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至此也算是比较成功,不仅问清了情况,还和雇主达成了共识,剩下的基本就是讨论报酬的相关事宜。我个人根本不在意这次行动的回报,因为我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设法把那女人绑在身边。
按照我早已想好的计划,如果这次行动最终也不能令得她回心转意,那就只好让她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虽然那女人仍旧令我爱得无法自拔,但我范迩可不是逆来顺受的窝囊废老好人,宁可承受剜出心肝般的剧痛,也要让那些敢于背叛的无耻之徒明白,做出了伤害我范迩的事,就必须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血的代价。
正当我稍微有些走神,不再注意听他们的谈话时,烧火棍突然神色严肃的说道:“沙吾黑德大叔,我有个疑问,想私下向你请教,虽然不太好开口,但请你不要介意。”
“叫我大叔可不敢当。”沙吾黑德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却又会意的和安帖伯克交换了个眼神,“安帖伯克老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信得过他,这位朋友请放开了说。”
“我是想知道,你有多少财产,你的继承人已经失踪,如果你再魂归天国,财产会归谁所有。”烧火棍问完之后,又看向我们几人,目光虽然在女人和小王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却仍旧说道:“我们这些都是外人,又总是集体行动,绝不会把谈话内容泄露出去,你尽管放心。”
“牧民最宝贵的财富就是牲畜,我沙吾黑德是这个大家庭的族长,拥有成千上万的牛羊,都养在这个山谷北边的草场。其它牧民虽然也有自己的牛羊,但数量不多,他们替我放牧时稍带就能喂饱自己的牲口。我只有一个亲弟弟,就是腾奥拜,如果我魂归天国,这所有的财富都会属于他。”
“还是要问一句不该问的,你老哥身体安康,长命百岁,我只是假设,我们完成委托之前,你就先魂归天国,那我们的报酬还能否保证?”
皱眉略做思索后,沙吾黑德拍胸说道:“朋友们尽管放心,我这里有上好的羊皮纸,咱们把谈好的内容写在纸上,再由安帖伯克老哥作见证,这样就算我出了意外,由腾奥拜继承了财产,也不能翻脸不认账。”
沙吾黑德说做就做,亲自取来羊皮纸和笔墨,把委托内容详细书写,杜老头核对无误后,带着见证人安帖伯克签名按手印,然后把羊皮纸交到杜老头手中,露出些许黯然的神色道:“我也知道扎克鲁还能活命的机会渺茫,但现在能为他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你们真能帮我完成了心愿,我一定履行诺言,按照这羊皮纸上所写的,把所有牲畜都分给你们一半!”
“牧民朋友们就是痛快!”烧火棍是我们中最务实、最敢说,也是最能捅出点事的人,他先夸赞了一句,又凑到沙吾黑德的耳边,却没有压低声音,故意想让我们都听到,“你老哥不要怪我多嘴,这张纸上的内容,应该让营地的所有牧民都知道,也算是为了你老哥的安全。”
沙吾黑德听得皱紧了眉,面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在思索烧火棍的话。按着烧火棍的意思,假如真的有人贪图沙吾黑德的财产,打着谋财害命的主意,很可能因为我们一行人的到来而加快行动,就为了减少不确定的变数;而如果那些人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我们有了这份羊皮纸上的委托协议,明白提前下手也于事无补,就不会急于求成,提前加害沙吾黑德。
不得不说,烧火棍的思维确实缜密,可能和他擅长的火字头艺业有关,但是他这么一说,却也有了挑拨离间的嫌疑。
安帖伯克看了看沙吾黑德,皱眉说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