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丐妻妖娆 > 丐妻妖娆-第47部分

丐妻妖娆-第47部分(2/2)

若是相距得近,就不能共生共存了。”

    “你在胡想些什么。”东方碧仁爱怜地搂紧她,轻轻斥道。他虽不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认定她吃了很多苦,或许受刺激影响智力了也未可知。

    就连林绛珠、甄石盟向来相信缘法,也解不得薛浅芜那句话。

    薛浅芜心下里,似半糊涂,而又清晰。她隐约明白些。

    当初她穿越来的时候,魂附在了老废后的身上。无论天命如何逆转,以正值韶华之妙龄匹配四十岁左右的躯壳,都可能会出现某种不适感吧。更何况是,她现在的年龄,貌似比前世还要小几岁。

    而这段时间的行尸走肉,灵魂附在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婴身上,算不算是一种缓冲以及中和呢?

    有了这段中和缓冲似的迂回,那种因穿越而可能带来的异体不适之感,将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吧。

    就像枯木逢春,将所有老迈腐朽的沉暮之气,都转到了枯萎的枝干上,然后把那老枝砍掉分离而去。剩下的新枝上,依旧嫩芽莹翠,生机盎然,丝毫没了老树病态。

    这样是好还是坏呢?心思恍恍惚惚这样转着,却不能说出口。

    关于穿越关于替身这个问题,是薛浅芜唯一需要烂死在肚子里的秘密,无可分享,无可说起。纵使是对最亲最近的东方爷。

    如果所料不假,这棺里的女婴,或多或少确是因自己而死的。拼的只是谁更命硬而已。

    不管是之于老废后,还是女神童林雪隐,薛浅芜都把她们拼赢了去。不同的是,对于老废后,薛浅芜比拼掉的是她衰弱的灵魂;对于林雪隐,薛浅芜比拼掉的是她稚嫩的躯体。最终把鲜活富有能量的灵魂,盛放在了疑似薛后胜似薛后的皮囊里。

    如此说来,她应该感谢林雪隐。

    在她冥想之时,她忽忆起林雪隐与夭折婴儿中氏无名之间的关系来。心里更是颤动,坚决要求打开棺材验一下尸。

    甄语遁看她不怕死,也只得由着她。

    薛浅芜双手抱出林雪隐,东方碧仁忙接过来,托在臂弯之中。薛浅芜轻轻掀起林雪隐的裙摆,露出髋间雪白粉嫩的肌肤。赫然入目的是,那片裸露之上,有米粒大小的“壑”“颜”二字,并着一株绛紫色的仙草!

    薛浅芜倒退一步,这小女婴竟是那奇怪消失了的未成形的中氏无名不成?!

    薛浅芜内心惊诧到无以复加。东方碧仁脸色却亦大变,托着林雪隐的双臂不自觉颤抖着,口中倒吸冷气,连续问道:“这孩子多大了?什么时候生的?打哪里捡来的?”

    薛浅芜看东方爷的脸色不对,自己也被纷杂思绪搅乱得一塌糊涂,只问:“你是怎么?”

    东方碧仁没有答话。

    甄石盟想起当日贤王夫妇的惨死,很长时间缄默不言,里面恩怨似乎太多。何不一并盖过,不再揭起,让世间平静一些,抹去那一片片的血腥仇戮呢?

    听了薛浅芜怔怔的反问,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添乱的话来,只漫然接着道:“一次往深山老林里采药,途中捡拾了这女婴。想是樵夫村妇的女儿,在野兽出没的地儿,父母遭到不测,才使得小小的她落了单……”

    东方碧仁长舒了一口气,眉间仍是化不去的疑虑重重,慢慢把她放回棺中。又看了良久,才迟钝盖上了棺盖。

    甄语遁看眼前的这对情侣,虽然他们神色变幻各异,但对雪隐妹妹流露出的怜惜悲悯疼爱之色,却是如出一辙。心中纵然难过,只别过了脸去,不再提让薛浅芜守灵棺中超度雪隐妹妹的话来。

    ————————————————————————————————

    东方碧仁若在以往,定会带着薛浅芜,在这九莲佛心山的两座石寺内外,欣赏一番大好山川,排遣连月来的担忧挂念。但是眼下,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他只想带着她,速速回到京城里去,确认一件事情。

    又说了些子感谢话,东方、薛氏二人辞别了甄、林师傅,踏上归途。

    薛浅芜的心志渐明,往事历历浮现眼前。她不无担忧道:“我既然出来了,回去还要重新面对那一切吗?”

    东方碧仁瞅着她,掩饰好忧虑色,笑着戳她额头道:“我不是一直在吗?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说到这儿,边掻她的痒边转话题道:“还好意思说呢,看我不收拾你!怎么狠心把我一人扔下,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若是找不到你,这可如何是好!”

    yuedu_text_c();

    薛浅芜躲不过,被他挠得连连告饶,一时却也忘了日后的很多烦扰来。

    走一程歇一程,东方碧仁叹道:“你也忒任性了!且不说我,绣姑姐姐你也放得下吗!”

    薛浅芜眼眶不禁湿了。这一诀别,原想着相见遥无期,形如再无缘了。不想还是抵不过东方爷千里奔波而来的疲惫身影。

    跟他回去,她认了这一遭。喉间有些发梗,问道:“绣姑姐姐……她和秦延,怎么样了?”

    东方爷抚一抚她的头,埋怨着道:“自己的妻跑了,我尚自顾不暇呢,哪有空闲心思去关注他们啊?”

    薛浅芜嗔他了一眼,捶着他的手臂:“越没个正经了……也不管人家一肚子苦水。”

    东方爷越发低柔了声音,妥协地道:“我怎会不知你的苦?”

    搂她在怀,正色说道:“你走之后,我一直在焦头烂额四处寻你,没上心秦延他们的事儿,却也是真。”

    薛浅芜幽幽道:“他们不比咱们,有那么大阻力。只要他有情她有意,走到一起也是必然趋势。木已成舟……他们应该很好了吧……”

    东方碧仁一手持着缰绳,一手环着她的腰,唇吻着她头顶的发,含混着道:“咱们好了……他们自会好了……”

    薛浅芜的头皮酥酥痒痒,那种奇妙滋味,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分,那般热血沸腾、奋然无畏。一路走来的苦,所受万般委屈,好似皆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要他的心一直离她这样近,一直用怀抱温暖着她,也许她就不该有任何的惧怕。

    她紧紧偎着他,两人的心跳又互相印证着,有力而永恒地跳动着,像是息息相关的回声。

    嘴角含着一抹笑意,薛浅芜在颠簸的马背上,眼皮忽沉忽阖,终于睡去。接连数日奔波,起伏的山峦远远地被甩在了身后,那种寒湿瘴气,也被马蹄扬起的干燥尘土尽数遮去。某次睡醒,黄昏的夕阳如锦绣一般苍艳,明黄、瑰红、靛蓝、杏黄,仿若一副丹青神作,横铺在天宇间。薛浅芜张嘴痴痴地看着,问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距京城还有多远?”

    东方碧仁一愣,心跳紧了一紧,温情地道:“问这个做什么?你这番回去了,不必见任何人,你想住在哪里,我就悄悄地把你安排在哪里。”

    薛浅芜蹙眉道:“然后你享齐人之福,宰相府里有一宅正夫人,外面养着妾室,可是不是这样?”

    “怎么又说较真傻话?”东方碧仁蹙着眉道:“你明知的,我不可能把她当妻,也不能当伴侣。一切只是迫不得已,权宜之计,但无论我再冷落她,她若不走,我也不能逼她……”

    薛浅芜点点头,然后摸一摸他的心口处,仰起脸道:“你这里不忐忑吗?”然后摸了自己的心口处:“我这儿可是跳得紧呢。你我之间横亘着一个人,你虽一时意志坚定,终归天长日久,只恐出现什么意外。”

    东方碧仁望着前方一座破败的庙宇,心中惶惶,却坚定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就不会出意外。”

    “你的心我向来都知。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你回来了……”薛浅芜咬咬唇,还想说些什么,东方碧仁揽过她的肩,抱她翻身下马:“你累了吧,又多思起来了。正巧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去那庙里歇一歇脚。”

    薛浅芜不再有异议,任他抱着去了。进入庙中,四处打量,竟是安静得很,没有一丝人气。难得的是,有灶房有床铺,还有一些生米干柴之类。显是好久没人住过了,墙角上庙檐上结着很多的蜘蛛网,闻在鼻中有股灰尘的积久感。二人在里面住下,略略打扫清理了番,烧了热水泡了泡脚,安安静静坐在床沿晾着。

    薛浅芜看东方爷盯着她白皙的脚踝止不住瞧,忽然想起脚是古代女子很隐私的地方,只有丈夫才能看的,不禁有些羞赧。再看看两人赤脚相对,像是一对即将圆房的夫妻,更是难以自然,下意识地把一双纤足往里蜷了蜷。

    东方碧仁看她防范,哑然失笑,捉了那一对儿白玉莲脚,轻轻刮着她的脚底笑道:“看你还往哪儿藏!”

    薛浅芜伏在他的肩头,笑得差点打跌,不消一会儿,有情人便滚作了一团。东方碧仁看着自己半压在她身上,衣衫不整,俊眉一轩打趣她道:“这成什么体统!闹洞房也不带这样的。”

    羞赤之色爬上薛浅芜的眉梢脸颊,她越发蜷缩的像一只猫。东方碧仁点着她的鼻道:“看你这可怜人见的模样,还真怕我把你吃了呢。”

    薛浅芜瞪着他,急得不敢动弹。

    “不要怕……”东方碧仁拉她近怀一些,仍旧逗她:“你怕什么?我有那么可怕?果真如此,有你几个也被吃了。”

    薛浅芜嗫嚅着:“我……我……”

    东方碧仁被她的小女儿情态,喜得忍俊不禁,吻着她的颈子,试探着道:“要不真的让我……”

    薛浅芜如被蝎蛰火燎,腾地一下弹到了墙角里,背死死地抵着土墙,屋顶上的积灰混着泥土,簌簌直落。

    东方爷叹口气,抖了抖床单道:“别再与墙头做对了!它可没你结实,屡屡攻陷不了!你再抵它,它就塌了!”

    yuedu_text_c();

    薛浅芜自欺欺人道:“我就是坚不可摧,比墙头还结实的。”

    东方碧仁睨着她,嗤笑一声:“还真打量着自己结实呢?若不是碰见我,就你这结实样儿,早被毁了。”

    薛浅芜睁着眼,不服气道:“谁说的?”

    “不信你就坐我身边,咱们瞧瞧谁先招架不住。”东方碧仁云淡风轻笑着。

    受不得此激将,薛浅芜撇足了满腔气血,一张俏脸粉得如染胭脂,嘴里道着:“谁怕谁呢!”真个紧挨着东方爷,坐了过去。

    东方碧仁半睁着眼,掩不住深沉的笑意,以蛊惑的声音道:“坐到我怀里来,把外衣脱去了安睡。”

    薛浅芜僵一僵,嘟着嘴道:“又不是没在你怀里坐过,还一起抱着睡过呢,如今我倒怕了你不成?”因脱去了外罩,在他怀里重重盘腿坐下。

    她的蹲劲儿那样大,东方爷半皱着好看的眉,满意低笑一声,也除去了自己外衣。

    薛浅芜溺毙地睁大眸子:“你干什么?”

    “抱你一起睡啊!”东方碧仁好整以暇,理所当然地道。

    薛浅芜忐忑着,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心脏怦然跳得紧促。好久好久,才平稳了一些。

    东方爷这些日策马照看着薛浅芜,相当累了,这样怀抱伊人,甚觉安慰,竟憨实睡着了。薛浅芜微一动,只听东方爷呓语道:“终于能够像在烟岚城时,那般无阻隔的抱你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在戒备我……终于好了……”

    薛浅芜听得半悲半喜,泪眼模糊视线。迷蒙中贪看着东方爷那张深刻的脸,忽而抬起头来,静静望向远处深蓝入墨的夜色,像是未卜的前程,叫人念恋而且害怕。

    这样永远抱着,该是多好。可是未来太远。

    既然如此爱眼前人,何不欢顾眼前,什么也不去想?不然爱得艰辛,日后生变,后悔也来不及了。

    东方爷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震醒,却见薛浅芜正深情瞧着他,不禁胸中激荡,脱口温存唤道:“丐儿!”

    薛浅芜痴痴地,半晌也不回应,着了魔般,不可思议蹦出一句:“今晚,就在这儿……要了我吧!”

    东方碧仁闻此郑重一言,差点呛着,震动难持,整个从床上摔下来。

    第一五二章庙宇做洞房,顾欢眼前人(下)

    (神啊~别抱太高期望我能写好这段。实在水平有限,借鉴了许久才写出来的~)

    薛浅芜的忽然主动,把东方爷原本的玩笑心吓退到了无影无踪。他勉强抓住床栏,有些紧张地问:“你报复我,不至于用这么郑重的口吻吧?”

    薛浅芜一双眼从他脸上飞快刮过,然后低了头道:“我说真的……”

    “丐儿!”东方爷握着她的手,却不敢离她太近了:“我希望你给我个理由,证明你不是被热血冲昏头脑,或者是耍性子!这不是件小事,我害怕你后悔!”

    薛浅芜静了静,鼓足勇气,看进他的眼眸深处,所有缠绵情意,化成四个坚定的字:“我愿意的。”

    东方爷从她眼底读出了肃穆,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他的肩膀微微晃着,俊脸泛红,凝眉担忧地道:“可是……”

    “我知,你在顾虑什么……”薛浅芜似呓语般轻笑道:“你心里是喜爱我的,所以怕我受任何的委屈。你想等把一切烦心的事都解决了,再来娶我,洞房之日让我做你正式的妻,是吗?”

    东方爷怅息着,狠狠点头,再度拉她入怀,紧紧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她:“我也说不准那一天会有多远,我只愿意去等。”

    薛浅芜偏偏头,掩去泪意,俏皮地道:“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成为你的妻了……”

    东方爷听此言,心跳剧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哽在喉咙里的声音沙哑唤道:“丐儿,我的丐儿。”

    薛浅芜心怀中,更溢出了温存炽烈、无怨无悔之念,手儿一搭,抚过他的手背,喃喃羞语:“不需要顾及那些形式了,我不觉得委屈。这庙宇里,虽然破旧,却是最虔诚的地方。我愿意在这儿与东方郎结为夫妇,永修白头之好。”

    yuedu_text_c();

    东方碧仁眼中湿润,含爱带怜,道一句“傻姑娘”,正要说些什么,薛浅芜已从容地躺了下来,一把拉倒了东方爷,跌在她的身上。

    东方碧仁感受着她发抖的躯体,绵绵细致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上。

    熟悉的亲切的气息,煦暖而且清新干净。薛浅芜渐渐地融化进去,身心间是认了命的快乐,脑袋越发短路,如一锅糊涂粥。心底隐隐只一个念,此生再不会有这样/悸/动深刻的恋,再不会对第二个男子付了如此痴情。

    简单的棉被褥,被混乱的薛浅芜抓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惟在床头,露出两双颤动的脚,在下面的那双小巧白玉莲瓣纤足,无意识地死死绞着床单,弄皱了满床的旖旎风情。

    随着一声闷哼,薛浅芜的浑身冷汗涔涔,整个瘫软在东方爷的怀抱中。

    东方碧仁又心疼又好笑,却不敢太恣肆,忍着最原始的那份冲动能量,紧环着薛浅芜的腰身,半点不再动作。直至薛浅芜的冷汗腾出了些热气,苍白的脸泛出迷离的红,痛呼声弱下去成了/娇/喘,他才重新一寸寸的,攻陷了她。

    她终于完全包容了他。这样只顾眼前的夜,对于互眷至深的人,真可谓是美妙难言,鱼水相欢。

    情投意合的欢愉,此生一场足矣。除他能给,别人再不可能。

    心结于此,身子忽而轻松。薛浅芜淋漓中,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第二日的太阳升起时,薛浅芜睁开了新生般的眸子。也许她尚且丝毫无意识,一夕之间,少女成为人凄挚爱,顾盼间尽是慵懒的风情,幸福的妩媚。脱胎换骨的重生感,从酸痛难言的四肢百骸散发出来。

    东方爷兀自睡得美好,冬日的阳光如浮金般,照在他俊朗的面庞上。他的唇角微漾着笑,似乎做了一场醉醺知足的梦。

    两人密合得那样紧,薛浅芜脸如火烧,忖着东方爷醒来时她更不好收场,就想悄悄穿了衣服先下床去。刚伸手碰触到里衫,痛楚如裂,让她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东方碧仁被惊醒了,一把按住她的手背,戏谑着在她耳边呵气道:“不好好歇一歇,想干什么?我允许你起来了么?”

    薛浅芜手一软,衣服飘落在地,她几乎听不见自己声音:“都什么时候了。”

    东方爷密语道:“我体谅你新作我的妇人。你若是有体力,要不咱们……”

    他话未完,薛浅芜已知他的意。头垂到他裸着的胸膛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