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小兵张嘎认真而沉痛的回道。“我爷爷当年曾被日本人抓到他们的三菱公司去做苦力。那是吃的猪狗食,干的牛马活,穿的麻袋片,过的是非人非鬼的日子啊……”
看着小兵张嘎的这种愤青也似的口气,周歆红忽然联想到了那个在洗化一条街慷慨陈词,当众声讨日本军国主义罪行的以及在医院病房里伺候爷爷的那个小仲来。
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小仲吧?只是这小仲跟他爷爷俩,当时为什么那么快出院了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正在琢磨着要问一下对方是否真的是小仲的时候,小兵张嘎的一大段的“悄悄”话又打过来了,她不得不撂下了念头,集精力的把“悄悄”看下去。
“虽然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好歹活着回来了,但是也已经被折磨出了一身的病。这么多年来,我爷爷又一直受着那些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啊。现在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周歆红忽然联想到了田优当年也曾被抓去日本三菱公司做苦力的爷爷,还联想到她的死于日军大轰炸的外婆和外公。随即她被唤醒了国恨家仇,也跟着气忿起来。
小兵张嘎又悻悻的“悄悄”过来了:“两年前,南方那边有人曾组团向日本最高法院起诉三菱公司,要求给予赔偿,但是却被日本法院以证据不足给驳回了。狗娘养的,干完了坏事,竟然不认帐了。”
“劳工本身不是证据么?他们还要什么证据?!”周歆红的气忿的问道。随即又发去了数个呲牙裂目怒火烧的表情。
“是啊。我也不服这个劲儿。为什么会败诉呢?”小兵张嘎回复道。“他们还想要什么证据?什么证据能这个人证更说明问题呢?!”
周歆红于气忿之余,又开始忧国忧民起来:“国的慰安妇案败诉了,这劳工案又败诉了!国怎么总是败诉呢?那么,又怎么做才能让它胜诉呢?”
“那个民族,是一个遵循强盗逻辑的民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民族。它要是能让你胜诉,那怪了。”小兵张嘎愤然的道。
“有这种关系。”周歆红认可的道。接着又较理智的探询起来:“不过,会不会跟彼此间语言不同,沟通困难也有关系啊?打官司有时是需要在字眼做章的。”
“这个么,我也想到过了。”小兵张嘎认可的回道。“所以,这回我正在寻找那样一个精通日语的人呢。”
“听你这话,你好象要有大的举动了?”周歆红不由问道。
“是的。我正在张罗一件大事呢。”
“什么大事,能不能剧透一下?”
“我想趁我爷爷现在还在,本市的另几位跟我爷爷经历相同的老人还在,再张罗着组团去趟日本,再去打一场官司。”小兵张嘎丝毫不隐讳的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在阻碍着我们的胜诉?否则我死不瞑目!”
周歆红同仇敌忾的马打过去了一行字:“做得对,有气魄。我严重的支持你!”
“现在差只差在随团的人没有懂日语的了。一个也没有,这于我们是非常非常不利的。”小兵张嘎遗憾而着急的道。“这可直接关系到了官司的输赢啊。”
周歆红一时无语,若有所思。
她在想,她倒是懂点日语,但离精通还差一大截子呢。否则,她可以马报名,跟着小兵张嘎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