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
推演阵法之运转,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像刚才那般的推演,胞弟明白,自己最多只能再做两次,如果再做第三次,恐怕,不等成功,他自己就要活活的给累死了。所以,当其遭遇失败之时,心情才会那般的狂躁。
可是,当其听到自己兄长的声音,看到自己兄长仍旧拼命勉力维系着雷火罡风障壁,给自己营造出不受丝毫影响的环境之时,他的心中,身体里,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升腾而起。这股力量,并不是法力,也不是神魂之力,他不能涌入演阵盘之中,作为他自身力量的补益。然而,这股力量,却使得他自身那躁动的心情,完全的消失不见,仿佛一下子,进入了一种道境,空灵的很,隐隐然有一种洞穿一切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升腾而起的那一刹那,自然而然之间,胞弟再次的开始输出法力,输出神魂之力,重新的开始驾驭起演阵盘,进行推演。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并没有如先前那次那般的拼命,甚至,还不如他先前推演阵旗之所在,欲行破阵之时那般的卖力,一切,就好像仅仅是在自家山门里,完成一项自家阵势运转的推演一般,充满着一种轻松的感觉,对,就是轻松,轻松的很!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留意的话,就会发现,那演阵盘之上的云烟变幻,较之其先前推演的所有情形,都要快,而且是快的多。可惜的是,现在,能看见的两兄弟,都各有沉醉,根本就没能发现。
卫无忌,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甫一出手,就打掉了那胞弟自认为最为重要的推演。不过,他却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思绝对不能够被这入阵的两人所洞穿,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六甲**阵,虽然说上一句外强中干可能有些过分,但是,事实上,也的确是差不了多少,对方有可以演阵的法器在手,只要有一定的时间,破阵虽然不幸,但是通行阵法,却是并不会太过困难。
所以,在震荡了一次六甲**幡主幡,改换了一次阵势变化之后不久,他便再次的震荡起了六甲**幡主幡。虽然,他很清楚,在对手推演快要成功之时出手,才是最合适,也是最能够打击敌人的时间,但是,他同样清楚,要想达到这个,必须对对手的情况,了如指掌;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颠,否则,这也是最有可能功败垂成,让对手逃脱的情况。
卫无忌并不是什么嗜杀狂人,但是,对于已经成为了自己敌人的人,却也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他自然是不会容许敌人在其面前逃走,所以,他不假思索的,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确保了将敌人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六甲**幡主幡再一次的震动,阵势自然再次的发生变化。雷火罡风障壁之中,胞弟手中托着的演阵盘上,那白色云烟自然是再一次崩乱开来。不过,这一次,胞弟却是没有再发生一分一毫的躁动,甚至,连面上的神情,都没有改变一分一毫的改变。也正是因为此,那胞兄,却也不知道,自己兄弟对阵法的推演,在再一次刚刚开始不久,就被崩解了。
胞弟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涌出法力、神魂之力,接着进行推演,速度、频率、状态,和先前一模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不过,无形之间,隐隐然白色云雾的衍变,却是再次的快上了一些。
就这般,卫无忌或长或短,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震荡一次六甲**幡主幡,将原有阵势完全的推翻,重新的演绎。虽然,这样一来,他对对手雷火罡风障壁的压制,也频频的中断,使得对方获得了喘息之机,但是,他却是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可惜,因为,他已经将这个过程,也当做是自己剑道的一种磨砺了。虽然,此时此刻,他所施展的只是雄剑诀这种基础性的剑术。
基础的剑术,或许不能够将杀手锏一样,起到一锤定胜负的关键作用。但是,没有了基础剑术,杀手锏也会陷入无从施展的余地的。卫无忌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儿,所以才会不惜损耗,将正气问心剑化入雄剑诀之中。
同样,也正是因为此,卫无忌对于自己此时,近乎自作自受的磨砺剑道之为,颇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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