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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贪欢-第17部分(1/2)

    下头轻柔地吻了她:“先不急,我这段时间位置刚提上去,市里头很多事情得处理……”

    “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处理你的事,我怀我的孩子生我的孩子,和你的时间好像并不冲突吧?”黎丹桐不免就有了火气,可一想到必须得达成今晚的目的,依旧软下了身子,如同一汪春水般徐徐流动缠磨。

    似乎是望进了她的眼,瞧见了里头那股子热切的执着,傅安桀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房内,男人与女人的纠缠在上演,而房外的夜空,星星点缀,远处,流星划过,不慎坠入凡间,注定了有些事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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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渊要做手术的事情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对外,只称傅氏掌门人要和娇妻去度假,傅氏内外由副总裁和总经理负责。

    不过,经过傅老爷子的关系,手术被安排在北京的医院,从x市到北京也能算个旅行,倒是也勉强可以算是度假。

    在医院病房接到云璃催问怎么没有陪她去x大的短信时,傅景渊这才意识到犯了个错误。

    “我人在北京,准备动耳聋手术。下次补上好不好?”

    轻柔的语气,带着固有的深沉,一个电话拨过去,即使听不到,傅景渊也固执地等待着另一头的气消。

    明明答应了她却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是自己有愧。

    那头沉默了一下,继而,手机被云璃主动挂断。下一刻,进来一条短信。

    【我等着你完全好起来。其实你能听到声音的话真的很好,起码打电话时,我再也不用自言自语。】

    即使两人之间恋人的关系断了,但最起码还有友情。

    傅景渊回了一条。

    【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自言自语。】

    发送成功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条短信存在着太多的暧/昧。他们之间是他主动招惹的她,也是他主动说为了婚姻要放弃她,如今明明退到了友情的点,却又继续逾越了下去。

    懊恼地想要弥补,直觉想要输入些什么挽回。

    可那头似乎也沉浸在他这句话中,并没有再发来。

    傅景渊只觉得这样不上不下地添堵,终究再次指腹轻移在屏幕,企图解释些什么。可对着这上头的短信,竟是无从下手。

    孔九九将从医院附近买回的水果搁在桌上时,不免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傅景渊。一不小心的低眸,却触及了那条过分暧/昧的短信。

    触屏手机的优点是将同一个联系人的会话保存在一起。双方直接的短信交流,都会以一个会话的形式呈现。

    所以,她即使不是故意,也还是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以及屏幕最上方显示的联系人“云璃”两字。

    知道此刻的自己于傅景渊而言便相当于是空气,孔九九也不自讨没趣,拿了一个苹果直接到了与病房相连的洗手间。

    傅老爷子出手,傅景渊住的是最好的病房,设施齐全,布置得堂皇,倒有点像贵宾房。

    水大力冲击着那青色的苹果。

    孔九九不喜欢红色的苹果,总觉得那样的虽然甜,却缺了水分,且没有嚼劲。像这种青色的,咬上去有股子涩涩的味道,嘎巴脆。入口虽涩,却比较对自己的口味。

    只是,眼神望着那早就冲刷了半个小时的苹果,她竟然一动都没有动。

    傅景渊是在半个小时后意识到不对劲的。

    向云璃解释了一句那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他便发现走去洗手间的孔九九。

    章节目录 八十八、爱,放手离婚(荐,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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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7-17 8:52:34 本章字数:6410

    孔九九并没有走远,而是直接去了医院收费室借用了传真机。咣玒児伤

    向收费员问了传真号之后又给另一头的人发了过去,过不多久,便收到了一份文件。

    说是文件,其实也不过就几页纸,上头的结果,却让孔九九明了。将其撕碎后冲入厕所,她一个电话打个过去:“何姨,这么说,我失败了?”

    “你这孩子,当初劝你别乱来不听,这会儿已经晚了。”何汀芳在电话另一头语重心长,“血型鉴定这一步,你走得太冒险了,是我的话我也起疑心。”

    是啊,一个是做的血型鉴定,一个是做的dna亲子鉴定。稍微一想,便可窥破其中的心思韪。

    “何姨,实在是抱歉,连累你了。”

    “若真是怕连累,我也不会帮你了,只希望另一份dna鉴定能蒙混过关。”做这样弄虚作假的事,不仅仅是一个专业医师个人的污点,也是对她所在医院和他人的不负责任。然而,何汀芳却还是做了。她的声音沉稳,带着长辈的循循善诱,“如果真的被揭穿了,你想过你该怎么办吗?”

    她该怎么办珥?

    当一切被揭穿,她该怎么办?

    孔九九视线有些迷茫,眼前似是白色的一片片:“还能怎样?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他想要离婚,便跟他离婚。

    “等你不想离婚的那一日,我会主动提出和你离婚。”

    想起自己当初和他谈判时的话,竟不禁笑了。

    何汀芳知晓她的意思,耐心地劝导着:“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你答应过傅老爷子永远不会和他离婚的。”除非她死……

    “谁说我要离婚的?我是说大吵一架大不了分居嘛。”孔九九忙开口,安慰着另一头,“何姨,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您肯帮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您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好,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以前我们医院那位云医生,是你老公的旧情人吧?”

    “咯噔”一声,孔九九心里一紧,“……是。”即使再不愿,她也不得不承认。更何况,云璃不是旧情人,也不是新欢,一直都是他心尖的朱砂啊。

    “她前段时间来我这里帮忙向我问起过亲子鉴定的事情,我担心她是和你老公商量好的,所以……”

    傅景渊起了怀疑,不仅让tonify去查,还告诉了云璃,让云璃去调查?

    也是,他们之间自是无话不说。他想给她一个明媒正娶她的盛大婚礼,又怎会对她有所隐瞒?如今他们最该做的,便是联手将她斗败,迫使她走投无路,不得不签字离婚。

    “我也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去判断。好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你也看开些。”

    挂断电话,孔九九便接到了孔老爹的电话。

    “明天做手术,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应该不会出事吧?”虽说一直不承认傅景渊这个女婿,孔老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的。毕竟是自家闺女的老公,若是他出了什么事,闺女以后就只能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了。

    “老爹,他膘肥体壮着,你就别为他操这份心了。”孔九九故意调侃着,“老爹你对x市不怎么熟,平时出门要多带点现金。上次给你放在柜子里的钱和卡不准不用,如果这次我回去之后它们还在柜子里头躺着,小心我不让十十喊你叫姥爷。”

    “你这丫头,还敢跟老爹叫板。”笑骂着,孔老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到你们回来,老爹再跟你们讨论一下孩子受教育问题。看着你幸福老爹也就放心了,老爹便得回去了。”再怎么不看好傅景渊,但闺女喜欢,孔老爹也便认栽了。一切,便这样吧。婚都结了,除了这样,又能怎样呢?

    “老爹你干嘛这么急急忙忙啊,家里头都没人了您还那么急回去干嘛?”说完这句,孔九九恨不得抽死自己。这不仅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也是在老爹的心口上撒盐。本意是劝他留下,情急之下却适得其反。

    孔老爹似乎有些僵硬,良久,才对着电话说:“小家伙想要跟你说话,你们娘俩说吧。”

    瞬间,十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妈咪,宝贝很想你们。姥爷说爹地现在很惨,被人脱得光溜溜套上一件很丑很丑的病号服,然后每天得被人用针扎,还得喝很苦很苦的药……”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传来,孔九九才回过神来:“宝贝乖,你爹地有你妈咪惨吗?妈咪上次可是住了好久好久的医院呢,走路都不能走。”甚至还得依靠傅景渊作弄之下的导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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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哪,爹地应该更惨些。”小家伙赶忙从善如流,“妈咪,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刚刚看姥爷好伤心,妈咪你是不是说了让姥爷伤心的话了?姥爷都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房里去了,宝贝发现他眼睛红红的。”

    谈到了不该谈的禁忌,触犯了老爹心底最深处的伤痛,她知道,老爹定然是伤着了。

    “宝贝你多哄哄姥爷知道吗?替妈咪哄哄姥爷,妈咪刚刚不小心说了错话做了错事惹姥爷伤心了。”

    小家伙鄙夷地说教了孔九九一番,这才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宝贝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最后,又是追问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小家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朝着电话做了一个响亮的亲吻动作,孔九九挂断,心思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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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好热水壶走向病房时,打开/房门,她僵立在门口。

    里头,一身白大褂美丽动人的女人正以着天使般的姿态,为傅景渊体贴地垫高了枕头。

    两人的面庞离得是那般近,近得,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还有她散落的发丝,就那般与他的面庞纠缠。黑色的诱惑,野性,而又疯狂。

    病房内的两人皆未发现她的到来,似乎都沉浸在那一瞬。而两人彼此的视线焦灼在一道,竟仿佛黏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最终,云璃起身为他调试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才避免了刚刚那暧/昧的尴尬。

    孔九九在心里不免嗤笑一声。

    倒真是郎情妾意,这千里迢迢都追来照顾了?还有本事混到医院来贴身照顾?

    只是一想到之前何汀芳的话,她的心里便瞬间冰凉一片。

    云璃突然打听起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会是傅景渊的意思吗?

    傅景渊终于妥协于这段婚姻,只不过是想要找寻一个更好的切入点。成功地一举将她孔九九清除吗?

    所以说,所谓的保持距离都是假,所谓的不离婚也是假,所谓的温言细语也是假,目的不过是要瓦解她警惕的防线?

    可笑昨夜他从自己的病床上下来与她睡在一处,身体贴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底竟滋生起了漫无边际的喜悦。

    “两位真是好闲情啊,医院这地方,还能够这般自然地谈情说爱。”既然那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没发现她,她难道还真的就不进去了?

    推门而入,却故意敞开了病房门,孔九九斜睨了云璃一眼。

    “傅太太,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来照顾一下景渊。”

    在孔九九的印象中,云璃一直都是优雅得体的,偶尔的玩笑,也是无伤大雅让人想要溺毙在她的玩笑中的。

    她一直都停留在以前她对她的称呼中,如今猛地听到“傅太太”三字,竟觉得异常讽刺。

    从嫁人到现在,竟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喊过她。

    更甚至她嫁人的消息,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流传出来。

    傅太太……

    傅太太……

    呵,唤的究竟是傅太太,还是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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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璃姐,你当真是不认得我了?”将热水壶放到柜子底下,孔九九取出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上水。

    黑色美丽的大眼灵动地在孔九九身上打量了一下,最终,云璃摇了摇头:“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啊,想来有些记忆是太让人伤心了,才会选择去抹煞吧?”将水杯递向云璃,孔九九试探着,“听说你妹妹被经纪公司带到了非洲过起了原始人的生活,云璃不担心她吗?”

    “这是景渊对她的磨练。她得罪了澳洲那边的人还不知道收敛,也确实是她的不对,被封杀是应该的。但好在景渊还愿意帮她给她一个重新出现在荧屏上的机会,她该抓住这个机会,而不是抱怨苦抱怨累。”

    孔九九一怔,竟被她的话打得措手不及。

    “她企图在水里给我下药,不过被我察觉,直接将她打包送到了非洲去拍难民影视。”

    傅景渊的话来脑中盘旋,她果真还是想偏了。以为傅景渊真的对云菲儿做出了惩罚,其实不外是给她一个重新进军影视界的机会。

    爱一个人,也包括爱她亲近的人。

    “爱屋及乌”这个词,她到这一刻,才真正有所体味。

    手中的一次性水杯迟迟未被云璃接过,滚烫的热度透过那薄薄的塑料传递到四肢百骸,孔九九竟不觉得烫手。心底的寒,似要将她一点点击垮。

    而她,却固执地保持着这个动作:“既然都忘记了一切,云璃姐还和自己的妹妹如此姐妹情深,果真是让人可歌可泣。”

    自然是听出了孔九九口中的讽意,云璃也不计较:“血浓于水,不是什么失忆可以抹煞的。”

    “敢情云璃姐这么念念不忘别人的老公,也是血浓于水?”咄咄逼人着,孔九九的手颤动着。手心似乎已经被烫得起了泡,她却依旧固执地不愿撒手。

    傅景渊对于云璃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始料未及的。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担心他的手术,所以向北京方面申请借调几日。当然,一切都是以学习切磋的名义。他不知道她在学术领域的成就竟已到达了如此地步,申请竟然顺利地通过了。

    接受着她的照顾,感受着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傅景渊知晓,对于这个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女人,他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尤其,是在她失忆了,他再次招惹了她之后竟舍她而去。这是对她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当孔九九进房后,傅景渊的视线一直都在孔九九的动作上。

    孔九九性子有时候偏激,做事不折手段且一意孤行。此刻的云璃是柔弱的意受伤的,他真的担心孔九九一个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

    他已经对不起云璃了,再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了。

    听着孔九九对云璃的冷嘲热讽,傅景渊终于还是开口了:“朋友之间互相看望一下有什么错?孔九九,你能收回你咄咄逼人的那一套吗?”

    “是,朋友之间互相看望没有错,但昔日恋人更甚至是今时今日的床伴互相看望,便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你知道我刚刚进来的第一眼想到的是什么吗?我想到的竟然是之前医生的提议。你说,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紧巴巴地赶了来吗?趁着手术还早,你俩可以尽兴一下。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是?你别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了,还来个‘无人为继’!”

    “孔九九,好好说话不成吗?非得这么诅咒我?”傅景渊皱眉,声音也有些冷。

    “当然不能好好说话。我不仅诅咒你,还要玷污你们纯洁的‘友情’呢,怎么,很生气?”手被烫得再也支撑不住,那一次性水杯有些不稳,孔九九吃痛地拧了拧眉。

    傅景渊瞧见她的动作,竟下意识以为她要拿热水去泼云璃。

    “住手!”没有去拔点滴的针,他直接便打掉了孔九九手里头的水杯。

    滚烫的水原本便隔着一层塑料让她的手备受煎熬,如今傅景渊猛然将它打翻,那蒸腾的热,便一下子全部打在她手上,与之亲密接触。

    霎时,热水涌过,空气中,似有“兹兹”的声音流淌。手如同脱掉了一层皮,疼痛得厉害。

    不仅痛在手上,连带着心底的角落,也抽抽地疼。

    仿佛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那份针扎的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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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的冷汗冒出,孔九九望了望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傅景渊因情急之下没拔点滴针而回流的血,只觉得异常讽刺。

    他以为她会对他的宝贝云璃怎样?

    泼她热水?

    原来在他的心底,她孔九九竟已不堪到这种地步……

    自嘲一笑,她徐徐开口:“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傅景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