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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60部分(2/2)

的耳朵中。

    他安排得也真够缜密的。切断了她与外界一切的联系。

    也好。久不见自己的东方爷,该会慢慢地选择遗忘吧。

    赵迁进来,掩上了门。听得“咔嚓”一声,想来门是带有机关暗锁的。赵迁看她侧身倚在床上,笑道:“明明累得撑不住了,怎还不睡?难道我不在身边你睡不着吗?”

    薛浅芜听不得他这样自作多情的暧昧,想反驳他几句,终是忍住。何必多搭理他,让他产生存在感呢?只微微闭了眼,不吱一声。

    赵迁把她往里面抱着放一放,然后他在外面,与她并行躺了。支着肘看着她,笑意满足而幸福:“这真是本太子这么多年来最美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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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浅芜幽幽道:“我是你最心爱的女子吗?”

    赵迁不期然她会如此问,微怔一下,点点头道:“你很特别。让我念念不忘。从没有过任何女子,她的一笑一泪,如此抓我的心,让我无法自制。”

    薛浅芜恍惚笑道:“你有虐心爱女子的癖好吗?”

    赵迁不解其意,只用疑惑含情的眼光看着她。

    薛浅芜继续道:“不然,你为何把我囚在地下室,不给我自由呢?你知道的,这样会让我很不快乐。”

    赵迁紧抓起她的手,捂在心口道:“我只是不自信。如果能够以心换心,你能像我爱你这般爱我,我就会恢复你自由。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天南海北的游。”

    薛浅芜叹息道:“最不能操纵的,是心。我都不能分辨出我的心,你又怎能强求我的爱呢?你囚禁我愈久,只怕我会恨你。”

    赵迁深望着她:“我却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对你无限好,你就会接纳我。我不要求太多,只要把你对东方弟的爱,全部转移到我身上,这就够了。”

    薛浅芜摇摇头,闭了眼道:“不可能的。他是我第一个爱的人,花尽了所有感情爱过的。纵使因为种种原因,被人设计,我和他没法在一起,但是曾经爱过,那份感觉就永不会消失。也不会有任何男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你这个坏女人!”赵迁满含伤痛与痴情道:“你就不能不那么实话实说吗?”

    薛浅芜沉默了会儿,推他一把,两人距离远了一些:“我很累了,想好好歇一歇。你也回寝宫吧,太子妃说不定正焦急盼着你归来呢!别叫女人担心,去吧!”

    赵迁不动,固执地道:“你可有担心我?”

    薛浅芜不回答,因为怕答了更惹他郁闷,只淡淡转移话题道:“我还不习惯与别的男子同床共枕。你在我的身边,我睡不着,心里也不踏实,长期下去,会神经衰弱的。如果变呆了变笨了,就再也伶俐不起来了。”

    赵迁摸摸她的脑瓜:“若再笨些,肯定会更招人怜爱。”

    薛浅芜无语气结,瞪着眼看他:“你真不打算让我睡着了?”

    赵迁拥她在怀:“我偏要在你身边睡。习惯了就好了,等你在我身边睡得踏实,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薛浅芜挣脱不动,只任他抱住。他的心跳那样剧烈,透背传来,仿佛把自己的心跳也带动了。

    最尴尬的是,他身体的每一分反应和变化,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不敢有丝毫动弹,因为她的动弹相当于激发的配合,只会让他更加火上浇油,自制不得。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男人最可怕,好似没有理智、不顾一切的猛兽,那时薛浅芜就更无招架之力。

    事实证明,薛浅芜是对的。赵迁就那样抱着她,过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后,赵迁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这漫漫一长夜,真把我折磨得心急火燎。”

    薛浅芜的脸颊禁不住通红了,想骂他几句,却骂不出来。晃了晃胳膊和腰身,才发现早已酸痛麻木了。原来,一夜僵持纹丝不动,也让自己深受苦楚。

    赵迁了然一笑,坏坏地道:“不运动肢体会变得无力,看来以后还是和你多多运动的好。”

    薛浅芜呸一声,竖起眉恼羞道:“你敢!”

    赵迁哈哈大笑:“你想歪了吧?我说的运动,就是和你一起跳跳热身舞什么的。”

    薛浅芜简直气炸了:“还不是你滥行在先!才导致我想歪!”

    “好好!是我的错!”赵迁笑得越发开怀,忍了好久,才伏在她的鬓角道:“别太紧张。我要让你习惯我的怀抱,而不是害怕我。所以,你没适应在我怀里安睡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薛浅芜往他胸前狠狠擂一拳,闷闷地跑开了。她还说呢,昨晚他居然能那么君子,原来是有阴谋的。想着他个滛虫,绝对不是什么素食的料。

    气闷发堵,铁青着脸。赵迁笑道:“别气坏了身子!都怪我好不好?谁让你给我下了蛊,我不抱着你,就睡得不快活呢!你若觉得昨晚那样不好,今晚再来些激烈的。”

    薛浅芜差点白眼晕过去。突然感觉,自己在这地室长久的住,一定会短命的。不是被闷的,而是被气的。

    赵迁道:“我去忙了。你白天补些觉,不然晚上哪有精力防备着我。”

    薛浅芜气呼呼地哼一声,不搭理他。赵迁眷眷不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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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浅芜估计他远去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摸索了大半天光景,也没摸透那门是个什么名堂。真是失败极了,遥想当年,飞墙逾室,哪把区区一扇门放在眼里呢。今非昔比,退化得钝极了。

    她不愿意承认变笨了,凭着极大的执拗和韧劲,一直半蹲在门后面至黄昏的时候,终于组合出了三个按钮,按下,门应声而开了。薛浅芜狂喜着,整颗心在颤抖,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看来只要努力,逃跑总有希望。

    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长长的曲折楼梯通道往外跑。跑了很久,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跑得天旋地转,却总没有尽头,好像几次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焦躁之中,薛浅芜明白了,这个楼梯通道,是个迷魂阵局。

    想来一时半刻是逃不掉了。为了不让赵迁知道自己已克服了一道难关,还是速速退回到地室里,安生呆着为妙。

    薛浅芜尝试着沿原路回去,竟找不到方向。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在墙壁上碰得脸颊肿痛。最后,索性不再走了。蜷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大约到了掌灯时分,听到赵迁若隐若现的焦急呼唤声:“丐儿!丐儿!”

    薛浅芜想应他,但声音卡在嗓子里,又咽回去。理他干嘛,让他多找一会儿吧。

    昏黄的灯光,在远远的尽头角落里亮了。越来越近,赵迁几近崩溃的脸,模糊呈现。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慢慢地蹲下来,颤着声道:“你就这么想逃跑吗?”

    薛浅芜道:“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弃。”

    “你真有才能。”赵迁赞着,眼神却化成灰一般的冷寂绝望,一把抱起了她,扛在肩头,往室里走去。

    把她扔在床上,赵迁反身回到门前,默然摆弄片刻,说道:“这扇门的密码,可以有一百零八种随机设置方法。我又重新设了一个。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明天就再次尝试打开吧。”

    薛浅芜不服气地生气道:“你以为我真解不开?”

    赵迁一步步走至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认真地道:“以防万一,我不会再给你逃跑的机会了。就算你费了很长时间解开了密码,我还有更卑鄙的手段。”

    “什么手段?”薛浅芜心一紧,有不好的预感。

    赵迁缓缓地道:“不管什么手段,都是你逼我的。”

    薛浅芜咬着唇,等待他的决定。

    “这地下室没有旁人,最多也就我们两个……”赵迁一字一字地道:“为了防止你逃跑,我要把你穿的所有衣服都拿走,一件也不剩。”

    “什么?你要让我光溜溜的生活?”薛浅芜不可置信地睁眼大叫道。

    赵迁笑了一笑:“也不是不让你穿衣服。西南最近进贡了一批透明纱,穿在身上,轻薄宛若无物,光滑柔顺,对肌肤的保养极有用处。你只穿那个就行了。”

    薛浅芜拍床栏骂道:“卑鄙无耻!那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打死我也不穿!”

    “你的世界里只有我,穿那么多干什么?”赵迁眼里闪着狂热的笑意:“你是我的,却三番两次想着要逃跑。对付特别的人,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说完这句,赵迁神秘一笑:“你先等着……”然后他出去了。

    没过几时,他拿着一件比蝉翼还薄的织物来了。把薛浅芜挤到床的一角,连撕带扯去除掉了她的衣服,又给她强行换上了那一件透明纱。

    换毕,他满足地笑了,盯着薛浅芜的一双眼,炽热更加升温。

    薛浅芜则羞得快把他祖宗八代骂遍了,这是人穿的衣服吗?欲隐还露,欲遮还现,充满魅惑粉色迷情,还不如赤条条不穿的好!

    薛浅芜的手,放在腿上也不是,放在胸前也别扭,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去抓原来的衣服。这才发现,狡猾而狠辣的赵迁,在撕扯中把她的衣物毁成了条条缕缕,完全没法穿了。

    薛浅芜脸颊绯红着,因为屈辱无助,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了。虽然她向来很坚强,也反复地提醒自己,不能在敌人的面前示弱,必须顽抗到底。

    但在此时,她仍是瑟缩了。如果和东方爷在一起,她会故意恶作剧地穿上这种衣服,引得君子如他,方寸大乱自制不住,她会非常开心。然而对于赵迁,她并不想与之发生亲密关系的人,这种穿着,无疑是在传递着一种性感勾引的讯息。这等同于在抽打她的心。

    赵迁靠近她,呼吸紊乱而狂野:“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穿太美了。”

    薛浅芜转身跳下床,想逃得远远的。赵迁伸臂接个正着,紧紧把她的身子贴在胸膛上,波涛澎湃地道:“忍了这么久,都怪你今天闯祸了。把我的自持力全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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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嘛?”薛浅芜以前在东方爷的怀里,因为心甘情愿,从未觉得在床第间,女人处于弱势,而是两厢平等,从心灵到躯体共同欢愉。在赵迁的怀里,她却感到女人真的处于弱势,是一种被迫却摆脱不掉的梦靥恐惧感。

    赵迁看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轻轻来回抚摸着道:“放松一些,不要害怕。”

    薛浅芜只一个劲儿抖着,连嘴唇都在抖。赵迁不敢轻举妄动,把她放在绵软床上,从背后环过她的腰,不停地安抚着,温柔而又细致。薛浅芜的恐惧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正常反应,仿佛只要不睁开眼,就如同东方爷在身侧,酥酥麻麻的欢愉感从肌肤上传来。

    赵迁看她投入佳境,越发缠绵旖旎,最后扳过薛浅芜的/娇/躯,时隔多日后再一次真切拥有了她。薛浅芜不可抑制地吟一声,睁开眼睛,赵迁的脸赫然在前。心灵的快感顿然消失了,身体却不受意志驱使,还在配合着赵迁的强力动作,停留在男欢女爱的肤浅层面上。

    阵阵颤抖从躯体上传来,却与心灵无关。

    竟如此不堪吗?薛浅芜身在享受着,眼泪却悄悄地顺着眼角滑落,难道这世间的床笫之欢,真的可以无爱而存在吗?心与肉体,真可以分家吗?抑或,人的本性就是躯体欲念?

    “你是爱我的。”赵迁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膨胀的虚荣幸福感,让他一波又一波发泄着压抑久了的爱。

    薛浅芜在身子的耻辱反应中,痛苦闭上了眼。不爱,亦欢?

    赵迁驰骋尽兴,搂着她酣酣地睡去。薛浅芜盯着他俊朗的脸,无半分的爱意。

    或许,照她目前的复杂与矛盾,一刀了断他的性命,也不是没可能。不过赵迁把屋里所有可能成为利器的东西都清理了,她只能眼睁睁地任他来放肆。

    话又说回来了,她的身子何曾脱离了欲念的摆布?又怎仇恨赵迁?

    静静地坐起身,想要好好地洗个澡。赵迁被惊醒了,一把抓住她惊慌道:“你去哪儿?”

    “我要洗澡。”薛浅芜的面色尽管还有几分潮红,声音已恢复了冷冽。

    赵迁哑声道:“等着,我和你一起洗。”

    拒绝不得,索性不再多言。下床着地,身躯血液好像被抽干了一般,有些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赵迁急急抱住了她:“怎么回事儿?刚刚还好好的……不会是我索取过度了吧?”

    第一九一章造化让我为你而生(上)

    薛浅芜挣扎着,往白玉砌成的澡池挪去。伸手探向水中,触而暖生,好似天然温泉一般。却不知这满池荡漾的清澈如许,是从何引来的。

    正想跳入,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更甚,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池中。赵迁唬了一跳,二话不说,即刻纵身跳了下去,双臂捞起丐儿,一手急急搭上她的脉搏,一手掐着她的人中,嘴里声声唤道:“丐儿!丐儿!你怎么了,醒醒!”

    在疼痛的清醒之下,薛浅芜缓缓地睁开眼来,只觉得整个身子软如面叶子,半分力气聚不起来。胸口窒闷,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不仅赵迁,连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刚刚一切都还正常,怎么床上闹腾一番,就成了这样子?遥想当年,与东方爷在一起时,虽然也有筋疲力尽之症,但也不至于昏迷吧,并且她与东方爷配合得相当到位,耗费体力,所以难免劳累过度,娇汗如雨,气喘吁吁,虚脱难支。

    然而面对赵迁掠夺,她只是承受者,远远不如与东方爷在一起时投入过多心力,事后怎么一副病入膏肓模样?

    万千思量之时,赵迁搂她在怀,倾情地耳语道:“以前总见你活蹦乱跳、不知疲倦的样子,谁想体质竟然如此之差。都怪我,这段日子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今后你我在这地下,做一对与世隔绝的好夫妻,为夫一定唯你是从,你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一切以你的开心和快乐为出发点……让你顺心遂意,争取把你养得白胖滋润,丰腴动人,你说可好?”

    薛浅芜倦笑道:“太子是在养母猪吗?”

    赵迁刮着她的鼻道:“你见过天下有这么可爱的母猪吗?”

    温泉滑腻的水,贴心地从肌肤上脉脉淌过。此时的太子赵迁,确实是一位好情人。但是薛浅芜从来不稀罕情人,她只期盼一位夫君,温厚包容的一心人。赵迁虽好,尊赫无比,却非她期待的良人。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但他注定要有万千佳丽,来分享他的爱。既然如此,纵使夺得了万千佳丽的宠爱,却也同时伤了无数女人的心,又有何快乐呢?

    何况,遇见赵迁,终究晚了一步。君心无常,她与皇家,前世今生有着太多打不开的过节。

    泉水温暖了身子,冷汗依旧不断地从额头渗出。赵迁慌神地道:“怎么虚成这样子了?我找太医过来帮你瞧瞧。”

    薛浅芜道:“不用了。过一阵儿,自会好的。”

    赵迁疑惑地问:“以前曾经这样过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与东方弟一起时,可曾……”

    赵迁的声音里多了一分郁结。薛浅芜知道,任何男人提起自己女人的前夫,心情都不会多么的坦然。更休要说,薛浅芜从未忘记过她的“前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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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很清楚。大概是一样虚脱吧,但现在多了一种疲惫感,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我觉得我是没有生命的,或者说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何时就摇摆坠落在地了。”

    赵迁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我能感受得到,明明你是快乐的。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但你的身子不会骗人,比言语更明确地表达了一切。最起码你不讨厌我,你的身子一直在接纳我。”

    薛浅芜淡笑道:“不过是躯体的需要罢了。人有正常反应,但我的心一直没有转移过。”

    赵迁的脸庞渐渐笼上了不甘和阴翳,怒火从他眼中迸出,他钳住了她的下颌,近乎暴躁地道:“我不信,我不信!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身心皆属于我!哪怕只有身子,也必须得臣服于我!你是我的!”

    薛浅芜不挣扎不反抗,轻蔑地噙着丝冷笑,笑看着他。赵迁歇斯底里的抓狂又被她挑起了,不顾她孱弱虚空的身子,再一次侵占了她。那样不留余地的蛮横与霸气,恍若雪山崩落的摧毁力道,来证明着他的存在。

    薛浅芜如尸体横陈,默默地承受着。不屈服不求饶,直到冷汗淹没她的视线,赵迁声音沙哑地狂吼着:“求我!向我求饶!听见没有?求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