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赫看着面前倔强的凌丝柳,想到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倔强的爱着自己,他自己守着郦夙陪着他独居山下。
凌丝柳为了他也是再三拒绝家里的婚约,最后却是因为他给了她一封绝决的信,把她的心伤透了,最后她选择了一根白绫中断了她年轻的一生。
卫君赫想到这,感觉自己终归还是有些亏欠她的,他带着前世的记忆,而她却没有,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前一世,也是如此倔强的爱着自己,最后却没善终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执着于自己。
“丝柳,你起来吧!你的执着对你没有好处的!你这又何必!我已经为情所苦,不想你也泥足深陷,你放开我,也放开你自己找寻新的生活不好吗?”
卫君赫见凌丝柳还跪在地上,就让她起身。
“君上!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就是我这一生都应该追逐的人,我在那时候就把你深深的印在了心里。
我记得那次是姚府的宴会,我隔着花灯看见你自己安静的坐在那里,眼中并无宴会上众人阿谀奉承的虚假,你就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那时你就印在了我的眼中,刻在了我的心里。”
“居然是那一次!”
卫君赫一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凌丝柳,也一直不解她对他的爱恋由何而来,这会听凌丝柳一讲,突然就想了起来当时宴会的情景。
那次姚府宴会他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后来为了躲避那个一直找他麻烦的四哥才决定去的,宴会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是一阵的心烦。
本来京兆尹这样的官家请他们王府的人也只是面子上的,真正王府去的人并不多,即使去的也都是那些在王府里排不上名的公子夫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怀着一些目的地,只有他只是想躲清净罢了,那一年他九岁。
九岁那一年他还并不认识郦夙,他两世都是在十岁的时候才与郦夙相遇。
卫君赫想到郦夙,心中又是一痛,捏紧了手中的那块神石。
凌丝柳见卫君赫陷入沉思,觉得自己一定有戏。
“君上!你还记得吗?那次在宴会上我见你起身离开,就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姚暄妍见我离席就跟着我一起,她不知道我是出去追你的,我正往你身边赶去的时候,她一拉我的丝帕,我一个没抓住,恰逢一阵风吹来,把我的丝帕刮到了你的脸上。”
凌丝柳说到这用帕子捂住嘴轻轻一笑,姿态娇羞。然后她又放下手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你说是不是天上的月老那时候就给我们牵了线呢!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把我的丝帕刮到了你的脸上呢!我还记得当时你手中拿着丝帕时的情形,那完全迷糊的样子真的让我难忘呢!”说到这凌丝柳相似想到了什么低低叹了口气。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与那姚暄妍从闺蜜成了死敌。每次只要有你出现姚暄妍必定要找我的麻烦。不过上天真的是很公平的,没想到我们同时爱上你,也同时能入宫伴着你!”
其实凌丝柳心中是有些难过的,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卫君赫,也是自己对他一往情深,自己费经心机才能走进卫君赫的后院,后来成了卫君赫的后妃,而姚暄妍却也能和自己一样轻易的就进到卫君赫的后宫,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那时是被风突然吹来一样东西,正好刮到了脸上挡住了视线惊住了!”
卫君赫有点囧态,回想当时他其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他当时正觉得宴会无趣要回王府,正走过花园的时候被一支花枝拉住了衣角正在挣脱花枝的时候却不知道哪来的风,正好吹来一方手帕,好巧不巧的盖在了他的脸上。
“那时候我喊你君赫哥哥!这一喊就喊了这么多年,直到你即位卫君!如今我只能喊你君上,你知道吗?我在心里从来都不肯喊你君上的,你在我心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卫君,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君赫哥哥!我从小爱慕着的君赫哥哥!”
“丝柳!别说了!我们是没有缘份的!你还是不要再想着我了,你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
“君赫哥哥!我爱着你是满心欢喜的怎么会是为难呢!君赫哥哥!你可以爱着别的女人,心中也可以全部都是别的女人,但是你不能管住我对你的爱,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你怎么样!你可以继续爱着你爱的人,但我也会继续爱着你,此生不渝!”
此生不渝!!!这四个字狠狠的撞击着卫君赫的心!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都不能放开,何必要为难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也不比自己付出的感情少多少!
“你!哎!丝柳!你可以跟着我,但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回应,如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随时可以离开。”
卫君赫看着面前的凌丝柳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化成一声叹息。
凌丝柳见卫君赫软下来的态度,激动的热泪盈眶。君赫哥哥!他并不是那样绝情的人,他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如果机会上天没给我,那我就创造机会,凌丝柳相信只要让她能跟在卫君赫的身边,总有一天他能被自己感动,总有一天他能接受自己。
看,今天她喊他君赫哥哥他不是也没反对吗?凌丝柳心中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上!是今晚过去!还是明日一早?”
青武一直在门外面守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