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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64部分(1/2)

    。”侍卫听令,手忙脚乱地把秦延尸体装进麻袋里,暂时抛在一个隐蔽角落。

    “太子妃……她……要请太医来吗?”不知谁胆怯问了句。

    赵迁皱了眉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一群饭桶不成?不过昏厥而已,竟不懂得救治?还要大惊小怪劳烦太医?”

    语罢,丫鬟和随从们皆是手忙脚乱,掐人中的掐人中,拿毛巾的拿毛巾,最后太子妃终于有了呼出的气儿。赵迁让把太子妃抬回了寝宫,一行人皆惴惴不敢言。

    第二〇二章我来见她

    话说赵迁秘密/处/置掉了秦延,东方爷从太子府回去之后,心下虽然伤感窒郁、揪然不乐,却还是去了趟坎平鞋庄,问一下秦延的事儿。

    绣姑早已心急如焚,再淡定不下来。她把东方爷当成了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伤怀地道:“东方爷,我与丐儿情谊非比寻常,若非因为她的缘故,我也不会来到京城。住在陈府旧宅,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更没想到这辈子还会爱上人。不管你和丐儿发生了什么,都帮帮我好吗?我想见丐儿一面,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宫里……如果你不帮我,你会有愧于丐儿的!”

    东方爷冷漠道:“我……已没法再见她了。”

    “为什么?”绣姑忿忿问道:“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能原谅她,再从头来过吗?你就那么自私狭隘吗?”

    东方爷表情渗入艰涩的痛楚,叹道:“我对赵太子承诺过,只见丐儿一次,若她过得好,我便再不相扰了。”

    绣姑不相信,追问道:“你见她过得很好吗?如何个好法儿?”

    “我不想再提起。”东方爷凝眉想起她与赵迁的恩爱一幕,剧烈地咳嗽不止。绣姑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角泛出了一抹血。

    她睁大眼问道:“东方爷,你病了?”

    东方爷苦笑了一声:“生老病死,人生常态罢了。”

    绣姑忽又念起秦延,那种不祥预感更甚,心中戚戚,低徊一叹:“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东方爷,你也要保重。”

    绣姑的双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缓缓向门外走去。东方爷走上前两步,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在皇宫的门口,找个地方住下来,若秦延在那儿经过,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我……”绣姑眼波温柔地道:“我不仅要给他一个惊喜,还要给他个大惊喜。”

    “胡闹!”东方爷含了几分愠怒道:“若是以前,赵太子还是我的好哥们,你或许还去得,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得替延弟看着你些,你不能去。”

    “可是,他何时会回来?”绣姑望向天空,喃喃地道:“孩子降生之时,他会回来吗?”

    东方爷一震:“你怀了延弟的孩子?”

    绣姑点了点头:“以前我孑然一身,觉得世间没什么好牵挂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好孤苦好害怕,我想秦延,我想丐儿……”

    东方爷徘徊着,忽停下脚步道:“延弟不见踪影,我心里也很担忧。听你这样一说,无论如何,我都得寻到他的下落了。”

    绣姑眼里泛出喜悦泪光,身子一软,就想要跪下来:“东方爷……”

    东方爷扶起她:“不要多想,好好歇息。”

    绣姑顿了一顿,犹豫了片刻仍问道:“丐儿那次从南蛮回来,身体并不大好,如今可痊愈了?”

    东方爷心里“咯噔”了一下,忽似想到什么,又是一阵剧咳。

    绣姑越发不知所措,递来一个手帕:“东方爷……”

    东方爷苍白的唇角,血迹斑斑:“丐儿……不行!怎么可能?丐儿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绣姑杏眼几乎惊得裂开,只会连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东方爷闭着眼、万般心灰地摇着头。在新府住的时候,他便感知过丐儿的异样。每次接吻之后,丐儿便虚脱如泥,呼吸不支。大概是昔年丐儿从楼上摔下来,筋骨散架错位,他在她体内输入了大量真气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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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每次与她亲近,那股真气原本属于自己,颠倒忘情之际便会助推他,使得功力大增。也必会导致丐儿的娇弱不堪。只要东方爷不索取无度,这在一定程度上倒成就了夫妻之乐。

    然而,若是换了别的男子,异种真气与丐儿体内东方爷的真气相斥,如同两马分尸、南辕北辙,一个弱质之躯如何能撑得住?

    东方爷的手心里急出了汗。这么久来,他一直解不开心结,对丐儿有怨。他用惩罚自己,来躲避别人的甜蜜带来的伤害。正因为沉浸在郁郁失落中,竟没想到这一层。

    今天听到绣姑说起怀孕的事,不由自主想起丐儿——若他们有孩子,应该是另一种结局吧。

    这一想不要紧,整颗魂都快骇飞了。如果太子不知此因,丐儿……岂不成了极端的痛苦?

    灵光一层一层闪来,那段时间赵太子四处寻神医,莫不是为了给丐儿治病么?庸医胡乱折腾,会要了丐儿的命的!

    东方爷这段日子的心意疏懒,全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他再也不会,不想提起了。可在得知她的性命有忧之时,仍禁不住全身如掉进了冰窟,激灵灵的打颤。

    绣姑眼睁睁地看着东方爷飞奔而去了,暗暗捏了把汗。这世界是怎么回事了?刚才自己急得六神无主,这会儿又换成了东方爷?

    “东方爷,等等我!”绣姑大喊。

    “你在这儿好好呆着……”东方爷落下一句话:“我去找丐儿和延弟!”

    匆匆赶到了太子府,赵迁早已着人安置好了秦延的尸体。一如往日,兄弟不曾有任何的隔阂,赵迁笑着让宫人摆好了酒席:“东方弟气色比上次好了几分,看来不日就可以恢复朝觐了。虽有蔻儿妹妹时不时来宫里报信,父皇近些天还是不停念挂你。你也早些康复才是。”

    东方爷淡淡笑应了,而后压低了声音道:“我来见她。”

    赵迁虽不知他指的是秦延还是丐儿,神情只未变,试探地道了句:“东方弟不是来了一次么?”

    东方爷直接道:“我是来见丐儿的!”

    赵迁捏紧酒杯,狠狠喝了一口酒,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东方弟就这么食言了?”

    东方爷波澜无惊地道:“我来治她的病。不然你会后悔的。”

    赵迁咽到喉咙里的酒呛出来,遽然变色,哑声问道:“你知道她病了?谁泄露出去的?”

    “不需有谁泄露。”东方爷道:“与我在一起时,已见征兆。”接着一五一十把详情坦然说出了。

    赵迁听得脸色忽霁忽云,戒备问道:“怎样才能治得好她?”

    “让我见她。”东方爷简短道。

    赵迁回拒:“说过了,上次是你最后一次见她。”

    东方爷道:“这次情况不同!你就看着她遭罪吗?”

    赵迁忖了忖,笑道:“办法还是有的。”

    “如何?你说?”东方爷没心情再多置辩。

    “你蒙了眼,我自会带你去。”赵迁随手抓了来一块长长的黑布。

    东方爷不假思索把眼缠上了,道:“快些带我去吧。”

    赵迁横了横心,带他去了地室。他对东方爷做了个粗略的估计,在以往论武功他虽不及东方碧仁,但病了这么久,应该能打个平手了。何况地室里的机关布置,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自有优势。所以有恃无恐,不必担心出什么大意外。

    进入石门之后,赵迁轻轻地唤了声:“丐儿。”

    那一瞬间,东方爷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般生生的痛。

    他张着嘴,那一句“丐儿”在喉头缠绕了许久,竟是吐不出来。他怔怔地站着,凭心灵的感应,“望”着床上的那个人。就算她爱上了赵太子也罢,终究是苦了她的年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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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浅芜觉得气氛有些莫名的凝固,欠起身来,怔怔望着门口的消瘦身影。泪珠凉凉的滴下来,他是谁呢?为何这般刻骨铭心的熟悉?

    赵迁心里有些醋意,轻柔地在她脸上吻一吻,低低地道:“我给你请来了个医生。”

    薛浅芜似懂非懂“哦”了一声,神经彷佛不受支配,直起身赤着脚就往东方爷的方向走去。

    赵迁心急而怒,伸手一拉,丐儿整个跌倒在地。东方爷飞奔了过来,心疼地想要扶起她。

    赵迁把她往怀里只一扯,丐儿的手从东方爷手里滑脱了。

    赵迁冰冷得没任何情感道:“你是我请来的医者,不要越了本分!否则我为丐儿另请高明!”

    东方爷不作声,是默许了赵迁的话。

    “你打算怎生为她医治?”赵迁道。

    薛浅芜却傻傻接了句:“我好想看他的眼睛。”

    赵迁整张脸极寒极难看,狠狠撂了句:“他的眼睛瞎了!”

    薛浅芜惊慌道:“不会的!不会的!”说着便要再往东方爷身边扑过去。

    东方爷沉沉道了句:“丐儿,听话。我先为你治病。”

    “你还好吗?”薛浅芜盈盈恍惚地笑问。突然间,好似爱、恨、怨皆无了。

    东方爷笑了笑,温柔如昔年,却那般沧桑不再少年时。他伸出手道:“让我给你把脉。”

    薛浅芜乖乖地伸出手臂。赵迁眼里戾气愈盛,“嗤啦”一声,从衣袍上撕下了一片布,缠在薛浅芜的手腕上,而后才交给东方爷:“喏……”

    东方爷不发一言,安静地把着脉。眉宇间笼上了一层化不去的阴翳,明明早已把出了结果,还是不愿接受,不愿松手。是啊,哪怕这样多拉她一会儿,也是知足的吧。

    赵迁显然多疑到了什么,烦躁问道:“怎样?”

    东方爷重重长叹了一声,自责道:“我来晚了……”

    赵迁一把抓住了东方爷的袖口,惶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无治了?!”

    东方爷黯然地点了头。薛浅芜浑然不知死神已临近,只会看着东方爷笑。

    第二〇三章心急求子

    东方爷道:“耽搁得太久了。只怪我,被怨恨蒙住了心志,竟忘了当年她筋骨错位、被我强灌真气得以复原的事儿。”

    赵迁眼中阴郁,戾气些许,固执地道:“没有治不好的病。”嘴上虽这样说,作为习武之人,他还是知道状况的,因此并无底气。如今不复往昔烂漫、动若脱兔的丐儿,是他一心想要追求的结果吗?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可心中就是蓄满了不甘,没得到她的心,窃以为要了她的身,以温存和柔情俯就相待,久而久之,她便会忘了东方弟,移情于己。

    然而,她的身子冥冥之中早打上了东方弟的烙印。那样深刻,无法抹去。

    他错了么?作为男人,作为太子,他处处输于东方弟之下。太子的名衔,不过是他身上的唯一显耀光芒。

    东方弟凭借着淡然宠辱不惊,立身优雅一笑,就扫落了世间所有尘埃。那份自若,那份气度,那份潇洒,连同他的谦怀低调,一并发着光,越发显衬得自己的相形见绌。

    沉默了很久,赵迁道:“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本太子的身边。下辈子,我要比你先遇到她。”

    “这不是相遇早晚的问题,而是缘分天定。”东方爷道:“不瞒你说,有一位非常卓越、行迹诡异的男子,比我更早认识她,也非常喜欢她。”

    “谁?”赵迁不信:“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相争?行迹诡异,功力定然不逊了,我让丐儿幽居于此,他为何不相救?”

    “他有他的苦衷和缘由吧。”东方爷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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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儿听得似懂非懂。她的思维,随着病情加深,已远不比以前灵动了。东方爷的话,与现实之间恍然隔了重重雾霭,她想要一眼就看到尽头,可惜昏翳茫然。烈烈黑衣,j诈邪魅的笑,夜空里的长发……皆让她触及不到真实。

    东方爷对赵迁定定道:“让她走吧。”

    赵迁死死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你放她走,在她喜欢的地方慢慢调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东方爷眸光深黯道:“水浒仙寨,风景秀丽,依山傍水,那儿有她最亲爱的兄弟姐妹。让她回去吧,只要你放她走,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赵迁缓缓地踱着步子,嘴角划起一抹嘲笑的弧度:“你会与蔻儿做真正的夫妻吗?你会让她怀上你的子嗣,做一回女人吗?”

    东方爷僵了僵:“我与她属于夫妻分内的事儿。你不必太操心,顺其自然总会有的。”

    赵迁道:“这话你说得坦荡吗?你没有辜负蔻儿对你的情意吗?”

    东方爷字字清晰道:“为了丐儿,我可以负尽天下人。自然可以让这场联姻变得毫无意义,与生孩子无多大关系。”

    赵迁冷笑:“本太子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负尽天下人的。丐儿你不必管,我自有办法赌一局,只看她是否有福消受了。”

    东方爷紧紧握着手指道:“我不许你伤害她。”

    “我怎舍得?”赵迁狂傲中带一丝凄然自怜道:“我要让她怀上孩子,然后给她名分。皇孙护体,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东方爷很快明白了过来:“你在拿她做赌注?”

    赵迁哼道:“男人不赌一把,怎么能胜天下?”

    东方爷闻言,脸色发白,上前卡住了赵迁的脖子,果断地道:“你放了她。”

    毕竟病已入髓。赵迁轻描淡写一掰,就脱离了他的控制,笑道:“东方弟,想凭武力夺回女人,就先回去好生补养身体吧。”

    东方爷不应他,转身轻轻拥着丐儿:“我们走。”

    丐儿依了过来,笑道:“你病了?”

    东方爷亦笑道:“你病了,所以我病了。需等你的病好了,我的才能好呢。”

    丐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温柔的摘下了他眼前的黑布。她怔怔瞧着他的眼,仿佛天长地久不得相见,却彼此无隔阂:“想是不能好了。我们就一起病着好不好?”

    “好……”东方爷的眼中泛起泪光。

    那种醋意怒火,烧得赵迁忘了反应。他眼睁睁看着两人恩爱情深,视他为透明人,竟不知如何自处才好了。

    东方爷携着娇无力的丐儿,走至门口。赵迁两步追上,把丐儿夺过来,狠狠地瞪着她,扔到床上。然后启动机关,东方爷脚下的那块地板陷落,他直直掉尽了深渊之中。

    “东方爷……”丐儿小声叫着,恍若噩梦,不可置信。

    “本太子对你真是太宽容了!”赵迁歇斯底里道:“一次次妄图挽回你的心,却发现你是没心的!既然如此,要你的心做什么!”

    丐儿只看着那块地板恢复原样,隔断了她与东方爷的气息。她打了个寒颤,低道:“你要让你唯一的妹妹守寡吗?”

    “名存实亡的姻缘,何来守寡之说?”赵迁恨恨地道:“他的魅力没那么大!他死了,蔻儿顶多哭上几天几夜,等擦干了泪,我这做哥哥的再为她觅一个好人家!定会幸福百倍,不再受这种苦!”

    “你懂女人的执著吗?你确定她不会自尽吗?”丐儿似是自叹,也像是质问。

    赵迁一句也不愿再多提东方爷,道:“他死不了的!下面是玄冰室,极为空阔,寒气透骨,让他好生静一静吧!”

    丐儿泪漫上来。他身子已底虚,能撑得住那般的寒气吗?想着想着,耳边竟涌起了明明暗暗的幻音,都来自东方爷:“丐儿,我冷……丐儿,我冷……”

    她茫然四顾,发痴发狂,从床上跳下来,跳到那块地板上面,拼命地跺,企图使它再次下陷,她好追随了东方爷一起去,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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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块地板纹丝不动。赵迁冷冷地看着她,任她力气耗尽,瘫在地上。

    赵迁过来抱她,一寸一寸抚摸着她因流汗而柔软细腻的肌肤,嘲笑道:“怎么不折腾了?你不是有力气吗?”

    丐儿别过脸,眼光投到三尺远的地面上,并不看他。

    “看着我!”赵迁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臂把她带到床上去,含着发泄的意味,压在她身上,轻笑道:“本太子要让你怀上孩子。”

    丐儿挣扎不动,只能默默承受。咬紧了牙,绷紧了唇,不觉了痛,更无丝毫欢愉,那个男人,在做着与她不相关的事情。

    起初,赵迁还是带着一丝谨慎的,慢慢沉浸到满足的情意中,忘却一切,由温存到狂野,宣告着占有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