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浮欢慌忙朝许哲的院子走去。
许哲是许氏现任的家主,早在他继承家主这个位置时,就搬去了左边最大的院落。
许氏自诩皇帝的后裔,虽然许氏皇朝已经灭亡了,可他们总是自持着身份,就算是落魄了,该有的规格却是一样不差。
上代家主是原主的父亲,在原主的记忆中,这间独立的院落本该是古色古香,低调奢华,可此时,他看到的是什么?
荒凉!
曾经那美轮美奂,错落有致的建筑宅院此时满是杂草。
心有戚戚的走进这阴森荒凉的院子,还没走进院子,一阵阴气逼人的凉意扑面而来,许浮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抬着脚跨过门槛。
“好久不见。”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带着一贯的清雅,霎时间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许浮欢顿住脚步,半僵着身体震惊的望着站在宅院中的男人。
男人极为年轻,一头及腰的墨发流泻在肩头,温润的眼眸含着七分笑意,宛如冠玉的脸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肌瓷白嫩,然那一身雪白的道袍却是更加映衬的他清冷卓然。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欢子。”
“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面前的男人,终于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
颜邵!
他不是被张良带走了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那张良呢?是死了吗?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颜邵挑了挑眉,那俊美的脸庞随着他生动的表情,显得熠熠生辉。
“张良呢?”
“他啊?死了。”颜邵淡淡的道,对于张良的死,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对了,给你看样好东西。”颜邵带着恶意的眼眸直视着许浮欢,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颗淡灰色的珠子。
淡灰色的珠子?似乎有些眼熟。
突然,一个画面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许浮欢皱紧眉头,努力的抓捕那一闪而逝的画面。
骤然间,画面定格在他们出墓穴时,张良手中的那颗珠子。
那颗寒气四溢的纯白色珠子。
消失了很久的小二,终于上线了。
此时此刻,许浮欢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激动,小二的出现就像是他濒临死亡时的救命稻草。
如果说小二的出现,就像是绝处逢生的希望,那么此时,它的拒绝,就像是一桶冷水浇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仿佛置身在万年寒冰中一般的寒冷。
颜邵此时出现在这,手中还拿着灵魂珠,而灵魂珠针对的又是灵魂。
那阿君?
许浮欢不敢再往下深想。
“啧啧啧,是在找一只古代男鬼吧?你来晚了,他已经被我收了。”颜邵走到许浮欢的面前,满怀恶意的眸子充满了犹如实质的邪恶。
这句话,惊的许浮欢一个酿跄,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颜邵却是不放过他,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许浮欢,眼中充满了浓厚的野心与恨意。
弯下腰,低沉着嗓音道:“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心都快要碎了?呵呵。这就是我当年的感受,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你跟张良背叛了我,让我失去一切,害的我被张良那个畜生囚禁了三年,三年啊,整整三年,你能想象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张良那个禽兽他终于死了,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你想知道一刀捅—进心脏是什么感受吗?你要试试吗?”颜邵越说脸上越狰狞,清润的眉眼中深深的压抑着毁灭一切的*与疯狂。叫人心惊。
颜邵已经疯了,他那双本该漆黑的瞳孔此时闪烁着妖艳的红光。这样疯魔的样子跟方才仿佛是两个人。
‘砰’的一声枪响,顿时惊醒了癫狂的颜邵,他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转身把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我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少帅啊。”
慕容夙?
许浮欢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目光落在风尘仆仆的慕容夙身上。
慕容夙眯着危险的凤眸,眸子中寒气大盛。
复而又笑了笑,走到许浮欢的面前,“许副官,你可真能跑啊,倒是叫本少帅好一顿好找。”
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院子中唯一的灯光,冷淡的口吻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细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稀疏的眉毛因常年性子不定而带着几分狠戾。
“来,告诉本少帅,你回家跟我请假了吗?”慕容夙曲着腰身,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掐住许浮欢的下颚。拇指像是在摩擦着什么赃物一般狠狠的拭擦着许浮欢光洁的下巴。
慕容夙常年握枪,手心有层厚厚的老茧。此时,许浮欢被他这一出弄的有些上火。连下巴被摩擦红了都没发现。
许浮欢木着脸,挥开他的手,冷静的站起身体,直视着他道:“少帅,大帅已经批准了属下的告假。”
“呵。”慕容夙不怒反笑,那张常年阴郁的眉眼因这一笑,倒是疏散开来,也冲淡了几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之气。
“许副官,你的直属上官是我,不是我的父亲。”低沉温柔的嗓音,还有嘴角边那似有若无的笑意。
俩人视若无人的交谈着,倒是被忽略在一旁的颜邵不开心了。
许浮欢本想问慕容夙他怎么会来这,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李安晨的地盘吗?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却没想到身后先是传来一身轻笑,其后,笑声越发的放肆。
许宅住了很多的人,这道响彻天际的笑声,把许氏一族的人全部都给引过来了。
大长老带着许氏一族的后代走进院子门口,就被看守在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
“混账,这是我许家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慕容夙的亲卫兵个个都身手不凡,常年跟随慕容夙到处打仗,且都只听慕容夙一个人的话,士兵眉眼一横,一股浓厚的血腥之气直冲大长老的门面。
“你、你”
大长老养尊处优惯