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子和双眼早已记下。这一路闲逛下来,哪些人做什么,他们又分布在何处等等均已一一记在了心上。这期间,他亦注意到,上午的五百二十八人,在整个下午有五个人根本不见踪迹,而那五个人,当时文志祯自然记得,他们身上的功夫不弱,应该是整个月牙组织在陈的几个头头。而他们之间分工极细,彼此各负责其中的一块,若不出文志祯所料的话,应该是情报的收集、与苗国及宫中的联络、武器的提供、训练属下等等。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用过晚膳之后,他便回了房,这时来端茶送水的是小顺子,并不是陈管家,看来这个时候,他早已知道了哈赛尔送来圣旨一事,着手安排他所要紧紧安排的事情去了。
奇怪的是其余三个太监并未跟来,小顺子一边将茶水放下,一边小声道:“王爷,那几个人让奴才打了,您有何吩咐没?”
原本文志祯还不知道等下胡令云与祁步君等人来了之后,他要如何将王府地图告知于他们,此番正是天助他,立即吩咐道:“你有何办法取来文房四宝,而不让这王府中人现?”
小顺子即刻道:“王爷,放心,印总管知道王爷定用得到这些东西,奴才备着呢,这就取来。”
文志祯微微一笑,当初在昌州之时,与小印子的这番话终于在这段时间里终于有了成效。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小顺子拿来了纸笔,文志祯凭着自己的印象早已将整个王府的图纸以及人员的分布情况落于了笔端。
天已完全黑透,文志祯知道这个时候,祁步君等人应该快到了,故而将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缝,而自己则拿了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地看着。
想起今日一早还在为了避免王府中的耳目而设下了许多的古怪的标识,此刻却根本用不到,不禁笑出了声。猛然想起,也许这些东西在以后可以作为他与京城之中那些人的联络的暗号,想到此节,文志祯立即又摊开了纸笔,将上午所画的几个标识又一一画了出来。
这时眼前黑影一闪,门已关上,正是胡令云与祁步君及王银振三人。
文志祯笑着招呼众人坐下道:“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明日一早,我便要与谢钢茂二人出去临阳一事了。”
祁步君冷哼一声道:“正如王爷所说的,这哈赛尔的格局永远只有那么点大,就光这一点,他便注定要失败。”
文志祯微微一笑道:“他急急要将我从王府支走,正好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惠王兄和顺德二人必在这王府之中。”
胡令云一拳砸在了自己手心道:“可恶的是,他这么急把王爷支走,我们想要救出惠王爷也只能被迫往后顺延。”
文志祯道:“最多三到五个月,我必然会再返京城,这段时间你们定要时刻留意王府中的一切动静。”
文志祯将王府图纸摊开道:“这是整个王府的图纸,我已经详细画好,王府共有府兵三百六十二人,家仆两百六十六人,这些人全部都是月牙组织的成员,每个人的身上均有功夫,就算是这五个女婢亦不容小觑,所以若是我们只以这么几个人来对付他们的话,显然不够。”
众人点头,均围着整个图纸,听文志祯细细讲来。
图纸上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文志祯又摊开一纸道:“这是整个王府的五百二十八人的名单以及他们各自的分工,我已经全部注明完毕。”
胡令云与王银振二人面面相觑,王银振惊讶道:“王爷,这么短的时间,您竟记得住这么多事?”
祁步君笑道:“这算什么,王爷的记忆力惊人,与苗的那次大战之后,我与父亲二人回京,过去这么多年了,王爷仍记得军中数百将士的名字。”
胡令云拿起名单细细看过后道:“王爷,月牙组织在大陈的人数应该不止这么些,他要收集如此多的情报,又要设伏偷袭王爷,人数应该有数千人。”
文志祯点头道:“这五百余人应该是整个月牙组织的核心人物,其余人分布在大陈的各个地方,尤其是宁丰一带以及本王出入的一些地方。”
祁步君道:“这几年当中,月牙组织里的人已经折损了不少,单单就是上次,王爷从苏安回京封赏那次,他们便一次性折了三十余人。”
王银振笑道:“说起这事,真是大快人心,不但让他们折了三十几人,更是借机挑起了苗国与突厥之间的矛盾,突厥与胡族及西域本就因为苗人的临时变卦心里有怨恨,这下怨恨是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