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嬷嬷眉目一拧:“怎么回事呢?”
“嬷嬷,有老鼠!”钟小狸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最清晰的,她用了无辜的口气,很是可怜兮兮地道,“我刚刚睡着的时候隐约看见床前有一个影子,没过一会儿被子里就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一看,居然有人往我床上放了老鼠!”
嬷嬷白日里还给她塞过东西,必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果不其然,嬷嬷闻言,一张脸蓦的就黑了下去,“白日里跟你们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是吧?这里是宫里,不是别处,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房间里的秀女面面相觑,没一个人站出来。
“好啊,没人站出来是吗?那好,今晚谁都别想睡了,都去院子里站着!”
嬷嬷一声令下,所有的秀女都满脸抱怨的从床上下来,慢腾腾穿好衣服往外走。钟小狸留意到有几个人的视线落在那魏明玉脸上,分明带了抱怨却不敢明说。
这样正好,不管这件事是她自己一个人搞的还是别人在背后出的主意,她既然没有站出来的勇气,那旁的姑娘心里对她这份怨恨自然多了一层,这梁子一旦结下在后宫这种地方,就没那么容易消除了,那这个魏明玉即便是当上了后宫的主子也必不会有好日子!
院子里,姑娘们站成三排,舒娟儿顶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十分不悦的埋怨道:“这入宫第一天就有人搞小动作,心眼儿是有多毒啊!小狸姐姐,我们可要好好防范着!”
钟小狸挑了挑眉:“怕什么,这不是有嬷嬷在么?她肯定能揪出真凶的!”
那一边嬷嬷已经差了宫人来了,当看见一众秀女们站在那里,嬷嬷面色一肃走上前来:“谁做的,最好自己出来,不然让人翻出东西查出来可就不好交代了,按照宫规,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宫里是绝不会要的,今晚就会被送出宫去!”
秀女们一听,各个面色变了。几个人看向黎昕玥的方向又看了看别处,在魏明玉一脸惊恐小眼神求着众人不要把她供出来的时候三名秀女已经一致指向了她:“是她!”
魏明玉不过也是受指使做事,眼见着这阵仗几乎都要哭了:“不是……不是我做的!”
“来人,去搜魏秀女的床位!”掌事嬷嬷一声令下,身后的宫人立刻就往房间方向走去,魏明玉见状,知道是瞒不住,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嬷嬷,是她们让我去做的,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她说着手指指了上来,将刚刚那几名秀女一并指了。
“你血口喷人!”那几名秀女七嘴八舌吵上了,慌乱撇清嫌疑,“明明是你向李公公要来的老鼠,嬷嬷,你让人去搜,那装老鼠的袋子还在她床底下呢!”
眼见着自己被供出来,那魏明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嬷嬷……”
“魏明玉,我劝你还是不要拉着别人一起下水,做不成秀女也没什么,这宫内淘汰的秀女还少吗?可如果被淘汰的罪名是因为居心叵测,那可是会让你的尚书爹爹为难的,对你今后的嫁娶只怕也会留下不好的影响。”
魏明玉一怔,呆呆看向说话的黎昕玥。只见得她美目低垂,眸中分明折射出几许厉色来。她一怔,想起她刻意压重的“尚书爹爹”四字,再看向与她练手做这件事的秀女哪一个家里不是达官显贵,顿时便跪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黎昕玥说得没错,即便是被淘汰,也是她一个人淘汰,给家里造不成什么影响,可一旦她拉这些人下水,就等于是给自己的尚书爹爹制造敌人。
这件事不论谁是主谋,可做事的那个人是她,罪证显示的都只有她,她也就只有认栽了!
蓦然转头看向钟小狸,魏明玉的表情几乎咬牙切齿。
钟小狸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那里,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是我……是我一个人做的。”魏明玉满脸衰败,两行清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
这件事情结束天都已经快亮了,一众秀女缺了觉一个个无精打采,但因为接下来面对的是选秀仪式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房间内,秀女们换好了衣服,在出门的时候几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钟小狸出门的那一瞬忽的就伸出腿来一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