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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79部分(1/2)

    过想提前给孩儿起个名字,他就骂我主意太大……我心里好委屈……”

    南宫峙礼手心里都是汗,她不会把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吧?有时候,真搞不懂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筋,事情若被她搞砸了,他掐死她都不够偿还的……

    幸好,丐儿就只是一味倾诉着委屈,并没详细多说。

    赵迁温存地道:“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博得父皇的喜欢,名字由父皇来亲赐,更添福泽。你如果想过一把取名的瘾儿,可以给咱们的儿子取个|孚仭矫闾焯旎阶藕貌缓茫克较吕铮盟心隳锴住⒔形野⒌庑辛税桑俊br />

    丐儿瞟了南宫峙礼一眼,自得道:“这样多好!这么简单的事儿,他偏说得严峻万分,万一吓着娃儿,该怎么办!”

    赵迁含笑对南宫峙礼道:“神医,你看,女人就是要这么来疼的!你什么时候也找个神医夫人来作伴呢!”

    一听这话,丐儿来劲头了,忙附和道:“是啊是啊。”

    南宫峙礼面色微囧,对赵迁正儿八经道:“一心钻研医学,不问风花雪月。”

    赵迁不以为然道:“这样多无趣啊。”

    南宫峙礼只得道:“做医生的本就无趣,我一人无趣就够了,何必再拉一个人陪着我无趣。”

    “非也。”赵迁看着丐儿,很自豪地对南宫峙礼道:“遇到了对的人,无趣的生活,都会被装点得有趣起来。”

    南宫峙礼憾道:“佳人难得,并不是谁都能幸运遇到。”

    赵迁深有同感:“是啊,有时候得费多大周折啊,才能抓住那一份脆弱的幸福。”

    南宫峙礼点头,笑而不语。

    丐儿故意捉弄南宫峙礼,对赵迁撒娇道:“太子给他做媒,说一个佳人吧!不然他总是沉闷闷板着脸,跟更年期到了似的,动不动就训斥我,整天制约得人都烦死了!”

    南宫峙礼一听丐儿黑他,赶紧插话道:“原来你是怨我,对你限得太过!但我都是为了你腹中孩儿着想啊。”

    赵迁凝思了一阵儿,点头支持丐儿道:“让我说,给他找一个也不错,不过要等你生完孩子后。不然整天忙着给他说媒,我放心不下你。”

    丐儿顿时失望,这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她就是想在怀孕的期间,吃一些想吃的,玩一些想玩的,不受太多禁忌。

    赵迁看丐儿泄气的样子,笑道:“你不是要给娃儿起名字吗?提前取吧,等生下来,就可以叫了!”

    丐儿愣一愣:“呃,我还没准备。”

    赵迁摸摸她的脸颊,亲昵道:“那就再等一等。”

    丐儿刚要答应,抬眼看到一只老鹰,正在碧远的晴空里奋力搏击。展开的大翼下,护着一只小鹰,好像在引导着它飞翔的样子。那种场面,让人莫名感动。

    护犊子。丐儿脑海中立马涌起这个词,同时脱口而出:“就叫犊儿!”

    “犊儿?”赵迁愕然:“这是什么意思?也太个性了吧?为什么想到这个词?”

    “护犊之心,母皆有之。谁敢欺负我的犊儿,我定会与他拼了命。”丐儿已然有了一套理论,清清嗓子道:“再者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匪女神丐的孩子,就得有这样非凡的气魄,才叫英武霸气!”

    赵迁沉吟道:“虽是这个理,勉强能说通。但是犊儿……犊儿……听着跟牛犊子似的,实在不怎么雅致好听呢!”

    丐儿横眉,振振有词地辩解道:“怎么不好听了?你没听说过,孩子的名越贱,命就越贵、福气就越大吗?先说那些农家的孩子,起名叫狗儿赖疤野草的,就是希望孩子能够长得泼实健壮!再说那些光芒万丈为世人瞩目的,吕后的名字叫什么?雉!山鸡野鸡的意思!汉武帝的小名叫刘彘,‘彘’是猪的意思!比起这些,我给孩儿起名为‘犊’怎么了,小牛多可爱啊!牛是世界上最任劳任怨、踏实吃苦、奋发图强的动物,多让人钦佩啊!俯首甘为孺子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多划算啊!牛气冲天、九牛二虎,多励志昂扬啊!你怎么这般的不开窍呢,雅致就能当饭吃吗?!”

    这一番话下来,赵迁已经傻了,半天愣着没回过神,最后凌乱如风中的麦穗,直点头不迭道:“好听好听!有理有理!就这样定下了!”

    说完以后,又喃喃品咂了几遍道:“犊儿?犊儿?”也不管有没有消化得动,把手一拍,继续夸赞:“好名字!真真是好名字!”

    听走廊里回荡着自己寂寥的声音,赵迁拍一把南宫峙礼道:“你觉得呢?”

    南宫峙礼连连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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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儿哼然一笑,问南宫峙礼道:“你嗯什么?我给孩儿起的名字叫做什么?”

    南宫峙礼满脸通红,抓耳挠腮,想不出来,最后憋出:“牛儿!”

    “牛二?你还二牛呢!”丐儿赏他了一记大大的白眼。

    赵迁看神医惹她生了气,忙打小报告道:“不是牛儿,是犊儿!”

    丐儿笨笨地扭过了身子,背对着两人道:“别串通了!”

    小名终于定了。南宫峙礼正容,问赵迁道:“眼看距生产期只剩三个多月了,年关事情繁忙,大大小小的宫宴恐怕都应不过来,太子准备什么时候带她见皇上和皇后?”

    赵迁怔了一下:“是啊,最近我也在考虑这件事。”

    丐儿一听此言,紧张道:“不,不!我不走出书院!我不见人!”

    赵迁对她笑道:“怎么能不见人呢?你不是嫌这书院太狭隘了吗,见了父皇之后,可以再给你扩建个宫殿!”

    “不!”丐儿惊惧退后,差点撞上墙壁:“我不想走出这书院!”

    赵迁吓了一跳,赶紧伸长手臂,揽在了她后背,不让她再退,好生哄劝道:“我听你的就是!我让父皇和母后来这儿看你,这样好吧?”

    丐儿仍是摇头:“不……”

    南宫峙礼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嘴上却调笑道:“丑媳妇见公婆,她这是太紧张了。”

    赵迁了然,笑道:“不怕。有我在呢。”

    丐儿心中茫然无措,该怎么办?总不能怀着太子的孩儿,这辈子都不见公公吧。

    丐儿头皮发麻,硬着舌头问出一句:“什么时候见……”

    赵迁思量了一会儿,以咨询的语气与南宫峙礼商量道:“若是等下一月,丐儿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南宫峙礼稳声道:“下个月,天气更冷,怕是出不得门了。建议再早一些,也避免皇上、皇后来这儿的路上受风寒。”

    赵迁算了算日子道:“那就安排在这月十八日吧。正好怀胎六个月零十天。”

    南宫峙礼点头。丐儿不知如何应答,只好什么也不去想,用劲儿把一切烦恼都压下去。

    第二五八章|孚仭侥br />

    赵迁走后,南宫峙礼对丐儿道:“我希望你能淡定些。”

    “可是……”丐儿哆嗦着肩膀道:“赵渊会害我的孩儿吗?他能允许我把孩儿生下来吗?”

    南宫峙礼皱眉问:“为什么不允许?”

    丐儿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的灵魂寄托在了老废后的形体里,融二为一,容颜返回年轻,变成了现今的模样,所以她与薛家千金有牵涉不清的渊源。皇上见了她这样子,会怎么样……她不敢想下去。

    南宫峙礼看她欲言又止,宽慰她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忧什么。皇上就算心有疑忌,揣测你的身份,但如今只这么一个皇孙儿,他也舍不得置你的孩儿于死地。不然,太子恨死他了。”

    “恨死他,你就如愿了对不对?这是要用我孩儿离间他们父子吗?”丐儿怔怔地道。

    “你不要这样想。”南宫峙礼道:“我还没到拿你和你孩儿性命报仇的那一步。我相信赵渊那老贼,不会让你堕胎,他敢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丐儿看着南宫峙礼,迷惘道:“其实这个孩子本不该来的。有一瞬间,我甚至想把他打掉,因为他不是我与所爱男人而生的,而是一个阴谋孽胎!但他在我肚子里动的时候,我又感觉到莫名的欣喜和心软,想象着这是怎样一个奇异而鲜活的小生命。不管大人之间有怎样的纷争,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以利用他,但不要去害他性命,好么?”

    南宫峙礼久久不语,从怀中取出了一根形似铁杵的巨大钢针来,一字字道:“我若害他性命,你就用这根钢针击入我天灵盖,我绝对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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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你是爱这个孩子的。毕竟,他也耗费了你那么大的心血。”丐儿缓缓绽开一抹浅笑道。

    南宫峙礼笑着道:“如果赵渊倾覆了,就扶植你的孩儿登皇位,那时你来佐政。不管是想要新年号也好,还是想给孩子重新起个姓氏也罢,都由你做主了!”

    丐儿道:“我不想让我孩儿小小年龄就陷入血雨腥风的夺权斗争中。”

    “有你这个娘亲,他不会吃亏的。”南宫峙礼唇角上扬:“更何况赵渊门衰祚薄、子嗣寡少。”

    丐儿疲惫道:“我无心皇权,将来就算你赢了,我也会去找东方爷。这孩子是你千方百计保到最后的,自然由你掌管大政,你是贤王的血脉,这天下按理说是你们家的。”

    南宫峙礼脸上现出寂寥之色:“就算赢了,你却走了,这种快乐又有什么意义,也就剩下大仇得报的快意了。”

    丐儿道:“不说这些了。我还是把精神调整好,争取那天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见赵渊吧。”

    “嗯。”南宫峙礼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个事,出去一下。”

    南宫峙礼的事何其多也。他不说的,她从来都不问。

    第二天赵迁又来时,对丐儿说了一件颇离奇的事:公主所诞祉儿,一天到晚哭闹不休,本来就气弱,这一哭,时断时续,弱得都辨不出气息了,喂奶呛奶,喂羹吐羹。实在没有办法,就下了一纸诏书道:“谁能让祉儿止哭啼,赏黄金百两。”眼看就要断气,来了一位少妇,用母|孚仭轿轨矶矶唤雒辉偾海剐α顺隼础br />

    丐儿纳罕道:“那少妇是哪里人士?”

    赵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痕迹:“说来更巧,她是你认识的,坎平鞋庄的女庄主。

    “绣姑姐姐?”丐儿大是讶异道:“她去宰相府做甚么?”

    赵迁道:“说来话长,你也知道一些的。她与东方弟身边的秦延是旧情人,后来秦延不知所踪,鞋庄里的学徒荆岢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她就同意了吧,还怀上了那荆岢的孩子,今年初夏生的,如今已经会在地上爬了。她偶然从宰相府门前过,可能是闲来无事,想起了旧情人,就出来看看罢,正巧碰上了贴榜的。”

    丐儿笑一声道:“你知道得还真清楚。可比我强多了。”

    赵迁以为她是恼怒不能出宫,于是笑道:“等你出月子后,我一定带你游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如此可好?”

    丐儿冷冷丢给他一句:“油嘴滑舌!”

    赵迁也不生气,带笑看着她。

    丐儿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不禁问道:“绣姑姐姐给公主的孩儿吃口奶,孩儿便不啼了?那绣姑姐姐走了以后呢,孩儿再哭该怎么办?要是孩儿只认绣姑姐姐的奶汁,不吃公主的怎么办?”

    赵迁道:“父皇、母后已听说了这件事儿,都道稀奇,特下谕旨,让你那绣姑姐姐到宰相府做|孚仭侥锬兀顾档却湛樟艘タ纯础!br />

    丐儿道:“那岂不是公主抱着孩儿走到哪儿,绣姑姐姐就要跟到哪吗?那绣姑姐姐的孩子怎么办?”

    “她的孩子健康着呢,连稀粥、汤水之类的都能喝。”赵迁道。

    丐儿心紧缩着,试探道:“你见过绣姑姐姐的孩子吗?与荆岢长得很像吗?”

    赵迁笑了:“与那荆轲长得不像,眉眼却有几分随他母亲的旧情人呢!”

    丐儿的心砰砰然,“呸”了一声:“别坏人家夫妻感情!姐姐与秦延是清白的,当时秦延担负着着保护绣姑姐姐安全的任务,所以朝夕相处较多,胎儿受影响了也不一定!这世间的奇事,谁又说得准呢!我腹中的孩儿,还不知像谁呢!”

    赵迁闻言,轩眉绷着,狠而准,道一句:“必须像我!”

    丐儿放松道:“看把你吓得!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等孩子出世了,我的身子轻了,我还要去看绣姑姐姐的孩儿呢!”

    “这个不难,不用等那么晚。”赵迁道:“父皇知道你怀了我孩儿,你的身份公开之后,蔻儿再入宫时,让你那姐姐抱着自己的孩儿一并来就是了。”

    丐儿摇头:“我还是不见公主好。”

    赵迁答道:“也好。我会为你和你绣姑姐姐妥善安排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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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地,丐儿总踏实不下来。并不想绣姑姐姐跟皇家的关系走太近。

    她为什么要揭榜,为公主的孩儿喂奶?是因为怜惜东方爷的唯一子嗣吗?还是隐隐觉得她的丐儿妹妹就在京城,或许正是在那深墙院内,所以想借喂奶,以希冀某天与她相见吗?

    丐儿心事重重道:“祉儿现在每顿的奶,都需要绣姑姐姐来喂吗?那要喂多久?一个月?”

    “确实每顿都需要她来喂。只有她喂,祉儿才吃,并且不会啼哭。”赵迁叹道:“祉儿未足月而生,体质极弱,估计要喂半年左右。如果咱们犊儿顺产的话,也就是喂到来年犊儿满月时,正春暖花开呢。”

    丐儿无言。这样也好,能够与绣姑姐姐及早相见了。关于她的|孚仭侥锷矸荩迷趺此的兀ざ洳幌不豆鳎故窃敢庑骞媒憬隳芫榷揭ㄒ坏难霭伞br />

    第二五九章风雪欲来

    十月十七日,天色阴沉,丐儿陷入了严重的情绪失调之中,时而欢喜,时而感伤,时而振奋,时而低落。赵迁知道她为明日将要见父皇和母后的事情担心,一个劲儿劝说她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像个安静待产的母亲那般就行了,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既是给父皇和母后一个惊喜,也是给你一个名分。

    丐儿如同未闻。赵迁不是她,怎知她忧在何处?再者,就算赵迁准备得再充足,又如何敌得过事情的突然变化呢?

    赵迁离开的时候,丐儿仍旧提不起劲儿,无精打采,忧心忡忡,面部表情如晴雨表变幻不定。南宫峙礼半严肃半开玩笑道:“你再这样自我压力,我就用针灸来给你减压,使你安静得无任何表情。事后你可别怪我让你面瘫了。他们若问你为何看着有几分呆滞,我就回答你可能是闷得很了,不同的孕妇有不同的孕相,比往昔笨傻一些属正常。”

    丐儿听得寒意从脊椎透出来,她知道,南宫峙礼是能说到做到的。他如果真的一针灸下去,让她神经短暂麻痹、不会大喜大悲了,看起来似乎是温婉寡言贤淑了一些,也许更能博得皇上、皇后的放心。但她想要的是,最真切的体验。不融入当时的环境中,她要怎么面对以后?

    她该做个痛苦而隐忍的清醒者,而不是针灸下的糊涂者。

    等明白了南宫峙礼的意图时,她骂他道:“你就只能控制一个没有思想和灵魂的人吗?你怎么不一针把你自己给灸了?你的针灸水平高,就算自宫也不会疼痛吧?”

    南宫峙礼这会无心跟她吵闹,淡定笑道:“我也不想这样,所以要么你就绝对聪明,懂得进退适可,睿智冷静安然面对一切,要么你就做一个行尸走肉者,由我控局。”

    丐儿冷哼道:“我会好的。我不要做行尸走肉,我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不得已的了,我不能再不得已了。”

    “那就好好调整,敏捷应对。”南宫峙礼轻轻地丢过来几块芦柑皮。

    丐儿一时有些愕然,随之就懂了他意思。忍气吞声、默默捡了起来,把它放在炭火之上。微烟淡淡的飘起,淡香微苦的醒神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在冬日的室内分外清新。

    丐儿一点一点平和下来,抚着肚子里的孩儿,回归了作为一个母亲应有的坦然和知性大方。南宫峙礼放下心来,笑道:“这样子,比面瘫要自然多了。”

    等赵迁再来时,看到心平气和的丐儿,难掩喜悦,对她道:“明儿个午后,父皇、母后就会一起到书院来。我给他们说,我有一件稀世珍玩,想请他们观赏。他们都很好奇,急着一睹为快呢。”

    丐儿笑道:“我们娘儿俩又不是六耳猕猴,在动物园里困着,让赏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