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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24部分(2/2)

回那颗纯兴趣的本心吧。

    第八九章女人私房话,葫芦初开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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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碧仁离开之后,绣姑把他送来的菜肴,拣些稍清素的,摆在了桌子上。又投开火,煮了点儿薏仁绿豆解暑汤,翻滚的玉色汤里,嫩白色的|孚仭较富ǘ迤票砥げ愕慕溃没抖荒帧t谙闹两恋囊雇恚庵侄捞氐南阄兜泡尤疲瞥ど⒃叮呷诵钠ⅲ靡豢欧吃甑男模诓痪跫渚统搴突壕擦诵矶唷br />

    绣姑取出两只黛青纹饰的瓷碗,各自盛了七八分满。薛浅芜有些不好意思让她这样伺候,忙站起身端了过来,在紫藤架下的石凳边坐了。绣姑不作声,也挨着她坐定了,漫不经心摇着蒲扇,一边散着绿豆汤的热气,一边赶着蚊虫夜蛾之类。

    薛浅芜知道她有话问,快吃罢晚饭时,闷闷说了一句:“你不开口理我,我就倒头睡了。”

    绣姑搁下扇子,肃着脸对薛浅芜道:“你真舍得离开爷回烟岚城吗?我虽没经历过感情,却也是明白的,小吵小闹、打情骂俏可以,若是动了真格,一来二去时间久了就没意思了。”

    薛浅芜愁苦道:“初识之时,满心都是对彼此的欣赏,倒也无暇去想别的,比如各种现实因素。走得越久,感情越浓厚时,计较多了,才会顾虑到了层层面面。与其说是闹腾,不如说是在乎,因在乎而惶恐,因惶恐而神经质……有时连自己也不相信,感情到了一定阶段,我会堕落成这般期期艾艾瞎胡闹的自卑女子……就拿刚才的事,我根本就说不清,为何胸间忽然升起一团烦躁、忧惧、酸苦等各种积郁之气,若不释放出来,怕是要憋伤了……”

    绣姑是解语的。话已至此,倘再追究下去,也断不会有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此打住,笑着奚落她道:“怎么突然烦躁易怒了呢?只听说怀孕期的女人不好惹,脾气烂得像不定时的炸药,苦的却是男人。他们躲吧不能躲,怕女人没个撒气的对象,乱摔东西赔尽家产,骂又不能骂,怕肚子里的孩子听去记恨着了,将来出世了不与自己一心,打更不能打,轻则既伤大人又伤孩儿,重则母子不保,是在给祖宗的基业添罪孽……你这症状疑似得没法儿说了,真真是让东方爷提前当了准爸爸……”

    薛浅芜听得毛骨悚然,忙拾起了扇子,往她嘴上遮道:“你替他说话可以,但不能拿我当靶子啊……我还是个闺女身,虽然没少与东方爷孤男寡女一室厮混,节操却没被那君子弄了去……你丢我的人不打紧儿,如果爷把未婚女人弄大了肚子,这万恶的消息不胫而走,损的可是东方大人的清誉和脸面啊!”

    “瞧你急得,看来还是向着东方爷的!”绣姑略带调侃笑道:“你且放心,如果这消息传出了,只怕爷也不会烦恼,估计连做梦都感谢我这位快刀斩乱麻的给力红娘呢!我敢保证,消息明天传出,东方爷后天就会红着脸乐滋滋地托媒人来提亲,你信不信?”

    “这瓜强扭的,不甜怎么办?”薛浅芜想了想,又否认道:“我才没有向他,谁还怕损他的名声!我是怕我嫁不出去!”

    绣姑听她这样说,料她心情轻松了许多,扯过她的手问:“你还憋得慌吗?”

    薛浅芜不好答,想想怀孕女人不好惹的那番话,摆摆手让绣姑过来,神秘兮兮悄声道:“我问你啊,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跟我急躁烦闷起来的症状是一样的?”

    绣姑深思许久,煞有其事地正色道:“更年期的女人!”

    薛浅芜的脸登时灰了,能不能不这么吐血?她要是更年期的女人,根据男人向来娶小不娶大的作风推断,与她搭对儿的东方爷,岂不已经年过不惑,成了快要知天命的小糟老头了?

    薛浅芜在脑海里勾勒着,怎么也想不出东方爷老去时的样子。时年风华正茂,稳健成熟,在岁月的风尘里经霜踏步而前,会平添一段沧桑吗?

    绣姑看薛浅芜茫然呆住的样子,以为“更年期”这三个字刺激到她了,拍她一下:“你还真当自己是更年期啊?瞧这刁钻鬼灵、颜笑如花的小可爱样儿,要是到了更年期还能如此,那就是千年蛇妖了!”

    “我一话少,怎么衬得你这样话多呢?”薛浅芜嗤笑着,依然对那话题好奇地纠缠道:“除了怀孕的女人和更年期的女人,还有哪种情况能让女人烦躁得失常呢?”

    “呃……”绣姑抽空了脑袋思索着,忽然涨红了脸叹道:“你怎么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不陪着你费脑筋吧,你又不依!”

    薛浅芜吐吐舌头,讨好着道:“比东方爷更知我者,小蛾子姐姐也!”

    绣姑当即就招架不住了,横了横心,把所想的答案直说道:“经期来事儿前夕的女人,也是极易暴躁的!”

    话一出口,绣姑的羞意更浓了。如果说,怀孕和更年期因离自己遥远,说着并无太强烈的切身感时,这个可就不一样了。与本人紧密相关的隐私话题,亲口提及自然分外敏感。

    薛浅芜震住了。她来这个世界之后,从未注意过这令很多女人肚子疼的问题。不知为何,她身子一直是干净的,这貌似省去了很多麻烦,却隐藏了更多麻烦。是啊,按常理说,古代女子及笄就被灌输人妇之念,闺房教育的洗礼,比之现代应该更提前些。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她们都更早熟一些,否则也不会流传着后宫年轻美貌女子让人膜拜汗颜的床上媚功、以及争宠时让人自愧不如的高明手段了。

    在这普遍早熟的朝代,且不说薛浅芜穿越到了一个老废后身上,就按她前世穿越来的年龄说,也早该来初潮了。再退一步,纵然不知冥冥之间发生了何种逆转,使她年龄正如外表所展示的十五六岁模样,身体也不至于沉闷得如不开瓤的葫芦般没一点动静吧。

    薛浅芜心惊肉跳地想,我不会是传说中的石女吧?那还谈个屁的恋爱,结个屁的婚啊,直接找个石洞修仙得了。

    第九零章女人私房话,葫芦初开瓤(下)

    薛浅芜阴晴不定的脸色变化,全落在了绣姑眼里。

    “又怎么了?有什么不正常的吗?”绣姑关切询问。

    薛浅芜狐疑地看看自己的小身子板,以可怜的口吻道:“你看我的发育是否正常?”

    绣姑大不得解其意,上下左右认真打量了她一圈儿,皱眉说道:“除了瘦削一些,看着还算正常……”

    “还算正常?”薛浅芜固执道:“‘还算正常’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就是比不正常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儿,对吗?退而求其次说之,就是不正常了?”

    绣姑把手一摊,甚是无奈地道:“你若有意自贬,我还真帮你找不回自信……你莫不是逼我说好听话夸你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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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姑咳了几声,模仿着薛浅芜吹大牛时的调儿说:“丐儿妹妹的身材,发育得完美至极,就算造物主亲自下凡审视,也寻不出半点儿瑕疵破绽来!纤细有度,苗条可爱,姗姗而来,落落而去,摇曳生姿,可谓人见人赞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旷世玲珑小尤物……不仅男子为之着迷,女子亦能为之羡慕;不仅生动了春天,而且清凉了夏天,兼而丰富了秋天,更跳跃燃烧了整个萧瑟冬天;不仅能震撼住平民百姓,亦能迷惑住才质俱佳的世家子……若问天下女子身材最黄金比例者,请君只看丐家女!”

    薛浅芜听得当场呆掉。一直以来,她把才华横溢的绕口令,当做自己赖以吵架乃至安身立命的资本,如今却是大泄气了,三番两次惨受打击。她惊奇而郁闷地发现,除了以邪制胜的南宫峙礼,平时稳重淡远的东方爷、沉默罕言的绣姑,一旦被她逼急发起飙来,竟然都是如此擅辞令的,夸张排比,对照移情,被巧妙融化在了他们的话语之间,达到了令人膜拜的瞠目结舌效果。

    是古人读的正统书多,都有这个潜质?还是长期以来跟着她耳濡目染,学会了这般的流水滔滔斩不断?若是前者,薛浅芜表示“有眼不识泰山,祖宗终是祖宗”,让她这位汲取千年精华上知离马蚤体下知有木有体的新世纪内涵匪女压力大了;若是后者,薛浅芜该沾沾自喜了,无心插柳之下,还能熏陶出两名天分盖世的徒弟来。

    绣姑和薛浅芜相处时日不算短了,已然摸着了她的一些规律。比如眉飞色舞之时,忽而顿住不说话了,或者正自安静闲着,猛地蹦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儿,这都说明她的神经搭错了路,于那瞬间出现了小故障,从而有了好奇,有了创新,有了爆发。这一点儿,让人气也不是赞也不是,各种掐死她的感情都纠结在一块儿了,却在即将下手时顿然停住,原来心里对她满是认可、宠溺与怜惜。

    这会儿薛浅芜的反应,就属于前者,由闹忽入静。绣姑做好了准备,这妮儿怕是又要让人惊掉眼珠子了。

    果不其然,薛浅芜鄙视道:“你们好没创意,个个都学习我的‘薛氏表达法’,岂知此法只我一人用时,味道方能尽到淋漓极致?你和东方爷学去了,倒不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碰到我无聊了,咱们可以切磋较量一番,像博弈斗鸡般耍耍嘴皮子上的斤两,从中查漏补缺,促使自己发愤图强,再接再厉,创下高峰,留给千秋万代一介望尘莫及的背影……”

    瞧绣姑听得晕,薛浅芜得意道:“你听不懂了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没有不晕,只有更晕!能把心智明白的人说成糊涂,需要多么渊厚的底子和高超的技巧啊!在我面前,你们永远都是小跟脚的……不过我喜欢你们,换成那些我不喜欢的猴厮儿,我还不愿意收呢!为啥会有名师出高徒的一桩桩美谈,是因为那师傅好眼力,从一初始就相中了那徒儿的某种秉性潜力,比如有个叫郭靖的,就被人相中了他的笨……”

    绣姑虽不知郭靖是何许人也,却知薛浅芜所要传达之意,真心服道:“是我错了……我错不该抢你饭碗,激得你发起洪涝灾,不冲走千古所有风流人物不罢休……”

    薛浅芜笑着点头道:“你能看出根源所在,还算你悟性高!我竟是吃起徒儿们的醋了!”

    绣姑无语。薛浅芜利落扳回了这一局,先时因东方爷带来的烦闷躁乱之气,消失殆尽。对着夜风独自凉,舒畅许多。她隐约觉得身子有些异样,似疲劳还似新生,来到这世上后从未有过的感觉。薛浅芜从坐着的圆石凳上站起,转移到了一张长条石床旁边,歪侧侧地坐了。这张石床位于藤荫之下,白天的阳光虽炽,却不至于把床晒得太热,有暑毒之气从屁股上传到四筋八络。

    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打造,石床竟然有着三分寒凉,丝丝侵入体内,很是舒服镇静。薛浅芜坐了一会儿,看到绣姑已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往厨房里洗刷去了,自己乐得偷懒清闲,微微眯着眼儿,准备躺下好生睡个美美的觉。

    刚趴卧了没多久,只觉一股强烈下坠的痛,从小腹间传来。这痛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带有某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与皮开肉绽切肤之痛全然不同,却是攻心攻内脏的缠绵霸道。一开始时,薛浅芜还以为是吃了凉菜,导致闹肚子呢,后来觉得不对劲了,又不是没闹过肚子,内急所需蹲个厕所也就好了,几时这样折磨人过,偏偏还没去厕所的欲望?

    不须多时,薛浅芜的满脸满身,都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手脚却是异常冰冷彻骨,中邪一样的痛,使她不由断断续续低喊起了绣姑姐姐。绣姑正在忙碌,闻声立马解下围裙,快步跑了出来。乍见此情此景,唬了一跳,刚还好端端的,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她试图扶薛浅芜坐起来,却很艰难,因为薛浅芜被疼痛抽干了气力,身子软得没一根硬骨头的支撑,佝偻着背蜷缩着腿,像只初入油锅时颤抖的虾米。

    绣姑急得不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薛浅芜勉强挪下了那条石床,半抱半搀着回房,放在了床上。在灯光下,薛浅芜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黏贴在那儿,汗已顺着脊柱沟流,塌湿了内外衣衫。

    绣姑大是不得主意,错慌乱中嘀咕一句:“怎么就跟人家要生孩子似的?你是不是被东方爷欺负了啊,还是背着爷做下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薛浅芜听得半清半昏,差点没背过气儿去。若是能立得稳,她一定指天发誓,让神灵把这无父之子收了去吧。雷雨霹雳天的原野上,履神趾印离奇受孕,也不带是她这样的。毫无预兆,肚子连隆起的迹象都不曾有过,她若对任何男子说,她怀上了他的娃儿,说不定会立刻被棒杀而死。

    绣姑可能也想到了这环,料定她不敢让东方爷戴这样奇耻大辱的绿帽子,只得另想原因,寻找解决办法。

    苦思无果,绣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咬咬唇道:“死马当活驴医吧……”

    薛浅芜痛得深,晕乎乎的依着绣姑之言重复道:“当驴医吧……”

    绣姑弄来一盆温热的水,把毛巾仔细沾湿了,然后微拧一下,去掉滴答答的多余水分,掀起薛浅芜肚腹上的衣衫,敷了上去。温度掌握得正好,微热而不烫,连续几条毛巾替换下来,不到小半个时辰,薛浅芜的呻吟痛呼已然慢慢细弱下去,渐渐不可闻了。她沉睡了过去。

    此时换成了绣姑,满头大汗。皆因手脚不停歇的忙碌而起。

    薛浅芜睡梦中,觉得身子通泰极了。每个细胞都似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水里,轻松自如,充满了张力与流动感。

    照她那个样子,本该睡到翌日太阳高照起的,然而绿豆汤起了恼人的功效,使她夜间小醒了一次。睁眼看到绣姑仍在床头坐着,手里握着一块凉去的湿毛巾,眼皮一开一合撑着,薛浅芜愧疚生,不想惊扰着她。蹑手蹑脚爬起,还未下得床去,绣姑就醒来了,忙扶着她,眼儿惺忪笑问道:“你以前来事时,也这样死去活来吗?”

    薛浅芜愣几秒,眼光不经意间从床单上瞥过,殷殷切切一片红,让她心肝一颤。要不是绣姑提醒她“来事儿”,她一准认为自己在睡梦里被人玷污了去。

    “啊……不……”薛浅芜有些语无伦次,又是激动又是苦憋地道:“哪有以前?这才是第一次……”

    “怪不得你拿发育问题来追逼我,确实是迟缓得急人了……”绣姑又沉吟了一阵儿,恍然悟道:“东方爷托我的事儿,终于有答案了!要来事儿的女人,情绪烦躁极不稳定,何况你是首次,把身体里十几年的积郁都调动了,不把东方爷弄得头疼,岂不失了你的本色!”

    薛浅芜闻言,连如厕之事都忘了,羞颜哀声求道:“好姐姐啊,明儿个见了东方爷,咱可千万不要把内幕抖出来,不然我就没法活了……”

    第九一章三巨头的初成形

    薛浅芜的第一次意外来袭之后,心中偌大巨石落地,着实开怀了好几天。上回因为烦躁发堵而闹脾气的事情,也被绣姑找个拙劣借口,巧语淡淡掩饰了去。东方碧仁自然不再追究,看到丐儿现下笑脸明媚的样子,就欣然了,还提过去干嘛?

    根据那天的承诺,东方碧仁该为绣姑选个鞋店铺了。薛浅芜想起绣姑将来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就怅然如失去了左膀右臂。别的不说,要是下一次幸福的倒霉降临时,还像初次那般翻江倒胃的痛,宛若难产身边没人照应,那她还不魂魄离体丢去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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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心执着于自己的事业,还是嫌我聒噪,想离我远一些?”薛浅芜委屈地嘟着嘴问。虽知不是后者,仍是渴盼得到一个聊以慰藉的答案。

    绣姑粲然笑笑,点着她的鼻子尖道:“你说呢?你只要何时想我了,哪怕我正难得睡个好觉,便吵醒我也无妨!这鞋铺说是我的,其实也是你的,你若想收了去,我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哪能让姐姐如此苦逼呢?惹你生气了,你直接放我鸽子回清河镇了,苦逼的反而是我了……”薛浅芜品着绣姑的话,责任感油然而生地乐呵道:“你的就是我的,岂不等于我也入股了吗?貌似股份还很大的样子!”

    “入什么股?”绣姑和东方爷同时茫然了。

    薛浅芜挠挠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