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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关你的事-第4部分(2/2)

这不是耍我?不行!非帮你找到不可!”她一向说到做到,这次也不能例外。

    环秋插口问道:“难道没有再多一点的线索?”

    “没有。”阿清淡淡开口。

    有!只是他不愿多说而已。阿清虽然极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如今过得好不好,看看记忆中的她如今是怎生模样,但内心深处却也怕见到他们,挑起往日情仇,才会模棱两可的只给了这么点线索。

    他那要找不找的态度,令江老大不悦地皱眉。

    她突然想起:“对了!你要找的人没找到,倒是得了一个消息;你们认得洞庭那个大善人钟泉流吗?他在找你们呢!”这两人来历果真可疑,居然跟那个水运帝王钟家扯上关系?

    环秋代阿清开口:“我们和他没什么渊源,见过几面而已。”其实阿清到处躲钟泉流,说没有渊源才有鬼哩!她代他掩饰。

    泉流在找他?阿清警觉道:“是啊?我们不太熟。你是怎么听说他在找我们?”

    “昨天才听说他在扬州放话,说要找袁姑娘和他身边的一个人。”江老大答道。

    事实上,钟泉流说的是“袁环秋姑娘和她身边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不过江老大大约也知道阿清对这个形容满敏感,就没照着说。

    泉流怎么知道他们来到了扬州?钟家虽然消息灵通,但他们从金陵到扬州,才这么十几天而已,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吧?阿清想着。

    “他人现下在扬州?”环秋也觉得奇怪。

    江老大摇头:“不知道,话是钟家手下放出来的。我不晓得你们跟钟泉流有什么关系,所以没回复钟家人,不过如果你们要见他,我倒是可以托人转告;如果你们要躲他…?±江老大眼中精光四射,环秋和阿清不自在的闪避。

    她笑得有点坏心肠,续道:“我这赌窟也很安全啦!只要虞美人你不是背夫私奔,钟泉流不是你老公,而西楚霸王你也没诱拐人家老婆,那就安心待下,有我罩着你们啦!?±阿清哼了一声,算是答复;环秋则红了脸,连连摇头表示没这回事。

    没这回事?就算没有,大概也相差不远了吧?江老大那张明艳照人的脸,这回笑得阴阴的、坏坏的,像是日正当中飘来乌云一片,就是让人安心不起来。

    阿清和环秋怀疑:他们是不是误上了贼船?***

    环秋之于钟泉流,其实没有躲藏的必要,但看在阿清似乎有难言之隐的份上,就顺了他的意思,尽量避免和他碰头。

    只不过,天下虽大,人与人间的缘分,就是那么难以割舍。再大的空间,再远的距离,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这些似乎都不成问题。

    所以,环秋和阿清才会张口结舌地一同站在江家大厅内,手指着钟泉流,眼瞪着江老大。

    罪魁祸首江老大则一脸无辜样,眨着无辜的眼睛。

    “只不过帮你们引见一个老朋友嘛!既然你们不是j夫滛妇也没背叛钟兄,那么见见面又有何不可?”真亏她说得出口。

    她的前半辈子大概都在大赌小赌中度过,想挖这对男女的秘密,她也下了赌注;

    她赌他们和钟泉沛的关系匪浅,而很显然她赌对了。

    从进门到见着阿清,钟泉流的脸上尽是惊喜与激动。

    没错!真的是他!那阳刚的俊逸脸庞、锐利逼人的眸子、伟岸的身躯……虽然衣着打扮与往日是南辕北辙,独树一帜的霸气也敛去许多,也……跛了条腿,但是错不了,是他没错!“大哥!我想你想得好苦!”

    钟泉流凝视阿清许久,终于激动的大喊。嘶哑的声音吐出,跟着便是热泪滚滚而下。

    大哥!环秋蓦地转望阿清。钟泉流那日说过,他的大哥因坠崖而生死不明,她一直以为知道钟泉流大哥下落的唯有阿清,却怎么也没想过:原来阿清就是他大哥!

    阿清见着钟泉流,没有像往日那般急急闪躲。看到他真心欢喜的感动模样,阿清如何也狠不下心否认,也舍不得否认。多年来,与手足相隔两地,见着他也是避不现身,思念亲人的感伤屡屡挥之不去。今日,就顺水推舟认了吧!

    “二弟……”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你你……”江老大跳起来指着阿清,给结巴巴道:“你是钟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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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大原本优闲地在一旁看好戏。她最初还以为就算不是背夫私奔的戏码,起码也是复杂的三角关系,大概会有场精采的风月传奇可看,天晓得原来她猜错了!大错特错!正解是:钟泉流和阿清原来是兄弟!那个西楚霸王原来是洞庭帝王,真是始料未及啊!

    阿清点点头,苦涩地承认。“钟清流”这个名字,背负了多少血腥,今日一认,往昔的罪恶感也油然升起。

    “这下我看我是讨不了人情债了。”江老大歪歪嘴角,自我嘲讽:“要想讨钟清流的人情债,除非是想找死,说不定还可以讨个棺材用,我真是不自量力。”

    钟清流叱咤长江时,她江老大还不知在哪个小赌场里混呢!竟妄想帮他找人,好当他的债权人?算了吧!

    “言重了。”钟清流淡笑道:“谢谢你近日的援助,我的确欠你一份情,来日有何差遣,必当竭尽所能报答。”

    江老大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钟清流点头。“促成我兄弟相逢,泉流也欠江老大你一份人情。”钟泉流眼眶红红地道。

    “太好了!哈哈哈……能让洞庭钟家人欠我,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江老大意气风发之余,看看他们两兄弟,高兴的摩拳擦掌。有了这两人的交情,这条长江更加畅通无阻了,她可得意的不得了。

    “你们叙叙,我不打扰了。”她兴高采烈地挥挥手,潇洒离开。

    “大哥,这些年来过的可好?”钟泉流握着钟清流的手道。

    “从来没过的如此清心寡欲。”他微笑道。

    “如果说,没有那块石碑和那个香囊伴着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清心寡欲吧?”一旁的环秋酸涩地插口。

    一直未能解开的环节就此有了答案。香囊的主人应当是立石碑之人——刘蔚云,是他的妾,也是他深深爱恋的女人吧?而那个女人,如今已嫁做他人妇,便是他要找的那对夫妻之一么?

    她背叛了阿清?

    “不要妄自揣测。”看着一旁目光闪烁的环秋,钟清流心里的痛,不知是为了她的话,还是为了她。

    “袁姑娘原来是我大哥的朋友?”钟泉流朝环秋讪讪问道。他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了。“萍水相逢,凑巧一同来到扬州罢了。”钟清流忙撇清关系。

    环秋的心情因着他的话而更加低落。他对她而言,是生死至交般的重要,但她对他而言,原来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是啊!萍水相逢,什么也不是。一个飘零江湖的女子,哪里高攀得起洞庭钟家的人?”环秋幽怨地将怒气徐徐吐出。

    纵然她也有傲人的家世背景,但那对她而言,没什么可炫耀的,反倒令她感到无限沉重的压力——因她败坏的名声而带给她家人耻辱的自责压力。钟家兄弟同时倒抽一口气。

    钟清流的心莫名被刺痛。她没有理由如此看不起自己!若是往日,他也许会这么以为,但今日,她已悄悄烙上他的心,怎能容许她说出这样自贬身价的话?

    钟泉流为这直言不讳的怨怼吓了一跳。很明显,这个他一见就已倾心的女子爱上了他大哥,并且毫不掩饰她的感情,说是大胆,但也大胆的可爱。这是他们兄弟第二次同时爱上同一个女人,上次是刘蔚云,这次……轮到他大哥还是他呢?看样子不会是他了,或者兄弟两人再度同时沦为输家?

    “我这瘸子,才是真正配不上你。你这是在挖苦我?”钟清流冷冷地反将了环秋一军。“我没这个意思。”环秋叫道。

    钟泉流想缓和气氛,却被钟清流一拉扯,扯出了江家大厅,只留环秋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儿,独尝自卑与痛心的苦果。

    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

    “钟二公子,你可知……令兄去了哪儿?”环秋迟疑再三,终于开口问道。

    自从阿清回复了钟清流的身分,与她的隔阂一下拉开了无限远;如果说,以往她和阿清的距离是一条河,如今便是汪洋一片,教她望之也兴叹。

    这夜,钟泉流被环秋逮个正着,也不知该喜该愁。虽然知道她喜欢的是他大哥,偏偏他大哥似乎对她无意,他又倾心于她,也不知该不该表态;见她如此急切探听他大哥,他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大哥无意,愁的是她对自己无意。

    烂帐一笔!“大哥这几天出门,从不吐露行踪的,恕钟某不知。”钟泉流心虚地歉笑。

    “他可是去找刘蔚云?”环秋脸色暗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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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泉流惊问:“你……怎知?”

    “你也知道?”环秋凝着他。

    “既然姑娘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钟泉流叹口气。“其实凭钟家势力,只要一声令下,十个刘蔚云也找得出来,偏偏他不准我插手,坚持要亲自找,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相隔数年,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她和你大哥的关系是……她可是改嫁?”环秋皱着眉问。

    “这你该问我大哥。”钟泉流摇头不愿说明。

    “你见过那位刘蔚云吗?”环秋的心扑通跳着。

    “多年前见过。”钟泉流点点头。

    “是何模样?”环秋的眼中眸光闪动,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唔……绝美中带稚气,柔婉甜腻,清新可人。”钟泉流想到昔日相会,不禁悠然神往。

    环秋瞧他痴迷模样,幽幽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大哥念念不忘她的原因?”

    “这是我念念不忘她的原因。”钟泉流垂首承认,笑道:“至于我大哥和她……

    那可是说来话长;而能不能说,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他大哥的往日情事,他这个做兄弟的不论清不清楚,都没有资格代他说给外人知晓。

    “连你也对她念念不忘?”环秋微微惊讶。他这样出众的一方之主,也和他大哥倾心于同一人?

    其实论才智手腕,钟泉流是及不上他大哥的,但钟清流多年来心灰意懒,自甘平淡,即使今日承认了他那镶金镀银的非凡身分,对外仍是那般散漫随便,不改隐居时的态度,装扮也依旧粗鄙,因之在环秋眼里,钟泉流俨然较其兄钟清流出众。

    “她早已嫁做他人妇,就算我兄弟俩再怎么念念不忘也没用。她是个极难让人忘记的女人,不论我日后是否系情他人,总之是忘不了她的,只会淡去一些思念而已。

    我想大哥也是吧!”钟泉流中肯道。

    “那么你大哥呢?有可能淡忘她,系情于他人么?”环秋面有喜色。

    知道她在探问他大哥的心思,钟泉流朝她呆望片刻,避重就轻道:“我抓不住大哥念头,怒难答复。”

    “连你也不知么?”环秋低低道:“也难怪,他的心思一向难懂。”

    “你真是有心人。”钟泉流痴痴道。

    “他却是无心于我。”环秋的声音更低了。

    “我若是他,无心也会变有心。”钟泉流凝望她:“大哥的人才出众,纵然稍有残疾,也不改本色。日后,就有劳姑娘照料了。”

    “呵……”环秋苦笑道:“他对我是什么心思还不晓得呢!你说的太早了。”

    “你们再相配不过,当真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会成的。”钟泉流一眛的称赞和祝福,想忽略心中的酸涩。

    环秋红着脸啐道:“你越说越离谱了。没口子的捧他,倒把你自己贬低了。”她诚心赞他:“其实,你在我眼里,要较你大哥完美许多。”

    “哦?”钟泉流见她赞美自己,怦然心动。

    环秋微微一笑:“论相貌,他不修边幅;论脾气,他冷漠孤僻;论健朗,他身有残疾,样样及不上你,你又何必老去捧他?”

    钟清流的名声正隆时,环秋一心爱着她的表哥,从没去理会过南方有个名声与表哥并驾齐驱的钟清流,才会以为今日的钟泉流便是理所当然的洞庭之主,不知道他哥哥的往日声威远胜过他。

    “即便如此,你喜欢的却是大哥吧?”钟泉流盯着她。环秋的脸热辣辣地,默认了。

    “所以,再如何完美,你的心思也不会落在我身上,我说对了吗?”钟泉流大胆表白。“这是两回事。”环秋皱着眉,红着脸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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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认为泉流胜过清流,但她早已爱上了钟清流,且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才智手腕、外貌家世这些条件,只是因缘巧合下,单纯被他的气质吸引,一步步恋上了他,终至于再也难将其它男子放在心上;而未对他死心前,即使出色如钟泉流,也难动摇她一分一毫。

    无可取代的深情,却也要人命的执着。而这种执着之苦,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尝。

    本以为不会再尝,二度面临时,却执着依旧,毫不考虑地掬起苦盅就灌,只求得苦楚当中能有半回甜。何是,有吗?

    钟泉流问道:“那么是我多言了?”

    环秋尴尬的勉强道:“二公子之出众,不会因为环秋而有所消长;大公子的心思,更不会因环秋而有所改变吧?环秋何德何能,哪有这许多本事来影响你们?”

    “看来的确是我多言了。”

    如何能同大哥争呢?他们兄弟感情一向好,即使环秋爱的是他,他也不能为了她坏了手足之情吧?更何况她爱的根本不是自己,他更没有理由争。钟泉流怔怔想着。

    环秋心生一计,开口道:“有事商求,请你帮个忙好吗?”

    “请说。”钟泉流下意识回道。

    “你大哥不愿你插手帮他找人是吗?”

    美目盼兮,令钟泉流失了魂。

    “是的。”他反射般回答。“那若是我请你帮忙找人呢?”狡黠的眸光闪闪发亮。

    “这……”钟泉流迟疑着。

    “是我要见那刘蔚云,你帮我找,可不违背兄弟之义吧?”环秋的双眸越说越亮:

    “更何况就算我见了她,只要不去告诉你大哥,自然不算是你插手帮他找的,不是么?”

    是这样没错,但这方法还真狡猾。钟泉流怔怔瞧着环秋心里兀自痴想;以如此黏腻的情丝织成的绵密情网,大哥可逃得过?为何偏不来网他?

    若换做是他,他甘愿自投罗网。***

    “江老大,你要带我去认识什么样的朋友?”环秋问道。

    午后的阳光还算温和,用来打瞌睡嫌浪费,出门串门子倒正好。江老大拉着环秋,说是要介绍几个扬州朋友给她,也不管她答应没,拉了便往外跑。

    “咦?钟清流人呢?”江老大突然停下脚步。

    “这几天都不见他人影。”环秋的眼神像黯夜。

    “嗯……提起他,我才想到,帮他找人找了几天,他又莫名其妙说不要我帮忙,本来我暂时把这事搁了下来,竟然忘了身边就有一对符合他条件的夫妻,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江老大沈吟。

    “在哪里?”环秋忙问。

    “刚好就是今天要带你去见的朋友,就是不晓得是不是钟清流要找的人。不管是不是,总是要介绍你们认识的,你跟着我去就是了。”

    环秋跟着她来到城西。城西较市集僻静,商店铺子少,更没有赌馆酒楼之类龙蛇混杂的地方,离城郊也近,住在这儿倒可图个清净。环秋精神一振。

    几个从六、七岁至十二、三岁不等的幼童,有些衣着华丽,也有些衣衫褴褛,从她俩的面前嬉笑而过,模样天真,也让寂静的街道上有了几许生气。

    “追不到!追不到!哈哈哈……”一个孩子边跑边笑。

    “不要跑!把我的功课还我!”另一个孩子急道。

    “借抄一下嘛!先生总说你文章作的好,我要看看哪里好。”他两手藏在身后,似乎拿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