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向那水源处赶去。正走着忽地瞥见前面树林里似乎有人影晃动,心想这荒野之外,少有人烟,莫不是强盗劫匪?当下施展轻身功夫,悄悄来到那些人影处,躲着一棵参天树后探去。这一看,只怕把屈铃兰吓得一身冷汗,只见前面小溪边聚集着上百名魔教教众,为首的看似个长身玉立的公子,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摸样,背后站着两个老头,一个身上有伤,正是昨晚的饥色鬼朱怀,傍边一个却是矮墩墩胖乎乎的,莫不是小气鬼罗雍?只见他们对那个长身公子毕恭毕敬的,看来这公子在魔教的地位在他二人之上。听师父说那魔教教主成名江湖已有十几年,照年龄看,定不是这位年轻公子了。屈铃兰昨夜已经领教过那朱怀的厉害,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屏息凝神悄悄躲在树后。只听得那公子道:“你这色鬼昨晚是不是又去强哪家姑娘了,你平日里如何我不管,但现在大战在即,你要是坏了大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朱怀早跪地求饶道:“属下知错,还望长公子看在我向来忠心,不辞劳苦的份上,就饶恕属下一回。”
“教主为了今日之战,已经筹划了半年时间,眼下这南宫世家近在咫尺,你却还在此等关键时刻生事,扰乱军心,如不惩戒你,只怕难以服众!”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求公子手下留情。”说着站起身来,只见那公子反身一掌,击向那朱怀胸前,那朱怀如同沙包一般,飞出去一丈开外,趴在地上,口吐鲜血,道:“谢公子不杀之恩。”那公子道:“现正用人之际,我不杀你,莫要再有下次!”说着手一挥,早有两个教众扶了那朱怀离去。
“公子,一切准备就绪,明日午时,便可照计划兵分三路,直取南宫世家。”周雍道。
“好,让各人今晚休息,明日午时一举灭掉南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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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铃兰在树林后听得是心惊胆战,一想明日南宫世家便要遭魔教侵犯,心中又惊又怕,那公子能一掌打飞朱怀,显得是内功不弱,当下再要仔细听下去,忽地树上掉落块树皮,正掉在屈铃兰头上,屈铃兰猝不及防,不由轻轻“呀”了一声,只见一道寒光似箭一般,扑面而来,屈铃兰忙将头一偏,知道自己行踪暴露,忙施展轻功,转身就跑,听得身后又是几道劲风袭来,屈铃兰忙闪身避过,再一看,前面站定一个人影,正是那个魔教公子,只见他戴着一副面具,对着屈铃兰又是一掌击来,屈铃兰赶忙足下一点,接着左足在身边大树上一借力,离地两丈多高,腰中长剑已经抽出,身形在空中一转,人剑合一,直刺那公子。那公子赞道:“好俊的功夫!”右手一晃,也多了柄长剑,迎上一档,才一交手屈铃兰便觉得虎口发麻,再看那小气鬼周雍已经率领魔教众人赶到。屈铃兰知那公子武功已经是远在自己之上,又见众人上来,自己更是势单力薄,心中更是焦急。却见众人却只在一旁观战,不敢上前,看来甚是忌惮那公子,当下略一宽怀,集中精神,将怒啸剑法使了出来。
“原来是怒啸宫的人,看来那萧人仇也在附近了。”那公子道。
“公子,这贱人就是怒啸三英之一的屈铃兰,你休上她的当,昨晚她敌不过我,就使诓我她师父来了,她根本就是一个人!”那朱怀甚是恼怒。
“原来你就是屈铃兰,能伤我魔教二老之一,看来还真不是泛泛之辈,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说着长剑如漫天花影般刺将过来。屈铃兰昨日抵挡那朱怀已是勉强,更何况这个公子,知道自己今日不能活命,当下把心一横,厉声道:“你们这些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要你知道怒啸宫的厉害!”说着剑法越加凌厉狠辣,与那公子站在一处,斗了十多个回合,屈铃兰已经处于下风,只见眼前剑光如流星感月一般刺来,屈铃兰避让不及,忙将身侧过,一缕青丝已经掉落地上,雪白的脖颈上顿时一道血痕,甚是鲜艳。又见得那公子一剑回刺,屈铃兰勉强挥剑抵挡,手中长剑登时脱手,但见公子长剑当胸刺到,自己避无可避,手中又无兵器抵挡,就要命丧剑下,忽地一道寒光飞入,挡下了那剑,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少侠已经挡在屈铃兰身前,口中大喊:“姑娘快走,让我来对付这些魔教败类。”
“你是谁?”魔教公子冷冷问道。
“金刀派沈青竹是也!”说着,舞起手中大刀,直奔那公子砍去,一把大刀舞得呵呵生风,刚劲威猛,已经抵住那公子。
屈铃兰忙就地一滚,拾起掉在地上的长剑,与沈青竹双战那魔教公子。
那魔教众人见状,便欲一拥而上,却听公子喝道:“退下!”众人便不敢向前。
“姑娘快走,留在此地作甚?”那沈青竹催道,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已经多了三道剑痕。
屈铃兰道:“谢沈兄仗义相助,在下乃怒啸宫屈铃兰,铲除邪魔,是我等应尽之责,我又岂可逃命苟活!”说着手中长剑 飞起,已经如惊鸿仙子一般,直刺那公子咽喉,剑走轻灵,一刺不中,手腕抖动,又是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剑法却又是迅捷狠辣。沈青竹久闻怒啸宫剑法精妙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心中一震,大吼一声也挥刀砍向那公子。金刀派刀法虽不及怒啸宫剑法变化奥妙,却是招招势如山倒。那公子在二人夹攻之下仍是游刃有余,丝毫不显败迹。忽地只听得“嘶”的一声,那沈青竹左肩处中了一剑,又听见“啪”的屈铃兰胸前中了一掌,屈铃兰便觉五脏内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喉中一股腥热之味,嘴巴一张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如同飞絮一般,飘在空中,只觉得一阵头昏。忽地一双手扶住了自己,屈铃兰定睛一看正是那个老叫花子。
只听得那老叫花子道:“徒弟,你怎么这般没用,被人打成这样,也太不经打。”屈铃兰正要答话,一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只见得那老叫化子向那公子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欺负我徒弟,今天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身形一纵,飞向那公子面前,只见他身形诡异万变,双掌更是灵活,几招下来,那魔教公子便已落在下风,只听得啪的一声,那魔教公子已经中了一掌,飞出去两丈开外,口吐鲜血。魔教众人一见,便要上前围攻,只听得那公子道:“退下!”,便站起身来,躬身问道:“敢问老前辈高姓大名,改日前去讨教。”
那老花子笑道:“老头子的名字我自己也忘记了,你莫不是嫌打的不够,还要来吃一掌?要讨教,你还不够分量,让那独孤鸿前来会我!”
说着一手携了屈铃兰,一手携了沈青竹,便晃入树林不见了。
魔教二老欲派人上去追赶,只见那公子一抬手,止住众人,道:“正事要紧,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