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之巅终年云雾缭绕。一群仆人装扮的婢女在山间的药圃中穿行,她们在采集药草上的晨露。
“听说那个小孩在我们总坛门口等了快三个月了,我们阁主就是不见!也不知道阁主怎么了,那孩子那么小,见一见不喜欢打发了有何妨!”
“你傻呀!你见过阁主除了无忧夫人外对谁心慈手软过吗?阁主不想的事情别说那孩子是灯三个月就是三年三十年,阁主不想见还是不会见的!
一个孩子又能怎么样!他这样烦着阁主,听说那孩子的母亲还找上门了,那孩子的母亲和父亲在卫国地界也算是个人物,我们阁主最怕麻烦了。
阁主虽没见那孩子的家长,但是阁主没让人把那烦人的孩子剁了养药草就不错了!那孩子也真是不识趣,救他的是三十二鬼团里面的笑面星大人。
那个大人就是个心软的主,见谁处于弱势都会伸手帮一把的,他也算是三十二鬼团里的奇葩人物了。他不去缠着笑面星大人倒是来缠住阁主,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要是缠住笑面星大人说不定比缠着阁主更有用!”
“姐姐,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他想做阁主的徒弟的,这做阁主的徒弟和做笑面星大人的徒弟可差着辈分呢!”
“那也得看他有没那福分了!我们阁主至今可收过徒弟?阁主根本就没心思收徒弟,他的心都在无忧夫人一个人身上!前几年无忧夫人一直没醒来,阁主终日郁郁寡欢的。
这几年无忧夫人好不容易醒了,阁主的心思就更加集中的放无忧夫人身上了,整日想着怎么让无忧夫人开心就更没心思收徒弟了!”
“姐姐!无忧姑娘还没嫁给阁主呢!你这样唤着她是不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早晚是要嫁给阁主的,试问这天下间还能找到第二个像阁主这么钟情的人吗?阁主又是那样的美好,哪个女子不心动的!又有哪个女子不愿意嫁阁主那样的男子!”
“姐姐,难道你也喜欢阁主大人吗?我可听说咱们这总坛里九成九的女婢都爱慕着阁主大人呢!”
“瞎说什么呢!阁主心中只有无忧夫人一个人!我只是忠心阁主和夫人罢了!好啦!一会太阳药出来了,我们快点采完露珠回去!这是最后一次采集露珠了,往后无忧夫人全好了,我们就不用再来采露珠了。”
药草圃边上的一个千年古树上正躺着一个清丽的少女和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那药草圃中人的对话都传入树上躺着的人的耳中!
少女转头满眼含笑的看着搂着自己的男子。
“炎炎,没想到呀!你的桃花不少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吃醋,然后把总坛里的所有婢女都赶出去!”
“好,听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都赶出去!”
寒炎伸手抓住那少女正在捏他鼻子的小手满眼的认真。
少女见他那认真的表情知道玩笑有点过了就打了个哈欠。
“炎炎,你真讨厌,非要带我来看什么日出,我还想再睡会呢!”少女拉了拉被寒炎裹的紧紧的锦被。
“因为今天起你再也不用用药了,往后你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喝那些苦药了,所以我要带你来这山顶迎接第一缕阳光,当阳光照射到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新生了,我想陪着你一起迎接这么有意义的一刻呀!”
“嗯!真好,我再也不用喝那些苦药了,这些年我感觉我的味觉都失灵了!炎炎谢谢你!有你真好!”
刚才还在埋怨寒炎这么早把她喊起床来看日出的少女,这会又柔情的用小脑袋靠在了寒炎怀里。寒炎的怀中让她很安心,正如刚才那婢女说的,自己还没嫁给寒炎,但是等她好了她就会嫁给他!所以婢女喊她夫人她还是默许的。
她从三年前真正醒来至今她都知道她是被寒炎呵护着,宠爱着的。其实她真正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五年前,五年前她虽有了意识,却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但是却能感知周围的事物了。
她知道每天给她洗漱,给她盖被,喂她吃饭,喝药,睡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个人。那时候她天天盼着她自己能张开眼睛看看是谁,这么柔情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这么轻声细语的和自己说话!
那时她听的最多的就是“你要是能醒来多好,要是你真的醒来忘掉了一切也好,那时候我就叫你无忧,无忧!无忧!无忧无虑,自在随心,我们相遇在花季,所以我们与花有缘,我就叫你花无忧你说好吗?”
她整整听了他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年,她一直期盼着自己能早点醒来,早点睁开眼看看这个声音好听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她很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于是就这样过了两年,直到三年前那次尴尬的张开眼睛。想到这里花无忧翻转了身体抬头看了看寒炎那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那有型的下巴,嗯,很想亲一口,这样想着的同时她就这样做了。
寒炎很好看,是她张开眼睛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这一点花无忧觉得无可争议,至少在花无忧感觉这个世界能比寒炎还好看的男子还真不多。
寒炎也很有个人魅力,所以他的属下对他都是绝对的忠心,这一点花无忧觉得,寒炎很伟大。所以花无忧此时在寒炎的怀中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寒炎正看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被花无忧一亲整个人都回神了。他用他强壮的手臂又搂了搂花无忧在她额间亲亲的落下一吻。
“无忧!你看太阳快出来了!”
“那我可以出锦被迎接太阳的洗礼吗?”
“不可以噢!太阳出来前是最冷的时候!你的身体刚好,这山上又比山下的温度低,等太阳全出来了你再出锦被吧!”
寒炎宠溺的刮了下花无忧的鼻子,把花无忧连着锦被一起抱入怀中。让花无忧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好嘛!炎炎!最讨厌了!不过我最乖了,炎炎说什么我都会听哒!”
寒炎并没回答花无忧的话,只是用手轻轻的点了点花无忧的小脑袋。
寒炎还清楚的记得,那是花无忧第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
那晚又到了给花无忧泡药浴的时候了,寒炎给花无忧脱了衣服放进浴桶,这样的动作寒炎都做了六七年了,从花无忧小小的没发育的身体到现在已经见少女形态,在他眼中都没什么。
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也觉得没什么,直到他一遍遍的把药浴里的水浇到花无忧的身上,嘴中还念叨着我叫你花无忧可好的话。
浴桶中的花无忧却在这个时候张开了眼睛对他说。
“好!我就叫花无忧!”
那时候寒炎吓了一跳,他期盼了多年的愿望终于成真了,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好了。浴桶里的花无忧就那样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出声。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好像是要把对方刻进骨血里似的。
直到花无忧的一个喷嚏菜提醒他俩回神。
“我不能动,你把我抱出去吧!喔感觉有点冷!”花无忧刚张开眼全身还是没有一点的力气根本都动不了。这时候的花无忧还没意识到她现在的状态,直到。
“噢!噢!噢!我这就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抱床上去!”说话间寒炎拿了布巾就要把花无忧抱起来,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抱到床上去!只是当寒炎把花无忧抱到怀中给她擦身上的水的时候才发觉不对。
寒炎和花无忧四目相对见顿时两人都脸色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