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过来,看了她一眼,慵懒懒地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可呛了一下,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吼出来,“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敢乘人之危!我会以**罪起诉你!等我穿好衣服,就把你送进警局去!”
她已经看清了他的脸,是--
阳风城!
居然是阳风城!
看到他的那张脸,她就已经知道了!
……自己昨天晚上和那个赵之喝酒,只记得两个人喝了很多啤酒,再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但是,这早上的情形是明摆着的。
很明显,这个男人乘着自己喝醉的时候,对自己做出令人发指的行径!
检查一下,床上有很明显的“爱”的痕迹!
一片怵目惊心的落红!
这个男人居然敢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芹揪着自己的头发,狂乱地在屋里乱转。
报警!
必须马上报警!
将这个家伙送进监狱去!
让他留在人间就是个超级无敌大祸害!
阳风城翻过身子,将掉在地上的床单裹上身,颇有兴味地笑着看她,触及她吃人般凶悍的目光,忙将笑容藏起来,只微微皱着眉头,轻咳一声道:“昨晚,我们是做了情侣间该做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强迫你哦,我们两个人都是自愿的。大家成年人了,你情我愿,情投意合的时候,很自然地会做那种事情……”
“我从来没有和你情投意合!”可芹还在屋里乱转着,这是一个酒店的房间,显然这个家伙乘着自己醉酒的时候,带着自己开了房间,犯意明显!
“我如果真想对你做什么,前天晚上就做了。”阳风城觉得自己挺委屈。前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自己居然一直强忍着。
三十三、我是学刑事侦查的
~,说实话了吧!从前天晚上你就开始觊觎我了!》已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亏我还当你好人……”可芹说不下去了,只瞪着他,将胸间的抑郁强压下去,顿了顿,厉声道,“你的手机呢?有摄像功能没?”
“有。在电视柜的抽屉里。干嘛?”阳风城坐在地毯上,斜倚在床头,看她一脸慌乱的模样,想笑偏偏又不敢笑。
可芹打开电视柜抽屉,取出里面的手机,淡淡地瞥他一眼,道:“打电话!报警!顺便拍下这个犯案现场,作为将来的呈堂证供!”说着就开始按手机。
“你等一等!”阳风城缓缓地道。
“怎么?你怕了?”可芹偏头看他,眼神中是冷冷的不屑。
“你先听我把昨天发生的事讲完,你再报警行不行?!”阳风城叹口气,看来有些话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可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将刚刚按下的删掉,选中录音一栏,按了一下,看那计时器开始工作,道一声:“好了,你可以说了。提醒一句,你要想好,你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成为证供!我正在录音!”
“哦。”阳风城又想笑,哪有这样的。录音还要告诉自己,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偷偷的录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告白?这样能录到真话吗?他也不说破,清一清嗓子,便开始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和赵之喝酒吗?”
“对!你跟踪我了?”可芹立即反应过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相信,阳风城已经被自己杀死不止十次了。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恐怖!实在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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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无意中撞见的。”他,在狡辩!
“我记得那是条相当僻静地道路。你怎么会从那里过地?”
“因为你们喝酒喧闹地声音太大了。我刚好路过听见你地声音。就停下来看了一眼。”阳风城回忆着。
“你是走路。还是自己驾车?”
“走路!”他答得很流利。
可紧追不放:“你不是有自己地司机吗?为什么走路?那里距离阳家别墅很远。难道你原本就是想拐了喝醉酒地我进酒店吗?”
“因为乘车路过地时候。正好发现了你。我就让司机去前面地路口等。然后自己走过去找你。”听她问得凌厉。他也只好认真回忆起来。尽量讲述得更详细些。
可芹点点头:“好吧,这个解释似乎能说得通了。”
“这是事实。我看你和他好像聊得很开心,就没有多想,准备回去。”
“但是你没有这么做。”
幸好没有回去,阳风城心里嘀咕一声,不理会她的打岔,继续道:“我正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你醉倒了,而赵之却一改醉醺醺的模样,看来很清醒地打了声呼哨,开车走了。”
“你是说,他故意灌醉我?”可芹表面上冷冷的,其实手心早已渗出些冷汗。
“可能还不止如此。”阳风城听出了她的软肋。
“接着说。”可有些着急,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那个赵之占便宜!如果有,连他一块儿,杀无赦!
“你明明知道赵之是圈里出了名的勾女高手,你还敢跟他喝酒,不出事才怪!”阳风城忍不住想要数落她两句,因为这个问题,就是放在将来也依然很严重,她对男人实在太缺乏防范之心了!
“但我看到,最后让我出事的却是你!”可有些忿忿然。
阳风城翻翻白眼,无奈道:“好好,你听我接着说,好吧?”
“嗯,你最好快点。”可有点后悔给他这么一个辩白的机会。
“我有些担心你地安全,所以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跟紧赵之琏的车。然后自己打了计程车跟上。”
可芹缓缓坐下,双手手指合成尖塔状,点点头:“这么说,至少有三个人证:赵之琏,你的司机,还有那个计程车司机?那,打车的票在身上吗?”
“出来得太急。忘记要了。”阳风城想:当时那种情形,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救你,哪里还会有什么等发票的心思?
“记得车牌号码吗?”
“不记得。”谁有那闲工夫记啊!急都急死了!
“在哪里下车的?”
“就在这个饭店的门口。”
调出这个饭店门口地小时监控录像,就可以证明你有没有在这点上说谎了,包括究竟是不是赵之琏带我进入这座酒店。接着发生了什么?”可芹迫不及待地盯紧他。
“我走进这个饭店,见到了司机,他说那个赵之开了房间后,已经带着你上楼了。我骂了他一顿,问他为什么不阻止。”
“听起来,似乎很有爱心。这件事警方会找司机核实的。”
阳风城舒口气:哦,还知道找警察,还以为你就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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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倒是知道赵之开的房间号码。”
“几号?”可芹继续审她的犯人。
“就是这间。”阳风城继续无奈地回答。
“好的,一会儿去看开房记录就都清楚了。然后,你做了什么?”可冷地问。
“我跟着司机上来,正好看见服务生在送助眠套装的服务,就趁他进来的时候,偷偷溜进来了。”
“那个服务生没有发现你们两个吗?”
“没有,我们很小心。”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进来?”一个小的疑点,或许就能决定整个案子的走向。
“光明正大进来地话,很可能看不见事情的真实状态。”阳风城顿了顿,“说了这么久,你能把我的胳膊松开吗?我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麻了。否则,我可以告你用私刑,或者擅自禁锢他人人身自由。”他扭着颀长有力的身躯,籍着劲健的双腿站了起来,身上胡乱裹着的被单,让他看来更像一尊用来表现力和美地雕像,温柔的笑意在他的唇角绽开,似兰如菊,让人迷醉。
可芹呆了呆,仿佛有个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地捆住,令她产生了无数的琦念。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地瞬间……
三十四、两情相悦,何罪之有?
佛很满意她的花痴表情,笑得更加璀璨夺目,缓在她的额上印下轻柔的一吻,“宝贝,玩笑到这里结束。我希望可以穿上衣服再说话,这样的状态让我很不舒服。”
“你现在是罪犯。”可白他一眼,拂开他的唇:什么宝贝,开玩笑,我可不是花痴。
“法官没有定罪之前,我最多只是犯罪嫌人。我应该享有基本的人权,况且,在你的面前,我属于弱势者。”觉得还在审犯人,阳风城也干脆搬出了法律武器。
可想了想:“你说得也对。稍等一会儿,等我拍一下这个现场。”
“等一下。我看到对面电视机旁边有个dv,也许用那个的效果会更好一些。”阳风城想显得大度一些。当她从电视柜前取出手机的时候,他就瞄见了那个dv,一直奇怪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听他一说,可芹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将dv拿起来,而是仔细看了看镜头的朝向,从取景框看过去,正好对着那张松软的床!
她冷峻地看着他,目光冷到可以让他瞬间冻僵:“你放在这里的?”
“没……没有!我匆匆地赶过来救你,怎么会带那种东西?”阳风城说的是实话。
“不是你的话,就是赵之放的了?!”可芹用手机拍下了dv机的原始状态。然后抽出一张卫生纸,垫在手里轻轻将它拿起来。这是一架用硬盘储存的机子,还在录像功能上,但是硬盘容量已经满了。如果是赵之放在这里的话,那么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它都会详细、直白的记录下来。
这个念头,让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拿着dv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要立即播放吗?那里面有象征着耻辱地记录!
删除吗?如果让自己过去地同学同事看见了。又将情何以堪?!
可是。那是他地定罪证据!怎么能删呢?!
她犹豫了片刻。轻轻摇头。又将那dv放下。沉声道:“容量已经满了。我还是用你地手机拍吧。我看你手机地像素也挺高地。”
她转身便打开手机地照相功能。一个角落、一个痕迹地慢慢寻找可能地线索。但是脸却始终紧紧绷着。没有了半丝笑容。哪怕是冷笑。
“那个。你准备送去当证据吗?”他看着她地行动。静静地问。此刻。他才相信原来她真地准备送自己去警察局。
可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草草地应道。
“你不喜欢我吗?”他又问,有些落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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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可芹垂下眼,觉得那里有湿热的东西要涌出,嘴唇开阖了几下,终于吐出几个字,“我不会容忍有人犯罪地。”
这算什么答案?不肯说实话吗?
“你过去学什么的?”他释然地笑笑。
“刑事侦查!”可芹随口答道。
“难怪。”他慵懒地躺在床上,唇角绽放出灿烂的笑意,“喂,你做得很专业,干嘛不去当警察?”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谢谢你的夸赞。你后悔了吗?”可芹看着雪白传单上的那一抹红,太过晃眼,拍了两个镜头就过了,只匆匆用被子掩上。
他接着说:“我认识警察局地头儿,你要是想当警察的话,我可以帮你跟他说一声。不过,我想还是算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当警察。”
可芹抬起头,瞪他一眼,本来想反驳一句“谁是你的女人?!”,但想了想却吐出一句:“为什么?”因为他是犯罪分子!他勾结黑社会!他害怕自己的累累罪行会被曝光!
“当警察很幸苦的,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又危险,我的女人应该能更多地享受生活才对,我不会让她受苦地。”他淡淡地说。
哼!谎言!
可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不想当我的女人?算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次也一样。我喜欢你。昨天晚上很美好,没有什么可以遗憾或者后悔的。”阳风城闭上眼,静静地听她按下快门的声音,越来越缓。
可芹拍了地上丢下地几团纸,然后找了洁净的袋子装了起来,缓缓直起身子:“不要指望你假装深情地表白几句,我就会放过你。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到了那里,你有地是时间,对着四面高墙慢慢忏悔。”
“很抱歉。让你感到了伤害,我以为那是你想要的……”阳风城轻喃着,仿佛在跟可芹说话,又仿佛是喃喃自语。他忽然睁开眼:“你为什么不向我索要钱财呢?你知道我有很多钱。”
“对于你地钱,我没有兴趣。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尊严!身为女人地尊严!”可芹顿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要了你的钱,那我跟那些站街的又有什么两样?更何况,我还没有脆弱到为了这种事而精神崩溃的地步,用不着向你索要精神损害赔偿!你必须明白,钱很重要,但并不代表一切。”
他长长地舒口气,却又像是叹息。“虽然你的这份心意很可贵,但是,我有自己的责任,我有自己的公司,有一群兢兢业业为我工作的员工。如果我进去了,他们很可能会面临失业,而我以前所有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认罪的,事实上我确实无罪,两情相悦,何罪之有?”阳风城轻轻地道。
彻头彻尾的谎言!什么两情相悦?自己怎么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到底,你还是在担心你自己罢了。任何人做了错事,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也不能例外。”
舒可芹已经拍完了所需要的一切,只强压下胸口不断蔓延的疼痛,静静地坐在床脚看他。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许久,她清丽地笑笑,是他,他是第一个。
他静静地躺着的时候,带着温和、无害的笑容,很温柔,像个纯洁无瑕的孩子;但是,一睁开眼,却是个带着天使般笑容的恶魔。
三十五、秘密情人的诞生
会时那灼热的一吻,似乎还弥留在唇间,那种悸动始+心头,让她无法忘怀,难道真的是自己喝醉了,然后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她本应恨他,或者对他不屑一顾,像所有新时代的女子一样,不会过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很想云淡风轻地一笑,跟他说,“抱歉,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不用在意。”但,此刻的她却深深地陷入了某种迷惘。
从现场来看,有过一些搏斗过的痕迹,但是都在床的四周。而自己身上除了昨晚膝盖的摔伤和脚底的扎伤,也没有任何挫伤或扭伤的淤痕,也是说自己昨晚的状态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完全自愿,要么完全昏迷、不省人事。
反观他的身上,却有多处淤伤,有些可能是搏斗造成的,但是他颈部到胸口几颗红艳艳的吻痕,却不可能是他自己啃的。唯一的可能只有自己!但如果是自己做的,那么自己又应该是有意识的,那就不是完全昏迷的状态,而是对他的行为作出了迎合的反应。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要告他,他也可能推说是自己主动勾引他的,要胜诉的可能性很低啊。
而那段录像,将很可能成为他最好的辩护证据--看来,还是必须要先看过那段录像才行,无论如何都是跳不过去的。
“你不是要打电话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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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太静了,阳风城被这样可怕的寂静惊醒,缓声问道。
“啊?”可芹从回忆中跳出来,“哦,对哦。是应该报警了。我们已经延迟了太久!警察会问的。这样,我想给你个机会。”可近他的脸,忽然发觉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又稍稍向后挪了几分。
“什么?”他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情不自禁地想她到底会要多少钱。他盯紧她貌似纯真的大眼:这样也,人应该向她要多少,自己都不会还价,只要她肯开口。
“我给你松绑,你去投案自首。”可极为认真地盯住他的黑瞳,“这样,你应该可以得到宽大处理的,少判上两三年。”
“不用了。”听到这句。阳风城不知为什么舒了口气。或许只是因为——-她没有提钱。“我再重申一遍。我承认和你做了些事情。但是我绝不会认罪!你为什么不去看一眼那盘录像呢?!”
录像放到一半。可看不下去了。涨红着脸。将头和身子全埋在枕头里。狂咬着被单。诅咒自己。
呜呜。自己果然是禽兽!
昨晚地确是有花案发生。但。很不幸。最先向可爱地小绵羊主动伸出恶毒之手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