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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13部分(1/2)

    时迷糊了。

    多美的蓝眸呀,如同蓝色的水晶,是那样的清新简单无垢,也是像是碧蓝的海洋,他们的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海面上吹拂而来的轻透纯净的蓝色的海风,让人倍感轻松与愉悦。

    “大……希儿?小……希儿?”初醒的她声音嘶哑而颤抖着,迷糊的念道着。

    闻言,那两双碧蓝的眼睛同时染上笑意,就像万里碧空中挥洒而下的明媚阳光。

    “妈咪,你睡糊涂了吗?我是才是希儿,这是爹地啦。”小小孩童轻声道。

    “爹……地?”她似乎更糊涂了,她在努力的在一片迷茫的脑海中找寻着记忆。

    “是我。”他俯身在她额前轻轻的一吻。

    可正是他的这一吻,让脑中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的她又顿时一片空白了。

    诧异的看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还有他那浅浅的笑……

    她喜欢他这样笑,让人觉得可亲了,也不再遥远了,于是便想抬起手来去触摸他那一丝笑,可却从肩胛处传来锥心的痛。

    “别动,你可是受伤了的。”他再次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柔语。

    亲昵的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颊,他喜欢这样尚未清醒的她,纯洁无垢让人想就这样静静的守护她直至永远!

    也是在这一刻,他似乎懂了那份被称为爱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

    蓦然传导而来的痛终却让她清醒了,往日的一幕幕快速的闪过脑海,下意识的猛然推开他,声音不再嘶哑而迷糊,冷已如烟将她武装而起,“樊啻?”

    “啊——。”一声尖声惊叫突如其来的硬是闯入他们之间。

    只见那蜷缩在墙角里的疯女人全身不住的颤抖着,慌乱的用手一通乱抹着额头上溢出的猩红。

    樊啻和小皓希不愧是父子,同时蹙起了眉宇,不羁中透出淡淡逼人的尊贵,让人不禁忌讳几分。

    可卓婕卿却倏然起身,哪怕是明知道会撕裂了肩胛上的伤口,让殷红再次溢出她也不顾,执意要拔掉那些束缚着她的导管和绷带。

    “妈咪。”

    “你做什么?”

    两父子同时愕然道。

    但卓婕卿依然不理会他们的阻拦,“她是我妹妹,她是卓婕丽。”

    “小姨?”小皓希惊异的大叫道。

    樊啻也蓦然敛所有的温柔,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如似一堆破布堆在墙角一样的女人,又将卓婕卿按回床上,“女人,你给我安分点。”蓦然起身走到另一墙角,将一个黑色的小丸扔进了花瓶的水里。

    “监视器。”小皓希边说,边再查看了下房子里的角角落落。

    敲门声传来,应声而进的是医生和几个医护人员,只见他们似乎畏惧于樊啻的冰冷,不说二话便想把缩在墙角的卓婕丽给抬走,但他们也是纳闷的,精神科的管理和监控一向都是很严格的,可怎么还会让病人给跑出来了呢?

    “好了,”樊啻沉声道,“让她留下,你们出去吧。”

    那几人如获大赦,道声打扰便赶紧溜之。

    “婕丽,”卓婕卿向卓婕丽伸出了手,轻轻的唤着她,“我是你姐姐呀,过来,别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的。”

    看着她艰难的向卓婕丽伸着手,不忍又将她轻扶而起,让她靠在他怀中。

    听见卓婕卿的声音,卓婕丽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从颤抖的身躯中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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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一阵带着阳光无限热力的暖风拂入,也将卓婕丽那头凌乱如草窝的头发吹起。

    蓦然间,卓婕丽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啃噬过的脸颊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扭曲的半边脸五官狰狞,如似烂肉一般的皮肤模糊了脸庞的棱角,不难想象得出,当初她被毁容时的是怎么样恐怖的血肉模糊。

    看着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小皓希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往父亲身边靠去。

    樊啻的蓝眸阴鸷了几分,且不说卓婕丽那让人看了不悦的脸,就是她那完好无损的脸,也让他有着难言的排斥。

    略比人儿淡的眸色,鼻子微俏,颧骨凸起,脸颊深陷,肤色焦黄,双唇发黑干瘪难辨原来的颜色,可任由他如何细辩,都难以找出一丝与人儿的相似来。

    微微垂首在人儿的耳边轻问,“你确定她真的是卓婕丽。”

    就在他的轻问之时,他又在那女人看似呆滞疯癫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嫉妒的怨恨,也让一丝警惕融入他眼眸中。

    “不会错的,她绝对我是妹妹。”卓婕卿是十分之肯定的说道。

    “是吗?”

    樊啻的回应很缓,蓝眸不离那女人,修长的指端却倏然抬起卓婕卿的下颚,薄唇印上她略显苍白的双唇。

    他的突然之举让其他人都为之一愣,卓婕卿更是惊呆了,而忘了挣扎任由着他侵犯着她。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亲密时那女人的眼睛里又出现了幽怨的嫉妒,还有让人觉得悚然的憎恨,绝对错不了。

    验证了心头的疑问,樊啻本想放开人儿,却蓦然发现她的唇齿是那样的甜美如丝般滑润,让人愈品之愈发的难以自拔。

    开始只是浅浅的轻吻,可从这一刻开始他不禁想去掠夺她口中的温润和甜美,更想和她的口中的柔软纠缠难分。

    “呃……。”小皓希看着父母的亲密,哑然了,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看似寡情冷绝的父亲会有这样的一面。

    第六十章

    愕然的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彦,她不知所措。

    吻,他竟然在吻她,他的吻是这样的绵柔而温暖,并不像她曾经憧憬,却只有想象的那样,是霸道而冰冷的。

    是的,九年前她曾憧憬过能和他有着普通夫妻一般亲密的吻,哪怕只是唇与唇间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可那些从旧没有过,与他有的是永远都只是肉体的直接碰撞,没有轻抚,没有温存,更不会有吻

    感觉着他的温润在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那开始的温柔不复,取而代之是的强势的缠绵悱恻,有那么一瞬间她要迷醉了,可当又是一声尖叫扬起时,她蓦然醒来。

    啪的一声,樊啻的脸上蓦然出现通红的指印,他们间的法式热吻也在这耳光中结束。

    樊啻淡然的抬起头,还温柔的用指尖为她拭去牵连他们彼此唇畔的银丝一缕。

    他可是高傲尊贵如似帝王的人,可在她给予他的一个耳光,他并没有以往一样冷然的还她一个耳光,只是淡然的为她整理仪容,就像早知道她会这么对他,却甘愿承受也要和她一吻。

    这样的他似乎有别于九年前了,不,确切的说是有别于再她醒来之前。

    可在她昏迷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这样的改变,变得让她倍感陌生,陌生得让她有点害怕,害怕那颗一直不曾取回心再次迷失了。

    “请你离开,这是我卓家的家事,你不便在这。”她强迫着自己,将那冰冷的面具再次戴上,将他适才给予所有的温柔缠绵隔绝在外。

    在一日之间,他似乎懂了爱的感觉,也明白了一直以来让他陌生的揪心失落感觉,原来叫心痛。

    她冷然的和他划清界限,让那份他一直以来所习惯的冰冷反渗进了身体,寒了身也冷心,伤如烟飘过他的蓝眸,可却被他掩饰得很好,没人会知道他此时感觉。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她就在鼠目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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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你更无关了吧。”此时的她刻意的对他冷漠,只为和他划清界限,找回心头那份平静如水。

    “樊海溪去找过你了。”他突然说道。

    “那又怎样?樊铭不是也去找过你了吗?最后还失踪在你手里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口急窜而上的激流后,“是不是樊海溪告诉你这消息的?”

    “那你为什么在胜券在握之时,又忽然放弃了希儿的监护权?”就像是和他斗气一样,每句话都和他争锋相对。

    樊啻无声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如似自言自语却又似在对她倾述,“就算我这样和你争夺希儿,你却依然连恨都不愿给我。”说道此,轻拥她的臂膀微微紧了几分,可又唯恐伤了她,也只是微微的紧了几分。

    卓婕卿却蓦然僵硬了身躯,似被雷击。

    恨,强烈而鲜明的感情,就如同爱。

    对于他来说,她曾经是爱的,爱到宁愿失去自我也毅然爱着他。

    而如今她是该恨他的,就凭他曾经的对她的伤害,她就该恨他一辈子,可遍寻心中每一个角落,她找不到一丝该有的,理所当然的对他的恨。

    人常言,爱的背后就是恨,恨的反面便是爱,有爱才有恨,有恨那爱也才会存在。

    也许是那份对他的爱,早就灰飞烟灭了吧,所以才连对他的恨都难寻。

    她默默的给自己找着借口,可爱真的没有了吗?她没有再去寻答案,也不愿再去找寻答案。

    “樊海溪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人,不要再和樊家的人有任何的接触了。”在她耳边轻声告诫道。

    “樊家的人?你不就是吗?樊先生,樊大总裁。”虽然适才在心头的一番深究,让她倍显精疲力竭了,但纵然无力也要倔强的和他对持到底,唯恐沦陷了。

    可他轻笑在唇,一点她的俏鼻,“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的话语中宠溺几分,温柔几分,瞬间又把她好不容易和他划清的界限有模糊了。

    “我所承认的姓氏,一直都是杜兰德。”

    淡淡的冷哼,“虚伪而幼稚的逃避,这样就能抹灭你身体里流淌的,该姓樊的血液了?”

    她的话顿时又让他沉默了,也让沉默诡异的将他们缠绕。

    而在他们说话间,小皓希就在一旁不做痕迹的观望着卓婕丽。

    虽然卓婕丽一直都埋首在双膝间,看似是在害怕着爹地,可他能感觉到,透过双膝的缝隙她那双眼睛不曾离开有爹地,随着爹地对妈咪的每一举一动,她眼中总有着让人悚然的幽怨,而当妈咪打了爹地一个耳光时,她却蓦然闪现了对妈咪的恨。

    很有针对性的幽怨和恨,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该有的吗?

    虽然他从没有见小姨,但妈咪曾告诉过他,小姨是个比当年的妈咪还内向单纯的人,可如今这个女人却拥有了复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怨恨。

    他也终于明白,爹地为什么要强吻妈咪了,原来爹地也发现了这女人的异样。

    先不论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也不论她是否真的是妈咪的亲生妹妹,绝对不能让她太接近妈咪,小皓希在心底暗暗地下着决心。

    可此时,卓婕丽似乎发现了小皓希探查的目光,一线如似野兽一般的凶狠目光逼向了他。

    可小皓希却暗笑在心头,怎么?先找我这年纪最小的下手?ok,那我们也来过两招吧。

    小皓希悠悠的向卓婕丽露出一个超甜的笑容,后又很突然的一变脸,碧蓝的眼中盈满了晶莹的水珠,粉嫩的小嘴颤动了起来,哇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滑下脸庞,几分带雨梨花的惹人怜悯,几分幼小孤零的惹人疼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希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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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婕卿和樊啻这才蓦然发现,原来他们都遗忘了身旁的人,一味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妈咪,我怕。”

    小皓希一抹脸上的泪水,也故意眼睛揉搓红了,更显了几分无措的凄凉,小手一指那在墙角的卓婕丽,“妈咪,她瞪我,而且她的脸好恐怖哦。”边说,还边不住的拍拍小胸膛,“希儿怕怕。”

    “希儿,别怕,”卓婕卿将他抱进怀里,轻声的哄到,“她是你小姨,是我们的亲人,你小姨从小就是最温柔的人了,虽然现在外表有点可怕,可你小姨是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小皓希眨动着那沾满了小小泪珠点点的眼睫,小嘴依然颤抖着,“可可是妈咪,希儿还是怕看到她的脸,能不能让郎给她贴块皮,哪怕是菠萝皮也好,再来拉个双眼皮抽个脂隆个胸什么的”他最后的话在母亲的平静的目光的收声了。

    可樊啻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的瞥向了卓婕丽,可正是他的平淡,让那墙角里的人再次缩紧了身躯而非战栗,似乎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了遮挡他的目光,也更像是在掩盖些什么。

    “希儿,别胡闹。”卓婕卿轻声责备儿子道。

    小皓希嘟着小嘴搅动着小手,“那让她去洗个澡,剪个头发总不为过了吧。”

    卓婕卿看了看卓婕丽轻叹了口气,“御呢?”

    好似是听见了她的叫唤,敲门声响起,沈御应声而入。

    往日他那过于平淡而无高低起伏的声音,融入了浓浓的自责,“大小姐,我失职了。”

    而卓婕卿和小皓希闻言,却蓦然一惊的齐望向墙角的女人,最后是小皓希看似是很无意的随口说道,“能这么轻易的摆脱御叔叔的人绝非等闲,”向卓婕丽竖起一个大拇指,“疯了都能疯出这份能耐来,不愧是和我们一样姓卓的。”

    淡而复杂的眸光不住的卓婕卿的眼中盘旋,最后她似乎斗争不过心底的那份亲情,无声的叹了口气,“御,带她去整理下仪容吧。”

    可卓婕丽在听了她的话后,不住的摇头并依依哇哇的在大叫。

    “不错,还能听得懂人话,看来疯得还不够彻底。”小皓希在一旁凉凉的说道,“御叔叔,这次你可要看紧了呦。”

    卓婕丽看到沈御在向她走来,蓦然跳了起来像冲出去,可就在那刹那小皓希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警告。

    小皓希一挑眉,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有来无往非礼也了,只见他趁人不注意拿起一旁的花瓶藏在身后。

    而沈御早就将卓婕丽擒住,尽管她不住的踢打他,甚至是张嘴便咬他,他也不再松手。

    虽然以沈御的能力要制住卓婕丽并不难,但她更知道沈御为什么没下重手的原因。

    卓婕丽的这样的不配合,今后还怎么配合沈郎的治疗呢?卓婕卿不禁担忧了起来。

    可就是卓婕丽癫狂的撕咬着沈御时,却突然看到了一张甜甜的笑脸,紧接着头被重击,就在她快失去意思前,还看到那拥有甜美笑脸的小恶魔在向她挥手再见。

    “希儿。”卓婕卿惊叫道。

    小皓希却拍拍手上的碎片,抿着嘴很委屈的说道,“人家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嘛,御叔叔和郎叔叔肯定是不敢对她重手的,可不下重手又不能让她配合我们呀,所以希儿只能出此下策了。”

    卓婕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沈御点点头,本想示意他先离开,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又道,“郎呢?让他来见我。”

    可正是她这一问,让刚才还稍显吵闹的气氛蓦然一沉,每人都哑口无言的似乎觑觑相望,连樊啻的神色都很异常。

    卓婕卿逐一看着他们,可他们明显的在逃避她的眼睛,最后是小皓希扯出一抹干笑,佯装轻松的刚想说道,却被卓婕卿捷足问道,“我睡了几天?”

    “呵呵,妈咪呀你刚醒,也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到底睡了几天?”卓婕卿的声线低沉了几分。

    “两天。”樊啻平淡的回答她。

    “两天?那我的主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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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皓希知道母亲这问背后用意,便回答道,“妈咪,管他谁是你的主治医师,只要能治好你就行了。”

    卓婕卿倏然望向儿子,“那就是说,郎不是我的主治医师了。”说到这,她很突然的沉默了,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在等有人能自发的告诉她真相。

    但这次她等来的依然是沉默,她几番深呼吸后,“你们还想瞒我多久?郎两天没有出手术室了吧,也就是说德尔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吧。”

    说完,她不再等待,伸手便想拔掉身上所有束缚她的导管,可似乎有人比她更快,修长宽厚的指掌轻附上她那插在筋脉的针头。

    “樊啻,你以为你是谁?管得也太多了。”她蓦然像受伤的猛兽,对一切欲靠近她的人都不禁张牙舞爪。

    樊啻微微一震,蓝眸侧目轻瞥她一眼,看似平静无澜的碧蓝飞快的闪过一缕伤,就像海浪轻涌,随后便又消失在汪洋之中。

    只见他为他拔下针头,一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