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忙堆了满脸的笑回道:“王爷骁勇善战,为大陈立下赫赫战功,皇上龙恩,赏赐了这许多,我等今后便是王爷的奴仆,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
众人浩浩有五百余众,均半跪道:“我等今后便是王爷的奴仆,一切听从王爷的吩咐!”
文志祯轻笑命众人起身,并问清了府中这五百余众各人均负责何事,他边听边点头,见过老陈介绍的每一个人。因他记性一向出众,故而老陈虽介绍得粗略,但他早已将每人记在了心里,就连何人叫什么名字,负责哪块等等均已记下。
所要了解的均已知晓,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之后,众人这才散去。
文志祯让老陈将府中所有人均集结,并不是真的要分配他们做事,而是要看看目前在京的月牙组织究竟还有多少人以及他们每个人的武功底子如何。他虽不能如祁步君这般远远望上一眼便能知晓,但近距离的观察,亦能看得**不离十。
众人散去之后,文志祯便回了书房,取出文房四宝在纸上划了不少标志,然后又将这些标志一一标在不同的方位。他现处于王府之中,需处处小心谨慎,虽有小顺子帮着,可这府里藏龙卧虎,来不得半点马虎。再加之那个老奸巨猾的陈管家,亦是一个难应付之人,他表面上对自己处处恭敬,而底下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甚至是哈赛尔在陈的最主要头目,可见此人亦早已非原来惠王兄家的管家了,或也如哈赛尔一般是个易容之人,或早被哈赛尔所收买。
刚与众人见面之时,文志祯特意细细多看了几眼陈管家,见其脸部肌肉并非贴了一张面具,倒是被收买的可能性极大,这样的一个人被收买,文志祯甚至感觉到了额头渗出的几抹细汗。
文志祯所画下这些标志每一种均代表着不同的含义,这些标志看上去极为古怪,常人也难于理解,只有文志祯自己方知什么标志代表着什么,就算被别人看到,亦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含义,所以自不用太过掩饰。
这时陈管家端着茶来到书房,他亦不敲门,径直就推门而进,一对眯缝着的眼睛已瞟向了文志祯手边的纸张之上,若不是文志祯画着古里古怪的标志,定然来不及将他所写的东西藏住。
陈管家微微一笑将茶杯递到文志祯手边道:“王爷,奴才记得王爷最爱喝这西湖龙井了,这是今年头春最早的雨后龙井了,统共才采了两斤不到,皇上恩典,赏赐了一斤,宫里的公公刚送到,老奴给王爷泡上一杯,请王爷尝尝。”
文志祯轻轻点头,伸手接过,但手一滑,将整杯茶全数倒在了桌案上。
陈管家脸色一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老奴愚钝,老奴有错,请王爷责罚。”
文志祯道:“起来吧,这茶又不是你倒的,是本王手心有汗,这才滑了,与你又有何干。”
陈管家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连连应了几声,“谢王爷,谢王爷。”
文志祯边起身擦拭身上的衣物边对陈管家道:“还不快把这里收拾了,难不成让水迹把边上的纸张也全浸湿了不成!”
陈管家立即收拾桌案上的东西,拿着文志祯写满东西的纸问道:“王……王爷,这……这些怎么办,要不要老奴拿到外面去晾晒?”
文志祯头也不回道:“不用了,本就是本王闲来无聊随意画的,扔了便是。”
陈管家暗中忙松了一口气。
文志祯转过身问道:“你早上和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因小顺子过来,被打断,你话并没有说完,什么叫错了,现在皇宫中的并不是惠王?”
陈管家早知文志祯必然会再次提起此事,倒也不心慌,直起身子道:“老奴总觉得皇上他自从做了皇上之后和以前相比如变了一个人般,很多事情根本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皇上他还是惠王的时候,最爱饮酒作诗,若是让他处理公务,宁愿躲得远远的,王爷您最是清楚了,当时王爷您让惠王殿下出仕帮他,他却总说自己只喜山水,不喜政务。可听印公公说,皇上现在他整日忙于公务,就连后宫亦很少去,后宫娘娘更是才两位,就连正宫娘娘都未立,龙嗣更是凋零。这和原来的惠王不是判若两人又会是什么呢,所以老奴这才猜想,宫里的那位根本就不是咱原来的惠王爷,而是被别人调了包。”
文志祯哈哈大笑道:“陈管家,你可真会异想天开啊!宫里的皇上不是本王的皇兄还会是谁,试问这世上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吗?就连走路的模样和口味都和以前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可他现在和以前确实判若两人。”
“你说的是他现在勤于政务,还有不喜女色?”
陈管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