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尚在,何况东北关已经被我们占有。”
君若见点点头:“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这并不能解释武力兄今天为什么不在场。”
只要一提起张赫,众将均觉得头疼,在场每个人的潜意识里,只要张赫还在,守军就还有希望,因为说不定张赫奇招一旦反击,联军就会阵脚大乱。
光明右使这才明白,中原军队最坚固的天堑并非东北关,而在于人。
京华楼势力没有被消灭,自己方就不能算是胜利。
光明右使沉吟着,道:“可能,可能他还有后手。”
君若见看了他一眼:“这次你说对了,请看这战区地图。”
君若见指着地图沙盘:“之前入关的时候我特地询问了探子,他们撤退的时候是分三路走的,第一路是东平郡主和嫣红,他们直退大青城方向;第二路是新月,她退的是白雅城方向;第三路就是京华楼势力,他们退得最奇怪,是朝东南方的蓝和郡退走的……“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守军原先是抱成团死守东北关的,现在变成了一个倒八字的防御阵型,就像是一张张开了的大嘴,如果你们敢追击的话,那就要一口把你们吞下去。
而这个口子张开的区域,正是大青城前面的大青湖,这个湖泊占地方圆好几百里,要入攻入大青城,此湖是必经之路。
若说平时,这湖再大也不会被众人看在眼里,但张赫他们有准备后就不同了,一旦大军杀下去,万一湖上有数十只战船在那里等着,情况就有另当别论,何况现在他们还是三向夹击之势,孤军深入风险太大。
君若见忽然转头:“大师,你有何看法?”
一直坐着的蓝衣老者这才缓缓道:“危机中孕育着生机、生机中又隐藏着危机,此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中原军队此次在战略之上的撤退,就蕴涵着这样的道理。”
他的回答直接打消了其他人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的确是这样,真是慌不择路的话,怎么退得如此怪异、如此有序,这其中显然是有诈的。
君子剑叹了口气,张赫就是张赫呀,他原来留着这样一手后着。
但君若见显然比他了解张赫,他忽又转头道:“大龙头对此事如何看待?”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龙头这才开口:“我只是奇怪。”
君若见道:“奇怪?”
大龙头沉吟着,道:“如果这就是武力兄后手的话,那就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大师曼声道:“世事如棋,战事又何尝不如棋盘?我们不过才刚刚越过了楚河汉界,距敌方大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今还须稳扎稳打才是上策,急噪冒进误中陷阱实乃不智,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君若见挥手道:“各位,大家还是暂且散去参与犒赏大会吧,士兵们的士气还需各位去鼓舞。”
东北关的军中欢宴与那一次红花集光明左使的宴会几乎完全一样。
纵然夜已深,但狂欢和热闹并没有结束。
此刻的东北关驿站,有一个人并没有狂欢、也无心热闹。
他永远仿佛都生活在黑暗中,黑巾把脸永远都遮得严严实实,青衣楼大龙头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当然,他也并不是没有真面目的。
而在宴会鼎盛酣畅之时选择来到了驿站,其实也是想远离人群,因为他需要独自的空间和时间来思考,而热闹和狂欢往往会束缚人的头脑和思维。
驿站随着守军的撤退已变得空无一人,古老而有些破败的青砖房舍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一片黑暗,但偏偏东厢左数第三个房间却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就证明那里面有人,而且还不是联军的人。
因为联军绝大多数人此刻在城下狂欢,只有少部分人在看护各类库房府邸。
这里本来应该有人看守,但偏偏只有那房间亮灯,莫非四周士兵已经遭了毒手?
是什么人?大龙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这是一种本能,一种久经江湖考验对杀机到来之前的灵敏嗅觉。
屋子里的人还未看见,但杀气都已经透过窗户传出,来者绝非泛泛之辈。
大龙头实在想不到此时此地是何方高手驾临,他试着动了动根骨属性感知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不但没有安静的潜伏,而且还只得一个,动静还闹得挺大。
大龙头定了定神,缓步上前把手按在门上。
门一打开,他就看见了张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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