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cd却明晃晃地刺着她的眼。
“放心吧。我还没有告诉你哥哥。”可露
婆般的笑容,拍拍她的肩,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奶放轻松些,“现在,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哦。”此刻的阳倾城有点像斗败的小公鸡,耷拉着脑袋。
“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可芹的第一问。
“什么?”阳倾城警觉地抬起头。
可低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比如,破坏你哥哥的爱情。”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阳倾城睁着无辜地大眼。
“好,我再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突然回市?”可采取迂回战略。
“学校放假,这是我家,回来散心。不可以吗?”她的脑袋一扬,头偏向一边,说出早已编好的谎言。
可芹笑笑,故作惊讶状。“那就奇怪了,难道是你们学校教务处的人在撒谎?有位怀特女士相当遗憾地告诉我,你在两天后有一项重要的考试,可是,你却因为亲爱的祖父病逝而不得不回来。”
“你?!”双目圆瞪看着可芹在眼前倏然放大的脸,阳倾城觉得她是个怪物。
可芹不放过她:“能告诉我,您埋在地下二十年的祖父是如何死而复生之后,又再次与世长辞的呢?”
“我只是想回来看看罢了!”阳倾城头一偏,转身扭过身子,不敢再看她。
“不对!因为,有人通知你,你的哥哥身边出现了女人。”弱点已经暴露,这里是最佳地攻击点。
“才没有!”她很可怕。阳倾城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那,你乘着你哥哥去澳大利亚的时候,跟蓝若月说过什么呢?虽然你表面上一直装作和她很要好的样子,但是背地里应该做了不只一件事吧?”可芹继续攻城略地!
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提起四年前地旧事。阳倾城撇撇嘴:“是她自己的问题,我根本没有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我很难想象,一个马上就要成为新嫁娘的女人会放弃阳风城,仅仅为了钱跟另外一个足以当她爷爷的男人结婚!”
她翻着白眼看她:“那又如何?阳家当时只剩下空壳了。她会喜欢别地男人也是人之常情!”
“但他不是别的男人,而是阳家当年最大的债权人!”可芹的嘴角浮出些冷笑,“是你介绍给她认识的,然后给了她一个更致命的诱惑。告诉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每天都跟她在一起,而是让他能够自由地追逐成功。”
“你瞎猜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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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芹想,或许可以了。
“但是你做了,而且成功了,阳风城还是你亲爱地大哥,没有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这对你来说,不是最期望看到的事吗?如你所愿,你的哥哥四年里没有再对任何女人动心。可惜……”可芹故意拉长尾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轻轻摇头。
“可惜什么?!”
可的面色倏然一冷:“可惜,现在,你所谓地爱,却让你哥哥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可芹正要跟她详细解释,她地电话却不偏不倚地响了。
当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尹凤飞,可芹吃了一惊。
“您好!有一个重要地东西,我必须要亲手交给你。”任何时候,尹凤飞都不失她的美丽和优雅。
“什么?”可芹淡淡地看着这个女人,第六感告诉自己,她是敌人。
“这个手机,你还认得吗?”尹凤飞举起手中地手机,微笑着朝她晃了晃。
“我前几天丢了一只,和这个一摸一样。”
“是吗?它就是你的。”敛起唇角的讥笑,尹凤飞轻轻一抛。
手机划出条美丽的抛物线,轻巧地落在可手心。“你在哪里找到的?”可芹忍不住问。
“我工作的地方。”尹凤飞贴近她一些,“具体的说呢,是在总裁的废纸篓里,被扫除的阿姨捡到了,交给我。今天,有个叫做柳晓琪的人给你打了一通电话,很重要的,电话已经自动录音了,你一定要听。告辞!”她礼貌地欠身,匆匆走了。
柳晓琪?!
心头猛然被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
自己暴露了?!
没有犹豫,可一口气跑到树林里,打开手机,那段录音相当清晰,是柳晓琪没有错!
听完录音,她呆呆地靠在树上,望着寂静如墨的夜,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先前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整个方向都错了?!
他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他的父亲,是那个突然谢世的企业家?
阳风城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但是相聚吃晚餐的时候,他还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异样啊?
自己这样骗了他,他会不会想报复自己呢?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脑子里的东西全乱了!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找柳晓琪问个清楚,他们到底查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可芹一路溜下山,挥手抢了辆计程车,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不远处的黑影里,一个人却冒出头,狡黠的光一闪,慢慢地拨通电话:“喂,倾城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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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财经娱乐版头条
着柳晓琪那张板板正正、布满风霜的国字脸,她不着头,盯着自己不停蹭着地面的脚尖。
“柳叔。”一声唤出,可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在这个更像亲人的长官面前,她始终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总算知道回来了!”柳晓琪轻哼一声。
“听到你的电话,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嗯!”
“你要真是失踪,我倒是省心了!”
“柳叔”可芹攀上他的肩膀撒娇。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粘粘糊糊的你!”柳晓琪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遍,“一个月没见,你又瘦了,没吃好?”
“没有啦,这是减肥后的效果,因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事干,太无聊,胖得跟猪似的,前几天痛下苦心减了肥,这不,立竿见影。”
“就你能说!好吧,说说看,那天你怎么和阳风城在一起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阳风城!”
“不会吧?”柳晓琪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报纸给她看。指着财经娱乐版头条。“这次你真地又上头条了!‘阳光集团总裁恋情首度曝光。女方身份成迷’!”
“什么东西?”可芹接过报纸一看。那报纸上最醒目地位置正是参加酒会那天。阳风城和自己地合影。他紧紧地将自己搂在怀里。而自己则一副懵懵懂懂地娇羞模样。
“看不出你这丫头。打扮一下。还是蛮漂亮地。跟你母亲当年一样!仔细看。你们两人还是挺般配地。”柳晓琪没有戴老花镜。向后挺了挺脖子。看得仔细些。又点了点头。“如果他对你是真心地。好侄女。你就嫁了吧。”
“啊?!”可吃惊地长大嘴巴。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我看这照片上面。你地表情可是相当陶醉啊。”
“这不过是摄像师抓取角度的问题!”可芹气结,想撕碎那张报纸。
“不是吧?那你怎么解释冒险飞车去救他?”
“见义勇为!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拍拍胸脯,可绝对是一条“好汉”!
“见义勇为?!笑话!非亲非故的,就算你是警察,又怎么可能那么莽撞呢?你肯牺牲到那个程度,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喜欢他!”柳晓琪对她地个人问题操心很久了,但是她的怪异行为,让其他的男性都对她退避三舍,看到终于有个愿意接收这个“河东狮”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将她赶快送人算了。
“柳叔!你让我归队,不是为了谈工作吗?!如果不谈工作,我回去了!”忿忿地转身要走,这一招,可芹算摆足了架势。
“回来。回来……”柳晓琪笑着看她。他很了解她,她真正生气地时候应该是挥舞着拳头,而不是这样扭扭捏捏地摆架子。
“不许再提阳风城!”可芹提出严正声明,“……和我的关系。”末了她还是得补充一句。因为这毕竟是和阳风城有关的案子,除非自己彻底退出整个案件地调查,否则,不可避免地要提到他。
“好吧,说一说你这些日子查到些什么吧。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沉溺于谈情说爱,没有考虑工作,这样的话,我可是不信。”柳晓琪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她是个工作狂,如果什么都没查到,她很可能会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她既然连夜赶来找自己,那就是说,她确实查到了什么。
可芹舒口气,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这位柳叔。“通过长时间的调查,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希望能和你们已有的信息完整地印证一下,……”
一日后。
阳雨城正准备出门,阳倾城的尖叫声却清晰传来。
她哭着跑出来,“哥哥!父亲……父亲他留给我地那颗十克拉的粉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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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全美九九色的十克拉粉钻戒,是阳立人庆贺阳倾城十八岁成年的礼物,粉钻本身的价值不可估量,而其代表的意义也不同一般。因为阳倾城生日后三天,阳立人便逝世了。
为了稳定阳光集团的运作,阳氏对他的死亡原因秘而不宣。事实上,他是自杀身亡地。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他自杀的原因也成迷,只是知道,他生前放弃了几笔很大的交易,同时销毁了大量的交易记录。在留给继承人阳风城的遗书上,这位阳氏地创始人仅仅写了四个大字:“当行正道!”
那颗钻戒的含义便不言而喻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不知道啊,它一直锁在我地小金柜里,我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啊!”
“你再仔细想一想!”
“没有啊!昨天我买了条裙子,回来让可芹帮我看一下配什么首饰好,当时,我还看见那个盒子好端端的摆在柜子里,我还戴着给她看了一眼。应该当场就放回去了地啊。没有道理不见的啊。”
“那你再好好找一找,说不定,真是你忘在哪里了呢?”
“我早就到处找过了!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嘛!”阳倾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我马上调出监控录像,查一查看昨晚到现在究竟有谁去过你地房间。”
“嗯。”闻言,她终于止住了抽吸。
“让可芹来我的房间。”阳风城低头向赶来的临时管家黎叔吩咐一句。
背着阳风城,一丝诡笑在阳倾城的嘴角闪过,舒可芹,你这回死定了!
盯着电子银幕,阳风城反复看了十几遍,可是,昨晚最后离开阳倾城房间的人都是舒可芹!她离开的时候行色匆匆,看起来相当可。
难道真是她?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推论。
内线电话响起,阳风城按下免提:“黎叔。什么事?”
“少爷,到处都找不到可芹小姐,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健身房找过了吗?”
“找过了。”
“她的房间找过了吗?”
“找过了。”
“阳雨城的房间呢?”
“应该没有吧。张婶早上刚去打扫卫生,她说没看见。”
“那就继续找!连竹林、树林、果园都不要放过!”
阳风城有些火
她的手机他也已经打过无数遍,始终是关机状态。他不知道,她此时为了彻底证明他的清白,找到阳氏和大雄帮关系的真相,正在跟同事们一起分析前后案情,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一夜。
他只看见,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去怀、甚至相信她是一个j邪地子。
也许,昨天接到的那通奇怪的电话,也是她授意别人打过来的吧!事情只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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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芹地形象迅速从聪慧机警的警花沦为可耻卑劣的盗窃犯!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心痛?
可耻地骗子!
她不但偷了那枚珍贵的钻石,更偷走了自己的心!
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狠不下心去报警呢?
正在阳倾城和阳风城为了是否报警而争执不休的时候,阳氏别墅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个黑黝黝,像刚从煤窑里出来的光头男,另一个却是面白如脂、桃花初绽。
他们一进来就拿出可芹的放大彩照,问阳家的人是否有这样一个女人在阳家做事。当工人们回答是的时候,他们就要求立即见她地雇主。
“你们有什么事?”阳风城奔下楼梯。
“没什么事,只是因为听说这个女人在阳家做事,所以,过来提醒一声,这个女人很危险。”光头的男人扬扬手中的照片,颇为严肃的说道。
“什么意思?”阳风城盯着他手中的照片,嘴角一掀,浮起一丝冷笑。
那男人从黑色手提包里取出一只档案袋,“看过这个,您就都清楚了。”
“什么东西?!”阳风城正要接过来,却被阳倾城一把抢过。
“我先看!”
档案袋中厚厚的一沓,都是些剪报、文件等等。
阳倾城大略地扫过,取出其中一张剪报,“失恋女冒充警察,劫财又劫色;美少年司机遭抢,失身又失财?这算什么东西?”
“报纸上用的是化,这件事的女主角就是舒可芹,而男主角就是我身边这位男士。”他指了指身边俊秀地白面少年。
“啊?”阳倾城的目光在齐程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这才低头细细地看报纸上的详细报道。
是真的?”读罢,她羞得小脸飞红,不禁问了齐程一句。
“真地。”齐程勾起一个尴尬的笑容,渐渐埋下头。
“她是一个十足地骗子。凭借着不俗的武艺,四处为非作歹、招摇撞骗。我也算是受害人之一。”迎着阳风城敌视地目光,光头男正色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舒可芹因为这件事,在市第一看守所羁押了1日内,她在女监依靠着有力地拳头,称王称霸,跟几个有名的女黑道分子都很有几分交情,甚至还获得了‘女暴龙’的谑称。从看守所出来的当天,她就被阳雨城雇佣为私人保镖。我们希望能找到所有受过她骗的人,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
“哥哥!你也看看报纸上是怎么说的。”阳倾城将报纸塞进阳风城的手里,颇为愤恨地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伪装警察骗财骗色的惯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亏我前两天还当她是朋友!”
“是啊,她很会演戏,经常装作极为单纯的模样,但,其实她的心思可不是一般深。”光头男应和着,“她钱色兼收,我们都曾被她伪装的外表所蒙蔽,说起来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啊!”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在照片里居然还遮遮掩掩的,装模作样,”忿忿地一摔报纸,阳倾城转向阳风城,“不用说,那件事肯定就是这个女人做的!”她坐到他的身旁,轻轻摇他的胳膊,“哥你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不明白您怎么还在袒护那个女人呢?!”
“听您的语气,难道她已经在你们这里已经做下什么了吗?”光头男惊讶道,“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进了班房之后,如此不知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
“说得是!她这次骗取了我的信任之后,偷了我一个重要的东西。”阳倾城接口道。
“很贵重吗?”
“相当贵重。”
光头男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更没有理由让她继续逍遥法外了。”
见阳风城始终低头不语,她站起来一甩手,抓起电话就按:“我不管,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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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风城叹口气,不理会她:“我先上去了。”
可芹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而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太久,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累。他想,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下来,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会儿。
“哥!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呢?”阳倾城疾走两步,追着他上了楼。
看着两个迅速消失的背影,光头男耸耸肩,冲着楼上喊了一句:“这事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将她送进监狱,就能少很多受害人!我们会在楼下等着。”他转脸看向齐程,换了凶狠的副面孔,悄声道,“喂!怎么一到这里你就哑巴了?事情都是我在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