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一名侍卫急急从外面奔来。
“什么事!”
“飘香居的小马跑了,据守城门的士卫说,早在清晨卯时开城门时已出了京城,至今未归!章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马去追?”
章俊铭双臂无力地垂落下来,他慢慢转身离去,离去前只淡淡说了句:“不用了!月牙组织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文清王殿下要回来了!”
忽闻文清王要回京,祁步君立即抬起头,拭去满面泪水问道:“你说王爷要回京了?”
章俊铭并未回身点了点头道:“是,一切已经到了应该清算的时候了,文清王殿下要回来了!”
祁步君并没有答话,章俊铭久未听见祁步君的回音,回转身看着对方道:“祁步君,他哈赛尔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若还是个男人,但凡还有一丝丝的血气,此时就不要沉溺在悲痛之中,茹芸她爱的不是这样弱懦无为的祁步君!”
祁步君猛地抬起头,看着章俊铭问道:“王爷可说过何时归京,归京的名义是什么?要我们做些什么?”
章俊铭道:“这些你先不用管,王爷也让我们不要插手,否则太过明显,必然引起哈赛尔的警惕。至于归京之日,应不出三日,哈赛尔必会下旨,让王爷回京。”
祁步君立即转身往府外而去道:“既是这样,那我立刻启程,前往临阳迎接王爷回京!”
“祁步君,你给我站住!”章俊铭怒骂道,“祁步君,你是真傻了吗!不要说王爷现在的计策就在这几日,但凡我们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便会被哈赛尔查觉,到那时王爷精心谋划的一切就会因你而前功尽弃!就是被哈赛尔知道你私自出京,是何罪名你不知吗!祁老将军还躺在床上呢,你若想要死,也可以,但你必须把大仇报了再死不迟!到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拦你!”
祁步君顿时便站住了,是啊,为何他会如此糊涂,为何他总会不断地犯错,为何他总不信自己最亲的人却要被他人所蛊惑,为何,这是为何!
皇宫内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为何如此喧哗!小印子,立即去查看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印子忙急急应了声,“是,皇上!”便往外奔了出去。
哈赛尔每日夜间就寝之后,便不准他人入殿,故而每日晚间他会揭掉覆于他脸上的面具,露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面孔,所以没有哈赛尔的吩咐,小印子也只能远远地隔着门喊了声是就离去。
外面乱哄哄的吵闹声将他搅得心烦意乱,不知为何,自从上次文志祯回京入住王府之后,他便总是无端端地心惊,哪怕是一点点的声音亦会将他惊得跳起来。
尽管文志祯只不过在王府住了两天而已,可已足以让哈赛尔日夜难于安枕。
所以这段时日,宫里无端被罚的宫女太监人数众多,也正因如此,诺大的皇宫,他们甚至连呼吸亦小心翼翼,以免稍有不慎便成了下一个被责罚的目标。
像今日这般,深更半夜之际,外面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侍卫,更有几个太监和宫女惊慌失措出极大的声响,这样的事情是断然反常的。
已是近一柱香过去了,小印子仍没有回来,心烦意燥的哈赛尔在寝殿里踱来踱去,“小印子人呢,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哈赛尔大吼道。
“回皇上,印公公往东南角走水的方向去了。”外面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应道。
“失火了?何处失火了?”
“回皇上,听侍卫们说,好像是,是太庙!”
“太庙?太庙有专人看管,怎会失火?”
这时只听得外面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喊道:“皇上,微臣钦天监监正卞农求见!”
若真是太庙失火,定然非同小可,此时钦天监来见,必是急事,于是立即道:“你且去前殿等着,朕即刻就来!”
卞农自然知道哈赛尔的脾气,故应了声“是,微臣遵旨”后便往前殿而去。
自从这位皇上入住承德殿之后,几乎整个皇宫的太监和宫女均知道,任何人未得他的允准,均不得入皇上寝殿,就算是日常太监宫女的洒扫,也要得到他的认可后方可入内,否则若是如那个不知趣的宫女彩儿一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片刻之后,哈赛尔穿戴整齐来到承德殿的前殿,“说说看,怎么回事,太庙好好的有人日夜照看着,怎会起火?”
卞农行了行礼道:“回皇上,不止走水,而且在太庙的附近竟有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
哈赛尔大惊,“下雪?这,这怎么可能,现在是初夏,初夏怎会下雪?而且失火和下雪,为何会生如此异像之事?”
卞农道:“民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