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老人家有了什么难处,一声令下,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咱们武家子弟必须千难不惧、万死不辞、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为姑母她老人家效死力!”
“这几年里,我形影不离跟在姑母身边,也经历了一些改天换地扭转乾坤的大事儿,一路风风雨雨,姑母她老人家真是不凡呀,《大云经》上怎么说来着……对,弥勒再世,阎浮提之主,对姑母她老人家,我算是心服口服了,就算是把咱们这些人合摽到一块儿呀,也不及老姑母那点心力劲儿,与姑母一比,咱们就是些俗人。”
风,吹动了云;云,飘到了城;阴影,遮盖了城下的人;这,就是势!积势之盛,冲腾斗牛,天下之人,莫敢不服,武三思、武懿宗听到这儿也频频点头。
“最后,一句好,对姑母她老人家,咱是顺者昌、逆者亡。平日姑母有什么想法意图了,别乱猜,知道的,都相互通个风、报个信,也好应对。”武懿宗说的诚恳.
最后,挥挥手,“我说的就这些,你们回去可以和其他兄弟谈谈,让他们知道知道……”
武三思、武懿宗退去了,武承嗣又开始了他新的谋划!
日月轮转,昼夜更迭。
十月初七。
洛阳城东,风吹尘土,一僻静处,午后的灿灿阳彩,为那透着些许古意名为云来的小酒肆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金,那是我最爱的颜色,纯正黄色,灿灿金黄,大统之色。
“小二,来壶酒!”“好嘞!”“小二,老子的酱驴肉呢?”“好,好,马上!”
云来酒肆雅间,几碟小菜,一壶小酒,两人对坐,吃着喝着,埋头不语。
许久!
“现在是武周的天下,魏王你是武家的正宗后嗣,而咱们的皇帝陛下却立了自己儿子——李唐的李旦为皇嗣,王爷你定然心中不平,叫嘉福来这僻静处,也定然是想让在下为王爷拿个主意,如何迎求皇嗣之位,王爷,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捋着三缕黄须,凤阁舍人张嘉福两眼直盯着武承嗣,一副自信模样!
父王旦、魏王承嗣,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两人竞争,争的是势,天下大势,争的是活路,将来的活路,只不过一攻一守罢了!
“不错。”
看着眼前尖嘴猴腮其貌不扬的张嘉福,武承嗣重重点头,暗叹自己挖空心思结交的这人,果然不只是那钻营投机之徒,还真有点儿本事,略一深思,不再犹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承嗣这些时日正是为这苦恼,希望张兄不吝赐教、多多助我,此恩此德,必当厚报,若是应允,请满饮杯中酒!”
接过,高举,碰唇,放下!
张嘉福道:“不急,先让我说说眼中所看、心中所想,若能相助王爷,再喝不迟!”
武承嗣一拱手,“张兄请说,承嗣洗耳恭听!”
“皇帝陛下为何没立魏王你为太子?”
“为何?”
“因为陛下对魏王你不满意。”
还用你说,姑母要是对我满意,哪轮得着他李旦小儿,仰脖,看窗外酒旗猎猎,武懿宗一杯酒饮尽!
“皇帝陛下为何没立皇嗣旦为太子?”
“呃?”
“因为陛下对皇嗣也不曾满意。”
用得着你说,再饮一杯酒,武承嗣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张嘉福虚有其表了。
“所以,魏王你做的只需两点,一个,就是让皇帝陛下对你满意,一个,就是让皇帝陛下对皇嗣旦更加失望。”
“啪!”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张兄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承嗣一直想成啥了!”
太精辟了,武承嗣兴奋地直接一拍桌子,对自己以前想法做法繁琐却多无用是深深懊悔不已,倒把那张嘉福吓了一跳,“张兄,你说,你说。”武承嗣忙安慰道,只这句话,他便对张家富佩服得紧!
“一个,如何让皇帝陛下对梁王你满意?”
武承嗣竖起了耳朵。
“首先,魏王你得及时了解陛下心意,知道她老人家想什么,方能投其所好,讨其欢心,要做到这一个,魏王你就必须知道皇帝陛下每时每刻说了什么、想干什么、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个,非常重要,否则,无的放矢,一切无功。”
“如何?”
“关键,一个字,人,皇帝陛下身旁必须有你魏王的人,且机灵乖巧,能得陛下欢心,譬如梁王,在陛下身边不是有个上官婉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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