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厚虽然已经坐在自己的闺房里了,但是进屋的时候她却故意将门留了一道缝,还仄愣起耳朵,屏住了呼吸,一直在谛听着大屋那边的动静。
那边移挪饭桌声,窸窣的脱衣声,窃窃的说笑声,还有急促的喘息声,都没有从她的耳畔漏掉,而且无一不让她产生了丰富的想象力,都无一不让她耳热心跳。
她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老爸和老妈亲热的情形呢,这让她觉得十二分的新鲜和刺激。从而也引出她的一股子无法遏制的怀春和伤感的情愫。
小厚已经老大不小了。村里象她这个年龄的姑娘们,早就都嫁了个净净光,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她呢,至今却连个对象还没有呢。膝下更是一片凄凉。
她在找对象的问题上,一直是高不成来低不就。总觉得自己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大小这也是个脱产的干部吧?所以,要找就找个各方面都跟她差不多的才行。可是全五村的人挨个的拨拉拨拉,没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
倒是当年知青点里的那个田优还挺不错的。人家毕竟是从城里来的知青么,过不了几年,人家就还会回到城里去的。返城以后,最起码也是个吃皇粮的吧?
谁知她有心要培养培养跟田优的感情呢,谁知有一天就发现人家田优却总是在对她退避三舍呢。直到听说了《新盖的房雪白的墙》的故事后,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三妮存在的缘故。这个小死妮子,真是太耽误别人的青春了。
她也曾寻谋着要到村外去找对象来的,特别是乡中心校的老师中,有许多让她中意的帅哥哥。可是人家却嫌她不在编,加上长得又那么的影响市容,于是,她就又让人家不称心如意了。
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如今她就还是单身一个了。难道自己就这样一辈子了么?每当想到这个问题上,她就郁闷得慌。现在,她就又开始郁闷得慌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大屋里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巨响,分明是窗户被砸碎的声音。这是谁往她家里扔石头了?这……她兀的站起身来。
只这当儿,又听到爸妈的先后发出的惊叫声。她不顾一切的跑出了小屋,直奔大屋。
“爸,妈,怎么了?怎么了……”小厚一边惶急的发问着,一边黑灯瞎火的往屋里跑,不想却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脱口叫唤了起来:“哎呀妈呀!”
她一路踉跄而去,最后幸亏被炕沿给挡住了,不然就会是一个狗抢屎。
小厚妈在被子里面呜噜呜噜的喊了些什么,可是谁也没听清具体的内容。
大倔驴正在用手竭力的去抚摸后背上挨了大石块子的痛处呢,那里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忽见女儿进屋来了,猛省到时自己还光着身子呢,这怎么是好?便慌忙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
“怎么不开灯?”小厚埋怨道“差点把我绊个大跟头!”
她摸到了电灯线,啪的一下,灯泡就亮了。一瞬间里,她就暗忖道:这个灯光再亮,也没她这个大灯光亮啊。唉,没办法了,这个大灯泡是当定了!
小厚一眼看见老爸正赤身祼体、急三火四的在穿裤子,急忙扭过头去避开了。面前的虽然是她的亲爹,但是在某种时候里,也是男女有别的啊。
就在她别转头之际,忽然间就又认定,老爸刚才正在竭力的往腿上套的并不是裤子,而分明就是一件衣服的袖口啊……
为了印证这一点,她不禁再次的回眸看了一下,果然,老爸手里的就是一件衣服,老爸正在竭力要往一条腿上套的就是一只衣服的袖子。显然是老爸刚才摸黑急着要穿衣服,结果错将衣服当成了裤子了。
突然间,小厚就笑喷了:“哈哈哈……爸,爸,你怎么把衣服当成裤子了?哈哈哈……”
被子里又发出一阵呜噜呜噜的声音来。被被子包裹住的那一大团子正在发着颤。突然间,被头被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