亲要离开了,可是他想留下来陪父亲。

    虽然儿子没将话说出来,但知子莫若母,她回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道:“希儿,留下吧,你爹地醒来最想见的人,一定是希儿。”

    感激的抱抱母亲:“妈咪,谢谢你。”

    就在众人感慨他们三人神奇的互相感应时,有两个人都被他们所遗忘了,那就是柳晴晴和卓婕丽。

    依然是在那手术室过道转角处的阴暗角落,柳晴晴一直不间断的向那个男人报告着埃米尔的行踪,以至于樊啻已经出了手术室都不知道。

    “是的,至今他们都还在医院,因为……因为啻……的手术不是很顺利。”说这话时,她不敢带丝毫的抱怨,就怕对方会因此而恼。

    虽然她很怕这个男人,但如果樊啻有什么事,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哦?是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声音显露几分的雀跃,“以后也要将樊啻的状况汇报给我。”

    “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我不是已经答应帮你了吗?所以……你不能食言……你不能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